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一國公主,成了殘廢
舒紅纓狠了狠心,這里全是她母親的回憶和所屬,與其讓那些人隨意踐踏,隨意進出,還不如直接封掉,免得被人惦記和糟蹋。
御書房中。
“纓兒宮中的青風藤,為何要克扣?我讓福公公去查了賬,近幾年都沒有?”
“陛下,您可真是有所不知了,”丞相冷哼一聲,口若懸河地說了起來,“君為輕,民為重,陛下你可知道?”
丞相眼眸一瞇,在皇帝面前,他無所畏懼慣了,“您知道在民間都是怎么說的嗎?青風藤這般名貴救命的藥材,拿去救治一個早死晚死都得死的病秧子吊著命,而他們平頭百姓卻忍饑挨餓,飽受病痛折磨?!?p> “陛下可以盡管去查,在國醫(yī)監(jiān)中,這些藥材都得到了最優(yōu)的,發(fā)放到了民間,陛下可以去看看,民間無不夸耀國醫(yī)監(jiān)造福百姓的。”
“陛下若是執(zhí)意要將青風藤給了公主,那恐怕引起民憤的時候,可就不要怪微臣沒有提醒陛下了?!?p> 丞相冷哼一聲。
和他斗,那還是嫩了點!
再說了,這舒弘毅的江山,可是有他蘭陵一半的功勞呢,哼!
若是想的話,他可以直接推翻了舒弘毅這個窩囊皇帝!自己登基為帝!
“那,此事還是作罷,”皇帝嘆了一口氣。
“陛下,臣聽聞最近陛下都未曾去過椒房殿,不知道”“朝中恐怕會有人不滿的呀。還是請陛下雨露均沾,念著皇后的好?!?p> 李執(zhí)術,舒紅纓和容澈走進了殿內,行過了禮以后,就將方才查到的一切全部都一五一十地稟告給了皇帝,而身邊坐著的蘭陵,自然也聽了一個清楚。
“既然如此,”皇帝不禁喜悅,果然和纓兒無關,“這件事與旁人沒有關系,但是這周寶林的死,還有那不知何處來的厭勝之術,實在是詭異至極,李執(zhí)術,我命你盡快查出真兇,不然鬧得整個后宮都人心惶惶?!?p> 丞相坐在一側,喝著上好的御前龍井,淬了一口唾沫,“我看,那就在整個后宮都搜查一番,或者,最好在長公主宮里搜查一二,這不知哪里來的怪病臟東西,那她母親不是最擅長弄這些東西了嗎?”
“你?”
皇帝捏住了龍椅,眉頭緊皺。
韓若竹最擅長醫(yī)術,卻也十分擅長毒術,傳聞?chuàng)v鼓出來的毒,悄無聲息,曾擊退了敵軍三千,奪回了淪陷的城池。
“敢問丞相大人,這是要造反嗎?”李執(zhí)術冷笑一聲,“丞相編排人的本事還真是厲害,我只知道賢德皇后以一己之力,曾經(jīng)挽回了兩國交戰(zhàn)的弱勢,救百姓于水火之中?!?p> 丞相被噎住了,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也就這么個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李執(zhí)術,一向鐵面無私,最重要的是,兩袖清風
“不知道丞相大人,軍中糧草被燒,戰(zhàn)馬發(fā)瘋之事,是如何解決的?我想要討教一二?!?p> 說話的是容澈。
丞相怒目圓睜,這,這般機密之事,這南疆質子,怎么會知曉得這么清楚?他警鐘大作,看著容澈的眼神也帶著幾分防備。
“丞相,你不妨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皇帝審視地望著丞相。
皇后死死地盯著舒紅纓和容澈兩人。
這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是要讓這兩個廢物混在一起,永遠不得翻身。
為何現(xiàn)在看來,兩人如膠似漆,報團取暖了?
皇后心里憤懣不已,卻無地發(fā)作。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憋屈。
“這,這定然是有誤會在里面的?!被屎罅⒖檀驁A場。
丞相吃了啞巴虧,“陛下,臣想起來還有事務要處理,就先行離開了。”直接扭頭就走,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而太后正好被侍女扶著從外面進來,正好與蘭丞相正面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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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夫人周氏一路帶著女兒,順著后花園往宮外走。
突然,與面前的人撞了一個滿懷。
而她剛要咒罵出聲,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表哥,當朝太子,皇后之子,舒戎。
“表,表哥,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又驚又喜,怕的是自己這副丑八怪的模樣被表哥給看了去。
舒戎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
原因,自然是從蘭溪身上,散發(fā)出了一股混合著低廉濃郁香味的尿騷味和惡臭味,混合在一起,簡直讓人把隔夜飯都得吐出來。撞到他的身上,似乎在他的衣袍上都沾染了。
他不禁捂住了鼻子。
“這,這?!碧m溪被他的動作給傷到了,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而此時一陣風起來,她的面紗直接就被吹了起來,那張惡心惡臭的臉就這么展現(xiàn)在了舒戎的眼前。
“表妹,你,你的臉?”
“啊!?。 ?p> 她尖叫出聲,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可是,舒紅纓說過,不能用手去碰,果然,本來不疼的臉,又開始了微微的刺痛。
舒戎的步子移動的極快,立刻錯過了她們兩人,朝著另一邊離開了,仿佛身后有什么臟東西在追趕。
“母后!”
踏進了皇后椒房殿,舒戎坐下,驚慌之中喝下了一杯熱茶,定了定神。
而皇后正照看著床榻之上的舒雅,自從那日從雪山禁地回來,馬車跌落,舒雅和皇后二人落入懸崖下的洞穴之中,若不是舒雅做人梯,被皇后踩斷了腿,她們根本爬不上去。
“母后,你得幫幫我,幫幫我,我不想成為一個殘廢,不能!”舒雅怒吼道?!安皇钦f是神藥嗎?為什么一點用都沒有?是不是舒紅纓騙人?”
不僅僅是一點用都沒有,她腿瘸了,臉上還生出皰疹,腿粗大不少,身上又疼又癢,痛徹心扉。
一國公主,若是成了殘廢,她就毀了!
“母后,我都是為了你??!”她哭得泣不成聲,若不是母后讓她,讓她。
“哎呀好了!”皇后有些不耐煩,若是她不被她壓斷腿,兩個人都得死,現(xiàn)在跟她說這些,簡直就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
“好了,你也別傷心了,你是母后唯一的女兒,母后怎么會不疼你?”
“皇妹,你?”舒戎大驚,為何,皇妹的癥狀,和蘭溪的簡直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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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