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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71. 洞開(本卷終)

某霍格沃茨的密教教主 憂咸 2168 2021-12-21 00:59:27

  唱完校歌,麥格宣布大家可以回宿舍就寢,尤涅佛趁著這機會跑到教工餐桌前,提醒加德文守護神咒的事。

  “好吧好吧。”加德文無可奈何地說,“但總不能今天晚上,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p>  “你可以先看看課表,到時候我們再約。我還會在這兒待上好長一段日子呢?!?p>  尤涅佛點頭答應(yīng),回歸隊伍,拉文克勞的男生級長羅伯特·希利亞德,和女生級長佩內(nèi)洛·克里瓦特已經(jīng)在招呼新生。

  尤涅佛掃了一眼,忽然發(fā)現(xiàn)新生其實少得可憐,自家學(xué)院勉強湊了十個,旁邊的格蘭芬多連十個都湊不齊。

  這倒是和英國普通的麻瓜學(xué)校差不多,但問題是麻瓜學(xué)校有很多座,而魔法學(xué)校卻只有霍格沃茨一座。

  魔法界得多容易青黃不接……

  跟著級長穿過噪雜的人群,走出禮堂,登上大理石樓梯,一直向上走。

  直到六樓,才拐過一個彎,穿過一條走廊,然后又是一連好幾個彎。

  他們經(jīng)過一套套古老的鎧甲,腳步聲震得頭盔嘎嘎作響。

  “這得多高……還得多高……”一個印度裔女生不知是吃驚還是抱怨地說。

  她叫帕德瑪·佩蒂爾,腳步沉重,像掛了腳鏈似的。

  她還有一個孿生姐姐去了格蘭芬多。

  長長卷發(fā)的佩內(nèi)洛級長回答道:“還得爬不少樓梯,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是霍格沃茨最遠最高的。”

  赫敏不由有些愁容,不過倒不是覺得路遠,而是擔(dān)心另一方面:“上課不會遲到嗎?”

  “如果你不早點起床的話,當然會?!迸鍍?nèi)洛說,“習(xí)慣就好,我們都是這么過來的?!?p>  他們來到一道旋轉(zhuǎn)樓梯,轉(zhuǎn)著令人頭暈?zāi)垦5男∪ο蛏献?,最后來到一扇門前。

  門上沒有把手,也沒有鑰匙孔,只有一塊上了年頭的光光的木板,上面有個鷹狀的青銅門環(huán)。

  佩內(nèi)洛敲了一下門,鷹嘴立刻張開,一個溫柔的、音樂般的聲音從里面發(fā)了出來。

  它問:“世界會有末日嗎?”

  佩內(nèi)洛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眾人。

  “拉文克勞的特色,”她說,“得回答這個問題才能進入休息室,而且每天都會有不同的問題?!?p>  “回答不出怎么辦?或者答錯怎么辦?”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問。

  他是泰瑞·布特,分院儀式上第三個戴帽子的。

  “那就只好等著別人來答對了,”佩內(nèi)洛笑了笑,“在拉文克勞,二十個人堵在門口解題是常有的事?!?p>  尤涅佛看見赫敏的眼睛在發(fā)光。

  “今天晚上我就先回答了,畢竟時間也有些晚?!迸鍍?nèi)洛說,“不過,答案不一定只有一個,感興趣的話,也可以自己試著思考?!?p>  “信其有則有,信其無則無。”她如此作答。

  “有道理?!遍T環(huán)說。

  然后,門就開了。

  佩內(nèi)洛領(lǐng)著他們走進休息室。

  這是一間很大的圓形屋子,墻上開著一扇扇雅致的拱形窗戶,掛著藍色和青銅色的絲綢,從其中一扇,能夠看見外面兩分的夜空。

  天花板是穹頂形狀,上面繪著星星,比夜空中的更加璀璨明麗,下面深藍色的地毯上也布滿星星。

  房間里有桌椅、書架,門對面的壁龕里立著一尊高高的白色大理石塑像,想必是羅伊納·拉文克勞。

  她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揶揄的微笑,美麗,卻有距離,然而百看不厭。

  尤涅佛走到窗邊,查看環(huán)境,目測離地六七十米,有一種搖搖欲墜之感,跳下去鐵定摔死。

  赫敏也走過來看,頓時有些頭暈?zāi)垦#_都軟了一些,但手臂卻死死地撐著窗臺。

  不一會兒,兩位級長開始分別招呼男生和女生,他們的宿舍還在上面,入口則分別在雕像的左邊和右邊。

  沒有最高,只有更高…….

