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顧玄武派人送來了三車的糧食,兩廂藥材,說是后續(xù)還有兩車左右會陸續(xù)送到。
顧玄武這人雖然油滑,但是承諾了的事情,大概率是會辦到的,算是不錯的人了,李初也樂于和他結(jié)交。
裝了一車的糧食進(jìn)入儲物袋,再裝上一些平時市面上用來治感冒發(fā)燒之類的藥材,等待著陳纖巧的傳信。
到了夜里八點左右,府上下人幾乎都回了房間休息,這個時代的夜晚,普通人家是無聊的,沒有樂趣可言的,不像后世,夜晚降臨,才是歡樂生活的開始。
李初正在房間打坐修行,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韯屿o,收束行功,來到門外。
一把飛刀帶著一張信紙飛射入門墻上,把信紙取下,上面寫著;今夜戌時三刻城外柳莊,陳。
看完了信,信紙自動燃燒成飛灰,把飛刀取下,兩根手指一抖,飛刀循著,某個軌跡飛射而出,遠(yuǎn)處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接著是一句中年男子的聲音:“閣下好功夫?!彪S即消失不見。那聲音挺耳熟,正是曾經(jīng)見過一面的陳四的嗓音。
收拾好一切,換了一件黑色帶帽披風(fēng),往城外走去。
此時李員外的府邸,一群夫人小姐正在聚會,走在時尚前沿。
用著最新從國外運來的玻璃酒杯,穿著漂亮的長裙,最能體現(xiàn)華人女性之美的旗袍,鶯鶯燕燕,觥籌交錯,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
今夜的李夫人風(fēng)華冠絕諸女,嬌艷美麗的同時又風(fēng)韻誘人,是晚宴絕對的主角,周圍的夫人小姐環(huán)繞著,問她保養(yǎng)的秘訣,用的什么護(hù)膚品,才能這么的美艷動人,肌膚勝雪。
但她卻不怎么開心,因為她最想見到的人沒有來赴約。一旁的閨蜜杜夫人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自從遇到那小道士之后,自己這個傻閨蜜就一眼看上了,一顆身心全都掛在小道士身上,也不知那小道士施了什么法術(shù),讓好友心心念念。
“怎么,我們這一幫子姐妹陪你過生日還不開心?非要那不解風(fēng)情的臭道士來見你一面。”嬌美稍遜,但身材更加豐滿惑人的閨蜜沒好氣道。
“你不懂的,從見到他的第一面,我的心就已經(jīng)淪陷了,這是沒由來的,無道理可講的,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崩罘蛉藦?qiáng)笑道。
“什么命中注定,那小道士除了長的確實好看了點,其他的我也沒有看出什么嘛?!?p> “也許,我就是貪念小道士的臉蛋呢?”
“這可不像你,平日精明干練的李鳳仙,怎么一遇到著情情愛愛就變得癡了傻了?!?p> “我也不知道,他一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所有的精明都不見了,只想看著他,和他聊天?!?p> “無藥可救了你,改日我倒要去問問那小道士的意思?!?p> “別,也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呢。”李夫人想到今夜的聚會,心中黯然。
“哼,他敢,他要敢始亂終棄,姑奶奶非把他的名聲搞臭不可?!币慌缘亩欧蛉藵娎钡溃厍半S著粗重呼吸波瀾起伏。
“哈哈哈,就你最疼我?!崩铠P仙終于露出笑容,連整個客廳都明亮了不少。
這時,下人來報,李道長府上的王管家來訪,李鳳仙有些疑惑,又有些欣喜。杜夫人卻冷哼一聲,“哼,派個下人來就想打發(fā)了你?!?p> 李鳳仙讓下人請管家進(jìn)來,王管家手上拿著一個精致的玉盒走了進(jìn)來,見著了一屋子的各色美人,不敢多看,自家少爺敢不放在心上,自己可不敢無禮,恭敬地把玉盒奉上,“少爺讓老奴送了來了禮物作為他不能前來的賠禮?!?p> “他還說了什么?”李鳳仙滿懷希望地問道。
“少爺?shù)氖?,老奴不敢多問,不過少爺確實有急事外出,不在府上?!?p> “好吧,多謝王管家前來送禮。”強(qiáng)忍著失望,微笑表達(dá)謝意。
王管家出去之后,一旁的閨中好友和生意上的伙伴都湊前上前來,杜夫人可忍不了,一把接過禮盒,“我倒要看看,什么禮物能平息我們的怒火。”
李鳳仙收手不及,加上失望的心情充斥了腦海,也沒有反抗,杜夫人慢慢打開禮盒,周圍一群美人也露出好奇之色,“咦,是一塊吊墜,還有一封信?!?p> 李鳳仙猛然抬頭,一把搶過信封,沒有理會那吊墜。珍重地打開信件,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來。
旁邊一眾富有的女人們正對著吊墜品頭論足,杜夫人道:“玉倒是好玉,手工也不錯,花紋卻看不懂,價值不貴也不便宜,平庸?!?p> 旁邊不少識貨之人,只是沒見過煉器自帶的天然紋路,只能按面上價值評估,都紛紛點頭贊同。
一位精明干練的英氣女子接過吊墜,仔細(xì)研磨了一下,一股溫潤的氣息流入身體,說不出的舒服暢快,連帶著酒意也清醒了不少,立刻知道這不是普通凡物。
“南燕,你再仔細(xì)感受一下。”這位夫人遞過吊墜給杜夫人。
杜南燕疑惑接過吊墜,難道還有什么玄機(jī)不成,她沒有懷疑這位會無故如此說,要知道這位可是上海來的商人,對于她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伙伴。拿著吊墜再細(xì)細(xì)感應(yīng),一股暖流出現(xiàn),流遍全身,讓她神清氣明,通體舒泰了不少,讓人感覺年輕了幾歲,立即明白這不是什么俗物,而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可惜還不待她多感應(yīng)一下,立刻被看完了信,喜笑顏開的李鳳仙奪到手里,寶貝地磨察著,像是在感受什么稀世珍寶。
“鳳仙姐姐,妹妹對著吊墜喜歡的緊,可否割愛,錢不是問題?!眲偛拍俏痪鞯呐有︻伒?。
“茹茵妹妹,抱歉了,要其他東西,不用錢,拿去就拿去了,可這東西對姐姐來說意義非凡,不可能賣出去的?!崩铠P仙一臉歉意。
“沒關(guān)系,請問這是哪位送的禮?!彼稳阋鹞⑿Φ?。
“這是文縣城北有名的算命先生,李道長送來的?!币慌远拍涎嗷氐?,她對這位可怨念不小,不為自己,為了好姐妹李鳳仙。
“算命先生?”宋茹茵有些好奇。
“這事說來話長了,是這樣的......”
