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快看你和皓月公主都一樣為秦公子添了男孩,公主你快看看?!彪S著嬰兒呱呱落地,大家一起歡喜,一起祝福。
孩子落地,莞蘭公主疼痛頓減,但她還沒來的急看孩子便急道:“你們快去傳達二公子的人去風(fēng)陵渡口,晚了只恐二公子性命不保!”正說間趙高忽然來到她的門外大叫:“大家快快保護公主!”
一群士兵快速把莞蘭公主的客房重重守衛(wèi),此時外面不停的傳來刀槍劍戟的交錯聲,趙高也退避到她的的房門口,和十幾位帶刀護衛(wèi)一起守護?!?p> 莞蘭忙問出了什么事?趙高貼窗答道:“都只怪皓月公主始終不肯去咸陽,那趙國舊臣王燕林和常勝不顧秦王之令,居然要協(xié)助公主脫逃。二公子發(fā)覺后,只有從中阻攔,兩方才大打出手,那王燕林和常勝已經(jīng)亡命當(dāng)場,他部下又繼續(xù)與二公子的人大打出手?!?p> 趙高見莞蘭公主久久都不回話,只道她是被嚇住了,頓了一會又道:“公主放心,王燕林手下多半是一些船夫,總共不過五百多人,要不了多久這事就可以平息?!?p> 莞蘭公主忽然大聲大叫:“姐姐!”便已昏倒過去。眾人大駭,小蘭和小紋不斷的奮力呼喚。
少許莞蘭公主悠悠醒來哭著央求:“你們快去救我姐姐,快去呀!”大家見她嘶聲力竭大叫,忙點頭答應(yīng),都一起退到樓下。
莞蘭公主在眾人攙扶下也下了樓梯,出了門外,見屋外兵戈已止,地下死傷一片,害怕的環(huán)顧門外的每一個角落,仍不見姬召和皓月公主,忍不住哭叫:“姐姐…姐姐!二哥…二哥!你們?yōu)槭裁匆@樣,你們誰也不能死?。 焙鋈蝗巳荷㈤_,姬召抱著趙欣從人群中走出。
月光下,見趙欣白衣已被鮮血染紅,橫躺在姬召懷抱中,一只手直直的垂了下來。莞蘭簡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事,顧不得大家攔阻忙沖到姬召面前哭道:“姐姐,姐姐!你這是怎么了?你殺了我姐姐,你真的殺了她?你還我姐姐來,你還我姐姐來呀!”
“是她,她不愿去秦國,又指使王燕林助她逃脫,我追她回來,她卻要殺我,我們終有一人要死,莫非小妹寧愿看到是你二哥橫尸歸來嗎?”
“二哥又何必用謊話來騙我,她定是為天哥報仇不成反而著了你的道,她已無還手之力,你本可以放過她的,可你卻殺了她,你殺了我姐姐,我要你償命呀!你還我姐姐來,你為什么不放過她?”莞蘭公主痛哭流涕全身顫抖,少許靜下來又繼續(xù)道:“我不用殺你替我姐姐報仇,姐姐是秦王想要的人,如今我倒要看你怎么向秦王交代?”
姬召嚇得額頭青筋暴起面色蒼白,肩胛處的匕首還插在那里,血跡滿懷,突然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地。莞蘭公主再次大驚,一邊叫人趕快救治姬召,一邊又痛哭趙欣。
很快便有人把姬召抬下去醫(yī)治,莞蘭抱著趙欣痛哭,想到是自己把真相告訴了姬召,姬召才會將計就計而殺死了趙欣,心中更是如同萬箭穿心,直哭的肝腸欲斷,不多時又再次昏厥而去。
直至凌晨莞蘭公主才從惡夢中醒來。人生如夢,夢也如人生,雖然夢中偶爾也會有一縷陽光和一絲驚喜,但更多是烏云愁霧陰森怵怵。
莞蘭公主全身被汗水濕透,回想夢中的趙欣全身血跡,不斷的向遠方黑暗中走去。她顧不得滿身傷痛,步履沉重,一直朝前走,原來她是要去尋找她心愛的人,去訴訟離別后的相思之苦。忽又想到夢中的姬召揮刀霍霍,頤指氣使,不知道他還要殺多少人,他會不會為了斬草除根,連我的孩兒也不放過?
