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坐地起價
她揮了揮手說不賣了,眼看著她推板車往別處走,
這個小丫頭,看起來還挺懂行情的,可是這么好的藥材,他可不能白白的給錯過了。
立刻放大了聲音。
“這冬蟲夏草,可是國藥,種植和采收都是國醫(yī)監(jiān)管控的,若是有人私自采集售賣,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我看,這分明是你偷來的!”
掌柜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大聲叫喚道,“來人啦,這小賊穿的人模狗樣的,竟然偷盜珍稀藥材,偷的還是國醫(yī)監(jiān),快來人報官!”
這一聲,果然圍過來了不少路人,看著這一出鬧劇。
看她衣衫襤褸,竟然還是個手腳不干凈的。
“你確定,這是冬蟲夏草?”
舒紅纓質(zhì)問道。
掌柜的卻是冷笑一聲,他看過這么多藥材,閉著眼都能摸出來賴,還能認(rèn)不出蟲草?
“這分明是蟲草,你還敢逃脫罪責(zé)不成?”他拉住了舒紅纓的手,“快去報官,把她給我抓起來。”
大聲得叫喚了起來,此時從周圍圍過來了不少路人,畢竟這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
“如果這東西是蟲草,那可真是貽笑大方了?!?p> 說話的正是對面張家醫(yī)館的張大夫,看起了熱鬧,從對面走過來,拿起了那株草藥,“這只是草石蠶,掌柜的這是老糊涂了嗎?”
掌柜的定睛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臥槽,他是老眼昏花了嗎?怎么把這草石蠶看成蟲草了?他想要解釋,可越解釋越蒼白。
而他不知道的是,舒紅纓早已悄悄用空間戒指換過了。
“小姑娘,這些藥材,他們不要,那我們要?!睆埨芍姓f道?!拔页鰞r五百兩?!?p> 周圍起了些窸窸窣窣的議論。
“就是啊,連蟲草都分不清了,辛家不是醫(yī)學(xué)世家嗎?”
“這也太欺負(fù)人了?!?p> 周圍開始了議論紛紛。
掌柜的臉色發(fā)白,這事若是傳出去,他們天醫(yī)館的臉,都快要被丟盡了,萬一被姐夫知道,他不會連掌柜都沒得做吧?那他這些年做的假賬,可不就敗露了嗎?
“我出六百兩,我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他笑著對舒紅纓說道,狠心一咬牙,就當(dāng)是破財免災(zāi)了。
再說了,他們天醫(yī)館的藥材,若是被一個無名小卒給搶了過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我出七百兩?!?p> 更是張郎中不依不饒。
掌柜的跺了跺腳,一狠心,“一千兩,就一千兩,你等著,我去給你拿銀子,小姑娘,做生意得講先來后到,這藥材你得給我?!?p> 他掏出衣袖里的幾張百兩銀票,塞進(jìn)舒紅纓的手里,“你別急,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p> 他轉(zhuǎn)身進(jìn)去拿銀子,心里割得肉疼,要是開始就三百兩買下,也不會有這么多事。從賬房里拿了銀子,再出門的時候,
回頭一看,舒紅纓早就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看熱鬧的人散了不少,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沒有了那貧苦農(nóng)女和板車的痕跡。
此時她將板車和藥材,全部收回到了自己的空間里,轉(zhuǎn)身離開了這條巷子。
“托著一車的藥材,剛剛還在這里的,怎么現(xiàn)在就突然間沒了?”
即使她出門離開,可那么大一個板車托著,不可能走遠(yuǎn)的,嗖的一下,怎么就沒了?
等等,他愣了愣,回想了一下,那冬麻,還有春七,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明明是不同季節(jié)的藥材,他恍然大悟。
一拍自己腦門!
難道,是仙女給他們送藥,
哎呀!
掌柜的拍了拍大腿,恨不得失聲痛哭。
是仙女下凡給他賜藥。
明明有一個這么好的機(jī)會擺在他的面前,可是竟然被他生生地錯過了。
若是下一次再見到這仙女,就算是要黃金萬兩,他也得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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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閣中。
“纓兒呢?”
李管家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他拿著鑰匙開了門,還肯定地說皇子妃就在里面,只是,人呢?飛了?
他瞪大了雙眼,欲哭無淚。感覺到身后男人,陰沉無比,身后仿佛席卷著一陣狂風(fēng)驟雨。
“我,奴才,奴才,不知道啊,剛剛還在呢?!?p> 整個屋子里,空無一人,可門外明明鎖的好好的,還被十幾個侍衛(wèi)把守著,這人,是鉆洞了還是飛天了?
他,他也太難了吧。
“李管家,你去鐵匠鋪里,打造一串堅不可摧的鐵鏈。”
“這,這不好吧?”李管家瑟瑟發(fā)抖。
“出去。”
李管家被趕了出去,容澈陰沉異常,面色有些蒼白,夜里貪涼,嘴唇泛白,雙目猩紅中帶著血絲。
他緩緩走近,坐在了她睡過的床上,余溫還在,人還沒走多久。
“逃?”
嘴角扯出了一絲詭譎的笑意。
“你能逃到哪里去?”
躺在了舒紅纓睡過的被褥上,病嬌似的嗅著上面獨特的女兒香。
男人沉醉而陰鷙,“那就別怪我了,纓兒?!?p> 是你逼我的。
男人在床上emo了一會兒,隨后坐起身,恢復(fù)了正常,走出了房,李管家上前。
“那個,皇子妃丟了,不用去找嗎?”李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然,我多拍些暗衛(wèi)去找。一定走不遠(yuǎn)的?!?p> “不必?!?p> 男人冷聲開口,“我去找便是?!?p> “如何找???”
“我在她的身上,放了些散光粉。”
李管家不禁腹誹自家主子的變態(tài)和神經(jīng),皇子妃也算是倒霉,碰上了這么個男的。
原來時時提防著人家逃跑啊。
恐怕,皇子妃這輩子,除非死,都難逃殿下的魔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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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殺人吶!”
此時,從一樓傳來了一陣尖利刺耳的呼救聲。
聽到這熟悉的殺豬聲,
兩人立刻三步做兩步走,加快了步子進(jìn)入到了一品香的一樓,卻看到了一群人,正圍在千樹的周圍,幾個身材高大的莽漢,還有一個面帶面紗的女子,手中匕首在千樹光滑的臉頰上左右試探。
蘭溪戴著面紗,面色陰狠無比,身邊的兩個家丁壓住了千樹的兩只胳膊,動作幅度大的明顯就是想要卸掉她的兩只手臂,痛的千樹咬緊了牙關(guān)。
蘭溪冷笑一聲。
舒紅纓,我治不了你,難道還治不了你的丫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