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子言語輕描淡寫,卻讓在場的所有人后背冰涼,不乏幾十歲的老年人,幾百歲的年輕人。
城主李逍,白無極,白勛,水云錢莊的大掌柜,甚至是靈虛長老。
他們只知道王云這些天來操縱商戰(zhàn)與劉家戰(zhàn)斗,擊敗了不可一世稱霸渭水五城的劉家。
但是沒想到王云在幕后竟然做了這么多的鋪墊。
步步為營,將所有人都心思,想法都考慮到了。
這幾乎囊改了大半個白石城的超級勢力。
原來,到目前為止,將半個白石城都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只是一個八歲稚童罷了。
李逍和白無極看向王云的目光都變了。
要么,不要和王云作對。
如果作對,那必須在一開始就把王云按死。
太可怕了。
幾百年的基業(yè),在王云眼中就是那么輕描淡寫,滿不在乎。
但是想想王云背后的靈虛。
算了,我們還是洗洗睡吧。
劉太昊目眥欲裂,劉意呆若木雞。
“只是因為……因為一個賤民……只是因為一個連修行都做不到的小………”
劉意都快瘋了,他搞死弄殘弄廢的平民百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根本不理解。
“只是打了一個小表子而已,只是打了一個小表………”
王云一拳重重的砸在劉意的臉上,一拳又一拳,拳拳下死手,打的劉意皮開肉綻,臉骨破碎。
“狗雜種,你在給我多說一句?”
“小雜種,我殺了你!”跪在地上的劉太昊陡然暴起,眼中的怒火和怨恨仿佛要把王云撕碎,祭出墨紫大印,砸向王云。
“極煞印!”
“就憑一個女孩,就憑一個賤種,你敢毀我劉家?!?p> “你憑什么,你憑什么?!?p> 靈虛厲喝一聲:“劉太昊,膽敢對吾徒出手,放肆!”
靈虛也祭出一口藍色的大鐘,罩住王云。
砰!
藍色大鐘沒有絲毫的受損。
劉太昊不過是八鑄道基,又怎么能打破靈虛的防御?
“無極手!”
靈虛虛空一抓,一個巨手攜帶著無匹之勢,就要把劉太昊碾成肉泥。
見到自己的器被靈虛攔下,下一秒自己就身死道消,劉太昊祭出一柄墨綠色的小劍,小劍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都開始枯寂起來。
無盡極陰怨煞之氣,直接擾亂了靈虛的無極手。
“哈哈哈,靈虛,可曾識得此劍?”
“玄陰破極劍。”靈虛的臉色有沉重。
“師父,此劍好像有些不對勁?!?p> “是不對勁,那不是器,也不是尋常秘術,而是純粹用極陰怨煞之氣凝結相依而生的陰劍異像。”
“傳聞劉家傳家始祖當年外出歷練曾偶遇一身負異像的絕代天驕,那天驕身負詭異異像,異像中埋藏無盡陰邪神兵法器,隨手一指便可破盡一切敵,而劉家始祖由此而感,有幸截取一寸幽冥,凝聚了這玄陰破極劍?!?p> “因為陰氣純粹,所以無需靈寶法器,也不需要精氣神力,便可用世間最陰毒之物凝聚的異像破盡萬法,越階殺人,劉家因此縱橫北地百年之久,后因為那一寸幽冥逐漸衰弱,而從王國北地第一族衰敗至此?!?p> “與其說是器,不如說是用披著器外衣依托一寸異像的秘法,是一種可以凝聚詭異異像的秘法?!?p> 即便是靈虛,都要暫避鋒芒。
剎那間便刺破了大鐘,朝著王云沖去。
在距離王云十米處,一個陣法緩緩浮現(xiàn),王云身上彈射出大量的法陣。
足足有三十三道。
玄陰破極劍雖然強悍,但也突破不了多少靈虛耗費半個月,日夜繪刻的法陣。
靈虛來到王云身邊,就要將王云帶走。
雖然對這種詭異異像的秘術束手無策,但躲開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師父,如何沒有那一寸幽冥呢?”
