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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嬉:全世界一起

嘟—!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wù)區(qū)!

神嬉:全世界一起 溪山的黑白乾元樹 3634 2021-11-17 00:02:00

  夕陽西下。

  帽陽高中。

  整個校內(nèi)空蕩蕩的。

  在一間普通的高一教室內(nèi)。

  兩個穿著特殊藍黑色警服,戴著口罩和隔離面具的人員,手上拿著一個探測數(shù)值的特殊儀器,開始在各個座位上進行掃視。

  “滴!”

  ……“滴?!?p>  “沒問題?!睌?shù)值在50%上下,比了一個,OK:

  “數(shù)值已上傳!去下一間?!?p>  “滴滴滴滴!……”

  這個人剛走到門口,就突然發(fā)現(xiàn),手上的探測儀器竟然在門口開始不斷的響動。

  這個穿著警服的特殊行動組人員,瞳孔微縮,拿著對講機就開始傳報信息:“報告,這里是a13小組,高一2班出現(xiàn)感染源,感染源確定已上車,請求立刻控制感染源!”

  “滋滋,收到!”

  ——

  坐在大巴車上坐了將近有八九個小時。

  “老大,到哪兒了?”

  柳詞第三次昏昏欲睡后轉(zhuǎn)醒,睡眼朦朧,問道。

  “嗯,嗯!?”楊路被一處顛簸磕到了玻璃窗上,聞言,連忙回過神來,掏出手機。

  “nuo,7:30了!”

  柳詞打了個哈欠,揉揉眼。

  “怎么還沒停?話說這是哪兒???一片森林,要不是知道這是國家組織的正規(guī)組織,我都以為要把我們拎去哪兒賣了!”

  劃分兩級,楊路被這小子逗樂了:“行了,就你小子那幾兩肉!有誰要?”

  說著擰開已經(jīng)涼透了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看著里面已經(jīng)泡發(fā)的枸杞和菊花,微微皺眉。

  “涼了點,不過應(yīng)該快了,其實說實在的應(yīng)該是三個人,不是哥說,司機也是要跟我們在一起的?!?p>  柳詞不在意,現(xiàn)在他哪兒都閑,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面過于平緩的山路,與然道:“可我總覺得這事沒那么簡單?!?p>  “你說什么?!薄発uala!”一聲,楊路撕開一袋方便面的包裝,剛好遮蓋住了那一句輕飄飄的話語,完了遞給他一塊:“來吧,先墊墊?!?p>  柳詞也不見外的接住了,小口咀嚼靠在前面椅座上,閉目養(yǎng)神。

  車子里還是那么熱鬧,本來都大多睡過去了,又被其他同學(xué)小聲說話給引出來了。

  逐漸熱鬧的像菜市場,他們一班有40個學(xué)生,柳詞路上無聊,還數(shù)了好幾遍,然后又扭頭看著身后跟著的好幾輛大巴車:“還真是全校。”

  “事當然沒那么簡單,有少部分的壞典型說明沒在我們這,我之前告訴你沒?!?p>  這句聽清楚了,楊路道。

  “沒有,來一塊啊,老楊~”

  聽見這一句話,楊路下意識的遞了一塊方便面給前排,完了給完了才認識到不對:“你小子?!?p>  他前排坐的是季明,這一路上要是沒睡覺,數(shù)他最熱鬧。

  季明笑嘻嘻:“別人的東西就是香!”隨后豎起一個大拇指,看著賤兮兮的不行。

  “滾滾滾!”

  楊路笑罵道。

  季明:“得嘞爺!”

  楊路扭臉沖柳詞笑:“這小子忒會趕鴨上道!”

  柳詞嘴角微微勾起:“這不挺好的嗎?說明他們喜歡你?!?p>  楊路咸適的嘆了口氣。

  “好久沒這么悠閑了,老四!你說,也不知道這些年干嘛了,可就奔六了,馬上老咯老咯,不中用了!”

  柳詞看他一眼,楊路回望,兩人盯了一會兒都忍不住扭開頭開始笑起來。

  楊路:“哎喲喂!岔氣了岔氣了!”

  就當這個時候,大巴車停了。

  楊路站起來:“都排好隊,學(xué)號排前的一個一個往下減?!?p>  “老楊!我們都沒按學(xué)號坐!”

