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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墓地,開局怒懟老婆閨蜜

88. 醫(yī)仙

  名叫卜元的漢子向著老人多走了幾步,推手行了一禮,道:“回葛村長,是一位在山中遇到的醫(yī)仙大人?!?p>  “醫(yī)仙?”葛村長隨即一笑,微微搖頭:“我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年輕的醫(yī)仙。還有,醫(yī)仙經(jīng)常與藥材打交道,身上必然會有藥香味,可我聞著怎么一絲都沒有?難不成是這山風(fēng)太大,把身上的藥香都吹走了?”

  王然一時無從應(yīng)答。本想著野蠻人的腦子肯定笨拙,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

  現(xiàn)在看來,反倒是他這個“現(xiàn)代人”顯得呆頭呆腦了。

  王然心中暗道這老頭不好對付。

  看著邊上這紋虎大漢“村長”的叫法,似乎是這個村子的老大。瞧了一眼便看出端疑,果然人活的越久越精明!

  不過,他也不能坐以待斃,說什么也要把這個謊給扯圓了。

  “我聽聞你們村子里的村民到了雨天便全身疼痛,巧了,我可以醫(yī)治這種怪癥?!蓖跞黄沉艘谎勰抢项^,見其神色如常,繼續(xù)道:“如果不相信,可讓我試上一試。”

  “哼!只怕你別有居心!想圖害我的村民!”葛村長兩眼一瞪,惡狠狠道。

  王然啞然,治病居然被說成了害人。這莫須有的大帽子扣的也太草率了些。

  牽著牛鼻子的卜元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道:“讓他試上一試也未嘗不可,如果村長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替村民去冒這個險?!?p>  “卜元!別忘了你的身份!”葛村長冷聲道。站在其身后的那個黝黑漢子悄悄對著卜元使了個眼色。

  卜元心領(lǐng)神會,立刻沉默不語。

  葛村長對著身后的黝黑大漢勾了勾手,作笑道:“來者是客,黑娃,可要好生招待?。 ?p>  這話是說給黝黑大漢聽的。不過,若是細細推敲,這話中的味道有些不對勁。王然心里一咯,總覺得哪里古怪。

  “是是是!一定好生招待?!蹦趋詈诘拇鬂h連聲答應(yīng)。遂見其表情一冷,走向前去,從卜元手中奪過牛鼻上的繩索,用力一拽。

  水牛吃痛,邁開了蹄子,向前猛沖,黑娃順勢放開了手,任由牛兒撒歡。

  還未等王然反應(yīng)過來,便覺耳畔生風(fēng)。身體上下顛簸,骨頭一時間都快散了架。

  “唉唉……快停下……”

  王然坐在水牛背上,雙手死死的抓著水牛盤彎的尖角。他現(xiàn)在滿腦子只想著一件事,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此時此刻,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虎落平陽被犬欺。

  要是修為尚在,哪還輪得到這群野蠻人放肆?

  王然不曾騎過水牛,但小時候在家鄉(xiāng)經(jīng)常見到放牛的孩子。遠遠望著,寬大的身軀,小孩騎在牛背上,吹著笛子,愜意,悠哉!他自小心里便記著,這是一種溫順的動物。可如今,身體力行,他才知道,牛還有這么狂野的一面。

  沒有了約束,水牛倒是放縱了,繞著村子足足狂奔了三圈。待黑娃吹著哨子,牛才沿著聲音跑了回來。

  什么叫做粉身碎骨,王然算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如果再這么折騰幾圈,他就該去見閻王爺了。

  王然翻了個身,從水牛背上摔落,也顧不得疼痛,急忙解釋道:“我……我真的是醫(yī)仙!你們別看我年輕,但我有手段!你們的病只有我能治!”

  周圍的村民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尤其是葛村長,一對渾濁的眼睛以及陰沉的面容,讓人捉摸不透。

  “就憑你?”葛村長抖了抖袖口,從袖子里取出一株青綠色的植物,開口問道:“這是何物?”

  植物手掌大小,根部還帶著新鮮的泥土,細長的葉片,樣子和路邊的野草一般無二。

  王然不知道這老頭又搞哪一出,抬起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那株植物。剛剛在牛背上顛簸了一陣子,眼睛都顛花了,一時間答不上來,只能模糊的猜道:“韭菜?”

  “這只是普通的野草。”

  “野……野草?”王然有些尷尬的縮了縮手。

  葛村長不由分說,對著黑娃示意道:“黑娃!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

  “你們這什么意思!我跟你們講!我不好這口!別胡來!”

