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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港娛帝國

20.心思

我的港娛帝國 煎餅果子貍花貓 3311 2021-11-25 18:16:17

  清晨第一縷陽光傾灑下來,胡音萌皺眉睜開雙眼,揉揉眼框,雙手下意識的一撈,搭在肩膀。

  陸紹寬從床頭柜上撿過一支煙,在床頭胡亂堆放的衣服中摸索,卻找不到火。

  胡音萌大膽的掀開被子跳下床,到客廳中去找打火機,回來時還端著一杯水。

  她絕對要比林傾瑕有料,林傾瑕的美,內(nèi)斂而值得細品,胡音萌狂放而妖嬈,兩人屬于兩種極端,一個冷峻,一個火辣,各有千秋。

  胡音萌是個很干脆的女人,也很理智,但始終是個女人。

  煙霧升騰而起,她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我和傾瑕,你更喜歡誰?”

  陸紹寬低頭仔細睨了一眼,笑笑沒說話。

  我跟你單純的交流心得,你卻想跟我談復(fù)雜的感情?

  拜托,大家都是成年人,哪有那么多命中注定一見鐘情,還不是各懷鬼胎見色起意?

  沒得到答復(fù),胡音萌嬌嗔著瞪了一眼,馬上又若無其事的說道:“今晚《墻內(nèi)墻外》試映,要不要去看看?”

  如果換成林傾瑕,大概就是你陪我去看,容不得商量。

  “好啊,你不提,我還以為你不愿意?!标懡B寬刮刮她的鼻子,有了一同起床的交情,這點面子還是要給,而且女人,尤其是密切接觸過的女人,還是要哄一哄。

  大男子主義要不得。

  胡音萌的心思他能猜到一二,自己有邵氏撐,新片的主演又有許貫杰這個票房保證,出名是遲早的事,能跟自己扯上緋聞,也能提升她的身價,灣島演員到港島屬于撈過界,不找個大腿抱著怎么能成?

  也就是現(xiàn)在趁著他現(xiàn)在沒出名,真等影片上映,那就跟雪糕回冰箱一樣,上來自己凍。

  陸紹寬打得同樣是這個主意,明星包裝炒作,后世已經(jīng)有完整的流程,丹丹大媽那句話說得好:沒有新聞的領(lǐng)導(dǎo)算不得領(lǐng)導(dǎo),沒有緋聞的名人算不上名人。

  炒完明星炒緋聞,雙管齊下,誰讓他是個廚子!

  穿好衣服,廚子要到樓下準(zhǔn)備早餐。

  剛從樓梯拐角轉(zhuǎn)下來,就對上肥彪那雙猥瑣的眼睛,對方嘖嘖有聲道:“寬哥,怎樣??”

  陸紹寬瞪了一眼沒說話,默默走到廚房忙活起來。

  十分鐘后,胡音萌整理好,扶著樓梯扶手,磨磨蹭蹭的下樓,動作僵硬,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看到樓下的肥彪,她同樣愣住,然后就是下意識的低頭。

  “大嫂,早晨!”

  胡音萌瞬間調(diào)整好情緒,落落大方的笑道:“你也早,還是叫我胡小姐吧,或者音萌也可以。”

  肥彪也不在意,嘿嘿笑著,忙站起身來倒水,然后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嫂你放心,以后在港島拍戲,遇到麻煩報我名字就可以,我九龍罩得住還是有三分薄面的。”

  廚房里傳來陸紹寬的笑罵:“撲街,你比港督還威?。?!”

  見他們斗嘴,胡音萌在一旁也不發(fā)話,饒有意味的看著,只覺得對比影視圈里的爾虞我詐,這樣的嬉笑怒罵竟顯得溫馨,真實。

  緊接著,陸紹寬端著面包火腿煎雞蛋放到桌上,又回去取溫好的牛奶,很貼心的幫胡音萌分好,示意道:“湊合吃吧?!?p>  兩人獨處時陸紹寬不會給什么承諾,但面對外人時,陸紹寬很愿意表現(xiàn)的溫柔體貼一點。

  跟女人低頭,尤其是與自己關(guān)系密切到負(fù)距離接觸的女人低頭,陸紹寬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已經(jīng)扎了人家的身體,就不要再扎人家的心!

  放在此時的男人身上,這一點尤為可貴。

  要知道,70年代初,港島才明文規(guī)定,廢除納妾制度。十年之期未到,此時港島女性地位相當(dāng)?shù)拖?,別說女人撐起半邊天,能穩(wěn)穩(wěn)立住都不是一件容易事。

  偏偏此時還是英倫治下,受其影響,港島又有一種西方式的開放,這兩種本應(yīng)相互對立的風(fēng)氣沖擊著糅雜在一起,形成一種極其矛盾又畸形的病態(tài)價值觀。

  不說絕大多數(shù),至少一部分港島女人依舊追求極致的享樂主義,對成為豪門的姨太太,從心理上并不抗拒。

  這種風(fēng)氣在影視圈更甚。

  現(xiàn)實是有顆公主的心,偏偏生做宮女的命,大多數(shù)夢想成為白雪公主的灰姑娘可以選擇的道路并不多,進入影視圈就是捷徑之一,所以女明星們明知這一行混亂骯臟卻也義無反顧的扎進來,只為那虛無縹緲的機會,妄想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成鳳凰。

  因此,眼下港島這個社會對男人的寬容程度,足以讓人瞠目結(jié)舌。

  羨慕?

  嫉妒?

