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蹭蹭都不行
黃哲聞言，頓時笑了。
他算是明白了，這人完全就是來蹭名氣的！
自己的費馬大定理一旦發(fā)表，毫無疑問會引起巨大轟動。
他在這之前找上門污蔑自己盜竊了他的成果，正是想要蹭個名頭！
于是黃哲笑了笑后開口說道：“接近答案和解決答案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p> “我想你們沒能解決費馬大定理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p> “其實你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解決費馬定理!我這樣說不算過分吧?”
其余人一聽，少部分人微微點頭，其余人保持沉默，但還有很多人仍舊看向黃哲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不善。
仿佛認定了這就是一個無恥的盜賊！
一個騙子！
黃哲掃視了一眼眾人，隨后說道：“大家都知道編寫中文漢語詞典的是吳崇康老先生，在這之后，無數(shù)名著經(jīng)典全都用了這本中漢語詞典里面的東西，那么.......”
黃哲的目光最終匯集在煬為二次郎的身上：“除了吳崇康老先生以外，其他的名著作者全都是盜竊了？”
眾人議論聲漸漸多了起來。
“雖然有幾分道理.......但是作弊的事實卻無法掩蓋，這費馬大定理的確是盜竊了人家的成果！”
“沒錯！我就說嘛，我們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天才........”
“其實我覺得他說得還是有道理的........最終證明費馬大定理的不也是他嗎？”
......
煬為二次郎一聽，冷笑一聲：“呵呵，你這是偷換概念，學(xué)術(shù)成果和你所舉的例子根本就不是一個概念！”
隨后，他冷冷的掃視了眾人一圈：“再說了，我只是想表達你剽竊了我們的一部分成果，我并沒有說過你完全抄襲！”
黃哲卻不甘示弱。
在自己人面前唯唯諾諾，在異域人面前，老子就是要重拳出擊！
這也是為什么當(dāng)時監(jiān)考老師說他作弊，他沒有一點的反駁。
現(xiàn)在卻據(jù)理力爭，頭頭是道。
“如果我這也算是剽竊的話，那么你們團隊的成果也是在剽竊！你們在構(gòu)思橢圓曲線的時候就沒有思考過其他人的成果理論？你們所用的每一條公式都是前人的總結(jié)！你們所用的每一個證明方法都是前人的成果，依據(jù)你的理論，你也是剽竊賊咯！”
煬為二次郎聽到這話只能板著臉，他的額頭上出現(xiàn)了細密的汗珠。
一些人聽到這話，不禁覺得有幾分道理，分分點頭。
學(xué)術(shù)界本來就是這樣，誰不會提出理論?真正難得的是通過公式證明理論的可靠性，這才是成果！
但是仍舊有許多人表情嚴肅，保持沉默。
甚至還有一些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眼中那鄙夷的目光。
似乎認準了黃哲就是一個剽竊賊！
這個R本來的學(xué)生才是正確的。
黃哲笑了，他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心中卻是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緩緩說道：
“既然你一口咬定就是我剽竊了你的成果，那好！就姑且當(dāng)做我剽竊了你的成果！”
話音剛落，下面一陣轟動。
近乎所有人都將矛頭瞬間指向了黃哲。
“我就說！我就說的！他肯定是剽竊的！”
“你看你看！他辯解不下去了！他自己承認了！”
“這個學(xué)生太可惡了，建議直接列入失信名單！”
“簡直是丟我們?nèi)A國的臉！”
“我們?nèi)A國怎么會培養(yǎng)出這樣的學(xué)生？”
“作弊！抄襲！剽竊！”
“簡直是丟光了我們?nèi)A國的臉！”
“在外國友人面前丟光了臉！”
......
無數(shù)的嘲諷與咒罵宛如洪水一般朝著黃哲襲去。
指責(zé)聲，怨恨聲，還有數(shù)不盡的奚落.......
張一凡臉色蒼白，聽著這些語言落在自己的學(xué)生身上。
不禁心臟一痛，身子一頓，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臉色之中滿是焦急與慌張。
這孩子！
明明是他自己證明的費馬大定理，怎么就承認是剽竊得了??！
怎么這么蠢??！
黃哲啊黃哲！你怎么能這樣！
你怎么能拿你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張一凡感覺自己呼吸已經(jīng)快要接不上來了，身子一半重，一半輕，腦子里有些缺氧。
他癱軟在椅子上，腦海之中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和自己學(xué)生的對話.........
........................................
“你覺得你的這個小學(xué)弟如何？”
“這孩子毅力強得嚇人，而且沒有包袱，心中還總有一腔的愛國熱情，這樣的人在圈子里，不出意外的話.......”
“嗯，你說得對，不過可惜了......”
“可惜什么？”
“如果他能韜光養(yǎng)晦，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幕后科研人員或許會更安全，可惜，他已經(jīng)將他的天賦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了.......”
“可惜，這孩子還沒成長起來......”
“但是........我說如果......如果他這能改變這一切呢？”
“不好說......”