  告別赫敏,進入左邊的門,在一部螺旋形的樓梯頂上,尤涅佛和各位男生終于找到自己的鋪位:六張帶四根帷柱的床,垂掛著深藍色天鵝絨帷帳。

  行李箱子早已送了上來,尤涅佛在一個盒子里找到了自家的蒲絨絨。

  幾位室友隨便招呼了一下,便紛紛換上睡衣躺上床,他們實在是精疲力竭,倒下就睡了。

  尤涅佛看了看課表,明天早上是兩節(jié)魔藥課,下午是一節(jié)魔法史。

  他把兩本書以及一個筆記本拿出來,放到床頭柜上。

  然后,他又逗了逗蒲絨絨,把它放在枕邊。

  放下帷帳,躺在床上,望著床頂。

  臉頰上忽然淌下兩行清淚。

  他的心中并不悲傷,甚至沒有多余的思緒,意志也絕對頑強,頂多覺得有些空空洞洞。

  突然的流淚只不過是身體自動的反應(yīng),他對自己說。

  畢竟只是十一歲的身體,會壓抑不住很正常。

  讓身體發(fā)泄一下就好了。

  于是他睜著眼睛,任由淚水靜靜流淌。

  然而,另一半的理智卻告訴他,這不只是身體的事。

  事實是,從中午收到隱德萊希的消息,他就開始有些不對勁。

  他確實是在失控,否則他不會在火車的平臺上和赫敏說這么多,不會帶著她去見加德文,不會告訴她隱德萊希的事,也不會為了彌補漏洞而編造出一個代行者的身份。

  是人也好,是神也好,理性也好,非理性也好,找再多的理由也好。

  事實就是對自己的處境毫無益處,反而露出許多破綻。

  這意味著,不僅是他的身體到達了某種極限,就是他的心靈也是如此。

  然而另外一個聲音又極度否認這一點……

  兩種思緒在他身體里蔓延,如兩只蜘蛛各自爬過一半的血管,結(jié)起不同構(gòu)造但又一樣密密的蛛網(wǎng)。

  網(wǎng)住他的呼吸,網(wǎng)住他的心臟,網(wǎng)住他所有的目的與動作,結(jié)成一個繭。

  蒲絨絨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癢癢的,但卻似隔了一層毛玻璃,沒管它。

  淚水濡濕了枕頭,有些潮潮冷冷的,沒管它。

  手腳有些麻木,也沒管它。

  甚至漫宿也不想去。

  時間恍若靜止,畫面就此止息。

  仿佛命運之神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天秤兩側(cè)的平衡。

  某時某刻,這一平衡被打破了。

  系統(tǒng)傳來消息。

  「檢測到宿主對世界造成的影響累積至一臨界點,檢測到漫宿已接觸到世界兩處關(guān)鍵節(jié)點?!?p>  「連接開始?!?p>  「連接完畢。」

  「您已改變命運,您已入侵歷史,您用時間在世界的內(nèi)里劃開一道細小的傷口,而這正是勝利的開始。此后,漫宿將與世界更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p>  「恭喜宿主達成階段性勝利:世界的洞開。」

  「再接再厲?!?p> ?。ū揪斫K)

憂咸

第二次沒趕上十二點,投資收益估計是到不了賬了。   明天起來想寫個卷末反省,順便清理一下作家助手的消息。   畢竟不能老不看消息,對不起支持我的讀者姥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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