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寢室,賈俊和樊博還在為賭約的事情爭論不休。
不過他們肯定是分不出勝負了。
幾個人剛剛進門,朱龍就走過來,一臉驚慌的說道:“營子,出事了?!?p> 今天社團例會陳營并沒有叫上朱龍,一個是因為朱龍本身也沒有多少參與活動的心思,只要能賺錢點就足夠,其次小超市也需要正常運轉,所以干脆讓他留守下來。
“怎么了?”陳營心里一驚。
他最擔心的就是有人買了自己超市的產(chǎn)品,吃出什么問題,雖然所有東西都是從正規(guī)渠道購買的,但保不準會有什么意外。
創(chuàng)業(yè)的事情剛剛起步,如果這時候除了事情,哪怕主要責任不在自己,一切也都完蛋了。
“咱們的貨物丟了....”朱龍小聲的說道。
“啥?都丟了什么了?”
陳營還沒說話,賈俊就先嚷嚷起來:“你怎么搞得?怎么連東西都看不???”
“食品類的東西都沒丟,就是丟了五條煙,還有今天的貨款?!?p> 朱龍臉上露出些許愧疚之色,指了指一旁的書桌:“我之前去給六樓送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回來之后就成這樣了?!?p> 因為今天是他值班,所以煙和錢都暫時保管在他自己手上,在出去送貨的時候,朱龍專門給抽屜上了鎖,但當他回來的時候,抽屜已經(jīng)散落在地上,里面的物品早就不見了。
陳營走過去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個被撬壞的鎖頭。
看來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有人已經(jīng)謀劃許久了啊...
朱龍出去的時間并不長,能在這么短短一會兒就把東西拿走,看來是非常熟悉這個寢室情況的,要不然也不會知道煙和錢的位置在哪。
“對不起營子,這次的損失我來賠償吧?!?p> 朱龍雖然不富裕,但卻主動承擔起了責任,畢竟東西是在他手上弄丟的。
“別著急攬責,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p> 陳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更何況這也不是你的錯誤?!?p> “可是...”
“我問你,當時你出去的時候,寢室還有誰在?”陳營繼續(xù)問道。
“隔壁的石朝陽,李培峰當時都在,還有....”朱龍把目光看向床鋪上的趙梓瑋。
“樊博,去把這兩人幫我叫過來一下?!?p> 陳營交代了一聲,走上前拍了拍床鋪:“瑋哥,跟你咨詢點事情唄,朱龍走的時候,還有誰到咱們寢室來過么?”
“這你可別問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朱龍走了,我也去上洗手間了,比他回來的更晚?!?p> 趙梓瑋連身子都每起,半倚著床看著陳營,不陰不陽的說道:“營子,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或者想讓我也承擔一半責任?”
“那怎么可能呢,只是詢問一下?!?p> 陳營笑了笑:“如果真的偷東西了,我肯定不會放過,如果沒有,咱也不能冤枉好人是不?”
正說著的時候,樊博已經(jīng)把隔壁的石朝陽和李培峰給叫了過來。
陳營把事情一說,兩人立刻開始咋咋呼呼起來。
“不是,你的意思是我們偷得?”
“我們倆可沒干這種事,你要亂咬人啊,當時我們也回去了?!?p> “別生氣啊,我也沒說是你們的干的?!?p> 陳營扔過去兩根煙:“就是想請你們幫忙,來找到真正的小偷?!?p> “那就好,別冤枉人就行。”李培峰臉上還帶有幾絲慍怒。
“營子,你是知道我的,現(xiàn)在還沒到月底,我也不會缺錢?!?p> 石朝陽接著說道:“就算沒錢了,你上個月不也借我了么,所以我根本沒理由去做這種惡心事?!?p> “是,這我肯定是相信你們的?!?p> 陳營安撫了兩句:“我就是想問問,當時寢室只剩你們兩個的時候,還有沒有別人進來過?”
“不知道,瑋哥走了之后我們很快也離開了?!?p> 石朝陽很快說道:“畢竟我們倆也屬于外寢室人,你們都不在,我們繼續(xù)呆下去也不是事?!?p> “那你們走的時候,難道都不知道鎖門?”賈俊忍不住插嘴道。
“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p> 李培峰不愿意了:“萬一瑋哥和朱龍沒帶鑰匙,是不是又要怪我們把門鎖了?”
“怎么就沒關系了?你不知道我們寢室有很多東西?”
賈俊立刻就火了:“我看你們就是故意,說不定就是跟偷東西是一伙的?!?p> “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揍你!”
眼看著幾個人馬上就要鬧起來,陳營大吼了一聲:“別吵了,都特么給老子閉嘴!”
雖然陳營平時嘻嘻哈哈的,但要是一發(fā)起火來,還是挺讓人害怕的,再加上重生回來后,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跟原來大不相同,給人一種陌生的感覺,所以這一聲立刻讓整間屋子都安靜下來。
其實要想洗脫嫌疑很簡單,只要去搜查一下他們的物品就好,畢竟煙這種東西不像錢,目標挺大的,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消耗完。
但陳營并沒有這種打算。
首先他沒有這樣的權利,其次一旦提出搜查,就等于說是撕破臉了,連朋友都沒得做,如果真的是這兩人偷的倒也罷了,如果一旦不是,那就落人口舌。
他的目光從每個人身上掃過,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貨款加上煙,價值絕對超過一千塊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屬于金額較大的情況,最少要關三年的....”
聽到這里,李培峰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但依舊沒有說話。
反倒是石朝陽,絮絮叨叨的說道:“營子,你也覺的這跟我們有關系?雖然咱們不住一個屋,但好歹是一年多的朋友了....”
陳營懶的聽他廢話,忽然打斷到:“如果真的知道是誰,現(xiàn)在說出來我既往不咎,但如果讓我自己查出來,一個人都不會放過,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
屋子里依舊沒人說話。
“真不想走到這一步啊...”陳營搖了搖頭,語氣里有嘆息,也有無奈。
他也懶得在問其他什么,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從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幾本書,然后從里面拿出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