莞蘭公主回想到此,驚駭?shù)闷鹕硐麓?。小蘭為她搽干汗水,又為她加上暖披,只見她直往姬召房間走去,急忙上前攙扶。
來到姬召的房間,見他正在撫摸一柄寶劍,莞蘭公主又是大驚,原來那柄鑲玉寶劍正是趙欣贈給秦天雨的長生劍,忙大聲道:“原來你不僅殺了我夫君,還盜了他的長生劍,它是我夫君遺物,你快還給于我!”
姬召斜眼望向莞蘭公主心想:“她不僅知道我殺了秦天雨,還知道我殺了趙欣,她肯定會像趙欣一樣要置我于死地,她一定會在秦王面前狀告于我,好為她夫君報仇,我何不趁此殺她滅口,她雖是我親妹妹,只怪她知道的太多,便怨不得哥哥心狠手辣?!?p> 姬召正要拔劍,又立即在想:“皓月公主一死,秦王政最信任的就是莞蘭妹妹,我若殺了她,誰又來替我在秦王面前求情。可是我殺了秦天雨和趙欣她又怎么會為我求情,事到如今也只有賭一賭,或許她念及手足之情,不但不會告發(fā)我,反而會替我開脫罪行?!毕氲酱耸蘸脛υ噯枴拔疑頌榇笱喽?,誰又稀罕一把寶劍,這劍乃是我屬下適才在王燕林房間找到的,妹妹想要回此劍,莫非是想把它留給那秦風(fēng),好叫他長大了莫忘了給父母報仇嗎?”
“若不是我告訴你趙欣姐姐要刺殺你的機密,她就不會死于非命,害死她的人應(yīng)該是我,為了保全你,我害死了趙欣姐姐,如果秦風(fēng)要報仇,就應(yīng)該先殺了我才是!”莞蘭說著已是泣不成聲。
姬召心中一陣觸動,望著莞蘭道:“我們畢竟是親兄妹,我知道在這世上,唯有妹妹對我最好,絕不會像她那么心狠,要置我于死地的,是不是?”
莞蘭公主沉默不語,姬召又繼續(xù)道:“我那么愛她,她卻要派人來殺我,還親手用匕首刺中了我,我不得已才狠下心來殺了她。如今我不僅殺了秦天雨又殺了趙欣,妹妹定是恨我入骨,你才想把這柄劍交給秦風(fēng),叫他長大了殺了我為他父母報仇!是不是?”
姬召見莞蘭公主仍然悶聲不語,嘆道:“其實你又何必告訴秦風(fēng)是我殺了他父母,你若真的要為他們報仇,只需把我殺了秦天雨和公主的事告訴了秦王,試問我又怎能逃出生天,妹妹又何必等到秦風(fēng)長大了再來報仇?”
