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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風(fēng)

第七十八章:糟糕的印象

斑駁的風(fēng) 落葉芳流水 2784 2024-04-22 22:00:20

  去時一家三口,回來只有夫妻二人。

  岑母似乎見怪不怪,孫女但凡去了她外婆家,沒住個三五天,那都不放她回來。

  岑汐跟她們也親,一說去她外公外婆那,兩眼都能發(fā)光。

  或許她比較嚴謹,孫女對她怎么也熱絡(luò)不起來,在她面前都是循規(guī)蹈矩。

  就她對孩子的態(tài)度,跟袁家比起來,那袁家簡直太寵慣孩子了。

  這一點岑母很不滿意,孩子嘛,就得從小嚴加管教,等大了,定性了,根本管不了。

  看看袁臻,剛進她家,聞著鴨棚雞欄嗷嗷大吐。讓她煮頓飯,只差沒把廚房給燒了,還弄了灰頭土臉。

  吃飯吧,她嫌甜了太膩,鹽了吃不下,油了張不開嘴,淡了沒胃口。

  一頓就那么半小碗,跟小雞啄米似的,難怪嬌嬌柔柔,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樣子。

  餓了,她躲房間里啃零食,說到底,像她這樣生活在溫室的女孩,真不適合進她岑家。

  她理想的兒媳婦,應(yīng)該是那種勤奮麻利,任勞任怨,持家有方的女子。

  偏偏兒子中了邪,死活認準(zhǔn)她一個。

  用她的話說,閉著眼隨便要一個都比袁臻強的太多。

  她的兒子有多優(yōu)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兒子身邊一直不乏主動示愛的女孩子,村上說媒的也是三天兩頭來她家費盡口舌,可別說有多稀罕她兒子。

  唉,想想她就糟心。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千防萬防,防著那些野心勃勃的女孩,不讓她們伺機接近兒子,以免被人蠱惑。

  她卻防不了兒子的心,深陷情網(wǎng),無法自拔。

  說句實話,初見袁臻時,她可沒覺得這女孩有多漂亮,就是很普通的嬌嫩純真的年齡。怎么兒子扭不過彎,非得一頭栽進去,任她矯造作妖,還甘之如飴。

  當(dāng)初要不是擰不過兒子,尤其那次醉酒,著實把她嚇壞了。

  兒子之所以那么痛苦,也是人生第一次醉酒,完全是因為愛而不得。

  是的,沒錯,就是愛而不得。她剛聽阿端說明原由,一度懷疑她聽錯了。

  說什么鬧心的笑話?她的兒子,會因為喜歡一個女孩子,得不到而痛苦?

  不怪她驕傲,確實她的兒子很優(yōu)秀。

  從來不都是他拒絕別人的?什么樣女孩,就算她眼高于頂,還能找到比她兒子更優(yōu)秀的?

  但,阿端告訴她,人家也不是看不上他,是因為對方家庭比較特殊。

  能有多特殊?難道對方是嫌貧愛富的勢利眼?

  她家也不差呀!就這幢樓房在村上也是數(shù)二數(shù)三的派頭,家底雖說不是很豐厚,也屬小康生活。

  唯一就是他爸走的早,撇下他們孤兒寡母。

  但她是個要強的女人,即便沒有一家之主,她照樣把兒子培養(yǎng)很優(yōu)秀,在村上也是有名氣的人才。

  她兒子在歷代家族中,算是第一個大學(xué)生,在整個村莊里,也是第一個名牌大學(xué)生。

  怎么落在對方眼里竟然遭受嫌棄!

  岑母當(dāng)即怒了。

  阿端見狀忙解釋道,不是什么富呀貧的問題,是人家就倆女兒,關(guān)鍵是大女兒肩負傳承血脈的使命!

  什么意思?

  岑母一頭霧水。

  阿端見她急了,終于說出真正原因,人家是要招婿入贅。

  什么!岑母差點穩(wěn)住,身子一個虛晃,幾乎跌倒。

  阿端手疾眼快,扶了一把。

  岑母一口氣卡差著不上不下,這是什么樣的人家?她也太敢肖想,居然讓她兒子做上門女婿,還入贅?

  簡直,簡直,過分到離譜。

  岑母心頭的一股怒火直沖腦門,那是蹭蹭的住外冒??粗鵂€醉如泥,臉色蒼白,昏昏沉沉的兒子,她心急如焚同時,更加憎恨這個叫袁臻的女孩。

  她哪里借的膽,敢讓她的兒子入贅?別說就一個獨生子,她再有三五個,也不可能給人作上門女婿。

  真是妄想之極!

