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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仙今天也在被迫下線

第四章 吞海獸

劍仙今天也在被迫下線 Remirl 2427 2021-11-18 11:32:19

  陸忱沅咬牙切齒,晦氣,不知道這個狗東西又發(fā)什么瘋:“讓開?!?p>  梁淮央回過頭,眸光低垂落在她的臉上,“自己看不見怪我?小矮子——”他說話慢悠悠的有意將小矮子一詞拉得極長,音調(diào)帶著嘲諷,陸忱沅不用看都能想象到他睥睨晦澀的表情。

  手好癢,想打人。

  陸忱沅捏著劍的手收緊,當即想給他來一劍,對著心窩子捅,最好一劍捅穿了,為民除害。

  “誒呀,小矮子還生氣了,不過生氣有什么辦法呢,誰叫你矮?!彼麚P了揚拂塵,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挎著,順手還她頭上拍了兩把,聲音愉悅。

  這能忍?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為了不讓自己后悔,陸忱沅食中指交疊,快速掐了一個法訣,對著梁淮央手中的拂塵斬去,法訣化作一道淺薄銳利的金光劃過拂塵,把拂塵上的絲羽齊根斬斷。

  白茫茫的絲兒飄飄灑灑的落在地上,梁淮央的手里只剩下一柄玉質(zhì)的拂柄,他愣了一瞬,沒想到陸忱沅會真動手,還動得這樣干脆利落。

  回過神,梁淮央的臉皮徹底黑下來,惡狠狠地瞪了陸程淵一眼,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小東西,你還挺能耐的啊?!?p>  陸忱沅也扯了扯臉皮,相比于他的笑意不達眼底,她笑得十分開懷,毫不客氣地還回去:“梁師兄過獎了,比起你還是要稍遜一籌?!?p>  “我奉勸梁師兄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畢竟這不是在莊子里。”陸忱沅抱著懷里的劍,直視著他的眼睛絲毫不慫他,“磕磕碰碰的在所難免?!?p>  她的目光略過他,垂眼看向地上撒成一團的拂塵絲,慢吞吞的開口:“都說落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沒了絲的拂塵……可真丑。”

  天知道,她想教訓這只花孔雀想了多久,今天終于出了口惡氣。

  聽到陸忱沅意有所指的話,梁淮央那張漂亮的臉瞬間拉下來,他手指翻動掐出一個訣,落在地上的白絲從地上紛紛揚揚的飄起來化作一束,最后又完好如初的貼合在被陸忱沅連根斬斷處,看不出絲毫損壞過的模樣。

  他掂量了兩把恢復如初的拂塵,抬起窄瘦的下巴,十分不屑:“看來莊里傳你術法課不及格是真的了,連一個小小的低階風刃都用不明白?!?p>  呵,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廝又在罵自己學藝不精,不過陸忱沅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她一個劍修要精于術法有勞什子用?

  仇報了,氣也消了,不欲與他糾纏,敷衍地嗯了一聲,“對對對,我學藝不精,您最厲害,您最牛,您與術法齊上天,抱著太陽肩并肩。”

  賀衷憐那邊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完畢,天已經(jīng)暗了下來,村子被黑夜籠罩,只余一道淺淺的殘紅留在遠處的海平面。

  走進村長為一行人安排的房子,施了個結界,將內(nèi)里與外界隔離,賀衷憐開始對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做出總結。

  她斂眉,食指在桌子上輕扣:“據(jù)村長所說,海獸出現(xiàn)在兩月之前,且一直留在村子作案,每隔半月?lián)镒咭粚ν型??!?p>  “這吞海獸的行為著實不對勁,為什么每次要擄走一對童男童女?”問話的是七師姐葉瞳。

  賀衷憐點頭,頓了頓道:“這明顯不符合常理,吞海獸就算襲擊村莊,在得手后就會馬上轉(zhuǎn)移位置恐招來修士。這頭吞海獸多次襲擊村子并且一直沒有離開,它是不想離開還是……不能離開?”

