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月天凜很不明白。
“這事關(guān)我的生死,我自然是不能說的。”金英道。
月天凜頓時一驚:“我的女兒居然跟你的生死有關(guān)系?確定不是胡謅嗎?我的女兒乃一介平民,普普通通的,怎么會跟一個人的生死掛鉤?”
金英道:“至于為何會這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必須要找到她才行,如今找到了,我想我也不必太擔(dān)心。現(xiàn)下最擔(dān)心的人是您,我知道您關(guān)心您的女兒,但是我實話告訴你了,就代表我并不會傷害她,只不過各求所需罷了,她需要做工程師,我只需要她做我的妻。況且,我并沒有覺得我做他的丈夫,我委屈到她了。我又并不會薄待于她,所以我想您也無需擔(dān)心……我看您還是喝點茶吧!”
月天凜正準(zhǔn)備拒絕,金英已經(jīng)開始泡茶了:“一曰點香——焚香通靈?!?p> 金英點燃了放在旁邊的熏香,熏香便裊裊的升了起來,淡淡的沉香氣息一瞬間縈繞了整個房屋。
點燃了熏香以后,開始了第二步:“滌器——仙子沐浴?!?p> 金英清洗了茶杯,燙了燙之后,放在了原處。
“三曰涼水——玉壺含煙。”金英用高80度的水沖了一壺茶,沒有蓋上壺蓋,敞開了壺蓋,仼水汽蒸發(fā),因為壺口一直冒著熱氣,所以稱為玉壺含煙。
“四曰賞茶——碧螺亮相。不過想必您不用再賞茶了,您已經(jīng)品味過茶的香味了?!苯鹩⒌?。
“五曰注水——雨漲秋池。”金英將水向玻璃杯中注水,注的七分滿為止。
“六曰投茶——飛雪沉江。”用茶導(dǎo)將準(zhǔn)備好的茶葉潑到開水中去,進(jìn)行了攪拌,上好的碧螺春就在水中打轉(zhuǎn),一些沉了下去,一些浮了上來,十分好看。
“七曰觀色——春染碧水。”靜待著茶杯中的茶水變成了綠色。
“八曰聞香——綠云飄香?!苯鹩⒉璺罱o了月天凜,月天凜還是順勢聞了聞茶葉。
“九曰品茶——初嘗玉液。請丈母娘品茶?!苯鹩⒌馈?p> 于是乎,月天凜果真就品了一口茶,此茶回味悠甜,湯味鮮雅,實則美矣。
“十曰再品——再啜瓊漿。請丈母娘再度品茶。”月天凜再一次的喝了一口,而此刻,茶的味道就由苦變甜了。
“十二曰三品——三品醍醐。請丈母娘仔細(xì)思考自己的人生百味。”金英笑道。
月天凜果真思考了自己的人生百味。
“十三曰回味——神游三山。唐代詩人盧仝在品了七道茶之后寫下了傳頌千古的《茶歌》,他說:“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靈,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xí)習(xí)清風(fēng)生。清風(fēng)生兩腋,飄然幾欲仙。神游三山去,何似在人間”便是此等感受?!苯鹩⒌馈?p> 月天凜依舊是照喝不誤,但是此等品茶,仍舊是不能轉(zhuǎn)移月天凜所有的心思。
月天凜率先看向金英,只看見金英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溫文爾雅,淺笑淡然。
月天凜心里竟陡然升起一絲滿意,只是也不能打消月天凜對于這個男人的疑慮和懷疑。
于是乎,只聽到月天凜幽幽的說道:“你是不是和黑道里著名的帝龍之間有關(guān)系?”
金英眸子里瞬間有凌厲的光芒閃過,看來林柯瑩的媽媽也沒有那般好對付,本以為能敗在周溫溫下風(fēng)之人,定是一個溫柔似水,毫無心計的婦女,可是經(jīng)過他與她的聊天,才發(fā)現(xiàn),林柯瑩的媽媽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似乎今日是遇到高手了,只可惜……她還是未能猜的準(zhǔn)確,即使她說的很對,自己和帝龍就是有關(guān)系。
金英笑道:“我和帝龍有何關(guān)系?這并不應(yīng)該是柯瑩媽媽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問題吧?柯瑩媽媽不關(guān)心自己女兒的問題,卻關(guān)心起別的問題來,豈不是多管閑事?”
月天凜冷哼一聲說道:“如若沒關(guān)系,我便也不會問你了,只是這層關(guān)系我猜是有的吧!否則也不會有人馬去搶劫我的女兒,尋常的工程師是不會這么做的。”
金英淡笑:“我有人幫我,就一定會是帝龍的人嗎?我看是否是丈母娘多慮了,況且,我并沒有劫您的女兒,只是帶走了她到我家里,請她做我的妻子。我想她在我這里呆著,我并不會虧待她。您可就不用擔(dān)心了……”說到這,金英的電話突然響了,金英連忙接起了電話,在一陣囈語之后,金英最終掛斷了電話,嘆息著說道:“我還有事,恕不能和丈母娘奉陪了,我想如果您還有事的話,請您在我們的婚宴上與我的助理私聊,先走一步了?!?p> 說完了這些話,金英拉開了房門,又向外面命令道:“白荊,送客!”
