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那可是你的老相好,我可不敢罰她
舒紅纓出了椒房殿,和容澈一同坐在輦轎上,側(cè)身靠在他的肩膀。
傳過來了她清脆歡快如銀鈴一般的笑聲,而遠(yuǎn)遠(yuǎn)地,男人嘴角微揚,那笑容,仿佛冰雪融化,若清跟著看呆了。
可這樣的男人,竟然只會為了那樣一個女人而深情動容。
“還不快跟著,既然是貼身服侍公主的,就得時時刻刻跟著。”
千樹對若清沒好氣,從身后推了她一把。
“是。我知道了?!比羟鍚汉莺莸鼗卮?,快步跟了上去。
“公主,七殿下,金福殿到了。”
輦轎到了金福殿,若清就快步上前,伸出了手,對著容澈,準(zhǔn)備扶住容澈,那股殷勤和滿眼愛意,無法掩飾。
“哎呀,容澈哥哥,纓兒心悸的毛病又犯了?!彼孀⌒乜冢酒鹈碱^?!耙莩焊绺绫еt兒下轎,”
“嬌氣的很。”
容澈嘴里說著嫌棄,可眼里卻寵溺異常,攔腰抱過了那弱不禁風(fēng)的腰肢,直接越過了若清,徑直朝著金福殿走了進去。
“容澈哥哥,今晚上,纓兒要泡藥浴,就讓若清來伺候我吧。”
窩在他的懷里,轉(zhuǎn)眼看了看身后跟著的若清。
“你開心便好。”
一看這小女人眼里就是算計心事,不過,他的女人,他寵著便是了。
若是這丑女人敢對纓兒有不軌心思,他第一個不饒。
“奴婢這就去打水!”若清立刻回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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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室。
煙霧繚繞之間,舒紅纓躺在浴桶里。
若清亦步亦趨地站在她的身后伺候她洗漱,用香膏護理她的頭發(fā)。
舒紅纓抬起眼,瞥了一眼若清。
“你看呆了,是嗎?”
“看到本宮這膚如凝脂,齒若含丹,毫無瑕疵的容貌,就算是誰看了,也會自慚形穢,更不用說是你了,”舒紅纓笑笑,“不過呀,你也不必自卑,畢竟,本宮,天姿國色,你比不上,那是自然地。”
若清一口氣憋著,手指捏緊,一下就扯疼了舒紅纓的頭發(fā)。
“哎呀!用這么大的力氣,是想要謀害本宮嗎?”
“奴婢不敢!”若清立刻跪下求饒。
“罷了,站起來,給本宮捏捏肩?!?p> “是?!?p> “揉揉腳。”
“是。”
“沒有力氣嗎?用力一點!”
“是,我知道?!?p> “在本宮面前,自稱奴婢,在太后宮中都沒有教過你規(guī)矩嗎?”
“奴婢,奴婢知曉?!?p> 被迫被她洗腳水甩在臉上,還各種虐,若清壓抑著情緒。
若清喘著氣,啪的一下,將帕子摔在了水里,怒吼道,“舒紅纓!我忍夠你了!”
舒紅纓懨懨地不語,讓若清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如果殿下知道,你是如此的狠毒陰險,你猜猜看,他還會不會如此對你。我知道你的秘密!”
若清惡狠狠地說道。
想起了那個風(fēng)霧彌漫的夜晚,這個看似柔弱無力的公主,殺人不眨眼,還和一個陌生男人鬼混在一起,說她什么美貌如韓若竹,驚鴻一瞥美艷不可方物,可背地里,竟然是個不檢點的!
“哦?你說說看,”她倒是有些感興趣,若清握住了她的什么把柄?!澳阌惺裁纯梢酝{本宮的籌碼?!?p> 若清笑得更加邪惡,篤定了她不敢,“我看到了,你和那個男人鬼混在一起,而且,還殺了人,你就是個陰險惡毒的女人,若是殿下知道你背后做的事,肯定不會被你蠱惑的?!?p> “就這?”
嘴角的一絲譏諷,若清有些訝異。
不可能的,這女人,在故作鎮(zhèn)定。
這女人一點都不怕?
“公主真的不怕?”
“呵呵!”舒紅纓,“你大可去他的面前說,不過,我可不保證,最后的后果。”
她一頭青絲垂于耳后,揚起了一只藕臂,清澈水珠滴落在上。她拿過了衣服,一件件地穿上,對若清毫無避諱,因為她對自己的身材,很有把握。
“容澈哥哥,我累了,你抱我到床上去睡覺好不好?”
懶言懶氣之間嬌憨媚態(tài)盡顯,朝著外面喊了一嗓子。
容澈這才從外室走了進來,徑直忽略了若清,用手探了探水溫。
“水都冷了,不怕著涼?嗯?”
語氣嗔怪之間,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那一抹朱砂的守宮砂,格外刺目美麗。
“那容澈哥哥,倒是看看,纓兒有沒有著涼?”
突然的貼近,舒紅纓格外主動,跟個妖精似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用額頭貼緊了他的額頭。
容澈都有些慌張了。
“纓兒...別鬧...”
這是在挑戰(zhàn)他的耐心。
若清更是嫉妒得發(fā)狂。
那般輕柔溫和的聲音,她從來沒有聽到過。
“殿下!”她輕喚出聲。“她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她。”
“殿下,我是親眼看見的,她半夜,和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還殺了人,她就是個陰險惡毒的女人,離間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如今還如此使喚你,殿下!”
“公然詆毀公主,簡直膽大妄為?!?p> 那聲音冷漠如寒霜,和方才的溫柔判若兩人。
“容澈哥哥,別氣,別氣?!彼焓置嗣男靥?,給他順順氣,暗暗腹誹身材真好。
“纓兒說說,該如何辦?”
舒紅纓聲音嬌弱,細(xì)細(xì)柔柔的,帶著陰陽怪氣。
“那可是你的老相好,我哪里敢責(zé)罰呀?!?p> “若是妹妹不介意的話,那就和本宮一同,將來一起伺候容澈哥哥,一同為容澈哥哥生兒育女呢?!?p> 茶里茶氣地,誰不會呀。
若不是現(xiàn)在容澈發(fā)怒,若清恨不得跪下給舒紅纓說聲謝謝了。
“別亂說!”
容澈無奈,捏了捏她的臉蛋。
舒紅纓撇了撇嘴,“那好,容澈哥哥允準(zhǔn)了,若清,你竟然藐視皇室尊嚴(yán),直呼本宮的閨名,又如此詆毀本宮。本宮就小懲大誡,希望膩以后,謹(jǐn)言慎行?!?p> 朝著屏風(fēng)外面的千樹喊道,“千樹,去找魏叔,取點正在燒的炭過來,灌進她的嘴里?!?p> “是,公主?!鼻浠卮鸬馈^D(zhuǎn)身就出去取炭火了。
“啊,不,不?!比羟孱澏吨乖诹说厣?。
可是金福殿的人那都可是聽舒紅纓的,千璃將若清兩只手控制住,千樹手里火鉗夾著火紅的炭,要往她的嘴里送。
“你知道這是何物?”舒紅纓揚起下巴,嘴角譏諷,“這叫血余炭,可是用死人的頭發(fā)燒制而成,那尸體投入火中,燒個七七四十九天,全成了骨灰和這炭。嘖嘖嘖!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