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某個房間內(nèi),黑子弟子,也就是加布爾盤膝坐下,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面大鏡子。他看到上方自己的容貌,再想到宋書青令人妒忌的顏值,心中怒火中燒,越想越是生氣,一掌拍下,桌子的一角瞬間粉碎。他用力的捏著木碎就如捏著的是李廷本人一樣。末了,悻悻的將木碎扔到邊上。
“我的女人。誰也得不到。不管你是誰。只要妨礙了我,一定會讓你吃盡苦頭,生不如死。”加布爾目光越發(fā)森冷。
他很生氣,自己喜歡的人居然當面夸宋書青。他感覺像是受到被當面出軌般的恥辱。
良久后,加布爾從懷中掏出小布袋,小心翼翼的打開,可以看到里面是兩節(jié)指長的綠植。綠植表皮光滑,咋一看像是翠綠的玉器。如果細看,可以看到其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黑芒,頗為邪異。
加布爾珍而重之的將裹著綠植的布袋放在桌面,然后從袖中抖出一個透明小瓶子。小瓶子中昏睡著著一個渾身彩紋的似蚊非蚊的蠱蟲。蠱蟲小腹高高隆起,明顯是吸足喝飽。
他小心扒開瓶蓋,將蠱蟲倒在綠植上面,再用長針刺破蠱蟲腹部。蠱蟲鮮血流出,剛碰觸綠植便被吸收干凈。沒一會,綠植表面露出一圈圈的怪異灰紋。
加布爾見此,大喜:“施法很成功。沒想到一次就成了?!?p> 加布爾對著自己右臉就是一擊猛拳,然后又是幾下連擊,還不停的嘴里哼唧道:“長的好看是吧!我讓你長的好看。媽的,小白臉?!?p> 宋書青在床上思考著今天的術(shù)法,該怎么做才可以穩(wěn)定的釋放出來,琢磨多久才可以提高施法速度。目前的施法速度,不要說面對什么強者,面對普通人,法術(shù)沒釋放出去就被對方揍的半死。的確挺愁人。
他想的正入迷,突然感到右臉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火辣辣的,還沒待反應(yīng)過來,又是“磅、磅、磅”的幾拳。
“屋內(nèi)有人?”宋書青強忍著痛楚往拳里傳來的方向一記大掃腳踢去。一擊不中。他也感應(yīng)不到屋內(nèi)有人移動的細微聲響。
“咋回事?”宋書青心中不解。臉上的痛楚告訴他,剛才的幾下攻擊是真實存在,但屋內(nèi)卻沒發(fā)現(xiàn)入侵者。
宋書青不信邪的抄起身邊的東西,在屋內(nèi)胡亂揮舞一通,還是沒有敵人的蹤跡。對方就算隱身前行,這一番亂擊之下也應(yīng)該露出蛛絲馬跡才對。想到書本看到的種種術(shù)法,一定是被別人遠距離施法??赡苁窃{咒一類的法術(shù)。
“剛到這里。還能得罪誰?”思前想后,唯一可能是那天遇到的黑子弟子,對方看過來的目光總有莫名的敵意,被他看著,像是被潛行在黑暗中的毒蛇頂上一般的森冷感:“大概率會是他。”
這種遠距離的詛咒。雙方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沒有寶物的加持,施術(shù)者一般都是占便宜的一方。被施法者只能被動的挨打。就目前來看,加布爾實戰(zhàn)的咒術(shù)比較低端,屬于傷敵一百自損一百。
宋書青很是郁悶。丫的,對方那來的莫名巧妙的恨意。不惜自殘也要發(fā)動這樣的詛咒,還專門朝著好看的臉上招呼。
另一邊,加布爾撫摸著兩邊高高腫起的臉頰,咧嘴大笑。他看著鏡子里的狼狽模樣,眼中的滿意之色更濃,還特意留意兩邊腫起來的樣子,如欣賞藝術(shù)品一般認真細致。
他已經(jīng)在腦海中腦補宋書青明天被一眾同門嘲笑的模樣。
加布爾停止施展咒術(shù),兩手貼著臉頰,運轉(zhuǎn)治療術(shù)。隨著治療術(shù)的運轉(zhuǎn),兩掌散發(fā)著乳白色的亮光,光芒一點點滲透進去,臉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十個呼吸的時間,臉上的異樣徹底消失不見。
“小可愛!我又來了?!奔硬紶枬M意的點點頭,然后繼續(xù)發(fā)動咒術(shù),先是對著腦門“磅、磅、磅”的幾拳,接著在下巴處打一擊右勾拳,拳落如錘,拳疾如風(fēng)。
宋書青剛放下手中的東西,準備處理臉上的傷。萬萬沒想到,臉上又是一波狂風(fēng)暴雨的擊打。他運轉(zhuǎn)靈力,嘗試抵消臉上痛楚,收效甚微。對方火力甚猛,覆蓋式的轟炸。打的他腦瓜子“嗡嗡”的響。
一陣狂風(fēng)暴雨過去后,迎來半盞茶的中場休息時間,接著又是一頓慘無人道的被毆。宋書青只能乘著休息的空隙,瘋狂的運轉(zhuǎn)靈力。隨著靈力的運轉(zhuǎn),臉上的腫脹還是有絲絲好轉(zhuǎn),只是相對加布爾的治療術(shù),效果相差甚遠。
挨揍!中場休息!接著挨揍!中場休息。如此往復(fù)。待宋書青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時候,終于很長時間沒有收到對方的攻擊,對方應(yīng)該是打累了,或者是不想弄出人命?無論怎樣。終于可以愉快的睡個好覺。宋書青累的動也不想動,直接躺在地上一秒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