  剛好完就見有的同學(xué)插根見縫的懟了一句。

  楊路瞪著那小崽子,可不是他班最皮的那個是誰?

  “洛日,那你給前邊的同學(xué)讓讓座,排行靠窗的先下!”

  洛日一邊“哎喲”叫喚著捂著臉,一邊下了車:“我不認識什么姓洛,老楊你看錯了!”

  周圍一陣哄笑。

  等到下完了,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森林深處。

  果然,柳詞想事情不會那么簡單,來的時候沒注意,等下來的時候,這下一下子看了個全面,司機都是個警察,全校多少個班級,從高一到高三的,每班配備一個班主任和一個警察,當然像柳詞這種臨時來幫忙的,現(xiàn)在一下來在各個樹林中三三兩兩的抱團,這一眼望下去,嘿,發(fā)現(xiàn)也不少。

  楊路嘖嘖:“可不是嗎?來吧,先別想這些,光那些小崽子們弄帳篷,還不知道今天晚上會不會塌呢,真是和鬧兒樣?!?p>  柳詞無奈,從背包里掏出來工具,加入到大團伙里。

  正所謂人多力量大。

  他們已經(jīng)開始在附近拾掇柴火,分工開始煮小火鍋了。

  一時之間熱熱鬧鬧的燈火通明。

  等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果然不出楊路所料,對著柳詞道:“就說他們不安分,你等著,我去找那幾個小崽子?!?p>  那幾個孩子之前抱團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柳詞嘴角一抽,真有活力,隨后摸了摸肩膀,繞叢林一圈什么的,在這荒郊野外,雖說是假的,但真的不怕鬼嗎?反正他是絕對不承認自己怕鬼的。

  隨后坐在火堆旁,用木枝替著火堆。

  又想到了老楊說的壞典型,那是什么?之前沒說完,這一會兒他倒是想得慌。

  “老師!”

  一個學(xué)生突然跳到柳詞身旁嚇了正在思考事情的柳詞一跳,沒好氣道:“又怎么了?季明小同學(xué),這大冒險還沒玩完嗎?”之前這幾個小崽子就過來以摸一下他的臉和他玩石頭剪刀布為大冒險的內(nèi)容。

  每次都是猝不及防,這次他要是再學(xué)不會警惕,那真是白長這么多歲了。

  季明手里牽著楊曉曉的手腕松了松:“你一個人不無聊嗎?”

  柳詞看著他:“你哪兒看見我一個人了?”

  季明撇嘴:“總是,老師你有點獨啊”最后笑笑:

  “來和我們一塊玩吧!”

  “我不去小孩子的游戲,我都60歲了?!绷~拒絕道:“幼稚?!?p>  楊曉曉扯扯季明衣角:“幾點了?”

  季明看看手表:“9:40了,嘶……老楊怎么還沒回來?”

  孩子話的思想總是想一出是一出:“要不我去找找?”

  “還是我去吧,你去組織一下人員,除去那已經(jīng)出去大冒險的4個還沒還回來的孩子,你們一共是36個小同學(xué),該睡了,都小聲一點,看看其他營地離咱們很近,燈都熄滅了,你們也早點睡,啊。”

  柳詞看著他,摸摸脖子嘆了口氣。

  “那代理老師你加油??!”

  季明揮揮手,眨眼就走出一米遠。

  柳詞:“……嘖?!?p>  夜晚動靜不安的黑夜里,只要有一絲風吹草動,都讓人有些動若瘋兔,更何況是拿著手電筒,背著一個小斜挎包,里面裝滿了吃的喝的和求救用品的柳詞。

  穿著的登山馬丁靴一點點的踩在雜草枯枝上。

  安安靜靜的黑夜里普普通通的走著,走著走著心里有些犯怵。

  時不時傳來夏夜的蟬叫和鳥叫咕咕聲音,心底犯了一絲寒意,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茬又一茬。

  往后望了望,覺得自己走了夠遠,那幾個孩子說是在附近,應(yīng)該不會離限定距離太遠,再加上老大也去了,也就放開嗓子開始喊:

  “老大!”

  “李玉!季無雙!趙暖!劉念念!”

  “楊路!!”