......
尋著陳四給的地址來到城外的柳莊,這柳莊乃是陳明商的重要老宅,連這里都給了黑神教辦活動,看來陳明商也是其中一員了。
隨著也是接近柳莊,路上的行人越多,大多是面黃肌瘦,衣衫落魄的普通民眾,也有那乞丐,端著缺了口的大碗笑意憧憬疾走而來。
把帽子帶上,取出一個口罩帶上,流入人群。
來到柳莊,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全是貧苦民眾,和當(dāng)初在黃山福地那中年男子說的一樣,黑神教的目標(biāo)一直都是這些人,不算隱蔽,但也沒人去管,所以才能發(fā)展這么多年都沒有大勢力關(guān)注。
剛準(zhǔn)備找一個隱蔽角落坐下,旁邊傳來了陳四的聲音:“道長,請跟我來,奉燈使已經(jīng)在廂房等你。”
李初只好跟著陳四從旁邊的小道繞路進(jìn)了后院,來到一座閣樓,里面燈火通明,上下都有血氣雄渾的高手把守,個個都帶著黑色面罩,看不真切具體容貌。
隨著陳四穿過重重守衛(wèi),來到閣樓二層,這里沒有了高手守護(hù),只有一位戴著面罩的黑衣女子守在房間門口,見到二人過來,伸出一只手?jǐn)r住去路,陳四上前與黑衣女子耳語片刻。
黑衣女子放下手臂,指著李初,冷聲道:“你一個人進(jìn)去?!?p> 李初和陳四點點頭,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蒙面女子,一雙好看的杏眼,滿是審視味道。
打開房門,一扇屏風(fēng)擋住視線,繞過屏風(fēng),滿屋子的粉紅色映入眼簾,一位全身黑衣的女子坐在梳妝臺前,與周圍的粉紅色形成了強(qiáng)烈的沖突感,秀麗的頭發(fā)沒有扎起,隨意披散在嬌美的肩背之上,寬松的衣服自上而下,但到了腰部卻猛然一收,只坎盈盈一握,再往下驀然寬厚肥美起來,端坐于軟凳之上。
驚人的蜿蜒起伏,優(yōu)美動人的曲線。
讓人不知是該羨慕軟凳,還是羨慕做軟凳的人。
“看夠了嗎?小道士。”嬌膩的聲音從黑衣女子處傳來。
“咳咳咳,姐姐怎么還不下去。”李初有些尷尬,被發(fā)現(xiàn)了。
“姐姐還沒有梳頭呢,過來給姐姐梳頭,梳好了咋們就下去。”
李初走到陳纖巧后面,鏡子里面一張嬌媚的笑臉,正灼灼盯著自己,“姐姐想梳什么樣的發(fā)型?!?p> “都行,只要是你梳的,姐姐都喜歡?!?p> “那你梳好了你可別生氣啊?!崩畛跎焓职雅⒌念^發(fā)收攏,再從美麗臉頰前面把一縷縷頭發(fā)撥弄向后,慢慢聚攏所有頭發(fā)之后,把它向上撩起,露出挺直嬌美的肩背,雪白細(xì)膩的脖頸。
陳纖巧像是沒有感覺,從他開始擺弄自己的頭發(fā)開始,就說話了,“今晚來的不止我們的人,還有圣子的手下人,圣子與圣女向來不和,以前有教主壓著,現(xiàn)在教主閉關(guān),矛盾激化,天津他們也想染指?!?p> 抬頭看了一眼認(rèn)真給她擺弄頭發(fā)的小道士,臉色鄭重道,“今晚是我們的勢力第一次宣道,至關(guān)重要,不容有失,你要做好隨時動手的準(zhǔn)備。”
“放心,他們翻不了天。”隨著李初說完話,陳纖巧的一頭秀發(fā)也被他擺弄成形了,這是現(xiàn)代許多女性喜歡的丸子頭,露出她明媚白皙的俏臉,少了一絲成熟嬌媚,多了一分少女感。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鏡子里,陳纖巧似笑非笑看著他,眼神里大有深意。
“......”
能說我只會這一種嗎?
“我們該走了?!标惱w巧站起身來,黑色的衣服,更加突顯她絕妙的身材,輪廓非常優(yōu)美。
一件款式相差不大的披風(fēng)出現(xiàn)在李初手上,他自然地為她披上,整理,戴上面罩,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