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梁上君子
“那就拜托陸姐姐和姐夫了?!?p> 看著陸南歌好像沒有之前那么焦慮了,安凝砂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陸南歌心神虛弱,不能過于憂思。
與其讓她擔心,請她幫忙至少可以讓她的心落到實處。
而且她相信徐世影也不會讓陸南歌操勞的。
“沒事兒,你和我們客氣什么?!?p> 陸南歌笑道。
半個時辰以后,安凝砂收拾了自己的藥箱。
徐世影已經(jīng)安排了人在院子外面候著,準備悄悄的將安凝砂送出去。
此時情況特殊,若是讓別有用心的人發(fā)現(xiàn)安凝砂竟然出了牢房還來了徐家,免不得是要生事。
可還沒等徐世影開口,安凝砂說了告辭之后,就踩著墻利落的從院子里面翻了出去。
留下了送人出來的徐世影和陸嬤嬤面面相覷。
陸嬤嬤還好,畢竟她已經(jīng)見過了安凝砂是怎么進來的。
徐世影就沒這個心理建設(shè)了。
“她翻墻出去的?”
“是,姑爺你沒看錯?!?p> 徐世影看著已經(jīng)瞧不見人影的墻頭,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讓溫潤如玉,喜怒不形于色的徐家大公子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安凝砂也算是頭一份了。
“南歌認下的這個妹妹真是很有本事?!?p> “凝砂聰慧過人,所學(xué)龐雜,當屬世間難得的奇女子?!?p> 原本徐世影只是在和陸嬤嬤感嘆,身后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
“你怎么出來了?”
徐世影連忙回頭,果然看見陸南歌站在他的身后。
“原本想著出來叮囑一聲讓她避著點人走。”
“你也看見了?”
徐世影走到陸南歌身邊攙扶著她,兩人并排朝屋內(nèi)走去。
“自然看見了,原來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她還有這樣的身手?!?p> “所以你也別擔心了,她有自保的能力?!?p> 徐世影趁機寬慰著陸南歌。
徐府側(cè)面的巷子里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安凝砂翻出徐府就進了馬車。
馬車骨碌碌地往前駛?cè)ァ?p> “今晚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情,要不要去看。”
齊臨兆將手里拿著的書放下。
“薛家有動靜了?”
“還沒呢,但有出好戲,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好呀!”
兩個人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躍躍欲試的興致,當即一拍即合。
大概過了能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
齊臨兆率先下了馬車,他微微抬頭看了看,然后往右邊走去。
安凝砂緊隨其后。
走了能有百十米的距離,齊臨兆指了指前方的院墻,隨后他們就翻了上去,又躍到了主屋的屋頂上面。
兩人彼此看了看,眼里是對于對方身手的贊賞。
“你是不是把家里的銀子又拿去討好翠翠那個賤婊子了。”
齊臨兆蹲了下去將屋頂?shù)耐咂崎_了兩頁。
兩個人透過小孔將屋里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屋子里很亂,像是翻找過什么東西。
屋里有四五個人或站或坐。
“我沒拿家里的銀子?!?p> 薛大郎梗著脖子站在屋子中間。
“那家里的銀子去哪里了?”
薛賈氏拉著臉質(zhì)問道。
分明是不相信薛大郎說的話。
“家里的銀子都是你收著的,我哪里知道錢去哪里了?”
薛大郎很不耐煩。
“錢不見了不是你拿了還能是誰拿了?你現(xiàn)在就去翠翠那里將銀子拿回來?!?p> “你怎么不說是爹和二弟拿了呢?!?p> “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關(guān)我什么事,你將銀子拿去討好婊子你承認就是了。銀子沒了你再去林府要?。 ?p> 一個一口黃牙,有些地痞流氓氣質(zhì)的男子開口說道。
“不行!”
“不行!”
聞言薛大郎和薛賈氏的臉色一下就白了,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為什么不行?他可是欠我們薛家一條命呢?若是他不肯給,我們就去告他?!?p> “你個混賬東西,你是不是想要我們都去死。”
薛大郎想起那天的事情還很后怕,連忙朝著薛二郎吼道。
“你個慫包孬種?!?p> 薛二郎向來瞧不起薛大郎。
“你不慫包,你不孬種,你去林府要啊!”
薛大郎沒想到薛二郎竟然罵他,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
他這段時間也憋屈的不行,手上沒錢,翠翠都不讓他進門了。
回家里還有被人說慫包孬種。
“我去就我去,這次我把錢要來了,你一個銅板都別動。”
“你娘個腿,之前老子去要錢的時候你少花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霎時就扭打在了一起。
薛賈氏上去拉架,被薛二郎直接甩了出去,頭碰在了桌角。
而角落里面坐著的薛父看著眼前的狼藉,眼睛都沒抬一下。
薛二郎的妻子更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姿態(tài)。
安凝砂收回了目光:“你派人把錢拿走了?”
“可不是我。”
齊臨兆搖了搖頭,笑的有些玩味。
安凝砂再低下頭看了看里面“熱鬧的場景”。
“是那個婦人拿的?薛二郎的妻子?!?p> 看了一圈,安凝砂覺得角落里面坐著的那個女子有些奇怪。
“你猜猜看?!?p> 將屋頂?shù)耐咂呕厝?,齊臨兆賣了個關(guān)子。
“應(yīng)該是她?。 ?p> 兩人回到馬車上,安凝砂還在想到底是誰拿走了薛家最后的銀子。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別的隱情?”
“薛家母子三人很激動啊,應(yīng)當不是他們拿的銀子?!?p> 安凝砂嘟嘟囔囔的。
“難不成是薛父和薛家的二兒媳拿了銀子?!?p> “沒錯。”
齊臨兆笑著說道。
“啊?”
安凝砂有些驚訝,她就是隨意一說,沒想到居然說中了。
“薛家老二好賭,經(jīng)常打他妻子,一來二去的兒媳就往公公的房子里面跑的勤了?!?p> 這么大的瓜?
這種事情其實也不奇怪,她在現(xiàn)代比這更沒三觀的事情都聽說過。
但是這是在古代啊,齊臨兆是怎么想的?這么直接的給她一個女子說這樣的話。
這合適嗎?
搞得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做出一個什么樣的反應(yīng)才顯得合理。
她之前只是調(diào)查了薛家大郎的事情,知道薛家沒有一個扶得上墻的。
倒是不知道里面還有這么精彩的事情。
齊臨兆看著安凝砂骨碌碌轉(zhuǎn)的眼睛輕笑了一聲。
知道安凝砂和尋常女子不同,但是她的反應(yīng)還是出乎了他的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