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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的流金歲月

第59章社會性死亡

重生之我的流金歲月 半顆紐扣 2100 2021-12-25 22:59:58

  方卓這一趟下去,本來是打算瞇會兒就成,可誰知道瞇著瞇著就睡著了。

  “這人怎么這樣,真沒素質(zhì)!”

  “就是,我都叫半天了也不醒,呼嚕聲比電影聲音還大,關(guān)鍵一個人占了三個人的位置?!?p>  “可不是嗎,這腳丫子我坐前面三排都聞到味兒了!”

  伴隨著“哐當(dāng)哐當(dāng)”的節(jié)奏搖曳的放映車廂內(nèi),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匯聚了好幾十個人。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男的女的,但所有人都沒有直挺挺躺在座椅上,鼾聲震天響的方卓耀眼。

  “同志,這位同志醒醒!”負(fù)責(zé)管理放映車廂的乘務(wù)員,輕輕拍了拍方卓的臉。

  方卓眨巴眨巴眼睛悠然轉(zhuǎn)醒,模糊的視線中正好看見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方卓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

  周圍隨之傳來諸如“太不注意形象”、“素質(zhì)太低”之類言語上的指責(zé)。

  能花一塊錢在這車廂里看電影的人,通常都自居為社會精英人士。

  對于方卓這樣在公眾場合不顧及形象的人,自然是嗤之以鼻。

  “這位同志,為了其他乘客的健康考慮,請你配合把鞋穿好,要不然按照列車的規(guī)定,只能請你離開放映廳!”

  為了其他乘客的健康著想?方卓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腳丫子,三天前的襪子,不至于有這么大的殺傷力吧?

  不過此時的他,感受到了在場所有人逼迫著他社會性死亡的威脅,很識趣的把鞋重新穿好,還不忘一個勁兒的對大家鞠躬致歉。

  可即便是這樣,那原本應(yīng)該坐在方卓身旁的另外一個人,卻說什么也不想和方卓挨得太近。

  只見她捏了捏鼻子,眉心擰出了一個“川”字對乘務(wù)員員道:“同志,我看你還是把他請出去吧!這還怎么坐人???”

  方卓一愣,這就是先入為主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唄?

  這怎么就不能坐人了?自己這是隨地大小便了,還是擔(dān)心待會兒又把鞋脫了?

  “怎么就不能坐了?你要是有意見,那我和你換好了!”就在方卓決定揚起反正也沒人認(rèn)識我的頭顱,起身離開這社死現(xiàn)場的時候,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女子,撥開人群緩步走了過來。

  身材高挑、膚如凝脂、彎彎的柳葉眉、眼波流轉(zhuǎn)的雙瞳,好似從書里走出來粉雕玉琢的女主。

  方卓的老臉頓時就紅了,許欣謠!

  她是什么時候來的?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她全都看見了?方卓真想撕開火車皮,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好巧!你也去首都???”看著許欣謠手里拿著半包沒吃完的瓜子,直接坐在了自己旁邊,方卓尷尬的打了個招呼。

  “怎么,只準(zhǔn)你去,就不準(zhǔn)別人去?。繉α?,你的伴兒呢?”許欣謠探著脖子,四下里張望著。

  “你不就是我的伴兒嗎?電影開始了……”方卓趕忙岔開了話題,好想讓許欣謠趕緊忘掉自己剛才的丑態(tài)。

  “是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真不知道你花錢干嘛來了!”好在是許欣謠還是那么善解人意,并沒有抓著不放取笑方卓。

  也正是因為和許欣謠的不期而遇,倒是讓旅途不顯得那么枯燥乏味。

  從放映廳離開之后,方卓也沒有再回去自己原來的位置,許欣謠座位附近有位置他就坐,沒位置他就和許欣謠蹭蹭。

  一路歡聲笑語,等列車報站快到的時候,車上的其余乘客一個個全都開始穿上了厚厚的衣服,知道這個時候方卓才知道,首都居然下雪了。

  反觀兩人,全都把南北方氣候這一茬給忘了,一個穿著長裙,一個穿著襯衫。

  不過當(dāng)看著窗外滿天飄落的雪花,許欣謠倒是并沒有方卓的擔(dān)憂,興奮地恨不得馬上就跳下去。

  “方卓快看,是雪,我長這么大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雪呢!”榕城周邊地處西南地區(qū),又因為是盆地的關(guān)系,所以終年氣候溫潤。

  在方卓的記憶中,榕城附近每到冬天能來上一場雨夾雪,就已經(jīng)是小孩子的狂歡了。

  “你慢點兒!”車門剛一打開,許欣謠就迫不及待的沖了出去,攤開雙手承接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盡管迎面而來的北風(fēng)夾雜著冰渣子,刮在人的臉上像刀割一般的疼,卻也依然擋不住許欣謠的熱情。

  只是兩個像是調(diào)錯頻道的年輕男女在大雪中追逐的身影,在眾人看起來就跟瘋子沒什么區(qū)別。

  “住店嗎?要不要住店?我們旅店二十四小時熱水,暖氣全天開放!”沒過多一會兒,剛才極不尊重冰雪許欣謠,就遭到了冬天劈頭蓋臉的毒打。

  這會兒凍得手腳冰涼的她,縮成了一團,一個勁兒的往手心哈氣。

  見到兩個人的狼狽模樣,早就已經(jīng)在火車站出口等候多時的旅店老板,恰合時宜的上前宣傳。

  “一天多少錢?”方卓本意并不想住在這種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

  在他的記憶中,這種小旅館就是臟亂差的代名詞。

  只是現(xiàn)在他和許欣謠衣著單薄,要是繼續(xù)溜達下去,到時候感冒可就麻煩了。

  “八塊一天!”許欣謠一聽價格,立馬伸手拽著方卓就要離開。

  她家里面確實比較富足,錦衣玉食談不上,但至少在同齡人中絕對算得上是嬌生慣養(yǎng)。

  三五塊錢或許還能接受,可張口就要八塊,若不是人生地不熟,許欣謠真想告訴老板怎么不去搶。

  “小伙子,你看這姑娘凍得嘴唇都紫了,這兒是首都附近都是這個價,回過頭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得回來,讓人家姑娘感冒了可怎么辦???”

  “聽叔一句勸,趕緊帶著姑娘找個地方落腳,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好好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p>  方卓伸手輕輕摟了摟許欣謠的肩膀,別說是一個女孩子,就連他這個大老爺們兒這會兒都有點兒頂不住。

  “行吧,就給我們開一間,遠(yuǎn)不遠(yuǎn)?”

  “不遠(yuǎn)不遠(yuǎn),就在街對面,跟我來就成!”說著老板邁步在前面帶路。

  而許欣謠則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方卓,那眼神中仿佛在問,為什么是一間房。

  方卓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回了她一個,人生地不熟,讓你一個女孩子單獨住我不放心的眼神。

  那意思就是在說,我又不是壞人,你別這么緊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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