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
官府貼出告示且命令一眾捕快在街上敲鑼叫喚,僵尸已盡除,靜街禁令已放開,現(xiàn)如今可以正常上街,做買賣了。
躲在屋里禁足了十幾天,現(xiàn)接到僵尸盡除的告示后,多數(shù)攤販、店家都激動得熱淚盈眶,更有甚者跪下向天叩拜。
源逸軒走在紛紛揚揚的大街上,看著這一暮暮,很是感嘆的說道:
“底層平民追求的并不多,無非就是希望有一個相對太平的環(huán)境,僅此而已。”
站在一旁的應(yīng)若涵想了想,也很是認同的輕點螓首:
“嗯,現(xiàn)在僵尸隱患已除,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該回清河縣了?”
“不急吧,我們可以在這里游玩半天,到傍晚時,我們再回去,或者明天早上再回也去。”源逸軒一邊走,一邊說道。
現(xiàn)在,三三兩兩的人屋里走出來,匯聚于集市上。
由于人太多的緣故,應(yīng)若涵并沒有讓源逸軒牽著自己的手。
兩人并排沿著街道,漫無目的一路走過去,來到轉(zhuǎn)角處,忽然聽見前邊傳出一陣陣嘈雜的聲音。
走出轉(zhuǎn)角,便看到前邊有一大群人正圍在一家名為醉月居的酒樓的門口前,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應(yīng)若涵不喜人多且嘈雜的地方,她正想繞道而走,但是源逸軒卻拉住了她,說道:
“反正我們暫時也沒有啥事做,不如去看看熱鬧?!?p> 應(yīng)若涵鄒了鄒她那好看的小鼻子,本想拒絕,然而,她話沒出口,就被源逸軒拉著潔白如玉的手向前走去。
被淬不及防的拉著手,應(yīng)若涵臉兒一紅,迅速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人群的目光都被前邊的嘈雜聲給吸引了過去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氣,然后聳拉著小腦袋,任由源逸軒拉著手往前走。
來到人群邊上,應(yīng)若涵迅速掙脫被拉著的手,源逸軒轉(zhuǎn)頭看著她那紅紅的小臉蛋也不在意。
他上前隨意找了一個身穿儒衫的年輕男子拱手問道:
“敢問這位兄臺,不知這里面發(fā)生了何事,為何諸位都聚在這里?”
年輕男子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前方,突然被人打擾,心中自是有點不悅,
不過他還是轉(zhuǎn)過身耐心的跟源逸軒說道:
“這不是眼看年關(guān)又快到了,所以今天醉月居的店家以詩會友,但凡能作出店家看得上眼的詩,都可以得到一百兩銀錢的獎賞?!?p> 源逸軒聽完年輕的男子的話,眨了眨眼,一首詩一百兩?這么好的賣買?
年輕男子像是看穿了源逸軒的心思,道:
“兄臺,外地來的吧?”
源逸軒點了點頭:
“前不久才來到這里,這前段時間不是鬧僵尸嘛,所以來這里后也一直沒走,今天聽說僵尸被消除了就出來看看?!?p> 年輕男子聞言,點頭示意明白,然后接著說道:
“這個一百兩也不是這么好拿的,每年能拿到的無非就一個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里這么熱鬧。
源逸軒接著問道:
“這個作詩詞,是不是有什么條件?”
年輕男子說道:
“條件自然是有的,就是要以醉月居店家所出題目為限,賦詩一首,不過,現(xiàn)在題目還沒放出來,所以大家都在這里等著?!?p> 源逸軒對作詩什么的不感興趣,不過他對那一百兩銀錢卻很有興趣,畢竟,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每月俸祿才500文,這一百兩該是他多少年的俸祿了。
源逸軒謝過年輕男子后,拉著應(yīng)若涵往人群前邊擠了過去。
來到人群最前邊,應(yīng)若涵看著源逸軒,輕聲說道:
“你也會作詩?”
“還不知道,先看看待會他們出什么題再說?!?p> 兩人跟著眾人等待片刻。
醉月居里面走出兩個13,14左右的小侍女,一人手上拿著兩卷畫軸,一人手上拿著白紙。
看著走出來的兩個小侍女,嘈雜的聲音慢慢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拿著畫軸的小侍女把兩幅畫軸慢慢打了開來。
上面畫著兩幅不同的畫,一幅畫上畫著的是一對年輕男女在一個種滿桃樹的小院中生活,且桃花正值盛開。
另一幅畫上卻只剩下一個男的在看著盛開的桃花征征出神,那名女子卻不在畫中。
畫軸小侍女說道:
“我家小姐說了,今天以這幅畫為題,誰能作出她看得上的詩或詞,都可以獲得一百兩銀錢。”
拿著白紙的小侍女則是說道:
“誰想到好的詩詞,要寫出來的,就來我這里拿紙到旁邊的桌椅上寫下來。”
小侍女說完后,安靜的場面又開始熱鬧起來。
“王兄,怎么樣?這明明就是和去年的題目一樣嘛?有沒有信心?”
“李兄就別笑話我了,以我這水平,作出的詩怎么能入得了商姑娘的眼?!?p> “劉兄,你先來......”
吵吵鬧鬧。
應(yīng)若涵看著源逸軒,用打趣的語氣說道:
“怎么樣,我家的小才子,有沒有想出什么驚人的詩詞來?”
還別說,源逸軒這時候還真記起來了一首詩,雖然可能不太合景,但至少看起來是沒問題的,二話沒說,他拉起應(yīng)若涵率先往拿著白紙的小侍女走去。
應(yīng)若涵被拉著走出了人群,臉色一僵:
“誒....誒,小軒你.....“
話沒說完,就被源逸軒拉著走到了小侍女跟前,他拿過一張白紙,轉(zhuǎn)身對著應(yīng)若涵,輕聲道:
“涵兒,放心啦,搞不好,我們今天能賺一百兩?!?p> 應(yīng)若涵半信半疑的看著源逸軒。
有幾個穿作書生打扮的年輕公子哥看到有人率先過去拿白紙后,也都跟著上前去拿白紙。
來到桌椅旁,源逸軒把白紙鋪平后,拿起毛筆沾了沾墨水,沉吟了一會,然后在紙上寫出:
去年今日此院中,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
源逸軒寫完詩后,還在詩的下方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問道:
“涵兒,我這個詩,你覺得怎么樣?你看能不能拿到一百兩?”
看著紙上的四句詩,應(yīng)若涵呆若木雞,從剛開始的懷疑,到驚艷,她現(xiàn)在內(nèi)心都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情緒。
她望著源逸軒,狐疑的說道:
“以前怎么沒聽說過你會寫詩?”
源逸軒微微偏頭:
“嗯......以前,你們也沒問過我,不是嗎?先不說這個,你先說說我這詩怎么樣?能不能拿一百兩?”
應(yīng)若涵想了想,好像的確沒關(guān)心過這些,以前她覺得源逸軒在山林里長大,頂多能到認字的地步,想不到他居然還會作詩。
沒再多言,應(yīng)若涵看著紙上的詩,重新輕聲念了一遍,道:
“寫得確實是極好的。”
聽到這話,源逸軒自信一笑,拿起剛寫的詩來到小侍女跟前,遞給她,道:
“是不是,這樣子就可以了?”
小侍女接過白紙,盈盈一禮:
“公子,請靜公子進去坐待片刻,一會如果我們小姐覺得公子的詩詞是佳作,會有人奉上銀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