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時年少與輕狂

　　蘇蔓菁躲與不躲，不重要。

　　只是再如何，也是原身的前妻，孫俊邦這種當面揩油行徑變相就是赤果果的示威與嘲諷，就不能忍了。

　　若不是打人犯法，方默其實很想一巴掌掄過去，嘚瑟個雞毛啊。

　　記仇筆記本，回頭弄死你。

　　……

　　“方導，祝您前程錦繡…”

　　人事部，方默辦理好了離職前的最后一道手續(xù)，至于熊斌早已弄完，他不是導演約，只是一般工作約。

　　能在劇組擔任副手執(zhí)行導演，也是逐漸鍛煉提升上來的，特提。

　　嗯，單純原身所在劇組特提，只差一線就能與公司簽訂導演約。

　　眼下一招回到，解放前。

　　“呦方導，這就走了？”

　　沒什么價值的該扔扔，只拿了一些必要的個人物用品打包帶走，方默熊斌抱著收納盒還沒走出部門樓層，一道熟悉又討厭的聲音炸響，孫志雄。

　　上午的劇本評估會，場散。

　　“孫導真是陰魂不散啊…”

　　被揶揄諷刺，方默微微一笑，“看孫導沐浴春風的樣子，想必劇本評估的結(jié)果應該不錯，有個好叔叔就是腰桿硬，可惜實則軟槍蠟頭，不然…”

　　方默嘖嘖咂嘴，一臉莫名。

　　“姓方的，你什么意思？”

　　孫志雄呲聲呵笑，扯什么呢，他即便背后有關系怎么了，起碼劇本評估的成績不差，撲街就別嗶嗶了。

　　背后有關系，也是一種實力。

　　“誒，本來不想說的…”

　　方默環(huán)顧半圈，曾經(jīng)相熟的同事很多，甚至拐角處隱約還有阮玉梅的身影好像在看戲，眼神似有戲謔。

　　“周六下午，西湖廣場…”

　　方默朝著孫志雄微聳肩膀，“不巧逛街時好像見到了你老婆，只是挽著的男人好像不是你，跟我差不多高還戴眼鏡，自己想想吧，I'm sorry…”

　　“方默，你放…”

　　“打住，信不信隨你?！?p>　　方默立即打斷，然后一聲輕笑后招呼熊斌走人，不跟爛人掰扯。

　　至于孫志雄，則是在周圍同事們的目光中臉色陰晴不定，周六下午他老婆確實是說了去西湖逛街，與姐妹一起購物做頭發(fā)，晚上也是正常歸家。

　　時間地點都對，特媽的。

　　不行，一定要徹底搞清楚。

　　……

　　“小莊，不要太想我啊…”

　　樓層前臺處，熊斌與前臺小莊依依不舍的離別，以后就再也難見到這個漂亮可愛充滿活力的小美女了。

　　前臺小莊，二十二三，熊斌沒事就愛來逗一逗，真心有點喜歡。

　　只是，此刻叫他很傷心的是，小莊的目光卻是在另旁某人身上。

　　“嗚嗚方哥，舍不得你…”

　　小莊輕微抽噎，眼睛有點紅，以后再也見不到方哥的帥臉了，整個樓層最大的帥哥，從今日后沒有了。

　　“小莊，我還在這呢…”

　　熊斌臉黑，有點生無可戀。

　　方默看了一眼備受打擊的熊斌后，微微一笑，“想我了微訊呼喚，不過我若是在忙的話，建議你找大熊哥，這身板一看就很有安全感，敦實。”

　　“你大熊哥，老實專心?！?p>　　聽言，小莊這才將目光轉(zhuǎn)到熊斌身上，只是壯是壯，但一張臉？

　　都能做她叔叔了，我不要。

　　“方哥，孫志雄她老婆？”

　　電梯中，熊斌疑惑開口，周六下午他基本都在啊，怎么沒見到？

　　“我哪知道，瞎說的…”

　　方默嘿笑，“女人嘛，周六天晴氣爽出門逛街很正常，孫志雄一看就不是愛陪老婆逛街的人，西湖又是常去景點，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給姓孫的上一上眼藥，特么一天天地煩人…”

　　熊斌無語，這都能被懵對？

　　剛剛看孫志雄的樣子，明顯周六下午老婆確實出門了，至于是不是去西湖附近不知道，但看來有概率。

　　而且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估計以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不和諧。

