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來自陸銘軒的不滿
眾人散去。
陳朵也在廖忠的安排之下被送了回去。
略顯昏暗的小道之上,如今只剩下廖忠兩人。
廖忠看向高處,雙目瞇著,若有所思。
陸銘軒站至身旁,面露陰沉,顯然對于廖忠剛才處理的結(jié)果很是不滿。
“廖哥?!?p> “怎么了?”
“剛才有人在,我不好和你爭辯,現(xiàn)在無人,我想要問問你,剛才他們?nèi)绱藢Υ惗?,現(xiàn)在直接讓他們回去,連處罰都不處罰,這真的合適么?”陸銘軒面色陰沉說道。
聽著陸銘軒所說,廖忠并沒有說話。
只是看了一眼陸銘軒,隨即從懷中掏出了華子,抽出了其中的一根抽了起來。
吞云吐霧,煙霧繚繞,不到片刻的時間,一根華子已經(jīng)沒有了半截。
“那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廖忠手指夾著只剩半截不到的華子看著陸銘軒。
“按照公司的規(guī)定,他們犯了什么錯,他們就該受什么罰。”陸銘軒面帶寒意道。
“那你覺得他們犯了什么錯?”廖忠說著長吸了一口煙。
長吸了一口煙后,半截華子到底,廖忠手指一彈,將煙頭扔在了地上。
“未經(jīng)許可,私自使用銀彈攻擊同伴?!标戙戃幷f道。
“未經(jīng)許可,開槍攻擊同伴,那這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廖忠重新抽出一根華子點燃。
聽著廖忠所說,陸銘軒不由一愣,隨即眉頭一鄒道。
“廖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唉……你這都不明白么?下令開槍的不是他們,是槍手自作主張,既然他們和開槍無關(guān),他們只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追擊陳朵,單純的追擊蠱身圣童陳朵這有什么錯?”
“如果這都算錯,那你,我不都犯錯了么?
廖忠長吸了一口咽,輕嘆一聲。
“廖哥,你的意思是,私自開槍?”陸銘軒眉頭一鎖,瞬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私自,也算不上吧,最多算誤開?!绷沃覔u頭說道。
“廖哥,你沒有找過那些人調(diào)查,你怎么知道就是誤開?萬一是他們蓄謀已久呢?”陸銘軒抬頭盯著廖忠不滿說道。
“嗯……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和你說說吧。”
“…………”
廖忠手指彈了彈結(jié)出長長一截銀白煙灰的華子隨即說起了張辰的事情。
以他多年執(zhí)掌華南地區(qū),執(zhí)掌暗堡的經(jīng)驗。
廖忠又怎么會不明白,其中的情況。
能夠進入暗堡的員工,心性而言,怎么可能會如此不穩(wěn)定。
縱然是陳朵真正的出逃。
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一定是以活捉為前提。
實在活捉不了,遇到生命危險之際,才會動用銀彈。
如果說在這些條件無法成立的情況下。
如果使用了銀彈,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唯一一個沒有正常進入暗堡的意外。
也就是只有那個家伙,可能直接接觸到銀彈,犯這種錯誤。
其實對于張辰那個家伙,廖忠也不好說些什么。
本身心性而言別說暗堡了,就算是正常的哪都通分公司都進不了。
不過誰讓人家攤了一個好父親呢。
當(dāng)時張若寒找到自己,說讓張辰進入暗堡。
當(dāng)時廖忠是不同意的。
以心性不足,沒人調(diào)教為理由拒絕了。
誰能想到,張若寒直接就將張辰收在了他的揮下,說自己調(diào)教。
對于這種情況,縱然是廖忠也不好說些什么了。
雖然他是華南地區(qū)的總負(fù)責(zé)人,但是張若寒卻是董事會委任的。
對于張若寒,就算是廖忠也要給幾分薄面。
…………
“廖哥你的意思是,那家伙,一遇到特殊情況就會緊張,一緊張就會全身發(fā)抖,全身發(fā)抖之后產(chǎn)生了這次意外?”陸銘軒有些不可置信道。
“嗯?!绷沃铱鄲灥狞c了點頭。
