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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琴酒來敲門

第13章 牛郎?

當(dāng)琴酒來敲門 余溯 1959 2022-01-06 11:55:53

  并沒有讓琴酒等太久,另外一個離開的警員帶回了消息。

  “沒有手槍,一切正常,別想著造謠別人轉(zhuǎn)移視線了?!蹦贻p警員看琴酒的眼神愈發(fā)不善。

  他坐回自己的椅子,老神在在,“你要是想去上廁所,就老老實實把身份信息報上來?!?p>  琴酒沉默了一會,腦袋微抬,說出了自己考慮了很久的身份信息:

  “我叫格雷西·艾布納,美國人,無父無母,無業(yè)游民?!?p>  琴酒并不清楚這個世界國家究竟有哪些,但在警車上時,那幾個警察有跟明決進(jìn)行過關(guān)于他是哪一個國家的人的討論,話語中就有美國。

  他本來是想說自己來自一個比較混亂的小國的,這種國家因為戰(zhàn)爭等等原因,太多人流離失所了,要溯源他的身份難度太大。

  但是他不確定自己說出的國家這個世界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那這些警察以為他在故意逗他們,那他的再說自己的身份,就很難讓人相信了。

  謹(jǐn)慎起見,他選擇了自己比較熟悉的美國。

  至少,在他那個世界里,美國是頂尖的強國,美元霸權(quán)籠罩全球。

  在這個世界里,美國既然存在,那應(yīng)該不至于變成一個無足輕重的國家。

  出于某種心理,他并沒有使用自己的真實姓名,即便這個世界上除了明決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但至于所謂的入室搶劫,他是不可能承認(rèn)的。

  本來就沒干?怎么可能承認(rèn)?

  聽到琴酒終于說了,兩個警員頓時渾身一輕。

  一個警員將琴酒說的內(nèi)容記錄下來,另一個警員再接再厲:

  “你是在幾點出現(xiàn)在,明決家的?做了什么?”

  “不知道?!?p>  對于這些問題,琴酒并沒有拒絕回答,只是他的答案實在讓人惱火。

  “不知道?你自己干了啥你不知道?”

  “我什么也沒干,所謂入室搶劫的罪名都是他強加給我的?!?p>  警員都要被琴酒這話氣笑了。

  什么也沒干?那報案人脖子上的痕跡是自己勒的嗎?

  他們可都是拍了照的!

  警員甩出一張照片到琴酒的審訊桌上,“那你說說這是誰勒的?!?p>  琴酒拿起照片看了一眼,強行被摘下手套,終于讓他的手露出了真容。

  因為常年帶著手套不見日光,他的手顯得格外的蒼白,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乍一看是一雙能夠讓手控舔屏的手。

  只是細(xì)看之下,他手上有著不少的疤痕,這些疤痕已經(jīng)接近于膚色,年代已久。

  他手上拿著的那照片上赫然是明決的一截脖子,上面的紫紅色勒痕清晰可見。

  他看了一眼,松開手指,照片飄落回桌面。

  “我怎么知道那是誰勒的,說不定他有自虐傾向,自己做的......”

  認(rèn)是不可能認(rèn)的,說是他做的,拿出證據(jù)來???

  勒明決的那跟繩索上有他的指紋嗎?有他的皮屑嗎?他帶著手套,能有才有鬼了。

  他還能說是明決對他莫名進(jìn)行毆打呢~

  “你覺得這話我們信嗎?”

  兩個警員氣笑了。

  他們這些年遇到過不少人,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不少,但還真沒見過像這個外國人這樣的。

  要是個暴脾氣,還真不一定能忍得住。

  “這個問題你不說,那我們來說說另外的問題?!逼渲幸粋€年紀(jì)稍大一些的警員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起另外一個問題。

  “你沒有簽證,是怎么進(jìn)入夏禹境內(nèi)的?”

  “不知道?!?p>  琴酒這還真沒撒謊,他是真的不知道。

  另外一個警員剛想發(fā)火,卻聽琴酒繼續(xù)道:“我原本在自己國家里,突然就沒了意識,等再醒來時,就在你們國家了。”

  兩個警員眉頭皺起,對視一眼。

  這幾年隨著國內(nèi)發(fā)展越來越好,偷渡情況也是屢禁不止,十分猖獗。

  云陽又是個靠海的城市,一些偽裝成漁船的偷渡船,載上幾個外國人,從荒無人煙的岸邊偷偷上岸的事情屢見不鮮。

  偏偏這種行為很難防止,還有漁民兼職做掩護(hù)的生意,想查都難查,只能靠群眾舉報。

  當(dāng)然偷渡這種行為也不全是自愿,有些掮客就喜歡找那種長得好的弱勢群體,在非自愿的情況下偷偷渡到國內(nèi)送去做牛郎。

  等到了國內(nèi),他們沒有錢,沒有身份,語言不通,根本沒辦法生活交流,只能聽從這些掮客的安排,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按照這個外國男人的顏值來看,這也不無可能。

  只是猜歸猜,還是得證實才行。

  “你來夏禹多久了?”這個人夏禹話說的這么流利,若是沒待夠一定時間是練不出來的。

  “不記得了?!?p>  琴酒很想說沒來多久,但他剛剛那番話好像將這兩個人的思路帶偏了,雖然不清楚他們偏到哪里去了,但總歸是個好事。

  “十年?五年?”

  琴酒眉頭皺起,垂眸思索了一會,搖了搖頭:“不清楚?!?p>  兩個警員再度對視,在他們眼里,此時的琴酒就像是被提起了不愉快的事情,神情陰郁。

  不清楚?難道是偷渡過來的時候被關(guān)了很長一段時間,以至于不清楚過了多久?

  不知為何,兩個警員看琴酒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憐憫。

  這外國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該不會還是小時候就被偷渡過來了吧?

  那這也太慘了......

  “你父母是早就過世了對吧?”

  “恩?!?p>  “你父母過世時你幾歲?”

  “七八歲吧......”

  “哪時候你在美國嗎?”

  “恩?!?p>  兩個警員的聲音不知不覺溫和了不少,聽得琴酒莫名其妙。

  “你有認(rèn)識的親戚朋友嗎?”

  “沒有?!?p>  兩個警員面面相覷。

  無父無母,沒有親朋好友,長的又好,難怪會被盯上。

  一個警員起身給琴酒端了杯水,“你先喝口水吧,我給你把椅子打開,帶你去上個廁所。”

  喝上水的琴酒有點懵。

  他也沒說什么,這發(fā)展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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