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行鏢第八日)
又行了七日路程,所幸一路順風,沒有盜匪劫路。鏢隊一行已過仲春新澤,準備過南瀧關了。
而銀鈴隨隊這幾日也漸漸地習慣了行鏢生活,飲食方面也不再摒嫌,大家吃什么她就吃什么。當然,聶長安也寵這么一個天上掉下來的妹妹,時不時的背著二叔聶遠航偷偷給銀鈴帶個肉包雞腿啥的。
“誒,劉什長,你說你派回去送信的小哥怎么還沒有消息回來?這都已經第八日了,按理說應該前幾日就應該有消息了呀。會不會出什么事?”聶遠航在劉什長旁擔憂的說道。
聽罷,劉什長也皺起眉頭:“不能吧?不過也是,按理當是前幾日就有消息送過來了。”
聽到這話,銀鈴生氣地回頭指著兩人說道:“你們兩個什么意思?是想趕我走嗎?”
“不不不,我倆沒這意思。銀鈴姑娘別生氣?!甭欉h航尬笑著回道。
“哼?!便y鈴扭過頭不再理他們。
與此同時,瀧川郡南郊外二里處的一片小林子里,幾只餓狼津津有味正在分食著一個身著軍甲的尸體。
……
〔五日前〕
“駕!”
一個身著軍甲的士兵剛出瀧川郡南城門馳馬趕路。此人正是劉什長派回去送信的那位士兵。
“嘶~~!”
突然,自不遠處林中有支暗鏢飛來,士兵的馬兒驚得一陣嘶鳴。暗鏢十分精準,直指士兵脖口的頸動脈。士兵應聲墜落下馬。
片刻,剩一口氣的士兵看到從林中緩緩走出兩個一身黑的人,兩人似是主仆。
為首的是個身披一身黑的大斗袍,頭上還帶著兜帽,無法看清臉,難辨性別。一縷長發(fā)遮住了半張臉,只能依稀看見一只陰慘慘的隼目。
而此人身后是個身著黑色緊身皮甲勁裝的女子,頭發(fā)高高束起,臉上帶著一片黑紗遮住了臉。士兵也只能看見她那雙殺氣騰騰的厲眸。
望著兩個神秘人慘滲的眼神,士兵伴隨著無盡的恐懼,沒有了氣息。
為首的黑衣人從袍中伸出柴瘦的手指指了指已死的士兵。身后的神秘女子躬身一禮,上前在士兵的兜甲里摸索著什么。片刻之后搜出一封信,交給了隼目的黑袍人。
黑袍人拆開信件一看,忽然發(fā)出陰慘的笑聲。
“桀桀桀~妙哉。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我們可愛的小兔兒偷偷溜出來了呀?!?p> 黑袍人講信件遞給神秘女子,沉聲道:“都處理了,我在前面等你?!?p> “是,主上?!?p> 黑袍人走后,神秘女子拿出火折子將信件燒毀,之后將已死的士兵拖進林中丟棄,便離開了。
……
〔十月初一-酉初時分〕
鏢隊一行人行至山陵溪邊。此地距南瀧關還有兩百余里,太陽已經漸漸下山了,聶遠航決定今夜在此處過夜安整。
聶遠航在原地安排著人員休整生火,聶長安則拿著水袋去溪邊打水。這時一個小石頭飛到聶長安面前的溪水中,水花濺得他一臉。聶長安回頭望去,銀鈴站在不遠處傻兮兮的笑著。聶長安也無奈一笑,擦掉水漬繼續(xù)打水。
銀鈴來到聶長安身旁蹲下,一手托腮一手繼續(xù)丟石子玩。
月黑風高,風餐露宿。但愿今晚是個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