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鹽?”劉家眾人都愣住了。
下人繼續(xù)匯報:“據(jù)商會傳來的消息,白家已經(jīng)沒有食鹽儲備了,想向各大商戶借鹽。為期一個月,一個月后還鹽五十五萬斤?!?p> 這一手讓劉太昊自己都沒想到,白家竟然想到了用商鋪作為抵押從各大商戶借鹽的辦法。
“報。”又是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趕來,單膝跪在地上。
“族長,城主李家以二十四條商隊,三十三家商戶,以及三座銅礦,一座鐵礦,作為抵押,借鹽一百萬斤。”
半響,劉太昊才從這頗具沖擊力的消息中緩過神來,呢喃自語:“看來白家和李家,已經(jīng)走向絕境了嗎?這種辦法都想的到?!?p> 此時一名下人來到劉太昊身邊,在劉太昊耳邊嘀咕了幾句。
劉太昊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說到:“管家,聯(lián)絡(luò)各大鹽會商號,通過他們,把我們的鹽借給白家和李家。”
劉意一頭霧水,滿臉不解:“爹,為什么把我們的鹽借給白家和李家?”
“一百五十萬斤鹽如果投入市場,會引起鹽價大幅度下跌啊!”
一旁的劉騰顯然是已經(jīng)猜到了“四弟,這你就不懂了,現(xiàn)在白家借鹽不過是為了穩(wěn)定鹽價,現(xiàn)在我們把鹽借給他們,他們會用來做什么?”
“那還用說?當(dāng)然是下壓鹽價呀?!?p> “現(xiàn)在鹽價三兩五錢銀子一斤,一百五十萬兩銀子,總計525萬兩白銀?!?p> “你認(rèn)為白家,李家這些家產(chǎn),總計價值多少?”
劉意瞳孔一縮:“過千萬兩了吧?!?p> “如果白家和李家還不上呢?”
劉意突然想到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那么白家李家的百年基業(yè).......豈不是全歸我們所有了?到那時,豈不是渭水五城,都是我們劉家的天下了?”
劉太昊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那個王云,只不過是白家推出來的棋子罷了,如果失敗了,你認(rèn)為李氏一族的族人,會放過他嗎?”
劉意面帶猙獰的笑容:“李氏一族的族人,能把他撕個粉碎!”
“所以,這五百多萬兩點銀子......我劉家,還出的起!”
劉太昊依靠在椅子上,臉上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白無極啊,白無極,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從你手中搶走木蓉,讓你把白家?guī)装倌甑幕鶚I(yè)拱手相讓?!?p> 當(dāng)年利用木家從白無極手中搶木蓉,單純就是為了羞辱白無極,現(xiàn)如今他對自己年輕時候做的事都慶幸不已。
這件事在白無極心中留下了永遠(yuǎn)的傷疤,現(xiàn)如今,成為覆滅了與他們劉家作對兩百年的白家的導(dǎo)火索。
“怎么樣,白家李家拋售食鹽了嗎?”
“沒有?!?p> 劉太昊眉頭緊鎖。
劉家通過多方途徑,將鹽借與白家和李家,然后拿到了白家和李家的字據(jù)。
只要白家和李家到期拿不出那么多的鹽,那么劉家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吞并白家和李家,幾百年的產(chǎn)業(yè)。
借鹽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但此時市場上卻毫無動靜。
“白家和李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們,難道不拋嗎?”
劉太昊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如果白家,李家,將鹽攥在手中,遲遲不拋怎么辦?
時間過了有十五天,市場上鹽價一路飆升到五兩銀子,而白家劉家,竟然沒有拋售一斤銀子。
劉太昊有些不安的感覺。
此時的白家,單輔政也有些穩(wěn)不住的問到:“王知士,囤積了如此之多的食鹽,為何遲遲不拋售,穩(wěn)定鹽價?”
“不急?!?p> “只要鹽價低于二兩,三天即可?!?p> “好鋼用在刀刃上?!?p> 此時的劉家,劉騰先沉不住氣了:“爹,為什么白家李家還是不拋售?”
“他們想故技重施,用大批量的鹽引起各大商戶的恐慌?!?p> “告訴各大商戶,給我聽好了,月末五天鹽價未來會下跌一段時間,白家一百五十萬斤鹽,我劉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五百萬兩銀子死守價格,他們,只需要守住,不然,就休怪我劉太昊不客氣?!?p> 直到最后的五天,在劉家也有些緊張的期待下,王云終于決定拋售了:“抻的差不多了,劉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繃不住了吧?“
“拋售吧!”
為了能引誘王云拋售,劉家已經(jīng)將食鹽的價格推升到五兩銀子。
等到王云一拋售,劉太昊心中大喜,一旦王云撐不住,拋售,那么白家,李家,就輸定了。
“全部吃進!”
一百五十萬斤鹽,不斷的拋入渭水五城的市場,短時間內(nèi),鹽價從五兩銀子砸落到四兩銀子。
為了防止商戶恐慌,劉家只能高價購鹽,盡力維持鹽價。
眾多商戶一開始也慌了神,等到真的和劉家所說的一樣的時候,這才放下心來。
白勛慌了神:“王云小兄弟,怎么辦,鹽價已經(jīng)跌落兩成,那些商家,竟然沒有一人主動拋售食鹽?!?p> “不急,不急.......”
“悶聲發(fā)大財,一個人賺錢,不爽嗎?”
白勛面色發(fā)苦:“王云小兄弟,你可別說笑了,這關(guān)乎我們白家的家業(yè),同樣也關(guān)乎你的性命?!?p> “即便有雪鹽制作之法,一旦百年產(chǎn)業(yè)歸于劉家,我們白家,以及李家的族人,還是不會放過你的啊?!?p> “你怎么胳膊肘往我這里拐,還擔(dān)心我起來了。”
王云看著天空中的飛鳥,然后對著白勛和單輔政說到:“走吧,帶你們?nèi)ヒ妭€好東西?!?p> 白勛和單輔政面面相覷,實在是想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火燒眉毛了,王云為何依舊如此的氣定神閑。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王云帶著白勛和單輔政來到白家的家族禁地的一處大門前。
“王云小兄弟,這里可是我白家禁地?!?p> “打開門,看看。”
白勛將信將疑的推開門,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白勛和單輔政都驚呆了。
一旁王云的平靜的聲音傳來:“怎么樣,現(xiàn)在還擔(dān)心嗎?”
白勛愣了好久,隨即苦笑一聲:“王云小兄弟.......我實在是......想不到?!?p> “想不到?想不到就對了?!?p> “你說是嗎?單輔政?”
此時單輔政卻不再王云身邊,他回過頭看去,側(cè)著腦袋問道:“單輔政,你想去哪里?”
單輔政臉上掛著淡然輕笑,只是這次的輕笑,稍顯得僵硬:“王知士,我只是想隨處轉(zhuǎn)轉(zhuǎn)?!?p> “是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去通風(fēng)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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