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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翻三國

第八章 三國也有帶路黨

砍翻三國 兩尺 2068 2021-11-19 08:50:06

  為了盡可能的保守秘密,梁錚特意命人在城外搭建了一座臨時的軍營,然后將這些工匠都安置在里面,甚至連自己也都一起住了進去,并且派人守在外圍,禁止閑雜人等靠近。

  一切安排妥當,梁錚這才放松心情,走進他自己的帳篷,寬衣解帶,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被箕稠關了好幾天,他感覺自己都快要發(fā)臭了。

  一米多高的木桶里,正在泡澡的梁錚雙眼微闔,任由暖洋洋的熱水包裹著他的身體。

  直到此時,他才真正松了一口氣,并且開始認真審視自己當下的處境。

  “穿越回來的事實已經(jīng)無法改變,我現(xiàn)在能選擇的,也唯有未來的道路。”

  梁錚不由陷入沉思,腦海中心緒翻涌,開始浮現(xiàn)出記憶中的歷史——三國,兩晉,八王之亂,以及差點摧毀華夏文明的……五胡亂華!

  一想到史書上記載的那一幕幕慘絕人寰之景,梁錚便不由握緊雙拳,怒氣升騰。

  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這份悲慘的厄運,百年之后就注定會降臨在他的子孫頭上。

  漢人會被蠻夷當成豬羊一般肆意宰殺啃噬,華夏的文明脊梁也會被來自草原的野蠻力量所打斷,妻女淪為低賤的奴隸,受盡這世上最痛苦的折磨和屈辱。

  沒人能挽狂瀾于既倒,沒人能扶大夏于將傾。

  因為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

  如果可以,梁錚其實也想當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但是殘酷的歷史讓他明白,如果自己不奮起,那么等待著他的,將是阿鼻地獄。

  “唉,這操蛋的世道?!?p>  梁錚睜開雙眼,此時的他,目光之中已經(jīng)再無一絲迷茫和疑惑。

  沒人能夠扛起的重擔和使命,他只能選擇自己來扛,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孫后代,活得像野狗一樣卑微和凄涼。

  梳洗完畢,梁錚換上了一套箕稠特意命人送來的新衣。

  昂貴的絲綢華服,柔軟順滑,穿起來果然比粗布麻衣舒服得多。

  光滑锃亮的銅鏡里,一張雙眉如劍,銳氣逼人的年輕臉龐,讓梁錚既熟悉又陌生。

  “漢末三國,我梁錚來了?!?p>  這一刻起,梁錚終于真正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也開始嘗試融入這個陌生的時代。

  從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三十歲重度網(wǎng)癮青年梁錚,變成了在東漢末年,戍守邊疆,保家衛(wèi)國的騎都尉梁錚。

  “都尉,郡中豪族求見?!?p>  “誰?”

  “他自稱樊曠,是屯長樊正的長兄,好家伙,這人賊有錢我跟你說……”

  梁錚揮手打斷了楊業(yè)的滔滔不絕:“好了,把人帶進來吧?!?p>  “是!”

  楊業(yè)心情激動的領命而去,他實在是沒想到,殺了軍侯趙熠,校尉非但沒有問他們的罪,僅僅關了三天就把他們給放了。隊率還因此升任騎都尉,而他作為梁錚的親信,如今也是水漲船高,甭提多威風了。

  軍帳中,梁錚接見了來客。

  “見過都尉?!?p>  樊曠說話倒是很客氣,甚至二話不說就先送上一份厚禮:“些許心意,不成敬意?!?p>  梁錚只是隨意地看了一眼禮單,便哂然一笑:“禮下于人,必有所求,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

  這一番舉動落入樊曠眼里,卻是讓他不由對梁錚多了幾分好奇和驚異。

  此前他從弟弟樊正口中得知了梁錚身世,還以為對方只是個沒什么見識的年輕英豪,所以才想用金銀財寶前來拉攏一番,沒想到梁錚壓根不為所動。

  金銀在前,亦能視之如糞土,此人當真非同一般!

  經(jīng)此一事,樊曠當即收起了心中的輕視,鄭重說道:“都尉切莫誤會,在下所求者,無非心安而已?!?p>  “心安?”

  梁錚將禮單丟到一邊,表情不以為然道:“說說看,你想怎么個心安法?”

  賺錢的手段梁錚有的是,所以一些不干凈的錢,他根本懶得拿。

  因為很多看似占便宜的饋贈,往往暗中都標好了價碼。

  而這世上,沒有什么東西,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得到的。

  被社會毒打了幾十年,這個道理梁錚早就看明白了。

  而正是這份不為金錢所動的心態(tài),讓坐在梁錚面前的樊曠愈加緊張起來,只因為他已經(jīng)明白,眼前的十九歲青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所以面對梁錚,樊曠很快收起了他的小心思,實話實說道:“都尉容稟,樊家移居漁陽已有五代,早就在此落地生根。而三年前我父在外行商時,命喪于蘇仆延之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從此我們樊家便與烏桓人結(jié)下死仇,再也不做他們的生意,只與其他的東胡部落貿(mào)易往來?!?p>  聽完樊曠的解釋,梁錚總算是弄明白了當初樊正為何對趙熠是那種態(tài)度,但他還是沒怎么放在心上,隨口問了句:“所以呢?”

  樊曠只得繼續(xù)解釋:“最近幾日,箕校尉暗中籌集糧草,調(diào)動兵力,想必是有大事要發(fā)生。而都尉你卻在這時候召集如此多的工匠,必然與此事有關。在下想說的是,但有所需,只要是與烏桓人開戰(zhàn),樊家必傾力相助。”

  這一番話,樊曠顯然是發(fā)自肺腑,情真意切,言談中沒有半分虛假。

  梁錚聽完則是心中感慨,果然箕稠的行動瞞不過樊家這樣的地頭蛇,而漁陽郡的豪族又豈止樊家一姓?

  其中肯定有和烏桓人曖昧不清的帶路黨,甚至說不定還會有人暗中向叛軍通風報信。

  還好他早有準備,將召集到的工匠全都集中管理,還派親兵值守,禁絕內(nèi)外往來。

  至于樊家這樣的豪族,梁錚心中權(quán)衡一番,認為值得拉攏。

  根據(jù)腦海中浮現(xiàn)的記憶碎片,梁錚也回想起來,漁陽郡中的幾個大姓豪族里面,樊家確實名聲最好。而三年前,蘇仆延也確實趁著黃巾之亂在幽州邊境劫掠了一番,只是沒有鐵證,而朝廷也無力討伐,此事便不了了之。

  樊曠死了老爹,樊家從此也在沒有和烏桓人有任何的貿(mào)易往來,此舉必然上了蘇仆延的黑名單。

  而叛軍一旦攻破漁陽郡,樊家定遭滿門屠滅。

  看來為求自保,樊家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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