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我一個?!?p> 陳小飛一下子覺得自己又是個人物了,怎么著他一個一百名還干不過個二百五,如果這都能輸,干脆就去吃屎好了。
林深一下有些上頭,不就萬把塊錢的事情,還能讓你們欺負(fù)咯。
“好。”
“別……”
終究還是完了一步,葉淺淺怒視著林深,恨不得抽丫的的一巴掌,好讓他清醒清醒,知道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算你一個什么?”趙淑萍走了進(jìn)來。
趙淑萍是219班的語文老師,身高不到一米六,一張圓臉上總是掛著甜甜的笑容,豐滿的身材完全讓人忽視了個頭矮小帶來的不足,總給人一種想要親近的溫暖。
“沒……沒什么……”
劍拔弩張的幾個人瞬間被甜甜的笑容感染,乖乖的溜回了座位。
葉淺淺氣鼓鼓的坐在座位上,斜撇一眼林深,發(fā)現(xiàn)這貨跟沒事兒人一樣,瞬間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拖著下巴獨自生悶氣。
林深雖然表面裝的若無其事,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悔恨不已。
他又忘了,自己現(xiàn)在就是個窮光蛋高中生,揮金如土慣了,竟一下子沒轉(zhuǎn)過彎來。
這二百五十名怎么可能一下雙殺,拿下陳小飛和陳仿伍兩個人!
先別說雙殺,就算能先把陳小飛單殺,那最起碼也可以保證不賺不賠,可陳小飛怎么說也是一百名啊。
二百五十名?
一百名?一百名?
除非能夠事先拿到考題,如果是這樣,那別說這個區(qū)區(qū)一百名的陳小飛,那估計全中國都沒人能考的過他。
可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坐在旁邊的袁弘辛推了推林深,賤兮兮的沖他豎起了大拇指,“可以啊,從沒見你這么霸氣過,哥們兒挺你?!?p> 林深回頭看了一眼袁弘辛,小聲嘀咕:“還行還行,我也沒見你這么賤過。”
袁弘辛和林深高一的時候認(rèn)識的,一直坐了三年的同桌,看這個袁弘辛那賤兮兮的表情,林深大概心里也有個數(shù)了,這貨絕對沒憋什么好屁。
林深悄聲問:“你考了第幾?”
“第二啊?!?p> “……”
林深徹底沒有了聊下去的欲望,獨自悶頭翻起了課桌上的書本。
如果沒記錯,張榜欄上的第一是前面坐著的趙暖,而旁邊坐著一個第二,葉淺淺那應(yīng)該不用問了,根本沒有必要自取其辱。
可這小子怎么就是個二百五呢?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成績好的和成績好的玩,渣渣就應(yīng)該和渣渣玩,這道理大家都懂。
學(xué)生在一起能聊什么,無非就是“你這回考了多少分???”
“我考了140。”
“哦,那你厲害厲害?!?p> “你也不差啊,考了128?!?p> 如果你考個68,你一問別人考了140,難道還指望別人寬慰你一句:你也不差啊,考了68?
如果別人這么回,但凡有點血性的,估計你都得把人揍一頓,還邊揍邊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
所以這第一第二是怎么和二百五擠在一堆的,連襯托都不是個兒,說難聽點,提鞋都不配。
可這小子是怎么混到這個圈子里的?憑這一張白凈的臉?
就算這三個人答應(yīng),那學(xué)校的制度也不答應(yīng)啊,林深想不通。
袁弘辛幸災(zāi)樂禍道:“哈哈,別上火啊,我也很想幫你,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腦子挖出來塞到你的腦子里去……”
林深揶揄道:“那你挖啊……”
袁弘辛一愣,諂笑道:“哈哈,別生氣,我有錢,腦子給不了你,我可以給你錢啊?!?p> 林深:“……”
損友,這絕對不是朋友,這是損友,幫忙不會,添堵第一。
要這玩意兒干啥?
林深竟有種弄死他的沖動,然后把他的腦子挖出來塞進(jìn)自己的腦子里。
林深暗罵:造孽啊,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林深煩躁的翻動著手里的書本,才發(fā)現(xiàn)居然拿的是物理課本。
動量守恒定律?
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公式跟個雞耙子似的躺在書本上,腦海里居然涌現(xiàn)出了各式各樣的關(guān)聯(lián)內(nèi)容。
林深一驚,以為是錯覺,他隨手又拿起一本書,是一套物理練習(xí)冊,他隨意找了一道大題,是一道電場磁場復(fù)合場粒子運動問題。
林深盯著思索一會兒,拿起筆在在稿紙上開始演算。
袁弘辛饒有興致的看著,“這是要發(fā)憤圖強(qiáng)了嗎?”
“……”
看林深不搭理他,袁弘辛賤兮兮的瞅了一眼,也提筆開始演算。
大概過了十多分鐘,林深看著多半頁紙的演算公式,比談成一筆上百萬的生意還要熱血沸騰。
他迫不及待的翻到課本的最后幾頁找答案,翻到答案林深又激動的合了起來。
他眼睛緊閉,嘴角微微上揚,這儀式感比開彩票炸金花都爆棚。
平復(fù)幾秒,林深趴在書本上,指頭一點一點的移開,心里喊著:金花……金花……金花……
“我曹,是豹子……豹子……”林深高興的手舞足蹈。
“吱……”
“我曹……”
“靠……”
“咚……”
“媽的,嚇?biāo)廊恕?p> 安靜的教室瞬間炸鍋了。
怒罵聲夾雜著桌椅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混雜成一片。
忘乎所以的林深獨自歡呼雀躍。
“林深……林深……你坐下?!比~淺淺壓低了聲音,恨恨的沖林深喊。
林深:“……”
林深僵在原地,余暉里滿是來自不同方位憤恨嘲弄的眼神。
旁邊的袁弘辛仰躺在一步遠(yuǎn)的地方,表情有點懵圈。
良久,他怔怔的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拍打幾下,又靜靜的扶起凳子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但他心里早已是千萬只草泥馬在奔騰。
“嘿嘿……”
林深傻笑一聲,有樣學(xué)樣,學(xué)著袁弘辛的樣子緩緩的扶起凳子,躡手躡腳的坐了回去。
看著演算紙上的“豹子”,林深亢奮不已。
這小子腦子里有貨啊,怪不得敢報府州大學(xué),他抬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腦袋,如果可以,林深恨不得抱著這顆腦袋好好的親吻一番。
袁弘辛眉頭緊鎖,一副便秘的死相,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撫摸幾下自己的屁股,屁股有點疼。
但他看著演算紙上只寫了一半的答案,又瞄了一眼隔壁桌已經(jīng)算完整道題的演算紙,此時他心里受到的沖擊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