說起來,這也是自己找罪受。
早知有今日,當(dāng)初就該果斷拒絕才是。
“既然心性有問題,那當(dāng)初為什么還要讓他進入暗堡呢,還擔(dān)任如此重要的位置。”陸銘軒此時話語中略帶質(zhì)問的語氣。
“沒辦法,誰讓那家伙和你一樣呢,攤上了一個好爹,有了一個好背景呢。”廖忠苦悶的將煙斗扔在地上,一腳踩滅。
“廖哥,你可不要把我和那種家伙比較,他是憑借著關(guān)系,而我是靠實力,更何況,我可從來沒有犯過那種低級的錯誤。”陸銘軒當(dāng)即反駁。
“小子,你真的以為你沒有犯過大錯么?”廖忠說著又掏出了口袋中的華子。
本想要拿出一根,點燃抽上。
這才發(fā)現(xiàn)華子見底。
抖了抖煙盒,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只剩下零散的一根了。
掏出最后一根華子叼在嘴中。
將手中煙盒隨手一捏,捏成一團,扔在地上。
“廖哥,你這什么意思?”陸銘軒有些不明白了。
進入公司,雖然他偶爾也會犯錯,但至少大錯,陸銘軒自認(rèn),從未犯過。
“兩年前,你因下手過重,誤殺的那人你還記得吧?”廖忠點燃口中的華子說道。
“嗯,有點印象,好像是全性的,怎么了?”陸銘軒遲疑的點了點頭。
“呼~”
“全性……”廖忠長吸了一口煙說道。
“那家伙根本沒有加入全性,只是和全性和短暫的接觸罷了,甚至連勾結(jié)都算不上,你那一次算的上是真正的誤殺。”
“廖哥,你這,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明白?!标戙戃幰荒樀腻e愕。
“就是字面意思,你殺錯人了,完完全全的誤殺。”廖忠長吐了一口煙道“當(dāng)時你誤殺掉那人之后,事情就鬧大了。”
“你殺的那人根本不是尋常的異人,那家伙是絕刀門掌門莫嚴(yán)的兒子,當(dāng)時你殺掉他兒子之后,他就找到了公司,鬧上了董事會。”
“也辛虧董事會以強硬手段,將那人定義為全性之人才勉強壓下來這件事,也因為這件事公司在江浙地帶的名聲也全毀了,直到到了臭不可及的地步?!?p> “這……廖哥,你是在和我開玩笑么?如果我殺錯了,那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聽著廖忠的解釋,陸銘軒此時卻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他竟然殺錯了人了!
而且公司還沒有任何責(zé)怪他的意思。
“告訴你?又能如何?難不成把你交出來,來一個殺人償命?到時候絕刀門是不找公司麻煩了,等下就該陸家和天師府來找公司麻煩了。”廖忠長嘆一聲道。
“這……”陸銘軒陷入了遲疑。
“小子,就這是身份帶來的好處,你可以不說,也可以不用,但別人卻不得不看,你是如此,那個張辰也是如此,老話咋說來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這樣?!比A子結(jié)出了長長的銀白煙灰,廖忠彈了彈銀白煙灰,看著陸銘軒說道。
聽著廖忠所說,陸銘軒沉默。
他已經(jīng)明白了廖忠這是何意。
自己犯了錯誤已經(jīng)寬大處理了。
作為同樣有身份背景的張辰,也只能如此了。
這就是所謂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那廖哥,你準(zhǔn)備如何處置那家伙?”短暫沉默之后,陸銘軒開口說道。
“明天我會通知那家伙離開公司的。”華子到達(dá)了煙頭的位置,廖忠一把掐滅,苦悶的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就這樣?”
縱然陸銘軒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卻還是感到一陣錯愕。
“那你還想要咋樣?拉出去打一頓以泄心頭之恨?還是就直接斃了?”廖忠白了陸銘軒一眼,沒好氣道。
“不管怎么說,張若寒還在暗堡,還擔(dān)任著重要的位置,要是把事情鬧僵了,到時候你說咋辦,以后都別好過了?”
“這……明白了?!睆堛戃幰魂嚦聊笳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