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咽下口中的菜,用筷子一點桌上的靈石,道,“正是因為難得,我才不要!那是你好不容易掙來的,我平白無故得了算什么?”
“你這不是剛提升了境界嘛!我給你個禮物,也不算平白無故呀!”容容笑笑。
若若撅起了嘴,“你從別人那兒得的,轉(zhuǎn)手就給了我,這也算禮物?我才不要!你要送,就送我一個你親手做的東西,那樣才有誠意。”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容容無奈地搖了搖頭,把靈石收了起來,又提議道,“等會兒咱們吃完飯,我給你畫個護身符吧?我今日,就是用它換的靈石,這個如何?”
“哈哈!這個好!”若若笑得眼睛瞇成了月牙。
吃過飯,兩人把桌子收拾干凈,又拿出燈燭點上,鋪上符紙,容容便揮筆畫起來。
清冷的燈光下,小小的少女,聚精會神,眸光晶亮,手持朱砂筆,動作嫻熟,又帶著一絲飄逸。
“唰唰唰!”沒一會兒,一張護身符就畫好了。
“哇!容容,你畫符時候的樣子真好看,好像天上的仙人一樣!”若若在旁邊拍手笑道。
“呵呵,你也很好看呀!”容容把筆放下,拿起符紙疊起來。
大大的一張符紙,被左彎右折,很快就被疊成了一個小小的三角形。
容容捏著三角形的一角,心道,就這樣一個光禿禿的靈符,若若也沒法兒帶呀!她想了想,又從儲物袋里拿出針線笸籮和一小塊藕荷色的布料。
若若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好奇地坐在她身旁看著。
只見容容拿起剪子,把布料略作修整。然后又拿起針線,手指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縫了一個精致的小布袋出來。
容容把疊好的護身符放進去,又在封口處縫上了一根絳子,打了個平安結(jié),這才笑嘻嘻地遞給若若,“吶!做好了!這個護身符可以系在腰上,隨身帶著。”
“謝謝!真好看!”若若笑容燦爛,伸手接過。
“它能幫你抵抗一次強烈的沖擊?!比萑菅a充道。
“容容,我也想學(xué)畫符,你教我好不好?”若若手里捏著符袋,反反復(fù)復(fù)地看著。
“你也想學(xué)嗎?好呀!吶,這個給你……”容容從儲物袋里找出一枚玉簡,遞給若若,“這是我之前從術(shù)海閣里換的,里面有一些畫符的入門知識,你可以先看看?!?p> “好!”若若高興地雙手接過玉簡。
“還有這個,火球符的玉簡。我最開始學(xué)畫靈符的時候,就是學(xué)的它。還挺簡單的,你也可以先學(xué)著畫一畫。”容容又從儲物袋里摸出一枚玉簡,遞給若若,“我這里還有其他從術(shù)海閣里換來的符文,等你把火球符學(xué)會了,我再把其他的符文也教給你。”
若若手中捧著兩塊玉簡,眼巴巴地看著容容,“容容,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這些玉簡都是你用自己辛苦掙的貢獻點換來的呀!你就把它這樣白白給了我……”
“我已經(jīng)學(xué)會啦!留著也沒用了。給了你,我還能給儲物袋里騰點兒地方出來。”容容毫不在意地笑笑。
夜幕低垂,明月高懸。
眼看天色不早了,兩人收拾了收拾,便分別回房休息了。
容容躺在床上,卻并沒有睡覺,而是閉眼進了空間。
她走到空間的一個角落,找出了一大堆火泉果皮。
“你終于想起來這些果皮啦?”小咕嚕在上面問。
“嘿嘿!”容容不好意思地笑笑,最近一直在忙著琢磨符文、練法術(shù),這些果皮堆在那里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她撓了撓頭,笑嘻嘻地道,“你看,我這不是來處理了嗎?今日,我打算把它們?nèi)既诹耍『俸?!?p> “哼哼,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都忘了呢?!毙」緡:吆吡藘陕暎靶枰?guī)湍惆阉鼈儜以诳罩袉???p> “那就太好了!”容容笑道,轉(zhuǎn)而又問,“你不怕燙了?”
“你的修為提升,我自然就變得更厲害啦!那點兒溫度已經(jīng)傷不到我了。”小咕嚕自信地道。
“那就好!”容容一笑,用手比劃了一下,“一次這么多果皮就行,開始吧!”
“好!”
