第四十七章.最后一個小忙
“那彪哥,我這邊就先去一趟。”
張三笑了笑和張小彪等人揮了揮手便向胡列娜迎了上去,由于這里人多眼雜,所以在對方說話前,張三先牽上和胡列娜的手,與其一同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后才問道:
“怎么樣?你們的事情辦妥了嗎?”
而胡列娜這邊也并不抗拒和張三牽手,在明白張三的用意后也非常配合,而一到了合適的地方后,兩人就默契的松開手之后,胡列娜就向張三深鞠一躬同時說道:
“妥了,三哥,謝謝你!”
張三立刻伸手將其扶住并說道:
“妥了就好,你我不必那么客氣,反正我也沒做什么。”
實際上張三也確實沒出什么氣力,張三他只是提供了一個解決問題的關(guān)鍵道具而已,其他都是兄妹倆自己去搞定的。
“你給我們的幫助,我們會記住的?!?p> 而胡列娜則很是認(rèn)真的向張三道謝。
“真的非常謝謝你,三哥。”
經(jīng)歷了這么多惡意,終于見到了一個肯對自己伸出援手,且多次為自己化解難題和危機的人,胡列娜對張三已經(jīng)頗有好感,尤其是她想到之前自己還因為懷疑對方別有用心而刻意疏遠(yuǎn),更是感到愧疚,并因為這個愧疚之心從而對張三有了更多的好感。
雖說張三的真實身份還是存疑的,畢竟對方明明身份應(yīng)該是個普通的平民孤兒卻拿出了一個魂導(dǎo)器,而且這個魂導(dǎo)器還可以讓倔強的克勞斯改變態(tài)度,不論怎么想張三應(yīng)該也不是一般人,此外胡列娜也并不知道張三幫助他們的真正緣由,但是胡列娜做事總是靠著自己的直覺。
盡管胡列娜能夠感覺到張三這邊幫助他們也是抱有一定的目的,但將他和那些意圖傷害他們兄妹倆的人相比,已經(jīng)可愛太多了。
再加上他們與張三離別在即,所以胡列娜不再糾結(jié)張三身上的疑點,決定將張三當(dāng)成自己的朋友和恩人。
張三突然記起了克勞斯那讓自己不舒服的目光,他向面前的女孩問道:
“那么你能跟我說說你們是什么時候離開嗎?”
胡列娜回道:“就在今晚?!?p> “今晚?這么快嗎?”
而且選在晚上,這說明這兄妹倆的離院方式似乎是見不得光的啊?
不知為何,張三心頭有些不安。
“嗯,雖然可能有些勉強你,但這次我還想請你幫最后一個小忙?!?p> “哦?”
張三眉頭一挑,但并不多言。
“三哥,那個……你拿著?!?p> 胡列娜不知不覺,直接叫張三“三哥”都非常順口了。
“這是?”
張三接過胡列娜遞過來的疊好的紙片,他還沒來得及拆開,胡列娜便握住他的手并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張三的雙眼說道:
“請你一定要來,拜托了。”
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上回胡列娜也是這么來求張三的。
明明已經(jīng)可以撒手不管,但張三思慮一會兒后還是回道:
“嗯……好的,我會來的?!?p> “謝謝你?!?p> 胡列娜低頭向張三再次表示感謝,然后這個嬌小的女孩就這樣快步離開了。
回去后張三打開胡列娜給自己的紙條,紙條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約張三在夜晚去孤兒院西角的士兵雕像處見面。
張三答應(yīng)了應(yīng)邀,就不會食言。
等他在紙條約定的時間抵達(dá)那個偏僻的士兵雕像處時,邪月和胡列娜兄妹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
“看起來你們都收拾好了?!?p> 看著背后各背著一個小包的兄妹倆,張三笑了笑。
“真的準(zhǔn)備離開了嗎?”
“嗯?!?p> 胡列娜輕輕點了點頭,而邪月則上前來向張三說道:
“三哥,這些天來真是謝謝你了。”
“哈!”