.....................................
沒了，一切都沒了........
僅存的希望也沒了。
張一凡面如死灰。
不過.........
黃哲卻是微微笑著，他又環(huán)視了一圈，將每一張激動的、驚喜的、震驚的、怨恨的、眼紅的........所有的臉龐深深記在了腦海之中。
無情的看客，無知的看客。
魯迅是對的。
還有........跪在地上已經(jīng)生根的人........
崇洋癖與軟骨病.......
哪怕金子做了骨髓........
也還是站不直........
黃哲無奈一笑：“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相信你也一定不會介意我用另一種方法證出費馬大定理吧！”
會議室里面有一塊小小的黑板。
黃哲說完后，也不再理會耳邊的流言與蜚語，徑直走到黑板面前，拿起水筆。
他的目光之中燃燒著火焰。
熊熊烈火！
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專心致志的在黑板上寫著自己的證明公式。
所有人的目光在同一時間轉(zhuǎn)移到了黃哲的背后。
那一個小小的身影上。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狂妄自大！”
“跳梁小丑！”
“真把自己當(dāng)天才了？”
.......
漸漸的，一個個公式慢慢浮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煬為二次郎最先沖到黃哲的身后。
他死死地盯著黑板上的一個個字母，一行行公式。
他不相信！
他到死也不相信！
他不信世界上有如此天才的人！
更不相信這個人是來自華國！
來自一個從來都只知道阿諛奉承的國家！
可是........
一切的一切，隨著時間的流逝。
答案慢慢浮出水面。
春江水暖，漫江碧透，層林盡染，一條條公式就好像一道道美麗的風(fēng)景，完美的詮釋了這個世界的真理。
...........
煬為二次郎在不知不覺見張大了嘴，眼睛里面滿是驚恐，還有數(shù)不盡的的震驚。
這是什么操作？！
下面的數(shù)學(xué)系教授們看著那一條條公式，宛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我.......我怎么沒想到呢........這個公式還能這樣用！”
一個小得可憐的聲音從人群之中響起來。
隨后，人群之中宛如被點燃了導(dǎo)火索。
轟的一聲炸開了鍋！
“是??！公式之間的轉(zhuǎn)換太完美了！簡直是世界上最精彩的景色！”
“老天爺！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他.......他真是個怪物！”
........
但是，更多的人此時此刻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話了。
面對黃哲所寫出來的公式，許多人都只能傻傻的站著。
心中的震驚讓他們無法開口！
幾分鐘后。
黃哲就寫完了所有的證明過程。
只見他轉(zhuǎn)身對著眾人微微一笑道：“其實通過公式間的轉(zhuǎn)換也能證明費馬大定理?！?p> “只不過比較繁瑣而已，所以我在競賽的時候沒有使用這種方法。”
寂靜........
又是一片寂靜。
沒有人開口。
只不過所有人的心中都慢慢生起了一個念頭.........
此子，必成氣候！
還有一些人已經(jīng)緩緩低下了頭。
看著黑板上的公式，此時此刻全都化作了銳利的劍，一柄柄刺入心臟。
無法呼吸。
是啊........
為何自己會質(zhì)疑呢？
是因為想在外國友人面前表達友好？
還是單純的認為一個大三學(xué)生根本不可能證明出費馬定理？
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現(xiàn)在臉上必然是火辣辣的疼。
煬為二次郎看著那個公式......他甚至還有幾處看不懂的地方。
但是看著身邊的教授們的表情。
自己........似乎真的蹭錯了對象！
原本還想著憑借自己當(dāng)初的一片論文來蹭一蹭這個即將被載入史冊的費馬大定理證明。
但現(xiàn)在看來.......
似乎是沒有機會了。
他頹喪的低下了頭。
黃哲轉(zhuǎn)過身，沒有講解黑板上的公式。
這些公式都非?；A(chǔ)，在場的都是數(shù)學(xué)系的教授。
根本沒有人看不懂。
張一凡教授此時此刻已經(jīng)熱淚盈眶，他重重的拍著桌子，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是啊.......
從來如此，便對嗎？
外國的月亮比華國圓嗎？
他看著黃哲的那一張臉，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這是個頂級天才！
也是我的學(xué)生........
他能夠改變一切！
能夠讓生在土里的根一點點被拔出！
能夠讓我們挺直腰板！
黃哲微微一笑，緩緩開口：“我不是什么天才.........我只是帶著一顆赤誠的心........希望華國所有人都能都擺脫冷氣?！?p> “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p> “能做事的做事，能發(fā)聲的發(fā)聲。有一分熱，發(fā)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發(fā)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p> “此后如竟沒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陽，我們自然心悅誠服的消失，不但毫無不平，而且還要隨喜贊美這炬火或太陽?！?p> “因為他照了人類，連我都在內(nèi)?！?p> 話音落下，所有人皆是渾身一震。
慢慢抬起了頭。
他們不知道.......
星星之火，正在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