莞蘭又氣又怕,只怕姬召不念兄妹之情將要殺她滅口忙道:“不,不會的,是趙欣要替天哥報仇,是她先要行刺哥哥,是我出賣了她,她是我害死的,如果秦風(fēng)要報仇,他應(yīng)該連我也殺了。”
莞蘭公主見姬召兀自不信,又道:“二哥放心,我不會讓秦風(fēng)知道此事的,更不會把此事告知秦王。其實大家原本都是一家人,二哥也只是因愛生恨,才錯殺了趙欣姐姐,何況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不會讓這仇恨繼續(xù)下去,我不想再失去我的親人?!?p> 莞蘭公主哭著抱緊姬召,姬召一陣感動正要把劍交給她,忽然想到秦天雨當(dāng)初只憑此劍,但叫王燕林常勝等人俯首稱臣,心道:“這劍乃是當(dāng)年趙國三公子的隨身寶劍,趙三公子心懷天下深得江湖武林同道敬仰,今后我仗著此劍,不就可以號令以前那些臣服趙三公子的江湖劍士嗎?”想到此忙道:“秦風(fēng)現(xiàn)在還小,等他長大了,二哥我必當(dāng)傳授他武功,再把這鑲玉寶劍還給他?!?p> 莞蘭公主見姬召仍然不欲奉還,只道他還忌諱著秦風(fēng)長大報仇之事,便道:“學(xué)武功又有什么用,天哥武功那么好,還不是英年早逝,我不會讓我兩個孩兒再學(xué)武功,也不要他們生活在仇恨之中。我已給我孩兒取名為秦善文,就是叫他長大后做個溫文爾雅的儒生,不要像他父親一樣過著刀頭舐血的日子。我要回長生劍只因為它是天哥和皓月姐姐的遺物,我只想留作紀(jì)念,再別無他意了?!?p> “我只是要替秦風(fēng)保管,妹妹難道信不過二哥不成,天已經(jīng)亮了,我們也該啟程去咸陽了?!?p> “如今趙欣姐姐去了,你犯了守護不利之罪,秦王他絕不會輕饒于你!”
姬召嘆道:“趙欣已死,若是秦王責(zé)怪,我又能躲到哪里去?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我若說是王燕林?jǐn)y帶公主出逃,才殺了王燕林的,皓月公主不愿前往咸陽她是自殺身亡的,不知這樣可否能得到秦王的寬?。俊?p> 莞蘭公主猶豫許久,想到若是自己如實相告秦王政,姬召定然難逃一死,始終有點于心不忍。可是想到姬召殺害她的夫君和趙欣,又是余恨未平,如果借秦王之手處死他,不正是給她報了殺夫之仇嗎?
姬召見莞蘭久久不回答,又輕輕叫了聲妹妹,莞蘭公主回過神來,輕聲回道:“只好如此?!?p> 莞蘭公主見姬召露出笑容,又在想:有姬召在她與趙欣的兩個孩子始終命懸一線,他們也只有在秦王和徐福庇護下才最安全。此刻若是不敷衍他,可能她與孩子都要命喪風(fēng)陵渡。想到此才道:“你是我二哥,我若把實情告知秦王,二哥勢必定會死在秦王的刀下。我本來連咸陽也不想去了,可是這樣我又覺得太對不住趙欣了,我唯有送她到咸陽與天哥合葬在一起,才能減輕我的罪過。”
姬召握住莞蘭公主的手道:“事到如今,只有你才能在秦王面前為我求情,二哥無妻無子,自從母后去世了,這世上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二哥雖然武功不及秦天雨,卻也得到蕭盟主的真?zhèn)鳎灰绮凰?,定會保護你們一家三口的安全?!?p> 莞蘭望著姬召含淚道:“你雖殺了天哥,可你畢竟是我親哥哥,我又怎能殺了你為天哥報仇,我更對不住趙欣姐姐,我只希望哥哥從此能棄惡從善,改邪歸正才是?!?p> 姬召默默點了頭,莞蘭公主見窗外天色大白才回身離去。
趙高見莞蘭公主一回到客房便問:“小人在此恭候公主多時了,公主初產(chǎn),身體欠安,是否要在風(fēng)陵客棧修養(yǎng)段時間再啟程咸陽?”
