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兒分別后,源逸軒勁直向宅院客廳走去。
在快要走到客廳時(shí),便聽見里面?zhèn)鞒鲆坏缐阂种獾穆曇?,“李知縣,不知道我那侄子到底是犯了何事,能勞架你給抓捕起來?你可不要忘記,能讓你來在里做官已經(jīng)是我大哥開恩了,別不識好歹?!?p> 聽到這威脅的話語,源逸軒不由得嗤笑出聲,心想道,果然,紈绔子弟不是隨便什么家庭都能教出來的,里面必須要有一群不問青紅皂白的長輩在撐腰。
源逸軒邁步走進(jìn)客廳時(shí),看到客廳左則分坐著三人,其中一個(gè)是面容粗獷的大漢,一個(gè)是作書生打扮的青年,還有一個(gè)是鷹鉤鼻,三角眼的中年男子。
從周身靈力波動來判斷,三人都是修行者,其中修為最高的是那書生打扮的青年,達(dá)到第五境,其余兩人皆是第三境。
對于坐著的三人,源逸軒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而走上前對著李驊拱拱手,道:
“岳父,找我來有什么事情嗎?“
這話聽得李驊眼角直抽抽,他面無表情的指了指旁邊三人,道:
“這三個(gè)是王家之人,也就是昨晚那個(gè)王有才的家人。”
源逸軒做出恍然大悟狀,轉(zhuǎn)身看著左則坐著的三人,“來道歉是吧?既然他們誠心來認(rèn)錯了,那就算了,晚點(diǎn)我岳父會把王有才放了的,你們先回去吧?!?p> 語氣淡漠中帶著囂張,硬是把王家來的三人聽得一臉的懵逼。
過得片刻,那鷹鉤鼻男子回過思緒后一拍桌椅,站起來,怒聲道:
“你是個(gè)什么東西?也敢在這指手畫腳?”
源逸軒雙眼微瞇,盯著鷹鉤鼻男子,冷冷的說道:
“嗯......你們不是來道歉,而是來找事的?”
“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要我們王家人跟你道歉,你配嗎?”坐在最前邊的面容粗獷的大漢淡淡的說道。
聽到大漢的話,源逸軒也不生氣,他單手指向門口,頭微微仰起,意思很明白,既然你們不是來道歉的,那就那里來的回那里,這里不歡迎你們。
看到源逸軒的動作,大漢額頭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明顯,三人中并不是他說了算,他怒瞪了源逸軒一眼,又望向坐中間的青年書生。
青年書生拍了拍手撐,站起來,背著雙手,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源逸軒:
“聽說,你昨天兩三招就廢了我的護(hù)衛(wèi)氣海?”
“怎么?”源逸軒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青年道:“打了小的來老的?現(xiàn)在是這個(gè)意思?”
青年聽到源逸軒的話明顯楞了一下,隨便他哈哈大笑的說道:
“不不不,雖然我看不清的你修為,甚至感受不到你有靈力波動,但你還不配讓我家老祖出來?!?p> 話音剛落,青年便身影一閃,來到了源逸軒跟前,抬起手就向前他面門拍去。
看著正拍向自己面門的手,源逸軒略顯錯愕,他沒想到面前的青年做事如此決然,話沒說完就直接出手。
眼眸中異芒一閃,源逸軒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所看到的狀況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往只能看清對手的大至出手動作,現(xiàn)如今映入眼簾的卻是如同電影鏡頭慢放一般,輕易就能躲開。
看到眼前青年那慢吞吞的拳腳,源逸軒微楞了一瞬,隨后輕飄飄從他則邊躲避開了他拍過來的手撐。
青年似是也沒想到眼前之人能那么輕易的就躲開他全力一擊,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難以置信,隨即他向坐在旁邊的大漢打了個(gè)眼色,大漢心領(lǐng)神會,猛的從桌椅上彈跳起來向著源逸軒背后襲擊而去。
當(dāng)大漢彈跳起來時(shí),他原本坐著的桌椅瞬間碎裂成滿地。
感受到背后的破風(fēng)聲,源逸軒心中一凝,不由得也有了幾分火氣,正欲出手反擊,但正當(dāng)大漢要近身到跟背后時(shí),李驊一個(gè)閃身卻把大漢給擋了下來,隨即冷聲喝道:
“放肆,是不是覺得我這個(gè)知縣拿你們沒辦法?所以你們才敢在我府上對我女婿大打出手?”
摻雜著靈力的聲音如同雷鳴。
正欲和大漢夾擊源逸軒的青年聽到李驊的話,出腳的動作一頓,然后慢慢把剛抬起的腳給放了下來,他轉(zhuǎn)身向著李驊拱了拱手,道:
“知縣別誤會,我只是想和這兄弟切磋一下而已。”
說完他又用審視的目光望向源逸軒,露出淡淡的笑容:
“出去外面切磋切磋?”
看著青年那若有若無的笑容,源逸軒嗤笑了一聲,表情略顯輕蔑的說道:
“就你?”
說話的語氣再加上那桀驁中帶著輕蔑的神情,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說,你配嗎?
青年一直云淡風(fēng)清的神情此時(shí)也變得有些許的陰郁了,他沉聲說道:
“小子,我勸你識事務(wù)點(diǎn),不要以為有點(diǎn)能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你不知道我們王家在炎國的勢力,你可以問問李知縣,他當(dāng)初是如何從朝廷命官被流放到這不毛之地來做官的?!?p>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然而,源逸軒并不懼怕青年的言語,他正欲開口,一旁邊的李驊卻首先搭腔,道:
“王公子,這切磋沒問題,問題是切磋分出勝負(fù)后,又該怎么算?”
源逸軒正欲開口的話語被噎住,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李驊眨了眨眼,意思是在說,你不安昨晚所說的套路來?
李驊注意到源逸軒眨眼的動作,他輕輕搖了搖頭,因?yàn)樗宄靼?,王家之人剛才所說的是對的,在大炎王朝,除了皇上外,暫時(shí)還沒有人能耐何得了和丞相狼狽為奸的王家。
昨晚兩人本來商量好,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王有才身上,再加上被應(yīng)諾函捉到的那兩個(gè)大漢也都招供了,不怕他不認(rèn)罪,不過此法終是只能解決一時(shí)的問題,如果想要王家日后不再追究,怕還得按他們的辦法來。
青年看著李驊想了想,“嗯,不管輸贏,之前的事就此一筆勾銷?!?p> 聽到這個(gè),源逸軒鄒了鄒眉頭,道:“你這就不講理了,之前錯的本就不是我們,你要切磋也行,我贏了,你跟我娘子道歉,我輸了,這事就算了。”
在一旁的鷹鉤鼻男子聽到源逸軒的話,頓時(shí)就不淡定了,他忽的站起來,指著源逸軒,怒道:“要我們王家人道歉?你算個(gè)什?”
話沒說完,就被青年打斷,“好,我答應(yīng)你,現(xiàn)在我們找個(gè)人少的地方?!?p> 說完,勁直往大門外走去。
鷹鉤鼻男子被打斷話語,有點(diǎn)惱怒的瞪了青年背影一眼,冷哼了一聲和大漢也跟著走了出去。
獨(dú)留在客廳的李驊和源逸軒看著向外走的三人,對視了一眼,同樣的跟著青年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