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右手豎起劍指,收回了兩柄赤紅法劍,一柄雷擊桃木劍,一柄赤陽劍,兩柄法劍停在他的身前不遠(yuǎn),火焰沸騰,左手再次掐訣,虛空之中傳來雷電炸響的聲音,一縷縷的雷電開始出現(xiàn)在三人上空,然后逐漸變大,變粗,變得電閃雷鳴。
厲長老和陳纖巧面色開始凝重至極,震驚地看著這一幕,他們沒想到,到了現(xiàn)在李初居然才發(fā)揮出真正的實(shí)力,雷霆火焰涌動,層層疊疊,好似雷神與火神的交織,強(qiáng)大的威能撲面而來,恐怖至極。
一時(shí)心里更是擔(dān)憂,厲長老神色變換,眼神晃動,身上的氣勢不減反增,腳步卻在慢慢后移。
陳纖巧這做出舍生忘死的表情,心想,能死在他的手里也算不錯的歸宿,讓他記住一輩子。
就在兩方即將大打出手,全力以赴的時(shí)候,原本空曠的倉庫郊外傳來了一道年輕的調(diào)侃聲,讓三人停下了動作。
“李師弟,兩年不見,道法修為漲了不少啊,都能以一敵二了?!币坏来┲厍嗟琅鄣纳碛俺霈F(xiàn)在高空之中,緊隨其后又有兩道身影跟來。
李初聽到來人的聲音臉上已掛上了笑容,待看清來人更是連五雷正法都收了起來,似乎對來人非常有信心,其他兩人則警惕萬分看著空中御劍的三人。
李初微笑道:“張師兄,小陽子,楊雪師妹,你們來的可真夠晚的,再來遲幾步,我恐怕就要交代在這兒了?!?p> 原來三人正是龍虎山嫡傳張洞之,張陽,楊雪三人,他們一起跟隨伏魔殿來到了上海支援。
張陽是個藏不住話的人,聽到李初如此說,趕緊回道:“師兄,我們早來了,外面的布控的人已經(jīng)收拾了,張師兄說你玩的正高興,就讓我們過一會兒再現(xiàn)身?!?p> 張洞之的臉色隨著張陽的講述已經(jīng)從微笑變得不可思議,這就把我賣了?你個缺心眼的小子。
再看下面已經(jīng)黑了臉,但是仍然笑盈盈看著自己的李師弟,張洞之想給張陽來一招爆頭殺。
李初微笑著聽完了張陽的辯訴,望著張洞之咬牙切齒道:“玩的開心?”
張洞之臉上泛起尷尬的笑容,正要解釋解釋,下面的厲長老見沒人留意他,本來就想逃之夭夭的想法無限放大,一個嫡傳弟子就夠麻煩的了,又來了三個嫡傳更是無路可走了,更恐怖的事其中一個氣息隱隱地與自己的狀況相似,經(jīng)過剛才的戰(zhàn)斗,他早已看清了自己和頂尖宗門嫡傳同境界的差距,現(xiàn)在只想跑路了。
見龍虎山四人還在拉扯,厲長老雙手一沉,周圍發(fā)生爆炸,一股濃烈的黑煙冒出,遮蔽了身影,往著來時(shí)的去路飛遁而去,都沒有理會一下一同前來的陳纖巧,等她發(fā)現(xiàn)時(shí)為時(shí)已晚,來不及行動了,但也只是吃驚了一下,便恢復(fù)正常,顯然對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意外。
見到厲長老逃跑飛遁,張洞之面色大喜,急說道:“李師弟放心,這老頭交給我了?!辈淮畛醴磻?yīng)過來,已經(jīng)追著厲長老飛遁而去。
張陽左右兩邊望了望,也跟著飛遁離去,遠(yuǎn)處傳來聲音,“我去幫張師兄?!?p> 只余楊雪在上面笑容甜面地看著李初,一臉無辜。
李初總不可能遷怒于一個小師妹吧,何況小師妹這么可愛。
視線轉(zhuǎn)回到了陳纖巧身上,皺眉道:“你還想打,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嗎?”
陳纖巧慘笑道:“對你們來說黑神教壞事做盡,惡貫滿盈,但對于我來說卻有救命之恩,傳藝之恩,我不可能背叛教主,背叛圣女的?!?p> 李初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明白了?!?p> 面前的兩柄劍收回至儲物袋,欺身而上,一條金晃晃的繩子在其身后隨身飄動。
陳纖巧面露訣絕,舞動手中九節(jié)鞭,躍然而起,兇狠的一鞭對著李初抽去。
李初側(cè)身避過長鞭,欺身到了陳纖巧近前,一只手做彈指彈開了回旋自身后的長鞭,一只手擋住陳纖巧左手的攻擊,晃金繩立刻跟上,在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束縛住了。
被束縛住的陳纖巧自空中墜落,她閉上眼睛迎接大地,可惜被一雙有力的大手?jǐn)r腰抱住,直接撞進(jìn)了其溫暖的懷抱。
“你殺了我吧?”陳纖巧堅(jiān)決道。
李初抱著她看了一會兒,等到陳纖巧由強(qiáng)硬變得有些害羞之時(shí),開口道:“你被俘虜了,下半輩子就在龍虎山度過吧。”
陳纖巧先是臉色僵硬而后一紅,最后只能驕哼一聲,不說話了。
“楊師妹,看夠了嗎?”
