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登臺
第三屆新人季是讓不少選手心灰意冷的一屆,因為這一屆實在是太難了。
好不容易從全國海選晉級到正賽,結(jié)果正賽被人用炸彈炸的暈頭轉(zhuǎn)向。又好不容易看到那家伙拿到了一首很難唱的歌,結(jié)果再扔炸彈。
現(xiàn)在人家一個簡簡單單的采訪,又成了熱搜,這還能讓人活嗎?
不少娛樂公司還在掙扎,繼續(xù)給自家藝人宣傳,那些沒有晉級的公司就開始看熱鬧了。
有娛樂公司在討論許然到底會不會跳舞?
結(jié)果就是很難說得清,因為現(xiàn)在招練習生,跳舞是必備的。
但許然不同,他是八月才加入純白,并且是以創(chuàng)作型歌手加入的,之前還是個鄉(xiāng)村教師。就算會,那也比不過金恩秀吧?
這樣的猜測同樣是星海的猜測,金恩秀是練舞出身,業(yè)務能力還是非常夠格的,而且這次公司也專門匹配了一首適合他的原創(chuàng)舞曲去奪冠。
如果單純的比拼舞技,星海有相當?shù)陌盐铡?p> 那些金恩秀的粉絲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反正全力維護自家哥哥就完事了。
只要哥哥高興,她們就春水直冒。
網(wǎng)絡(luò)上的攻擊還在繼續(xù),和上次抽到《三生石》的時候不一樣,這一次為許然發(fā)聲的有很多。
畢竟許然是自家人,而且是弱勢方,被對方硬生生的拉到了矛盾的對立面上去。
不少歌迷都在呼吁許然不要上當,安心唱歌就好。
按照正常流程,淘汰賽結(jié)束后一周,半決賽開始,依舊是素人排在最后,有公司的先上。
在比賽前三天,要表演的曲目,必須全部報給節(jié)目組,節(jié)目組需要先聽一遍,確定歌曲沒有敏感性的社會以及政治問題,那么就可以通過。
除了韓傾言,評委們是不知道比賽曲目的,只知道自己訓練的素人會表演什么。
“媽的,星海和純白兩家打,把我給拉進去了!韓姐幫我發(fā)聲后,還是有很多評論和私聊問我是什么成分,動不動就要槍斃我!”
寧杭委屈的想要靠在楚劍哥哥的懷里求安慰。
其他評委哈哈大笑,韓傾言也一掃訓練素人時的疲累,揚起了嘴角。
這時,楚劍忽然說道:“韓姐,我有個打算。不管許然這次表演什么節(jié)目,如果依然像《聽媽媽的話》和《同桌的你》一樣優(yōu)秀,我想把我的牌子給他!”
說完,他摘下來胸前一直佩戴的,寫著楚劍二字的胸牌。
聽到這話,寧杭等人不笑了,韓傾言蹙眉,沒有回答。
楚劍的話令他們陷入了沉思,摘牌意義重大,新人季只是放出有這么一個規(guī)則,但和滿分一樣,在許然之前從未有過,難道這次又要破例了?
評委們一時間給不出答案,但半決賽已經(jīng)悄悄來臨。
2021年11月7日,半決賽開啟!
這天早上,許然六點多就到了公司,打算自己先練練。
結(jié)果到了樓下,來自-2樓停車場的電梯里,有個美麗的女孩子正靠著電梯角落在打呵欠。
她似乎很累。
“這么早?”許然很意外。
在電梯里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那位美麗可愛還厚皮的小老板。
小老板見到許然,眼睛一亮,煥發(fā)光彩。
“我睡不著呀,畢竟要比賽了嘛!”
睡不睡得著,許然心知肚明。
練舞的這一周,小老板大概是最努力的一個,練得勤,也練得晚。
“謝謝你??!”許然很真誠的感激。
“嘿嘿!”