  在王然驚慌失措中,身上的襯衫被黑娃撕扯下來,褲子也被拽了下來,只剩下內(nèi)褲還健在。葛村長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來回打量著,看的王然一陣發(fā)毛。

  “其一,連普通的植物都分不清楚,醫(yī)仙之名肯定是假的。其二,每個村子里的人,身上都會紋一個獨特的記號,而這人身上什么都沒有,想必是怕被別人知曉其身份。”

  葛村長扔掉手里的野草,沉聲道:“此人面相猥頡,穿著奇特,滿嘴謊話!”

  王然無語,穿著奇特,滿嘴謊話也就認了,這面相猥頡是為何意?想曾經(jīng),他這相貌,那也是十里八鄉(xiāng)的俊俏后生。怎么到了這些野蠻人的嘴里,就成了“猥頡”?

  黑娃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王然,問道:“那葛村長如何處置他?”

  “暫時先關(guān)著吧?!备鸫彘L擺了擺手,邁著步子,就此離去。

  卜元瞧了一眼王然,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朝著葛村長離開的方向追去。

  待葛村長和卜元走后,黑娃隨意指著兩個壯漢吩咐道:“你們兩個把他扔進村口的籠子里去,一定要好好的看管!”

  得知自己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王然算是松了一口氣。瞅著散落的衣服,襯衫已經(jīng)被撕爛,褲子也被扯出一個大洞。急忙扒拉過來套在身上,勉強衣不遮體,總比赤身裸體來的強。

  “前幾日狼群襲擊村子,把那籠子咬壞了,關(guān)不住人。而且村民們都要忙農(nóng),也沒有辦法分出一兩人去看管?!逼渲幸淮鬂h撓了撓頭,十分無奈道。

  “嗯,這樣確實會耽誤忙農(nóng)的進度?!?p>  黑娃思索了片刻,神色一振,望向周圍的村民,詢問道:“明天是不是平江城沅工沅大人要來我們下牙村?”

  眾人面面相覷,皆點了點頭。

  “沅工沅大人代城主巡視各村扈,明日到此,我們將這“怪人”獻給沅大人,想必也是極好?!焙谕拚f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多好的禮物!”

  “到時候,沅大人一高興,說不定會給我們豐厚的獎賞?!?p>  “……”

  眾人議論紛紛,一致認為可行。

  “既然籠子壞了,那就拿根麻繩綁上,找間廢棄的屋子關(guān)起來。等明日沅大人一到,我們便將這怪人獻上?!焙谕逎M眼興奮道。對著地上的王然猛踢了幾腳,宣泄自己激動的情緒。

  “咳咳……”

  王然弓著身子,蜷縮在地上,渾身發(fā)顫。

  “嘖!居然還清醒?!?p>  黑娃對王然的反應(yīng)有些吃驚。他本以為自己這幾腳足以踢暈一個精壯大漢,怎想連個瘦弱的廢物小子都解決不了。

  “可惡!”黑娃氣憤的咬牙,再次奮力一腳。

  “嘭——”

  脆響,王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胸膛仿佛裂開了一般。一陣刺痛,他便沒了知覺。

  遠處圍觀的一眾村民中,一個詭異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

  ……

  房間昏暗。

  一盞羊油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

  “咳咳……”

  王然從昏迷中清醒,胸口疼痛難忍,咳出的唾沫星子帶著血絲。

  黑娃的幾腳傷了他的腹腔,尤其是最后那一腳,折傷了左下腹的肋骨。

  手臂和腳踝都被粗麻繩綁著,動彈不得。他艱難的翻了個身,借著微光打量著四周。

  屋子里只有一張制作粗糙的桌子,上面擺放著羊油燈。冒著黑煙的同時,還散發(fā)著濃濃的腥臭味。

  王然躺在茅草堆上,身下的茅草發(fā)爛發(fā)臭,有的地方甚至長出了白蘑菇。心里一陣惡寒,急忙翻滾著身子,遠離了茅草堆。

  他注視著羊油燈中那絲飄忽不定的火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果然都是一群野蠻人!等老子恢復(fù)修為,有你們好看!”

  介于這個村子的不友好,他只能用“野蠻”兩字來形容。尤其是葛村長的所作所為,讓他著實氣憤。既不信他,也不給他證明的機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擺明了是想搞他。

  可憐他堂堂一介修煉者,居然遭到野蠻人的殘酷虐待!真可謂是身之所傷!心之所衰!

