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張嘉程就辦理了退學(xué),畢竟迫于生活的壓力,父親病倒,母親一個人是撐不起來這個家的。于是,他通過父親的關(guān)系,找到了一家工廠做流水線工人。
他本以為一輩子就會平平穩(wěn)穩(wěn)的過去了,但張嘉程還是低估了社會的現(xiàn)實。
他本以為工廠里面人人平等,但沒想到他們也三個一群五個一伙,組成了一個一個的小集體,流水線上的材料也被偷偷調(diào)換了好多,張嘉程好心提醒,沒想到換來的卻是工人們的辱罵。工人們雖然沒有明面上的爭搶,但在暗地里猶如出弦的劍。一些關(guān)系戶,根本不用好好工作,都有最高的工資。整個廠子的工人基本都在討好那些所謂的“關(guān)系戶”,搞得整個廠子烏煙瘴氣。
終于,張嘉程工作了一個多月,就因忍受不了工友們的排擠和壓迫離開了。
張嘉程又開始當(dāng)快遞員,本以為也可以安穩(wěn)一點,但也沒想到,一天就要送好幾百個件,而且如果電話打不通,快遞根本送不完,送不完也要被扣錢。就這樣,一個月下來,他也沒有賺多少錢。
他從來沒有想過社會上居然如此殘酷,人們根本沒有表面上看的那么和諧。他想到自己以前壓榨快遞員,外賣員,稍微一個不滿意就要給差評,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差評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自己也終于體會到了。
他一個人晚上去酒吧喝悶酒,這時他看到一個特別像馬雪的女孩在臺上跳舞。他沖上臺就把那個女孩抱了下來,沒想到臺下的一個男人直接打了他一巴掌,直接讓他酒醒了一半。這時,他也才看到,他抱下來的那個女孩不是馬雪。
“臭小子,干嘛呢?”
張嘉程這也才發(fā)現(xiàn),剛才打他的男人紋著紋身,將嘴里的煙吐了出去,懷里還躺了一個女孩。
“對不起,我……認(rèn)錯人了”張嘉程馬上道歉。
“呵,一句對不起完事了?”說完,他點了一根雪茄,優(yōu)雅的吸著。
“那你還想怎樣?”
“要擱在以前,小爺肯定讓你死,今天小爺心情好,你跪下,給爺磕個頭,爺讓你走。”說完,那人又吐了一個煙圈,一臉不屑的看著張嘉程。旁邊的那些人也開始起哄:“磕?。】炜炜?,急死人了……”
張嘉程忍著內(nèi)心的憤怒,陪著笑臉說:“這位大哥,我第一次來,不懂規(guī)矩,而且真的認(rèn)錯人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p> 誰知那人聽了之后,站起來就踢了張嘉程一腳:
“我給你臉了?讓你磕就趕快給老子磕,哪那么多廢話!”
張嘉程哪受得了這氣,剛想站起來反抗,就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他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田毅,田毅抓住張嘉程,小聲的告訴他別動。然后跑過去,對那個抽雪茄的人說:“表舅,這人是我一個朋友,今天心情不好,來酒吧散散心,您就別和他計較了?!?p> 那人聽完以后,對張嘉程說:“今天算你運氣好,別讓我看到你,以后,就不會有這么好的結(jié)果了,趕快滾!”說完,田毅馬上拉著張嘉程跑出了酒吧。
張嘉程出了酒吧后,就問田毅:“那是你什么人???你給他說了幾句話,就讓我走了?”
“你別管那么多了,話說你來酒吧干嘛?還得罪他們那幫人?”田毅問張嘉程。
“唉,說來慚愧,認(rèn)錯人了”
“以后別犯這樣的錯了,時間不早了,趕快回家吧?!?p> 張嘉程點了點頭,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晚上,他看著自己渺小的房間,陷入了沉思,就在幾個月前,他還住著比眼前這個房間大好幾倍的房間,生活也是無憂無慮的,可如今,唉。
第二天一早,張嘉程又出去找工作。這時,他看到昨天晚上準(zhǔn)備打他的那個人躺在地上,頭已經(jīng)流血了。雖然那人得罪過張嘉程,但張嘉程想了想,還是把他送到了醫(yī)院。雖然自己貧困潦倒,但張嘉程想了想,還是把錢墊上了,畢竟現(xiàn)在這個社會,誰都不容易。
等他醒來的時候,看見張嘉程坐在他旁邊,又看見自己身上纏著繃帶,就明白了一切。張嘉程看見他醒了,對他說:
“醒了就好,醫(yī)藥費我付過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別,別走,我有事跟你說”那人微弱的說。
“嗯?你有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張嘉程吧?以前張氏集團的太子爺。”
“那是過去的事了?!睆埣纬唐届o的說道。
“其實我昨天,并不是真的想刁難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在校門口往一輛車上吐口水嗎?當(dāng)時車?yán)镒?,就是我。我?dāng)時看到你淪落到此,就想把當(dāng)時受到的委屈再發(fā)泄給你,僅此而已。”
“哦”張嘉程內(nèi)心依舊平靜。
“我知道你可能看不起我,但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即使身在江湖,我也講的是義氣,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盡管開口!”那人激動的說道。
“行,敢問‘閣下’姓名?”張嘉程逗那人。
“不敢,賤命王軍,叫我軍軍就行。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說完,那人就遞上一張名片。原來,他也是本市一家企業(yè)的公子哥。
“軍哥,小弟我也勸你一句,現(xiàn)在趁家里條件好,好好為自己努力一把,不要為以后留遺憾,不然就像我一樣,有喜歡的人都不敢去說……”
“哈哈哈……”
張嘉程也在醫(yī)院和王軍暢聊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