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是個白切黑(18)
“厲仁川被自己的手下刺殺,這么一出狗咬狗的好戲,老大你怎么能獨享呢?”
姜維一臉控訴的看著坐在單人沙發(fā)上闔眼假寐的席寧,神情頗為遺憾。
聽見姜維的質(zhì)問,厲鳴深抬眸看了席寧一眼。
是她救了厲仁川那個畜牲……
“等你趕來,厲仁川估計早就失血過多狗帶了?!毕瘜庨]著眼,語氣淺淡,隱約帶著嘲意。
姜維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選擇跳過這一趴。
“話說,老大,你為什么要救厲仁川啊?讓他死了,基地大亂,我們趁機逃跑不好嗎?”
姜維難得問到點上,洛蘭也投來詢問的目光。
總不至于真是為了看電影才救他吧!
感受到右側(cè)方看似無意的目光,席寧總算正色了一點。
小美人也很在意她救厲仁川的事啊!
聯(lián)想到不久前他質(zhì)問她的話,席寧突然就覺得生活有了盼頭。
小美人為她吃醋了,可喜可賀。
席寧睜開困倦的眼,在周圍三人的注視下,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語氣慵懶隨意。
“厲景峰就這一個一脈單傳的寶貝兒子,他死了,那道貌岸然的老頭估計會變態(tài)?!?p> 畢竟是反派大BOSS,黑化后估計更難對付。
厲鳴深收回目光,堵在心口的那口氣突然就順暢了不少。
席寧的分析很有道理,確實不能操之過急。
“而且,我救了他兒子,他以后要是想對我的人動手,也得掂量掂量這救命之恩?!?p> 席寧的目光隱晦的瞥了厲鳴深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收回。
洛蘭和姜維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讀出了席寧話里的未盡之言。
解釋清楚,席寧又合上眼開始休息。
她救厲仁川的原因其實沒那么復雜,就是為了報答一下上輩子他護著她的恩情。
往后他再作妖,或者做出什么傷害小美人的事,她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
畢竟,這樣的禍害,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
天藍色的窗簾拉開一半,寂寂的月光照射進極簡風設(shè)計的臥室。
臥室靠墻的大床上,躺著一個呼吸微弱的男人,他手臂上纏滿了紗布,額頭上也有一圈紗布,臉頰粗糙干裂,有焦黑的痕跡,皮膚褶皺如樹皮,是被溫度極高的烈火燒灼留下的。
厲景峰一臉陰沉的站在床邊,屋里沒開燈,但他身上那股陰狠的氣質(zhì)存在感十足。
守衛(wèi)隊長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
一個全身黑的守衛(wèi)推門進來,遞給厲景峰一份驗尸報告,公事公辦的道:“首領(lǐng),席小姐下手干凈利落,那個殺手沒有留下活口。”
何止沒有留下活口,全尸都沒給人留下。
厲景峰臉色愈發(fā)難看。
死無對證,無法確定是不是席寧賊喊捉賊動的手。
“讓醫(yī)生滾進來?!?p> 厲景峰憤怒的踹了一腳瑟瑟發(fā)抖的守衛(wèi)隊長,給了那個貼身守衛(wèi)一個眼神。
守衛(wèi)拽著守衛(wèi)隊長的后衣領(lǐng)就把他拖了出去。
幾分鐘后,別墅外面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
醫(yī)生低著頭走進臥室。
“我兒子身上的傷怎么樣?”
“除去腰部那個致命傷,都是皮外傷?!?p> “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p> 厲景峰疲憊的抹了一把臉,“你在這兒守到他醒過來?!?p> 醫(yī)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誠惶誠恐的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
厲景峰關(guān)門出去,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最得力的秘書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
見他進來,秘書恭敬的朝他鞠了一躬。
厲景峰擺擺手,徑直走到辦公桌后面坐下。
同時示意秘書在一邊坐下。
秘書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下。
“你覺得席寧知道基地的真實情況了嗎?”
“別墅里的監(jiān)控我看了,她救小少爺只是為了讓你感激她,有很大的可能,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厲景峰微微松了一口氣。
“實驗進行的怎么樣?”他沉聲問。
“一切順利,大部分都改造成功,意志力薄弱的更能為我們所用,寧死不屈的已經(jīng)銷毀了。”
“那就好。”
“但首領(lǐng),實驗體不夠了,我們還是要快點開放基地,吸引更多的難民和異能者?!?p> “我會著手準備的?!?p> “首領(lǐng),席小姐送來的那個禮物,我能看看嗎?”
“你想拿他做實驗?”
“他的求生欲很強,而且和席寧的關(guān)系也不太好,改造成功的話,會是一柄利劍。”
“既然如此,那你就拿去用吧?!?p> *
第二天早上。
席寧剛睜開眼,還沒清醒。
就被樓下鬼哭狼嚎的笑聲弄得毫無睡意。
她三兩下洗漱好,拉開臥室門,走到二樓走廊的那個扶手那里,耷拉著眼瞼,頗為不耐的鎖定大清早就中毒一般手舞足蹈的姜維。
“你是瘋了嗎?”清冷的聲線裹挾著北風的凜冽,呼啦啦灌了姜維一臉冰碴子,強行把他從莫名其妙的亢奮狀態(tài)拉出來。
姜維悻悻的摸了摸后腦勺,十分心虛的小聲辯解:“我這不是太開心了嘛?!?p> 席寧掃了一眼安裝隱蔽的攝像頭,毫不留情的冷笑一聲。
“作為一個沒什么權(quán)力的階下囚,我勸你別太囂張?!?p> 姜維一梗,無言以對。
起床氣過去,席寧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緊不慢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把你激動成這樣?”
一說起這個,姜維就難掩興奮。
他恨不得拿個喇叭昭告天下:“我聽說厲仁川醒了,而且還毀容了。據(jù)說,厲仁川氣的砸了所有的鏡子,還不許A區(qū)出現(xiàn)鏡子?!?p> 倒沒想到厲仁川這么在乎外貌。
席寧微微詫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多余的情緒,就像厲仁川就是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一樣。
姜維卻喜上眉梢,激動的不得了。
“你跟他有仇嗎?”席寧察覺到他那莫名的興奮,淡淡問了一句。
“沒仇啊,我就是單純看不慣他?!苯S說得理直氣壯。
席寧懶得搭理他,吩咐他叫餐,然后又返回房間打算睡回籠覺了。
姜維一口應下。
其實,姜維討厭厲仁川是有其他原因的,只是這事實在太惡心,他怕污了席寧的耳。
厲仁川此人,看上去病歪歪的,實則陰險惡毒,心理扭曲,就是一條毒蛇。
他喜歡在床上折磨人,不少花季少女折在了他手上,有些甚至留下陰影,一輩子活在噩夢中,還有的不堪受辱,輕了生。
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