“好嘞!”白荊穿著整齊的西裝趕了過來,見到了月天凜,連忙邀請道:“您這邊請?!?p> 白荊手指向電梯,邀請著月天凜往電梯處去。
月天凜只好跟著白荊的方向走去,林柯瑩看見了母親要走,連忙快步跟了上去:“媽媽,要走了?”
月天凜扭過了頭:“媽媽不走,跟媽媽出去一起吃頓飯吧!”
月天凜約她出去的目的其實是想跟她聊一聊,并不是為了別的。
“好?!绷挚卢撐⑽Ⅻc了點頭。
立即的,林柯瑩就跟著月天凜一同坐上了電梯下樓。
在電梯里,林柯瑩總是感覺氣氛不大正常,總是感覺有什么東西莫名其妙的跟著她們。
望向電梯里的鏡子,卻也未能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那究竟是何處出了問題?
林柯瑩把頭靠近了媽媽的肩膀,喃喃的說道:“媽媽,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跟著咱們?!?p> 月天凜皺眉:“不害怕,有媽媽在?!?p> 月天凜將林柯瑩抱在了懷中,可是林柯瑩依舊可以感受到陰氣森森。
心驚膽戰(zhàn)的出了電梯,才感覺到陰氣有些許的減少。
月天凜這時候笑道:“沒有感覺了吧?”
林柯瑩連忙點了點頭:“好些了,感覺那些陰氣離我遠(yuǎn)去了?!?p> 月天凜點了點頭道:“這就好?!?p> 隨即,向著車流揮了揮手,一輛出租車就停了下來,林柯瑩跟著媽媽進(jìn)入了車?yán)铩?p> 重重的關(guān)上了車門,車子便向前駛?cè)ァ?p> 吩咐了一個地址,車子便沿著一條路向一個地址駛?cè)ァ?p> 起初還沿著原先的路線再走,結(jié)果后來發(fā)現(xiàn),車子竟然偏離了原先的路線,向著一個未知地方走去。
林柯瑩立即警惕了起來,沙啞著聲音喊道:“司機(jī)師傅,這是要去哪里?”
司機(jī)絲毫沒有理會她的話語,車輛一路開到了荒郊野嶺外。
“咻——”車子胎底似乎漏氣了,莫名其妙車就停了下來。
林柯瑩正想說什么,卻不料玻璃碎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一個硬硬的東西,從耳際擦邊飛了過去,直接射中了司機(jī)的頭部。
“?。 绷挚卢撘魂嚰饨校豢匆娝緳C(jī)一聲不吭的倒在原位上,頭頂潺潺的冒出了鮮血。
死,死了?
不,不能緊張,必須鎮(zhèn)定下來!
林柯瑩讓自己鎮(zhèn)定了下來,她環(huán)顧四周,卻還沒有找見子彈的來源。
到底是何處來了子彈?可是顧不了那么多了,此時如果,不對自己做必要的保護(hù)的話,恐怕會很危險。
于是乎,林柯瑩拉著媽媽蹲到了座位底下,然后朝窗戶外面觀察地形,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個湖泊,如果躲進(jìn)湖泊里,暫且還可以躲避壞人的來襲。
只是現(xiàn)在好像出不去,萬一出去有埋伏怎么辦?
想到了這里,林柯瑩不禁思索,這些人到底是向著誰來的?可是這車上除了他們?nèi)齻€人,再無其他人。
媽媽也絕對不可能招來這樣的仇家,那么矛頭便指向了這個司機(jī)。
可是誰又敢保證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矛頭指向了這個司機(jī)?還是有人另有所圖?
正當(dāng)她想辦法的時候,危險總是先她一步的思想來臨。
“砰——”巨大的踹門聲響起,不知是什么人行著槍就進(jìn)來了,拿槍指著他們兩個人:“都起來,跟我們走!”
林柯瑩連忙點了點頭,拉著月天凜就起來了,一路跟上他們的腳步,那拿槍桿的蒙面人把她們一路引到了一片空地上,忽然一腳把她們踹到了地上,其中一個蒙面人威脅道:“說出金英的家庭住址,我饒你們不死!”
林柯瑩蹙起了眉頭,金英的家庭住址?她不知道,她是個大大的路癡,即使用心想要記住金英上次帶她飛行的路線,卻依舊對這種路癡來說是徒勞。
“我真的不知道?!绷挚卢摫е^,顫抖的說道,目光里雖然是鎮(zhèn)定的,但是心臟已經(jīng)跳動的厲害,恐懼的感情油然而生。
“別胡說了,我們已經(jīng)親眼看見了你和金英上了同一架飛機(jī)!我就不信他沒有帶你去他家!”蒙面人惡狠狠的說道。
“是……我的確是去他家了,可是我是一個路癡,你信嗎?”林柯瑩如實相報。
“路癡?這個理由找的好啊!”蒙面人皺緊了眉頭,手指已經(jīng)扣在了扳機(jī)上:“既然我抓到了一個廢物,那就不必留著了!”
正欲扣動扳機(jī),林柯瑩心里也緊張著,忽然,空中飄來了一聲槍響。
蒙面人立即抬頭向四處警惕的看,卻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人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