“不了,這里血腥太重,我要即刻啟程,若是讓秦王提前知道皓月公主命喪風(fēng)陵渡一事,只怕又要大動干戈興兵遼東,我得提前趕到咸陽澄清此事。”
趙高俯首稱道:“公主深明大義,體恤我等下人,其實小的早已為您準(zhǔn)備好車馬,那小的先行去門口等候,只待公主準(zhǔn)備就緒便即刻啟程?!闭f完低頭轉(zhuǎn)身退去。
莞蘭見小蘭抱著她的孩子向她走來,心頭一陣歡喜忙接過孩子,見自己的孩子秀眉俊目臉色紅潤,不停的手舞足蹈,形態(tài)像極了秦天雨,這才又重拾笑容。
小蘭見莞蘭公主重拾笑容,也開心的道:“小公子特像他的父親,等他長大了,一定也是位大英雄。”
莞蘭聽得小蘭夸贊,不禁心想:“這孩子才出生不到一天,便手腳靈動,若是長大了教習(xí)他武功一定會像他父親一樣劍決天下,可是他長大了會不會殺了我二哥為他父親報仇。”轉(zhuǎn)念又想:“二哥殺了我夫君,我怎么還老是擔(dān)心他的安危,我應(yīng)該親手殺了他才是,為什么殺天哥的人會是我二哥?我不能讓他殺了二哥,唉,看來今后我還是讓他只專心讀書學(xué)文便是,要不就叫徐福教他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也可,今后我便給他取名秦善文,絕不讓他染指武功劍術(shù)?!?p> 莞蘭公主想到此把善文攬在懷中,心中又掠過一陣歡喜。忽聽房門吱呀一響,見小紋抱著一包衣物問道:“這些都是皓月公主的遺物,我們要不要帶去咸陽?”
莞蘭公主但見趙欣遺物立即哭道:“我雖早知姐姐崇尚簡樸也沒想到她就這么點衣物,你把它擱下,待我挑好新衣我要親自為她更換,還有她生前最喜歡的那臺古琴一定要記得帶上?!闭f著挑好一件淺藍色羅裙隨小蘭一道去了趙欣房間。
見趙欣躺在一樽白色棺槨內(nèi),棺槨還未上蓋,莞蘭頓時又淚盈滿眶,待心情稍微平靜后,才為趙欣解衣搽去身上血跡,忽見她頸上掛著一圈細小的銀項圈,圈上掛著一只吉祥金玉鈴鳥。
莞蘭公主輕輕問道:“我把這金玉鈴鳥摘下來,將來送給秦風(fēng),希望他永遠都記得你這個娘親,更希望他一生都吉祥太平,你一定是會很高興我這么做的,是不是?”說完解下趙欣的項圈,又解下自己的戴的金圈,俯身換給她戴上,淚水不禁滴在趙欣的臉上。
莞蘭拭去淚水又道:“我把你送到咸陽與天哥合葬一塊,你當(dāng)然是很高興了,可是我卻要為了撫養(yǎng)兩個孩子長大成人,還要去侍候秦王政。只等孩子一長大我便了卻殘生,可惜到時我已是不潔之身,我又怎可以和你們葬在一塊?”
小蘭見莞蘭公主說著又不停的啜泣也哭道:“公主莫要再傷心難過了,公主才剛剛誕下小公子,若再傷心定會傷了身子骨,奴婢看了也心疼,我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趕到咸陽,求助秦王幫我們找到風(fēng)少爺才是?!?p> 莞蘭公主起身又望著趙欣道:“姐姐放心,小妹一定會找到小秦風(fēng),我會把他撫養(yǎng)長大,只是我也不會讓他染指任何武功劍術(shù),我想姐姐也會同意的,我甚至不會告訴他你和天哥是被我二哥殺害的,我不是怕他長大了報仇,我只是不想他一出生就處在仇恨之中,姐姐也定是希望他一生都開心快樂吧?是不是啊?”