在高空正看得津津有味楊雪突然被打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忙說道:“李師兄,我不會說出去的?!?p> 李初臉色一黑,說出去什么?你又知道了?把陳纖巧放下,站立不動,對著楊雪道:“麻煩楊師妹把人帶到渡船上看管起來吧,這是黑神教圣女身邊的重要人物?!?p> “哦,好的,師兄,我會照顧好她的?!?p> “......”李初。
“是看管不是照顧?!崩畛鯂?yán)肅說道。
“是,師妹明白了。”說完對著李初眨了眨眼,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樣子。
李初無語望青天,揮了揮手讓她趕緊上路。
一旁的陳纖巧全程看在眼里,暗自笑了笑,然后被楊雪帶著御劍離開。
等楊雪離開片刻,遠(yuǎn)處飛來兩道流光,正是張洞之和張陽二人,看他們的一臉的輕松之相,應(yīng)是把那厲長老解決了。
李初從來沒有懷疑過張洞之的實(shí)力,身為上屆十大天才頂尖人物,已經(jīng)不可用正常的境界來衡量了,對付一個沒有結(jié)丹的長老不在話下。
等兩人靠近,李初取出赤陽劍御劍而上,與兩人匯合一起化作虹光向著黑神教總部而去。
飛行片刻,遠(yuǎn)處傳來了驚天動地響聲,六道身影在高空的云層中若隱若現(xiàn)大打出手,那巨大的響聲就是從云層中傳來的。
飛近了看去,其中三道都是被身穿道袍的壓著打,那日見過的面具男被薛陽殿主壓著打,但并不是豪無還手之力,也不知他修的是何法術(shù),黑氣森森,又有眾多幻像出現(xiàn),或男或女無不妖嬈魅惑俊美無雙,像是傳聞中的歡喜魔教的功法。
其余兩人就要差太多了,薛番渾身雷霆閃動,天雷伴隨而行,與他對敵的中年男子正是那日站在高臺之上男子。此刻,他只能靠著身法頻頻躲避突如其來的雷電打擊,但是身上已然焦黑一片,苦苦支撐。
另一邊是一位灰色道袍的清俊儒雅中年男子對上一位嬌美少婦,那婦人李初也認(rèn)識,是教主身旁的其中一人,那男子正是茅山上清的林符泉長老,只見他盤坐于高空,不見其有何動作,幾張符箓飄在空中,那少婦已然被困在陣法之中,像是被困在瓶子里的無頭蒼蠅四處亂轉(zhuǎn),但都不得其門而出,任憑她如何使用法力,法寶也不能破陣而出,可憐可嘆。
三人慢慢靠近之后,喊殺聲也大了起來,半空之中四處都是修士的身影,以龍虎山弟子,黑神教弟子居多,拼殺在一起,各黑神教的長老都被龍虎山伏魔殿各弟子接著,打的非常激烈,每每有弟子倒地被后面的弟子帶走療傷,總體來說,龍虎山弟子占了絕對優(yōu)勢。
三個戰(zhàn)場身影吸引了李初的視線,分別是圣女楊嬋兒和王紫煙的戰(zhàn)斗,兩個容貌具是絕美,功法動作美輪美奐,但殺機(jī)之勝只在天空中的金丹大戰(zhàn)之下。
一處是一位眉毛連在一起的中年道士和路長老,兩人沒有激烈的道法大戰(zhàn),而是拳拳到肉的搏擊,兩人具是拳腳精煉的強(qiáng)悍之輩,又是陣營不同的敵人,此時(shí)都是毫無保留,全力以赴,招招致命打擊,兩人身上已有明顯的傷痕,但眼神具是明亮的嚇人,周圍的弟子沒一個敢上前搭手的。
一處是一青年道士與黑神教圣子,那青年道士一身道袍被束成了勁裝,手持三尺青鋒,舉手投足間劍氣劍意縱橫交錯,黑神教圣子俊美的面容已被汗水,血水污染,猙獰而恐怖,可惜就算再奮起反擊也不能對那道士有任何傷害,反而自己被斬傷了數(shù)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張洞之見李初一直盯著那持劍道士看,開口給他介紹道:“那是葉言真?!?p> “十大天才之一,全真派的葉言真?”
“嗯。”
“那一位呢?”李初有指了指拳拳到肉的一字眉中年道士。
“茅山林九?!?p> 李初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明白了,看看葉言真,又看看林九,再轉(zhuǎn)頭看看身邊的張洞之,搖搖頭,嘆了口氣,一臉的失望。
“......”張洞之。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覺得同為十大天才的我不如他們?”張洞之有些氣急敗壞。
“并沒有,我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張洞之聞言恨恨瞪了一眼李初,瞬間加速,離開隊(duì)伍,迅速飛入早已被各種術(shù)法打的破亂不堪的戰(zhàn)場,火力全開,專挑修為高的長老級動手,要不是圣子和圣女都有了對手,高傲如他不屑搶怪,不然對上的就是那兩人了。
李初沖張陽眨眨眼,兩人一同加速,化成紅光加入戰(zhàn)場,有了三人強(qiáng)力介入,黑神教局勢越發(fā)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