小老板甜甜一笑,甜得許然不敢直視,只敢從電梯的反射面去看她。
讓許然感動的不止是一個小老板,還有其余五人。他們正常都是九點來公司,但最近每天都是八點就到。
高強度的訓練,再加上本身就有舞蹈基礎(chǔ),一支全新的舞蹈基本上可以信手拈來。
人一齊,又開始集訓了。
傍晚,整個公司的員工就跟送三軍出行一樣送幾人去比賽,各個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新人季后臺,金恩秀對自己的舞蹈團隊冷聲道:“雖然你們資質(zhì)不如我們,但訓練了這么多次,也該能上臺了!誰要是出問題,不用回公司了,立馬給我滾蛋!”
他面前的幾位伴舞有些不滿他說的話,但還是異口同聲的回答知道了。
這時,對接人告訴金恩秀,賽前采訪開始了。
和他一同被邀請上去的是許然。
兩人不在同一間休息室,卻在走廊匯合了。金恩秀看到許然,仿若沒看到一樣。
這次的采訪是新人季節(jié)目組自己的主持人采訪,問的問題都很正常,并且非常注意那些相互挑釁的話題。
可節(jié)目組能控制采訪,但彈幕他們是控制不了的。
“秀秀一出場,氣場碾壓!小教師就一直擱那笑,跟個傻子一樣!”
“聽說小教師打算唱《稻香》,炒冷飯,賣情懷,我真是吐了!能不能不要這么惡心?”
“不是吧?又唱那種農(nóng)村垃圾歌?就不能高大上一點嗎?”
“誒,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秀秀一直在說漢語,他很尊重我們?nèi)A夏文化呀!哥哥真是太棒了!想嫁給哥哥,去他們家。”
“為了夢想而來,有些人卻一點待客之道都沒有!這素質(zhì)當初是怎么過的教資考試?”
彈幕烏煙瘴氣,不少人關(guān)掉彈幕圖個安靜,也有很多人抄起鍵盤,開始怒懟。
“啊啊啊,我他媽受不了了,我會跳舞,我要出戰(zhàn)!”
“雖然知道金狗的粉絲都是傻逼,但我還是血壓升高,這他媽真是沒腦子,還是怎么回事?”
“不行了,我不能再看彈幕了,再看我人也跟著降智了!希望這次比賽過后,許然能承受的過去!”
……
另一間舞臺,白頌純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她沉思良久,決定還是將發(fā)型做個改變,把哪吒頭拆開,綁成高馬尾。
哪吒頭走的時候甜美可愛風,不適合跳的舞,還是高馬尾比較好。颯颯的,又帥又酷,很符合許然的曲風。
她剛把頭發(fā)束起來,門口就有人進來,許然扭了一下頭,笑道:
“各位,拜托了!”
眾人一聽,紛紛站起身,做了個深呼吸,隨后重重拍拍手,給自己加油打氣。
現(xiàn)場舞臺,主持人報完選手名字,四位評委同樣長吐一口氣。
他們抖擻精神,望著空蕩蕩的舞臺,期待上場的人。
彈幕。
“許然加油!干死那傻狗!”
“小教師必??!”
“小教師怕了,不敢跳舞!”
“小教師怕了,不敢跳舞!”
彈幕突然被這幾個字刷屏了,密密麻麻的全是,連線上觀眾都看不清舞臺了。
這顯然又是蓄謀已久。
線上觀眾不得已再次關(guān)閉彈幕。
這時,現(xiàn)場已經(jīng)關(guān)燈了,即便是舞臺也是烏漆嘛黑,寂靜的現(xiàn)場只有臺下觀眾的熒光棒在閃爍。
就在大家屏住呼吸的時候,現(xiàn)場有音樂的前奏響起。
一聽到那音樂,除韓傾言以外,三位評委的心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又是原創(chuàng)!
但為什么要讓舞臺關(guān)燈呢?
百思不得其解中,舞臺突然有一束光照上去。
在燈光中,六男一女,以許然為首,擺成了一個橢圓形。
許然戴著鴨舌帽,邁動著舞步,帶領(lǐng)伴舞走向舞臺中央。
“如果華陀再世
崇洋都被醫(yī)治
外邦來學漢字
激發(fā)我民族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