  岑母思索再三,漸漸冷靜下來,她吩咐阿端聯(lián)系對方,她想見一見,這個叫袁臻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攪得她家犬不寧。

  阿端沒敢直說,他怕岑自逸醒來找他算賬。只讓顏子告訴袁臻,岑自逸醉酒的事,看她來不來。

  就這么一見面,岑母對袁臻印象很不好。

  她心里暗暗不屑,這么一個平常的女孩子讓她兒子沉迷成那樣?真是糊涂呀!

  她還以為是什么傾城傾國的絕世女子?

  她不動聲色打量一番:吧,皮膚吧,比較白嫩一些,五官吶,長的恰到好處。個子嘛,不高不低,身材哪,嬌細纖瘦。

  嗯...是比別人好看那么,一點而已。

  岑母不得不承認她這樣的女孩確實長在男人的心坎上,難免會招人喜歡。

  同時,她卻又忿忿不平地否定袁臻的美貌,只是,稍微好看一點。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岑母暗自嘆氣,所以,她的兒子折在人家手里,完全因為美色迷了心竅!

  想著,岑母暫時按兵不動,但她不會這么善罷甘休。

  但她見袁臻一副毫無防備,且天真單純的樣子,不由得心頭泛起一陣嗤笑:空有好皮囊,腦子卻是不好使。這么輕易,隨隨便便來她家,還裝什么高貴?

  于是,在那一次袁臻到她家里探望醉酒的岑自逸,使岑母對她第一印象的感覺非常不好。

  簡直是糟糕透了。

  跟岑母相反,岑自逸見到袁臻那豈是一個欣喜若狂了得。

  他嘴角掛著癡笑,任袁臻責(zé)怪他醉酒:“岑自逸,你是傻子嗎?”

  “我頭疼的厲害,你別站著行嗎?”他拍拍床沿,哄道:“坐這,平視著,沒那么暈?!?p>  袁臻不疑有他,坐下繼續(xù)生氣:“別打岔,甭想蒙混過去,這事...我才不會輕易原諒...吶,你都曉得我不喜抽煙喝酒的,你還會這樣錯誤...”

  “呵,那你可幸福了,剛好,我也不喜歡抽煙喝酒?!贬砸蓦p目瞬間泛光,神采奕奕,他湊過來,俯耳說道:“咱倆共同愛好和生活習(xí)慣還配合?!?p>  袁臻感覺不對勁,似乎被他繞進去,可她找不到破綻。只得兇狠狠地說:“你抽不抽煙,喝不喝酒,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看吧,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岑自逸笑的愈發(fā)開心,露出整齊端正的大白牙。“你找到寶藏了,還不珍惜幸福!”

  “什么...寶藏?”袁臻一時轉(zhuǎn)不彎,愣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岑自逸伸出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佯怒道:“難道我不是嗎?”

  “哼!寶藏?”袁臻冷哼挑眉:“誰醉倒一天一夜呀,這會兒還嚷著頭疼?”

  岑自逸笑了:“純屬誤會,我以為你不要我嘍!”

  “誰不要你...”袁臻脫口而出,忙又改口道:“誰要你誰稀罕去,我才不要酒鬼?!?p>  “我跟你保證,以后,再也不沾酒,滴酒不沾。”岑自逸握住她的雙手,滿目寵溺,“不信,你監(jiān)督我。”

  “誰要你保證!”袁臻瞪眼,低嘟:“我才懶得理你?!?p>  岑自逸笑吟吟看著她,目光溫柔的不像話,袁臻的心跳莫名一陣慌亂。她想抽出雙手,卻被他握的更緊,她愈加不自在地耳根泛紅。為了緩解自己的局促,她找了借口說:“你不是頭疼么,趕緊休息去,我,我也要回家了。”

  “臻,我不想你走?!贬砸莸统链己竦穆曇糁睋v她的心房。

  他居然這么親昵叫她。

  袁臻心跳更亂了,她慌忙站起來,說:“我來的匆忙,我爸媽都不知道,他們該著急了?!?p>  岑自逸還是不愿松手,他仰頭,眼里充滿濃烈的不舍和眷戀,聲音也越低醇,含著幾分乞求:“再陪我一會,就一會,十分鐘...五分鐘...”

  袁臻有些無措,她實在不忍拒絕他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天哪!有沒有人來告訴她,原來,男人賣萌撒嬌也可以這么可愛到讓人心動。

  尤其還是岑自逸這樣嚴謹肅冷的性子。

  想想,似乎他,在她面前都是以一種俯低的態(tài)度討好,順從她的心意。

  除非,她太過任性,蠻橫不講理。他才會動怒,對她嚴苛。

  就在她失神之際,岑自逸稍微用力一拉,她跌坐下來。

  未等她回神,已經(jīng)被他擁進懷里,緊緊摟著,耳邊傳來他隱忍又無奈的聲音:“臻,我該拿你怎么辦?我對你無計可施,又收不回自己的心。答應(yīng)我,給我一些時間,一定會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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