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個白切黑(9)
席寧抱著胳膊站在車旁,耷拉著眉眼等著柴可敬爬上車,為了方便載他,她還特地找了一輛拉貨的小型貨車。
對此,柴可敬表達了十分的謝意。
事無巨細(xì)的告訴了她A城基地的路怎么走。
席寧合理懷疑,厲景峰拋下柴可敬就是為了給她指路的。
席寧的車技相當(dāng)?shù)碾y以形容。
如果不是環(huán)境不允許,她估計能把車速飆到頂。
故此,柴可敬在車廂里飽受摧殘。
好不容易到了,他癱在車廂里吐的昏天黑地,卻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席寧拉開車廂門,對著A城基地的保安招了招手。
保安雖然不認(rèn)得席寧,但認(rèn)得她那頭標(biāo)志性的紅發(fā)。
且基地長三令五申的交代過,如見紅發(fā)女人,必須恭恭敬敬的迎進基地。
不敢有絲毫怠慢,保安馬不停蹄的到了席寧面前,為了以示尊重,瞟都沒瞟車廂一眼,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
席寧抱著胳膊倚在車廂門上,掀著薄涼的眼皮,情緒淺淡的瞄了保安一眼,語氣平靜而懶散:“我給厲先生送了個好東西來,麻煩他親自來觀摩觀摩?!?p> 車廂內(nèi),吐的一塌糊涂的柴可敬耳膜嗡嗡的陣痛,完全聽不清席寧在說什么。
保安點點頭,轉(zhuǎn)身欲走,席寧又不緊不慢的加了一句:“麻煩讓厲先生帶著我的三位朋友一起出來觀摩?!?p> “好的,席小姐?!?p> 看著保安進了保安室打電話,席寧百無聊賴的瞇了瞇眼,困倦一股一股的涌上來。
太久沒有睡個好覺了。
等她料理完厲家,替厲鳴深出了惡氣報了仇,就帶著小美人找個山清水秀的地兒隱居起來,幸福美滿的過完這一生。
想想都開心。
厲景峰接到門衛(wèi)的電話時,厲仁川也恰好在他辦公室里。
聽見“三位朋友”時,厲仁川輕蔑的嗤笑出聲。
“把厲鳴深當(dāng)朋友,真是嫌命長了?!?p>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厲鳴深是他們厲家的污點!
跟厲鳴深攪和在一起,不就是明著跟厲家作對嗎?
“爸,讓我去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女人?!眳柸蚀ㄉ年幦?,再加上那副蒼白羸弱的病態(tài),給人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
厲景峰眼里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他抬手阻止打算大展拳腳的厲仁川,沉吟道:“我先帶著姜維和洛蘭過去,你隨后帶著厲鳴深到,基地現(xiàn)在根基還不太穩(wěn)固,暫時還不能跟席寧撕破臉?!?p> 關(guān)鍵是,他們研究的東西,還不太完善。
驟然用在席寧身上,不能制造出最完美的武器。
厲仁川不情不愿的點了點頭,推開辦公室的門,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
離開時,辦公室的門被狠狠摔上,足以顯示出厲仁川的不滿。
厲景峰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旁邊面無表情的大漢,大漢會意,邁步跟了上去。
厲景峰帶著姜維洛蘭一眾人趕到基地門口的時候,柴可敬已經(jīng)從貨車車廂里爬了出來,正如同一條蠕動的肥蟲一般趴在黃沙地上。
席寧懶洋洋的倚著車門,一副快睡過去的困倦樣。
“老大。”姜維洛蘭見到她,臉上均是喜悅和依賴,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
席寧隨意的點點頭,跟沒看見攔在他倆身前的護衛(wèi)一樣,語氣自然的問:“這一天,休息的好嗎?”
“我們沒事,老大你別擔(dān)心。”姜維忍住不顧一切沖過去的沖動,故作平靜的回。
洛蘭附和的點點頭。
見他倆安好,席寧淡淡的看向滿臉堆笑的厲景峰。
“厲鳴深呢?”
“小侄兒要跟哥哥敘舊,就沒跟姜先生洛小姐在一起,估計快來了?!眳柧胺逍Φ靡荒槾认?,極有耐心的解釋道。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厲仁川和厲鳴深兄弟情深呢!
席寧冷著臉不置可否。
厲景峰也不嫌尷尬,主動詢問:“聽說席小姐還給我送了禮物來,不知道在哪里?可否讓厲某現(xiàn)在開開眼???”
席寧一臉諷刺的看著地上不停蠕動的柴可敬,冷冰冰的道:“厲先生真是貴人眼高,禮物,不就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挪向在地上掙扎扭動的柴可敬,表情不可謂不精彩。
送這么個殘廢給基地長……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吧!
“如此別出心裁的禮物,席小姐有心了?!?p> 氣氛凝滯間,一道輕柔的男聲從基地門口響起。
席寧抬眼看過去,第一時間注意到被人攙扶著的厲鳴深,臉色不禁更冷了些。
不理會剛才搭話那人,席寧目光如炬的盯著厲景峰,唇角含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厲先生就是這么招待我朋友的?”
厲景峰溫和一笑,不疾不徐的顛倒黑白:“底下人沒輕沒重,邀請鳴深來的那天沒留意到他的傷口,害的小侄兒現(xiàn)在都沒好全,是厲某的錯,望席小姐見諒?!?p> 被忽略的厲仁川眼里隱隱有了一絲戾氣,他盯著紅發(fā)妖冶的女人,眸光漸深,像是一條毒蛇盯上了獵物般幽深可怖。
席寧不閃不避的迎著厲仁川宛若要把她拆吞入腹的眼神,徑直看向臉色蒼白的厲鳴深,當(dāng)著一眾人的面,神色如常的道:“能走過來嗎?”
那姿態(tài),跟在自己家一樣理所當(dāng)然。
完全不畏懼厲景峰那些裝備精良的衛(wèi)兵。
厲仁川當(dāng)即就要發(fā)作,卻被厲景峰警告的看了一眼。
不情不愿的抬了抬手,攙扶著厲鳴深的兩個人立馬松開手。
厲鳴深視線渙散,腿腳無力,這一松手,差點直接倒下去。
厲仁川不給他吃的,他又消耗體力訓(xùn)練異能,再加上,席寧來得太快。
導(dǎo)致剛才厲仁川囫圇喂給他的糖水一點作用都沒有,他的腿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
但不能在現(xiàn)在倒下。
拼著一股氣,厲鳴深搖搖欲墜的走到了席寧面前。
現(xiàn)在的席寧,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
扯著唇角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厲鳴深再也支撐不住,高大挺拔的身體直直的往下墜。
席寧眼疾手快的抱住他,被他壓的往后退了退。
直到撞到車門,退無可退,完全無法動彈。
厲鳴深看起來清瘦,實際還是很有料的。
他腦袋無力的垂在她肩膀上,身體死死的壓著她,沒有絲毫縫隙。
隔著單薄的布料,席寧能清晰感受到厲鳴深腰腹上極富爆發(fā)力的肌肉線條。
不知回想起什么,席寧耳廓漸漸變紅。
見狀,厲景峰揶揄的大笑,非常恬不知恥的拉關(guān)系:“沒想到小侄兒和席小姐竟有這種緣分,看來我們注定要成為一家人。”
席寧很想吐他一臉口水。
多大年紀(jì)了,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也不擔(dān)心閃了舌頭。
但厲鳴深情況不明,姜維洛蘭又在老匹夫手上,不宜和他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