  喊了一會兒沒有結(jié)果,柳詞嘴角抽抽,自己也是泛蠢了,拿出口袋里那個老年耐摔式的手機,開始找老大的號碼。

  “嘟嘟——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wù)區(qū)!——”

  再播一遍。

  “嘟嘟——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wù)區(qū)!——”

  再按。

  “……你所撥打的號碼,嘟嘟——!”

  這次是柳詞自己按滅的,看著上面信號滿格的老年機,不會吧?這種少年漫的套路,竟然也適合用在他們這些奔六的老大爺身上嗎?

  隨后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走著走著突然感覺腳底下一個蹌踉。

  鼻尖泛著一絲鐵銹味,手電筒往下微微蹲身,雙手支著膝蓋,往前看,那是一雙靴子,來之前老楊剛換的新靴子,他倆一人一雙還是同款系列馬丁靴,而此時這雙鞋布滿了泥土和劃痕,像是被刀子給割了不止一遍,凌亂的毫無章法。

  “嘭,嘭嘭?!?p>  柳詞腦子微微不適,心臟不徐不緩地跳動著,但好似速度越來越快,呼吸還算平穩(wěn),只是微微握著手電筒,有些發(fā)抖的那雙手,暴露了他此時真正的情緒,往前又走了幾步,控制住自己的視線,不要回頭盡量不要往后看,說不定只是自己看錯了。

  他是一個普通人,很普通很普通,這事情發(fā)生到誰身上也不會發(fā)生到自己身上的,畢竟他又不是主角,沒那么多想做英雄的氣度和愿望。

  果然,過了一會兒又看到一條圍巾。

  他的記憶力還算好,雖說沒有達到過目不忘,但是通過斷斷續(xù)續(xù)去他們班幫忙的經(jīng)歷來看,也早已記住了這些物品的所屬,也就是它們的原主人。

  “季無雙,女,16歲,高一2班,圍巾一條?!?p>  柳詞視線下移,后又平穩(wěn)向前。

  然后腳踩到了什么東西,蹲下身來撥開那些樹葉的血跡,指尖微微發(fā)紅,是一把蝴蝶刀。

  然后又重新把樹葉蓋到上面,站起身來往前走。

  “李玉,男,16歲,高一2班學(xué)生,染著血跡的蝴蝶刀一把?!?p>  說完這一句話后,柳詞突然不再前進,關(guān)掉手電筒,靠在右一棵樹上蹲下身來。

  “靠……”

  午夜兇鈴嗎……

  然后就覺得耳邊突然垂下來一個類似于手掌的東西,突然打落在他的耳邊,柳詞整個人一激靈,渾身一個屁股墩的坐在地上往后退,顫抖著手,打開了手電筒往上望去。

  這是一顆相較于周圍的參天巨樹來說較小的一顆歪脖子樹,此時上面用著黑色和白色相交替的,明顯看不是一個人的耳機線,渾身吊著一個倒掛著不斷流著血的尸體。

  柳詞死咬著的唇口,不斷的發(fā)抖發(fā)顫,面色蒼白的就像一個死人,渾身冰冷。

  柳詞眼睛都要瞪干了。

  “趙暖,女,16歲,高一2班學(xué)生,三條不同的耳機線一團?!?p>  隨后摸索著并不熟練的身子爬上樹,解開那個小姑娘。

  摸著她脖子上微微跳動著的脈搏,柳詞心下一陣交替,他剛才聽到了呼吸聲,就是這個小姑娘的,呼吸很不順暢。

  然后連忙打開背包。

  拿出來一個本就是為學(xué)生們準備的醫(yī)療用品,柳詞深吸口氣,手上的動作不斷:“冷靜冷靜,事情,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p>  看著這個叫趙暖的小姑娘渾身上下不止一處的刀痕,沒一處好肉,都快成了一個雪人。

  手上幫忙清理完傷口,用酒精消完毒,又順便上了點止疼藥,用紗布裹好之后,這一順串的動作做下來,就是讓他淚流滿面,渾身上下都被汗液浸透。

  柳詞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捂著嘴有些失聲的流淚,其實他也并沒有多難過。

  可能是有些嚇到了。

  這一刻,柳詞如是想。

  啊,要是夢就好了。

溪山的黑白乾元樹

卷一:蘭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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