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還要逮捕很多人,何大風的尸體被老陶和妖疤押走,程巖跟著胖子到處抓人。
現(xiàn)在有兩件心事。
程巖第一件事是在想著老宅里躲著的若雨。
第二件是關于說死就死的何尚書。
“國外有沒有什么職業(yè),可以假死之類的?”
程巖問專業(yè)性更強一些的胖子。
“我們大宇就有?!迸肿訐u了搖頭,“在大墓地的守墓人就有這種假死的能力,而且他們可以問尸?!?p> “問啥?”
“就是哪怕你死了,也可以得知你死之前見到過什么,做過什么。”
“那為什么不找大墓地的守墓人,來問一下這何尚書?”
胖子連連搖頭,“三品以上官員,都不可以使用繪夢回溯還有守墓問尸,這是我們大宇建國便定下的律法?!?p> “除非是圣上親自下旨,但也有違祖律。”
程巖聽完之后,就一直跟在胖子身后,配合胖子的行動。
明面上針對自己的人已經(jīng)死了,暫時可以松口氣?
不,還不能這樣想。
加上程老爺子。
這背后隱藏著的,將要突破神階的人,居然已經(jīng)讓兩個尚書自殺。
到底會是誰?
程巖甚至覺得這背后的人,和圣上都有些關系。
接下來自己和妖疤能做的都做了,必須從辰璇的閨蜜長公主那里找突破口。
一天下來逮捕了主要人員幾十人,次要人員上千人。
外省還在繼續(xù),京城的算是抓完了。
接下來便是審問,這和程巖沒什么關系。
程巖也沒再這個案件里面有什么表現(xiàn)的機會,一切都太過于突然。
誰都沒想到何尚書會說自殺就自殺,原本以為聲勢浩大的行動,居然這般草草收尾。
大督查也帥沒超過一天。
等程巖準備回家時,那看上去滿臉戾氣的黑衣督查,才將老宅的鑰匙送了回來。
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
程巖送走了黑衣督查,靠在墻邊緩了幾秒鐘。
松了口氣!
只是若雨究竟去哪了?
程巖想不出楊若雨這小姑娘還能跑去哪里?
他也不敢過去西郊看看,說不定現(xiàn)在就有督查者盯著自己。
洗漱時在鏡子前等了老半天,程巖也沒發(fā)現(xiàn)大佬的蹤跡。
一想到大佬可能還有其他寵愛的崽,程巖心里便是一酸。
躺倒床上。
“嘶……”
程巖感覺背上壓著個什么東西,一陣生疼,“臥槽!”
把被子一把掀開。
“這是?!”
一個人偶!
慘白的臉深綠色的頭發(fā),眼露殺氣,一個圓滾滾的大紅鼻子。嘴唇抹著血腥紅,嘴角裂開的幅度直至耳垂,仿佛正在發(fā)出邪惡犀利的笑聲。
一個小丑人偶?!
程巖猛然坐了起來。
他想到了二師兄給何正回溯時,出現(xiàn)的那個小丑魔盒。
這個人偶在這個空間,只需要遠處摁一下按鈕。
在這個空間中的一切生命,就會被一股妖風吹散?!
程巖當時就想往外跑,卻發(fā)現(xiàn)小丑人偶猛然間站了起來。
“嚇!”
程巖朝后縮了一下,冷汗瞬間布滿了額頭。
“我……看……到……你……了……”
從小丑人偶的嘴中,說出了機械聲。
小丑人偶說完了這句話,便開始跳舞。
手臂“咔嚓咔嚓”著擺動著。
“砰!”
木屑橫飛。
程巖捂住了眼睛,以防木屑飛入眼中。
再睜開眼時,只看到一灘紅色、白色、黑色混合在一起的顏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巖站起身來,發(fā)現(xiàn)腿都有些軟。
“能把這個人偶放到我房間,就說明可以悄然無聲摁下按鈕,讓我消失得無影無蹤?!?p> “它嘴中說他看到我了是什么意思?”
“他在提醒我,不想要我的命,但是讓我別再深究之后的事?”
小丑人偶的出現(xiàn),肯定和何尚書背后的勢力是有關系的。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程巖坐了下來,冷靜了好半天,“而且,為什么要專門提醒我?”
“不殺了我,又是因為什么事?”
“但是何尚書等人是想殺我的,現(xiàn)在他們背后的人卻又只是提醒我,不殺我?”
程巖知道這小丑魔盒是個警告。
但就是想不通警告背后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大督查當時出面保我?”
“讓何尚書背后的這股勢力忌憚?”
“看來加入督查者這件事,必須盡快了?!?p> 程巖沉吟了一下,這兩天就催催妖疤。
加入了督查者后,想盡辦法也要在大督查面前混個紅人當當。
到時候有國師和大督查為自己撐腰,才不會發(fā)生眼前這樣的事。
正想著。
程巖突然感覺翡翠大扳指一熱!
大佬?!
程巖迅速起身,沖向了衛(wèi)生間。
【放水!】
隨著鏡面上出現(xiàn)了幾個霧字,程巖立馬照做。
【給你小師妹打電話,隨便聊幾句,告訴她你要洗澡,等洗完再馬上打給她,還有個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p> 雖然不知道大佬是什么意思。
程巖還是立馬拿出繪夢堂手機,撥通了辰璇的電話。
程巖:“喲,在干嘛?”
辰璇:“唔……睡覺了呀?!?p> 頓了頓,辰璇繼續(xù)道:“怎么啦?”
“哎呀,跟你匯報一下今天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怕你擔心。”
程巖呱啦呱啦說了一大堆,描述了一下今早秩序大門前的場景之類的,然后突然提高音量。
“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等等,臥槽,泡澡的水漫出來了!”
“先不說了,我衣服都脫了,冬天太冷了,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全身冰涼?!?p> “我泡一下澡,身體暖和了再打給你,等我,馬上哈!”
不顧懵逼的小師妹,程巖直接掛斷電話,然后看向鏡中的大佬,“然后呢?”
【關水,把燈打爛,拉電線進去?!?p> 【然后你把自己打暈,暈在浴缸邊?!?p> 【別把自己電死了?!?p> 程巖一臉懵逼看著鏡子上逐漸消失的霧字。
有些猶豫,卻發(fā)現(xiàn)大佬的臉色一臉不耐煩,催促程巖趕快。
這是要制造個意外現(xiàn)場做什么?
等等!
程巖突然明悟了過來。
此時在自己身上發(fā)生“意外”,可不是意外!
對于正在跟蹤案件的督查者們來說,“我現(xiàn)在發(fā)生的意外,都是必然!”
要讓所有人知道:有人要“害”我!
但口說無憑可不行,拿著那染了三種顏色染料的床單可沒用。
必須要有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