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吵架
“師父,你賭坊的事這么快就忙完了嗎?一會打烊了能不能再教……”程力看著嚴(yán)知格外冷淡的表情,默默閉上了嘴。
他覺得他師父可能心情不好,還是少招惹為妙。
一旁的王箏和他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里的驚惶。
直到嚴(yán)知去了小院,兩人才聚在一起小聲說話。
“嚴(yán)大哥怎么了,一會不會和沈姐姐吵架吧?”王箏小心翼翼地說著。
“我在賭坊只看過我?guī)煾复蛉?,沒見過他和人吵架,應(yīng)該不至于吧?!背塘ο肓藭耪f。
王箏瞥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問:“一會沈姐姐和嚴(yán)大哥吵架,你幫誰?”
“我當(dāng)然誰都不幫了,我怕他們傷及無辜。”
“慫包。”
“這怎么能叫慫呢,我這可是為我們的安全著想,一會咱兩躲遠點?!背塘πξ卣f著。
王箏無奈地?fù)u了搖頭,徑直去了后廚,她一會還是聽著點,如果兩人吵起來,一定要去給沈姐姐撐腰。
“爹爹,你快來幫娘親,娘親都要氣哭了?!眹?yán)嬌嬌攤著沾滿泥的手,躲在嚴(yán)奇身后笑呵呵地說著。
“對啊?!眹?yán)奇也在一旁笑著附和。
“嬌嬌,小奇,你們倆說什么呢?晚上還想不想吃鍋包肉了?”沈映喬裝作生氣地威脅道。
嚴(yán)嬌嬌撇撇嘴,奶聲奶氣道:“娘親我錯了,我要吃鍋包肉?!?p> “行,給你做?!鄙蛴硢绦α诵?,她覺得逗小孩還挺有意思的。
嚴(yán)奇和嚴(yán)嬌嬌相視一笑,然后朝嚴(yán)知跑去大聲說:“爹爹,娘親就是要急哭了。”
說完還對沈映喬做了個鬼臉就跑出去了,兩小孩行動出奇的一致。
陳二在一旁笑了笑:“行了,我去帶嬌嬌和小奇洗手去,交給你們了。”
話音剛落,人就出去了,院子里一下安靜起來。
沈映喬看著滿手的泥嘆了口氣,無奈地問一旁的嚴(yán)知:“怎么辦?”
“我來吧,你告訴我做什么就可以了。”嚴(yán)知蹲在沈映喬旁邊,淡淡說著。
“那好吧,就做一個爐子,可以把食物放進去烤的那種,雖然我還不確定有沒有用?!?p> 沈映喬的話語中帶著點失落,實在不是她沒有信心,而是一下午的時間都浪費在這個爐子上了還沒做出來,她有點受挫。
“好,你別擔(dān)心,我會做的?!?p> 嚴(yán)知忽的笑了下,但又很快恢復(fù)了冷漠的神色,那個笑容快得沈映喬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她盯著嚴(yán)知修長的手指被泥痕沾滿,腦海里卻一直回想著嚴(yán)知那清淺的微笑,她剛才被這個笑容晃了神,這會還有些失神。
嚴(yán)知的笑容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溫柔,和他本人時常的冷臉一點也不搭,但他只要笑起來你就會覺得這人是個很溫柔的人,明明是一個人,但溫柔和冷漠卻同時出現(xiàn)在他身上,還真是有些矛盾。
“你當(dāng)時為什么想要自盡?”嚴(yán)知聲音冷淡地問著,裝作毫不在意的繼續(xù)做爐子,沾滿泥痕的手卻不自在的微微收緊,視線也下意識落在沈映喬臉上。
雖然已經(jīng)從劉杏花那知道了答案,但他想聽沈映喬自己的回答,他想知道是不是如劉杏花所說是為了其他人,亦或是為了得到賣身契。
沈映喬頓了會,有些意外:“你怎么忽然想到問這個呢?”
“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要回答吧?!眹?yán)知骨節(jié)分明的手緩緩松開,語氣不咸不淡地說著。
他忽然不想知道沈映喬的回答了,如果不知道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用賣身契威脅她,畢竟他以前就是這樣做的,可如果知道了呢,如果沈映喬說,你現(xiàn)在可以把賣身契給我了吧,他又要如何。
“我當(dāng)時自盡是因為一個……”
“嗯,我想起來賭坊還有事,先走了,剩下的等我明天回來做?!眹?yán)知忽然打斷沈映喬的話,從地上站起來就直接出去了,完全沒給沈映喬說話的機會。
混蛋兩個字憋在嘴里還沒吐出來就被迫咽下了,沈映喬看著夕陽西下的天色,有些疑惑:“賭坊今天這么忙嗎?”
第二天一早,王箏一進后廚就聞見食物的香味,待看見沈映喬在做什么后,驚喜道:“沈姐姐,你在做馓子嗎?我爹可喜歡吃了,哎,怎么不一樣啊,你這樣炸里面還沒熟透,要多炸一會吧?!?p> “你來嘗嘗?!鄙蛴硢踢f給王箏一份炸好的方便面。
入口就是酥脆之感,味道帶著油的香味,但不油膩,揉面時加入了鹽,不至于顯得沒味道,但也不會過重,這是王箏最直觀的感受。
“沈姐姐,你是怎么控制火候的,居然能讓面條外觀不變焦,里面依舊熟了?!蓖豕~的語氣帶著驚訝,她一開始只以為是馓子,現(xiàn)在看來這東西不僅外觀和馓子不同,味道也不同,完全不是單純炸干的樣子。
沈映喬歪頭一笑:“那當(dāng)然是面條本身就是熟的,炸制是為了定型和存放。”
“熟的?已經(jīng)煮過了?”
“對?!鄙蛴硢陶f著拿來一個碗,放入一塊炸好的面餅,又倒入剛燒開的水,加入一些調(diào)料就笑著說,“嘗嘗泡面!”
王箏愣了好一會,才端起碗,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嗯,味道很好,而且還保留了面條的筋道,和馓子一點也不一樣?!?p> 沈映喬看著她吃得開心,也久違的吃起了泡面,雖然和現(xiàn)代工廠的比還是有些差距了,但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她昨天一直陷入了誤區(qū),總想著沒熟的時候炸制,還想著難道要用烘焙爐,現(xiàn)在想來還真是蠢了點。
不過她還真要感謝昨天愚蠢的想法,不然她估計還要走不少彎路。
兩人正在后廚說著話,客棧里程力和趙二云一驚一乍的到是把沈映喬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
“你們在說什么?二云,昨天賭坊很忙嗎?嚴(yán)知怎么一夜未歸?”沈映喬從后廚出來,疑惑問著。
程力一驚,用眼神詢問趙二云怎么回事?
他可知道賭坊晚上雖然也開門,但可一點也不忙,客官多數(shù)都是些在各大酒館、客棧吃酒最后無處可去的人,所以晚上的賭坊一般只會留兩個打手,哪用得著他師父去,難道真的和他師娘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