“那他就不是玄陰破極劍了?!?p> 不知道為何,王云內心本能不懼怕這柄小劍,而且內心還在蠢蠢欲動。
或者說不把那一寸幽冥放在眼里。
墨綠色小劍連續(xù)貫穿了十幾道的防御法陣,王云體內氣海翻涌,金色的氣海雖小,但猶如大浪滔天,無盡雷聲從氣海中傳來,王云身上射出萬道金光,金光神異非凡,有千般變化,破極劍的劍勢為之一緩,核心處的一寸幽冥在顫動。
這讓身后的各大家族族長,都心中狂顫。
因為那個讓人絕望的一寸幽冥,竟然在害怕,害怕王云身上的萬道金光。
有戲。
果然,自己體內的異像對這一寸幽冥有作用。
王云割破手掌,甩出一道赤如火,隱約閃爍金光的血液。
猶如春風化雪,諸邪消散。
幾滴赤血,貫穿磅礴如海的詭異陰怨煞氣,剎那間擊穿了一寸幽冥。
“果然!”
“怎么可能,我劉家的玄陰破極劍!”劉太昊朦了,眼中滿是匪夷所思,難以置信,還感覺天旋地轉,極度恐慌。
他們劉家的支柱,百年來不曾衰敗的根本,玄陰破極劍,破滅了。
可以說,在場的強者,李逍,白無極,靈虛,可能都對玄陰破極劍都束手無策,但對王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王云的體質,萬法不侵,諸邪不犯,甚至有鎮(zhèn)壓他人異像的神效。
白無極,李逍看王云的眼神都變了。
這是什么玩意,怎么這么刺眼?
王云都成為小金人了。
甚至他們體內的精氣運行都被阻礙了一些。
然后又深深望了靈虛一眼。
難怪靈虛幾百年不收徒,臨近大限,卻撇棄老臉,收下王云。
失去了一寸幽冥,玄陰破極劍頓時潰散開來,無盡陰怨煞氣彌漫在方圓數(shù)百米的區(qū)域內。
李逍眉頭一皺:“這劉太昊到底殺了多少人,才能凝聚如此多的極陰煞氣?”
王云回首問到:“李城主,襲擊一等男爵,該當何罪?”
“論罪當誅?!?p> 王云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劉太昊,你貌似忘記了吧?”
“我現(xiàn)在已經是一等男爵了!”
“劉家囤積居奇,害得渭水五城,民不聊生,襲擊一等男爵,罪無可赦,論罪當誅。”
他剛才的言語也是故意挑釁和激怒劉太昊的。
李逍點了點頭說到:“我明白了?!?p> “就憑這些陰氣,這劉太昊死不足惜?!?p> 此時的劉太昊也明白了,因為賭約,王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一等男爵,襲擊貴族,可是死罪。
加上劉家囤積居奇,禍害渭水五城,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
如果是以前,憑借著貴族爵位,這些顧慮根本不足為慮。
不然為什么一個爵位那么重要?
因為這個真的可以讓一個家族在一定的規(guī)則內肆無忌憚,哪怕明知道劉太昊以人練法,只要不產生極大的影響,李逍就拿劉太昊束手無策。
“你,你們,都不得好死!”
“我恨啊,我恨啊,早該殺了你這個混蛋?!?p> “啊啊啊?。?!”
無數(shù)的極煞陰氣反噬,沖刷劉太昊的身體百竅,大量的生機不斷的流失,明明正值壯年的劉太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
不消幾個呼吸,便白發(fā)蒼蒼,只剩下一口氣了。
“你………你們………”蒼老的劉太昊艱難的抬起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父親,父親?。?!”劉氏兄弟撲到在劉太昊身旁嚎啕大哭,劉家族內哀聲遍野。
他們劉家的支柱塌了。
而王云眼睛中滿是冰冷,縱然白石劉家現(xiàn)在看起來楚楚可憐,但是王云卻不會給劉家一絲的機會。
王云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還有,告訴那些破產的商戶,以前是劉家逼迫他們,才導致他們破產的,這劉家還剩下一點銀子……”
“李城主,別留后患啊?!?p> 李逍,白無極,靈虛都錯愕了看了王云一眼。
王云的潛臺詞就是,斬盡殺絕。
“怎么?你想讓幾十年后,第二個單良出現(xiàn)嗎?”
他要的是徹底覆滅白石劉家,不留一人,老弱婦孺,盡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