莞蘭雖然這么說著心里卻在想:“若是殺天哥的仇人不是二哥,我會不會叫秦風(fēng)長大了要報殺父殺母之仇?為什么仇人會是我二哥,我瞞著秦風(fēng)又不讓他學(xué)習(xí)武功,叫他有仇不能報,我又怎么對的住天哥和趙欣姐姐。不,我一定要找機會親手殺了公子召,不然我又怎么對得住他們?”想到此哭著扭頭沖出了門外。
寒風(fēng)凍雪,兩駕車馬緩碾冰轍,其中一駕車身全披紅綃帷帳,車?yán)锩娴呐討驯б粙雰海碇蠹t百褶裙,頭戴大紅珠花,涂脂抹粉,染紅指甲,連繡花鞋也是紅色,這顯然就是閨女出嫁的全裝喜色。
那女子雖身著大紅喜裝卻一點兒也不高興,她愁容滿面,痛徹深處,心中更是矛盾萬分,她時而望著身旁隨行的姬召,那是她的殺夫仇人,也是她的親哥哥,她又時不時回頭掀車簾張望后面裝著棺槨的白色馬車,回首之余又滿臉怨恨,怒瞪著姬召。
后面的馬車全身圍著素白帳幔,車內(nèi)安放一座棺槨,那棺槨也用白綾鋪蓋,一位侍女身著白色素衣不停的撫槨啜泣,車身旁的隨從也都身披白色素衣,眼中都閃動著淚花。
姬召和趙高分別騎馬守護駕車旁邊,沿途凡遇村鎮(zhèn)百姓,必引來許多鄉(xiāng)民圍觀。百姓紛紛議論猜測,有人說是大紅喜事,是男婚女嫁,你看那紅綃帳車內(nèi)的姑娘多么俏麗可人。有人又說是喪事,因為還有一駕車,車布白幔,車旁的隨從個個愁容滿面。每到一個村都有百姓議論爭執(zhí),有的甚至?xí)冯S幾里路觀看。
這一日已到渭水邊,莞蘭公主想起秦天雨那日在此逼得秦王政對天盟誓,心道:“天哥為了天下百姓,逼得秦王政在此對天盟誓,致使他顏面無存,秦王索取他的妻子只是為了羞辱一番罷了。秦王若不是為了報渭水之仇,秦韓趙三國那么多美女,他又何必偏偏招攬我們這有夫之婦,唉,若不是為了天哥的骨肉,真想投入這滔滔渭水中一了百了?!?p> 越快到咸陽,莞蘭公主反而越羨慕起趙欣的解脫,忽然發(fā)現(xiàn)車子正行渭水中央,才明白原來渭水早已結(jié)冰。河面冰層凹凸不平,車馬也是搖搖晃晃,姬召下馬親自拉好駕車馬的韁繩,河冰甚滑,好在拉車馬特別靈馴,懂得小心前行。
過了渭河已到咸陽郊外,郊外的村鎮(zhèn)比別處不知繁榮了多少倍。奇怪的是卻無一百姓出來圍觀,姬召正在納悶,忽見一大隊秦兵策馬迎來,那為首的將軍大聲道:“速速把姬召,趙高給我拿下!”
姬召見秦軍到來,知道秦王已得知趙欣身亡之事,連忙跪下束手就擒。莞蘭公主大驚,想到姬召現(xiàn)在已無反抗之力,正是報殺夫之仇的大好時機,又想到秦王政果真要處死姬召心中又疼痛不忍,嚇得忙下車道:“我二哥守護不利,已經(jīng)束手就擒,還望各位將軍此刻務(wù)必手下留情,待莞蘭見過大王再說?!?p> 秦軍首領(lǐng)一見是莞蘭公主,忙俯首拜道:“末將參見公主,末將只是奉了大王旨意捉拿姬召和趙高問罪,至于如何處置還待大王決策”
莞蘭公主正示意大家起身,忽然秦軍中躍起一名身著白色素衣的蒙面人持劍向姬召砍來。不禁嚇得面色慘白,立即跪下大叫:“徐醫(yī)官劍下留人??!”
那白衣人揭開面巾,劍指姬召怒道:“我徐福一生起死人肉白骨,救死扶傷,從未殺過一個人,我今天要殺了你,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姬召閉上眼引頸就戮,徐福正要再刺,只見莞蘭公主又跪在他面前抓住劍刃,不停地代姬召求饒,只見她雙手鮮血直流,卻仍然牢牢不放手。這才不得撤劍跪下扶起莞蘭公主,唯有不停的哀嘆。
莞蘭公主依然跪在地上不停的哭泣,心里一直默默的恨自己:“他殺了我夫君,我為什么還要這般苦苦的來救他?”
李承俠
殺夫仇人是自己的親哥哥,愛恨交織,此仇報與不報,歡迎大家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