　　夫妻生活，八成不太和諧。

　　……

　　“方哥，你真離婚了？”

　　午飯后，熊斌來到方默家，看著與以前相比少了很多飾品物用品，嫂子蘇蔓菁的東西，基本都消失了。

　　突然倒也不突然，只是。

　　“真的假不了。”

　　方默沒有多言語，既然將熊斌拉上了戰(zhàn)車，那就要對他負責，總要給點未來信心，計劃一下近期發(fā)展。

　　“幾百萬，夠嗎？”

　　片刻后，熊斌聽言撓頭，“主演沒有名氣就沒有票房號召力，這年頭就連路人粉也都看臉，看眼熟?！?p>　　“稍微有點名氣，演技還算合格點的基本沒有低于百萬片酬?！?p>　　“還有劇組搭建怎么著也得幾十號人的吃喝住用行，與工資。”

　　“后期制作，宣傳發(fā)行…”

　　不算不知道，一算哪里是幾百萬就能拍攝的，除非鬧著玩，不求影院上映直接走網(wǎng)播，成本還能少點。

　　還有，如今方默在導演圈的名氣還有點不佳，誰會投錢合作呢？

　　怎么算，重新開頭都很難。

　　“劇本精彩，就有可能…”

　　方默笑了笑，“再過兩天就能把框架與主線搞定，到時候你看一下，然后就該正式忙碌了，拉投資這事我來解決，這兩天你就跑腿幫我找個好位置，租個好地方成立導演工作室…”

　　“一步步來，要有信心?！?p>　　呃好吧，熊斌只能點頭OK。

　　要不是方哥這幾天確實與以往改變了不少，自信自強不再憂愁，說真的還真不敢賭這一把，畢竟渺茫。

　　但若賭對了，那就賺大了。

　　雪中送炭，機會最是難得。

　　……

　　“秦總，開會時間到了…”

　　杭城某大廈某娛樂公司，項目總監(jiān)辦公室，工作助理在敲開門出聲提示后便退了出去，房間重歸沉靜。

　　噗，一簇火苗剎時燃起。

　　與辦公桌成九十度夾角，面朝落地窗方向的老板椅上飄出一縷白煙，秦紫蘇甩滅燃油火柴，紅唇輕吐。

　　“呼～”

　　一般心煩時，點燃一根煙。

　　修長玉腿疊翹，臀部與椅座勾勒出一道完美圓潤弧線，細腰上方是好似呼之欲出的澎湃，可見身段相當可贊，姣好冷媚的面容，一雙桃花眼底是充滿著故事的深邃，此刻似在迷蒙。

　　左手食指中指輕夾的女士香煙時不時水潤紅唇呼吸吞吐，繚繞。

　　不過肺，只享受煙熏。

　　記憶仿佛在穿越著時空，那時年少與輕狂，至今十年難忘懷。

　　“嘩嘩嘩”

　　窗外瓢潑大雨，連綿。

　　“看著我?！?p>　　稚氣憂郁的少年緊閉著眼。

　　臥室床榻，短發(fā)颯爽的少女身下壓著少年瞪眼噘嘴，“慫蛋！你不主動我動，以后上完大學，娶我?！?p>　　話落，強行開始扒衣服。

　　少年閉著眼似乎想掙扎，但被冰涼與溫熱柔軟的小手蠻橫欺身，只微微恍惚間衣衫漸解，只剩大褲衩。

　　“別，別這樣…”

　　“別廢話，愛我?！?p>　　少女趴伏在少年的胸膛，輕咬耳垂呢喃，“馬上你就是我男人了，以后不許負我，不然不得好死…”

　　“算了，舍不得詛咒你?！?p>　　“以后如果你不娶我，誰娶我都不得好死，就讓我孤獨終老?！?p>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連綿，室內(nèi)春色溫暖即將破禁，只是少年突然一句低語讓得動作停止，然后就是一種莫名的沉寂，痛徹心扉，無法言喻形容。

　　“是我不配，咱倆完了?！?p>　　語氣平靜刺骨，門關離別。

　　一場差點突破禁果束縛的關系就此打住，這一過，就是十年。

　　“呆子，傻子，混蛋…”

　　秦紫蘇思緒回轉(zhuǎn)，還剩的最后小一截香煙直接掐滅，老板椅轉(zhuǎn)動歸位，目光一凝淡漠起身，天瑞娛樂？

　　終于舍得離開那個破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