話音剛落,地上的火泉果皮立刻騰空而起。容容則伸出雙手,兩團深紫色的火焰瞬間從手掌中噴出,直直燒向那些果皮。
“滴答……滴答……”
沒過多一會兒,果皮便熔成了液體,一滴一滴地從火球中滴落下來。液體滴到地面上,變成了一個個暗紅色的小液滴。
火焰繼續(xù)燃燒著,地上的液滴越來越多,漸漸匯成一灘暗紅色的液體。
“再來些果皮。”容容見火中剩的果皮不多了。
“你到底要做什么?”小咕嚕問,“這些果皮都燒成汁了,我看著好可惜?!?p> “不可惜!”容容笑道,“今日我在明符齋里畫符時,符紙?zhí)嗳?,無法承受太多靈力,沒幾下就碎了。但開山符的符文我還想再琢磨琢磨。上次知彩師姐說,融化之后的火泉果皮可以承受很強的靈力,所以,我想多燒一些,用來畫符試試。”
“哦,可是,你那道開山符不是已經(jīng)是上品了嗎?”小咕嚕問。
“有幾個地方還可以再做變化,我想試著加進去?!比萑莸馈?p> “哦。”小咕嚕忽然嘻嘻一笑,“嘿嘿,容容,這些小液滴就這么落在地上,我看著一點都不平,你能拿來畫符?”
“?。俊比萑莸皖^一看。確實,地面上的液滴凝成一塊一塊的小圓片,相互疊壓,高高低低的,確實不好在上面寫字。
“那怎么辦?”容容看著地上問。
“……”,上面的小咕嚕卻不說話了,顯然,它也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容容停了手里的火焰,蹲下來,等地上的液滴涼了,再用手把地上凝結(jié)的暗紅色小片摳了起來。
這塊小片的表面和周圍都是凹凸不平的,但是,當(dāng)把它翻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容容卻發(fā)現(xiàn),它原本落在地上的那面極為平整。
“你看!”容容高高舉起手里的東西,“這一面非常平,完全可以寫字呢!”
“哎呀!還真是!”小咕嚕驚嘆。
“就是周圍不太齊整,大小也太小了些,還得再多融化些果皮才行?!比萑輫@道。一個火泉果的果皮只能融出很小的一滴液體,剛才她燒了半天,也只燒出手掌大小的一塊兒來,根本就不夠畫符的。
“不整齊的話,我可以幫你想個辦法?!彪S著小咕嚕的聲音落下,地面突然凹陷下去了方方正正的一塊,足有一張符紙大小。小咕嚕接著道,“你把果皮融化的液體都滴到這個里面,等它們凝固時,邊緣就可以非常齊整啦!”
“嘿!小咕嚕,你真棒!這個辦法可太好了!這下,我估計我能做出一整張火泉果皮做的紙啦!”容容哈哈一笑,立刻又開始燒起果皮來。
只是,理想與現(xiàn)實之間總有些差距。
過了一會兒,當(dāng)容容把積攢的所有火泉果皮都燒完,又從地上的方坑里,把凝固的液體摳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這哪是什么紙,分明就是一大塊磚呀!
“哈哈!有點兒太厚了哈!”容容舉著暗紅色的磚,嘴角抽了抽。
“沒事沒事!能畫符就行!”小咕嚕在上面笑道。
磚塊倒是不沉,容容抱著磚出了空間。于是,接下來的幾日,她也干脆不去小繪符殿了,每日就待在自己的屋子里畫符。
開山符的線條原本并不復(fù)雜,但經(jīng)過容容的一改再改,這道符已經(jīng)變得十分繁復(fù),若是普通人看到,定會頭暈眼花。
說到普通人,若若這幾日也在努力的學(xué)習(xí)畫符,但是她沒有接受過任何訓(xùn)練,畫得東西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
這日早晨,吃過早飯,若若便拿出一摞自己畫的符紙來找容容了。
“容容,你幫我看看,為什么我畫的火球符什么作用也沒有啊?”若若皺著眉頭問。
容容從中隨便抽了一張符紙,上面亂七八糟的線條看得她瞬間一愣,這哪里是符文,這分明是一團亂麻。
容容想笑,但又怕會惹若若不高興,一直忍著,憋得肚子都有些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勉強道,“你這畫得……確實是不太行……”
“嗯……我自己看著也覺得好難看,跟玉簡上的符文完全沒法比?!比羧舻拿碱^皺得更緊了,“難怪月娟師姐說,畫符是要有天賦的,看來,我是沒有這個天賦呀!”
“天賦?嗯……”容容看著手上的符紙,卻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