張三搖頭輕笑一聲說道:
“現(xiàn)在準(zhǔn)備道別還是有點早,不是還有最后一個小忙要讓我?guī)蛦??讓我猜猜,你們是想讓我?guī)湍銈兣_這面墻嗎?”
“呃,是的?!?p> 胡列娜和邪月相互看了看,明明他們還什么都沒說,可張三似乎并未被他們瞞在鼓里。
張三指著兩人身后那面泥墻說道:
“這邊有一面墻很舊,上周倒了,這幾天才修好,土石結(jié)構(gòu)還不穩(wěn)定。這事,我是知道的?!?p> 胡列娜見張三已經(jīng)看出了他們的計劃也不再掩飾,直接坦白道:
“是的,三哥,那天克勞斯院長是這么跟我們說的……”
聽完胡列娜的說明后,張三將雙手架在胸口,眉頭微皺,似在思考著什么。
“三哥,有什么問題嗎?”
“呃,也沒什么。”
雖然張三感覺有些不對,但思考了半天他也沒想出什么特別大的問題來,于是他就繼續(xù)說道:
“所以你們現(xiàn)在其實就是想讓我?guī)兔﹁弶Π??此外就沒別的事情了嗎?”
“嗯?!?p> 胡列娜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
“我和邪月的力氣都不夠大,就憑我們兩個想鑿穿墻需要很長時間,這段時間很可能修女她們會來,所以我想要你幫我們,和我們一起鑿墻出去?!?p> “行吧,我既然來了,當(dāng)然是要幫的?!?p> 這本就不是什么難的活。
張三這邊既然都專程來了,自然沒有理由撇下這對兄妹自己直接離去。
“謝謝三哥!”
兄妹兩人一臉欣喜,一起向張三道謝。
“工具都有了嗎?”
張三則擼起袖子直徑向那堵明顯色澤較新的墻壁走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邊居然真有兩把鐵鎬靠在墻邊。
邪月?lián)现^發(fā)說道:“我們昨天來看過的,這里本來就放了鎬子,看來那個院長沒有耍我們。”
胡列娜則左右看了看寂靜的四周說道:
“我們要做得快點,應(yīng)該很快就能逃出去。”
張三也不再多說什么,他將這兩把樣式還挺新的鐵鎬拿在手中,其中一把遞給邪月并說道:
“這鎬子有兩把,我和邪月一起把這墻挖開,胡列娜你去望風(fēng)?!?p> “好的!”
張三的安排很合理,兄妹倆沒有任何異議。
機敏的胡列娜跑到那士兵雕像旁邊為兩人望風(fēng),盡管克勞斯說修女們不會巡夜,但還是得提防可能會因為這里的動響而來查看的人,而張三和邪月則都擼起袖子,掄著鐵鎬在這堵新墻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敲打起來。
邪月這邊揮動這鐵鎬都分外吃力,在將其敲打在這墻上時,從尖端傳到木柄的震蕩感甚至差點讓邪月脫手,而且敲了數(shù)次都沒能打在一處,連墻面的黃泥包漿都沒敲掉。
而張三這邊敲墻卻是非常穩(wěn)健,每一次敲擊都能穩(wěn)定在一個地方,并很快鑿出一個小缺口,并能看到里面的灰土磚。
“三哥,你的力氣好大,你是獸武魂嗎?”