  人人都罵曹老板,人人都想成為曹老板。

  幾十年后,當(dāng)初在圈子里攪風(fēng)攪雨,胡作非為的老前輩,衣著光鮮人模狗樣的站在攝像頭面前大談高雅和藝德,告訴后學(xué)末進要遵守交通規(guī)則,喝車不開酒,開酒不喝車,行車不規(guī)范,親人兩行淚。

  可他娘的當(dāng)初他開車的時候恨不得把油門踩到油箱里,車轱轆直接碾到別人臉上,還多半是無證駕駛,視交規(guī)于無物。

  這些道貌岸然的前輩們不止開自家的車,開起有主的車來同樣不知道心疼,更可惡的是還強開,偷開,還TM時不時的超載拖車燒胎飚高速暴力駕駛。

  最可恨的是肇事逃逸。

  陸紹寬狠狠批判了一番,看向正優(yōu)雅的喝著牛奶的胡音萌,臉色緩和幾分,抬手擦擦她嘴上的奶漬,抿嘴笑笑。

  他這也勉強算是公車私用了。

  “不如跟我一起去片場吧,你是演技派,正好也指點一下劇組的新人,這樣?”

  今天上午在半島酒店有幾個鏡頭,下午到維多利亞港。

  胡音萌放下叉子,接過陸紹寬遞過來的紙巾,輕輕擦嘴,點頭道:“也好,不過指點談不上,你不嫌棄我搗亂就好?!?p>  “怎么會呢?”陸紹寬揉揉胡音萌的腦袋,直到對方翻白眼,才松開。

  .......

  肥彪開車,時不時的從后視鏡瞄一眼,偷偷豎起大拇指。

  寬哥泡妞的本事沒得說,把胡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像小貓一樣溫順,借用寬哥的那句話,他對寬哥的敬仰,好比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陸紹寬抬抬眼皮,沒法解釋,胡音萌溫順乖巧未必是真,這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如何維護男人的面子和尊嚴(yán),故意放低姿態(tài)。

  不過他倒是很滿足這種偽裝。

  就如同眨著星星眼夸張的來一句你好厲害,真真假假何必去追究。

  最起碼他的目的很明確,是悅己,不是悅?cè)?,自己開心就好!

  他是搗藥的玉兔,哪管別人是不是嫦娥!

  當(dāng)車子抵達片場時,劇組人員已經(jīng)到齊,方亦華今日沒來,昨天觀察一整日,看肥彪將上上下下管理的有條不紊,陸紹寬也并未胡鬧,便樂意放權(quán),反正最終財務(wù)報表還要由她這個正牌制片人過目。

  “杰哥早,大家早?!?p>  許貫杰見陸紹寬嗓子有些嘶啞,只以為是他昨天穿的太少,拍戲操勞,晚上又喝酒吹風(fēng)受涼,于是走上來關(guān)心道:“阿寬你不要這樣拼命,該休息還是要休息?!?p>  還不放心的對眾人道:“阿寬這樣拼命,大家也不要偷懶?!?p>  “杰哥放心!”

  “寬哥辛苦,大家不會偷懶,是不是呀!”

  “就是就是,寬哥一點架子都沒有,找遍港島,這樣親自給新人講戲的導(dǎo)演也不多。”

  甚至杜其峰這個寬哥麾下第一走狗還殷勤的捧過一杯熱茶,道:“寬哥,飲茶啦先,我有加料在里邊,大補的?!?p>  陸紹寬不動聲色的收下,唯有肥彪擠眉弄眼,一臉怪色。

  胡音萌則扭捏的站在陸紹寬身旁,即便以她的實力派演技,此時也有些難為情。

  “廢話不多說,大家抓緊準(zhǔn)備開工?!标懡B寬飲一口茶,扯著嘶啞的嗓子喊道:“我先講好,這部戲如果能提前拍完,那剩下來的預(yù)算我全當(dāng)紅包發(fā)給大家,人人有份,不要嫌少,總之是我心意?!?p>  “多謝寬哥!”

  “謝謝寬哥!”

  ......

  又一陣無傷大雅的商業(yè)互吹之后,場務(wù)打板:“大家注意,道具、攝像、替場,演員埋位——《最佳拍檔》第九場第一鏡,艾克深!”

  攝像機運轉(zhuǎn),鬧哄哄的片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經(jīng)過磨合,演員之間配合默契不少。

  讓陸紹寬驚訝的是湯振業(yè)的表現(xiàn),新人小湯的演技雖然還有些青澀,但跟張愛嘉演對手戲已經(jīng)能不落下風(fēng),更贊的是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簡直連眉毛都帶戲,天生的戲胚子。

  更何況《最佳拍檔》這種對演技要求不是特別嚴(yán)苛的喜劇,湯振業(yè)已經(jīng)能駕馭的住。

  他如果不火,天理難容。

  下午,轉(zhuǎn)場。

  執(zhí)行導(dǎo)演兼麾下第一號狗腿子杜其峰低眉順眼的走過來,笑道:“寬哥,下一場戲你要上場客串,對服裝有什么要求沒有?”

  陸紹寬搖搖頭,他客串那種連正臉都不露的路人甲,用不著花心思在服裝上,搶了主演的風(fēng)頭可不好:“阿峰你安排就是,對了,給胡小姐也安排一個角色?!?p>  等杜琪峰小跑著過去安排,陸紹寬才扭頭對胡音萌道:“怎樣?幫我客串一個角色?!?p>  陸紹寬也不說片酬,胡音萌也默契的不問,很痛快的點頭道:“好啊,你不說我還準(zhǔn)備要一個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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