  她的眼睛瞇起,大膽推測:“吞海獸食人不分男女老幼,這只卻只擄走童男女,一定是童男女身上某種特質(zhì)吸引了它。童男女有什么特質(zhì)呢?無非是純潔無垢的體質(zhì)?!?p>  “至于為什么要一對童男女,我這個不是很懂?!彼龜倲偸?,看向梁淮央,“小十六,莊子里醫(yī)藥這一塊你學得最好,你說說唄。”

  “這頭海獸受傷了?!绷夯囱霃膬ξ锎锾统鲈鹿馐?,黑漆漆的房子頓時亮如白晝,他的視線放在月光石上,頭都沒抬,懶洋洋的陳述。

  陸忱沅轉(zhuǎn)頭看向他,有些不解,小聲嘀咕:“受傷?”

  梁淮央以看白癡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撥弄了柔順的拂塵,屈尊降貴的解釋:“童男體內(nèi)含至陽之氣,童女體內(nèi)則是至陰之氣,對于走歪門邪道的修士或者妖獸都是大補之物。但這僅限于身體尚佳或者有特殊癖好的修士,如若身體遭到重創(chuàng)這補藥無疑是催命符,不過解決的方法也簡單,只要在吸食至陽之氣的同時吸食至陰之氣就可將兩者調(diào)和,不受困擾?!?p>  眾人如醍醐灌頂,這頭海獸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它受了傷,需要村子里的孩子用來療傷。

  “原是如此?!辟R衷憐若有所思地點頭。

  “它受傷了于我們有利,再過五日便是海獸再次捕食的日子,我們請君入甕便是。”她拍板下了決定。

  做了決定的后果便是一眾奇數(shù)號的弟子苦兮兮地化身底層勞動奉獻者,每人拎著只有巴掌大實際上逾重百斤重的符石在漁村外健步如飛揮灑汗水。

  符石排陣布陣可不是一件輕松的活計。

  梁淮央天青色道袍,端著仙風道骨的謫仙樣坐在大礁石上看著他們勞動,順帶還要指揮兩下:“十七,你位置放偏了,對往左邊一點兒,太左了,往右邊挪一點點……”

  不要問,問就是人家是輔助系的偶數(shù)號弟子,不擅長戰(zhàn)斗呢,不擅長戰(zhàn)斗當然也沒有力氣搬符石。

  好氣啊,但是沒辦法。

  莊子里默認的的原則是,打架干活奇數(shù)號,治療輔助偶數(shù)號。

  陸忱沅撩起衣擺擦了把汗,默默收回羨慕的目光,握著符石的手微微發(fā)顫,今天的符石還是格外的燙手。

  把最后一塊符石放入陣法里,陸忱沅甩了甩發(fā)酸的胳膊,身旁遞過來一方天青色的手帕,梁淮央不知何時走到她旁邊。

  “擦擦吧,”他捂住鼻子,嫌棄地說道,“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汗騷味兒?!?p>  陸忱沅接過手絹也沒矯情,直接搭在額頭上,手絹應該施了冰霜咒,清清涼涼的,瞬間把熱氣降了下來,她仰著脖子感嘆:“好累啊,今天又是為生活折腰的一天?!?p>  “累嗎?”梁淮央問道。

  “要不你試試?”陸忱沅嘆了口氣,甩著酸痛的胳膊,“生活苦澀?!?p>  “苦?”身邊的人重復了一遍這個字,接著冷笑道:“這就受不了,你平時拎著劍砍人不是挺神氣的嗎?”

  陸忱沅沒理他,梁淮央時不時犯病,陰陽怪氣慣了,習慣就好。

  過了一會兒,身旁傳來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聲,陸忱沅正準備偏過頭,一只冰冷的手掌覆在她的唇上,一顆甜滋滋的糖丸塞進她的嘴里。

  “糖?”陸忱沅疑惑地看向他。

  海浪裹挾著微風拂面而來,她舒適地閉上眼。

  “毒藥。”梁淮央惜字如金。

  “謝謝,”嘴里傳來甜滋滋的味道,是瓜果的清甜味,陸忱沅砸吧砸吧嘴,舌尖劃過糖丸,享受的瞇起眼:“真甜啊。”

  梁淮央的視線落在遠處的海平面,不耐煩地扯了扯衣擺,“沒見過世面,吃東西吧你,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Rem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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