邪月敲了幾下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還沒什么成效,可他轉(zhuǎn)頭看張三時,發(fā)現(xiàn)張三已經(jīng)快鑿出一個洞來了,同時此時張三臉上和手上都出現(xiàn)了鱗片,握著鐵鎬木柄的雙手更是直接變成了一對黑色的利爪。
“沒錯?!?p> 張三現(xiàn)在確實是武魂附體的狀態(tài),獸武魂對身體的強化效果用在這時來干體力活可是方便。
當(dāng)然就算沒有武魂附體的加持,張三現(xiàn)在的魂力等級也讓他的體能不亞于一個普通的成年人,所以揮動笨重的鐵鎬也沒什么大問題。
只是自己如果表現(xiàn)的太輕松了,可能會讓身邊的邪月起疑,所以他就使用武魂附體了,正好也可以讓自己這邊更為輕松。
而邪月則一臉羨慕的說道:
“真好,可惜我的武魂要覺醒要么是狐貍要么是月刃,都不是三哥你這樣的獸武魂?!?p> 這個邪月在孤兒院的這段時間里果然轉(zhuǎn)了性子,如此坦誠的說出出自己的內(nèi)心羨慕他人的想法,這是以前的邪月不會做的。
張三手里繼續(xù)揮動鐵鎬鑿墻,同時轉(zhuǎn)頭笑問道:“狐貍不也是獸武魂嗎?”
邪月這邊休息了一會兒后也繼續(xù)揮動鐵鎬鑿墻,同時他說道:“那個適合胡列娜,又不適合我,我才不想當(dāng)個公狐貍?!?p> 早就知道答案的張三回道:“那等你覺醒武魂,你的肯定是月刃。”
邪月聽到這話很高興,他向張三確認(rèn)道:“會是這樣嗎?”
“是的,相信我?!?p> 張三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但他并不打算多做解釋,同時他又向邪月問道:
“對了,你們出來的時候有人發(fā)現(xiàn)你們的行動嗎?”
邪月眉頭一皺,思索一番后回道:“沒有吧?我們出來都是那些家伙睡著了之后的事情,如果有人知道我們要逃走肯定是會來攔我們的?!?p> “哦?”
張三一挑眉梢,閉上嘴,繼續(xù)專心致志的鑿墻。
墻上的小洞已經(jīng)被張三鑿成了大洞,張三將里面的灰土磚敲碎后,發(fā)現(xiàn)這墻的內(nèi)部居然是中空的。
于是他再敲碎周邊的幾塊灰土磚,做到將鐵鎬能徹底伸進(jìn)去,到這時下排的磚塊已經(jīng)松動的很厲害了。
“邪月,你退后?!?p> 明白這部分的墻壁已經(jīng)岌岌可危,張三立刻喊旁邊還在努力干活的邪月后退。
“啊?”
邪月有些疑惑,畢竟他這邊才剛剛砸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小洞來,怎么好像張三這邊就要解決了,但他還是聽張三的話退到一邊去。
“嘿!”
張三將鐵鎬勾住下排的灰土磚,然后用力向后一扯,這段墻壁就都倒了下來。
正好在整面墻上開了個可供一人勉強通行的大洞。
“這……好厲害!”
見通路被打開,邪月頓時一臉驚愕,同時之后也立刻將崇敬的目光投向了張三。
“三哥,你以后就是我大哥了。”
“啊……沒事,小意思?!?p> 完成任務(wù)的張三卻表現(xiàn)平淡,甚至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完全沒有高興的意思。
這面墻體的這一部分的構(gòu)造本身就很有問題,他根本沒花多大力氣就將這部分的墻體給挖了開來,可墻體的其他部分卻極為牢固,可見這些墻體原本的設(shè)計也并不是什么空心墻。
如果是邪月和胡列娜兄妹來挖這部分的墻體,相信也是可以順利挖開的,最多比自己多費些工夫罷了。
要說是修墻的工人們偷工減料的話,也沒道理只在這一部分“偷工減料”,而且這面墻在好幾天前就施工過了,這兩天也沒誰碰過,根本和克勞斯說的對不上。
而且除了巡夜的修女外,圍墻外衛(wèi)兵崗哨那邊經(jīng)常嚷嚷的狗叫聲他到現(xiàn)在都沒聽到過。
所以這真的只是克勞斯臨時安排的嗎?還是說,這一切在更早以前就有了布置?
他的心中一直有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這種感覺是張三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生死鍛煉出來的,基本上他有這種感覺,就說明有致命的危險在靠近。
難道這一切的背后真的有什么陰謀嗎?
張三的后背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