  一股冷風(fēng)透過木板的縫隙,吹了進來,羊油燈本就微弱的火苗更是搖搖欲滅。

  王然看了一眼手上捆著的粗麻繩,再看看那閃爍的火苗,心中陡然生出一絲希望的曙光。他像蚯蚓一般蠕動,朝著桌子靠近。隨后平衡重心,緩緩站起,將手臂伸向那火苗。

  “嘶……”

  粗麻繩被點著了,同時也燒到了他的手腕,疼的他齜牙咧嘴。數(shù)個呼吸,繩子才燒斷。揉了揉紅腫的手腕,也顧不得其他,蹲下身子,將捆在腳踝上的繩子解開。

  王然透過屋子門板的縫隙向外看。

  此刻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不遠處有著星星點點的火光。聽聲音,寂靜一片,周圍也并沒有人看守屋子。

  嘗試著推了推門,出乎意料,門竟然開了。他站在門外,注視著不遠處的一間屋子。屋內(nèi)依稀有人影晃動,時不時傳來歡笑聲。似在把酒言歡,又像在聊天嗑瓜子。

  一股屈辱感瞬間涌上心頭,敢情這屋子里關(guān)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豬!至少養(yǎng)豬還要鎖著門防止脫逃呢!

  有著夜幕作掩護,王然輕而易舉的逃出了村子??蓜偝龃孱^沒幾步,幾聲狼嚎又把他嚇回了村子。

  或許被關(guān)著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比被狼吃掉來得體面些。想著,他打算還是回屋里去。

  反正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頂多變成別人的奴隸。

  王然在村子里悄悄活動著,見一處火光異常的明亮,建筑規(guī)格也要比平常的房子大上許多??礃邮?,像是簡版的單層四合院。房子四周圍著一圈欄桿。而且在大門口還有兩個人把守。

  此刻,村子里星星點點的火光都已熄滅,唯獨只剩下這一處燈火通明。

  捋了捋油膩的頭發(fā),王然不免有些好奇,趁著兩名守衛(wèi)離開的空隙,潛行而去,翻過欄桿,貼著墻根,挪動到一扇窗戶下面。

  屋子里傳來細微的談話,聲音雖輕,但他卻能一一分辨出來。其中兩個正是白天刁難他的葛村長和黑娃,還有一個似乎是卜元。

  “卜元,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別忘了你的身份!”

  油燈下,葛村長拉長了一張老臉,訓(xùn)斥著。

  卜元沉默不語,微閉著眼睛,不知在想著什么。

  “我覺得今天那個怪小子是個契機,是個能讓我們接近沅工的契機?!北P坐一旁的黑娃自顧自的出聲道。

  卜元抬起頭,目光中透著疑惑。很顯然,他根本不知道葛村長和黑娃在打什么算盤。

  “對!我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葛村長鄭重的點了點頭,看向卜元,解釋道:“自從你將那怪小子引進村,我和黑娃商量了一下,借獻“怪人”的名義,誘殺沅工,如果仲樓隨行,那就更好了。只要殺掉這二人,平江城再無翻身之日!”

  “可萬一那怪小子真的是醫(yī)仙呢?能把村民的病治好,豈不美哉?”卜元說著,神色帶著幾分猶豫。

  “卜元,你的腦袋怎么不靈光了?他是不是醫(yī)仙已經(jīng)不重要了,現(xiàn)在,他只是我們手上的“魚餌”。白天,我和葛村長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村民知道,我們剛剛抓住了一個“怪人”,而且正打算把這“怪人”獻上去?!?p>  黑娃給自己的碗里添了一些酒,繼續(xù)說道:“明天沅工來此,以他的性格,必然會派人提前巡查一番。想必,今天的事情已經(jīng)傳到沅工的耳朵里了?!?p>  “你們可要想好了?即便近了身,別忘了沅工身邊有劍女相伴,想要殺他,談何容易?”

  卜元不可置信道。他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對于這個計劃很驚訝。

  因為他知道劍女的厲害。

  想殺沅工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還沒有人成功過。劍女的存在,仿佛一道墻,擋住了所有殺手的去路。

  “非也非也!我們把“怪人”獻上去,以沅工的性格,肯定會上前查看,這個時候,“怪人”懷里突然掉出一把匕首,你猜劍女的第一劍是刺向誰?而我們等的就是劍女出手的一瞬間。不過,萬事總有變數(shù)……”

  黑娃說著,猛的起身,瞬間抽出配掛在腰間的長劍。

  一道亮光一閃而過,猩紅的血液噴灑到一側(cè)的墻面上。卜元僵直的身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睛還睜著,只是失去了色彩。

  王然偷聽正歡,結(jié)果被突如其來的拔劍聲嚇得一顫,只覺呼吸困難,心頭砰砰跳。他雖然沒看見屋里的情景,也能想象出是何等血腥的畫面。

  葛村長看著卜元的尸體,嘆了一口氣:“何苦呢?成大事者,怎么能有仁慈之心?”

  黑娃擦拭著長劍上的血跡,沉吟道:“吃里扒外的東西,讓他死的明白已經(jīng)是不錯了,葛村長不必為之難過。我們隱藏多年,為的就是能除掉平江城城主。沅工可是平江城的二號人物,殺了他,一樣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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