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無題

　　“姐，我的好姐姐，什么事這么重要啊，非要等我睡回籠覺的時候才說，是美‘第’郭主義的飛機大炮打過來了，還是地球要爆炸了啊?！?p>　　何雨柱埋怨道。

　　“我正想把我表妹接過來介紹給你呢，你不聽，那就拉倒?！?p>　　秦淮如假裝離開。

　　果然，何雨柱直接沖了出來。

　　“聽，怎么不聽，這可關系到爺們的人生大事?！?p>　　秦淮如在心里笑了笑，“果然，只要用這個法子，保證讓何雨柱乖乖的聽話。”。

　　“那行，我明天就回鄉(xiāng)下接我表妹去，但我們家過年實在沒糧食了...幾個孩子連套新衣服都沒有。”

　　秦淮如裝著可憐。

　　何雨柱一拍胸口，“放心，大年三十我買東西，上你們家包餃子去，而且孩子們的新衣服，我也包了。”

　　“當真？”

　　秦淮如高興道。

　　“嗨。這么多年的街坊鄰居了，我什么時候說話沒算過數(shù)啊?！?p>　　何雨柱激動的，連唾沫星子都飛到秦淮如臉上了。

　　“那成，就這么說定了，我明兒個就回去接我表妹去?！?p>　　秦淮如說完，又突然轉(zhuǎn)身，哭喪著臉盯著何雨柱，“回去要兩分錢的路費呢，兩個人，這一來一回，那就是八分錢...”。

　　何雨柱趕緊掏出一塊錢遞過去，“怎么樣，夠了吧?！?p>　　秦寡婦眼睛一亮，接過錢，高興道：“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保證給你辦妥了?！薄！巴道献拥碾u，王八蛋，要是讓老子逮著了，老子直接把你給點了?！?p>　　許大茂又莫名其妙的丟了兩只老母雞，罵罵咧咧的回到了家。

　　此時婁曉娥剛起來，開始把家里各種好吃的往袋子里裝著。

　　“今年大年三十我不去你們家，咱們都自個回自個家過吧?！?p>　　心情郁悶的許大茂沒好氣道：“得得得，你回你娘家去吧，反正你家里人也看不上我，我也懶得去挨白眼。”

　　婁曉娥拿著東西就走，“說的我想去你家似的，一進門，你媽就會守著我問，什么時候懷孩子啊...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婁曉娥說完，便提著東西走了。

　　許大茂一看桌上的袋子，罵道：“這敗家娘們，誰裝花生用網(wǎng)兜的...”。

　　李浪正好路過，和婁曉娥打了聲招呼便回家了。

　　進入自己的一畝地。

　　李浪把剩下的麥子全都處理了，找了個袋子裝起來。

　　又用石磨磨了些嫩玉米，準備做玉米粥或者玉米餅。

　　中午吃過飯，李浪又提著五斤面粉去了老太太家。

　　老太太雖然不敢說是好人，最多是個精明人。

　　但這年月，活著都不容易，要是不精明點，就只有餓死了。

　　再說老太太的兒子都死在了戰(zhàn)場上，這一點，還是值得讓人敬佩的。

　　老太太這一輩子，除了坑婁曉娥，也沒啥黑點了。

　　但如果不是這樣，何雨柱也不會去找大領導救婁曉娥一家，所以到底是坑了婁曉娥還是救了她，其實還真不好說。

　　“老太太，過年了，給你拿點面粉?！?p>　　李浪走進屋子，老太太正一個人坐在門口，看著遠處，也不知道在想啥。

　　過了一會才說道，“以前我兒子在的時候啊，這屋門口可熱鬧了，他們還放過鞭炮呢..”。

　　老太太這一句話，聽得李浪心里酸酸的。

　　然后想了想說道：“我看今年大年三十，你就到我那里去過吧，咱們一起包餃子，過個熱熱鬧鬧的年，怎么樣？”。

　　老太太趕緊點頭，“好好好，到時候奶奶給你發(fā)壓歲錢?！?。

　　“對了，我這還有些肉票和油票，你拿去換了，過年咱們一起包豬肉餡的餃子?！?p>　　老太太說完，打開棉衣扣子，從里面掏出幾張糧票和肉票。

　　她一個人生活，年紀又大了，吃不了多少，也是這院里唯一能剩下糧票的人。

　　李浪也沒客氣，接過后，揣在兜里，“我抽時間就去換了，然后在去買點鞭炮，大年三十晚上十二點，咱們也放鞭炮，必須過的熱熱鬧鬧的?！?。

　　兩人正說著話，易中海揣著手來了。

　　看到李浪在老太太家里，易中海隱去詫異的眼神，朝老太太笑著說道：“老太太，今年大年三十，我和何雨柱還有你，都去秦寡婦家包餃子去?！?。

　　“易中海，你給何雨柱和秦寡婦說說，老太太我謝謝他們的好意，但今年啊，我大年三十去小李子家過去?！?p>　　易中海一聽，心里很不痛快。

　　敢情自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易中海臉上笑著，心里卻在罵著：“李浪這兔崽子，又截我的胡。”。

　　他本想把老太太接過去，一群人把她哄高興了，說不定一開心就把房子讓出來了。

　　房子給了自己，自己正好給何雨柱或者秦寡婦，這兩人還不得把自己當親爹供著，以后給自己養(yǎng)老啊。

　　“老太太，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要是李浪家過年沒吃的，你給我說說，我給你送來?！?。

　　李浪一聽，這老東西，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居然拐著彎罵我窮。

　　“一/大爺，你放心，老太太平時一個人吃不了多少東西，糧票和錢都攢著呢。餓不著咱們兩?！?p>　　老太太聽到后，趕緊點頭，“小李子說的對，我攢下的那些糧票和錢啊，夠咱們兩過好幾個大年三十的了?！?p>　　易中海聽完，心里堵的慌。

　　老太太居然這么照顧李浪，把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糧票都給了李浪。

　　這院里，有這待遇的，李浪還是頭一個。

　　“那行，那大年三十我就不叫你了..”。

　　易中海說完便走了。

　　回到中院，秦寡婦趕緊跑過來問道：“一/大爺怎么樣，老太太來不來啊?！?p>　　“今年老太太不來了，說是要去李浪那里過大年三十，咱們就自己包餃子吧?！?。

　　易中海說完，秦寡婦一陣失望。

　　畢竟她還算計著，每年老太太來她們家過年，給幾個孩子發(fā)壓歲錢呢。

　　“這個死李浪，這一下，老太太的壓歲錢都被他一個人給得了，真不是東西?！?。

　　秦寡婦在心里抱怨著。

　　“怎么著，老太太今年不來咱們家過了啊?！?p>　　賈老太婆看到秦寡婦回來，問道。

　　“過什么呀，被李浪截胡了，老太太要去李浪那里過，咱們就別惦記老太太的壓歲錢了?！?p>　　賈老太婆一聽，氣的咬牙切齒，“李浪這個兔崽子，怎么處處跟咱們家過不去。真希望他明天早上起來，死在床上才最好呢?！?。

　　棒梗兒還想得了老太太的零花錢，帶著小當和槐花去買鞭炮呢。

　　此時一聽，全泡湯了，心里也憋著氣，總想著要找個機會給李浪使使壞。第二天一大早，秦寡婦就回鄉(xiāng)下接她表妹去了。

　　下午的時候，李浪用老太太給的肉票去換了豬肉和豬板油。

　　這個時代沒菜籽油，只能買板油煉成豬油。

　　兩斤豬肉，一斤板油，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可以算超級大餐了。

　　快要到四合院的時候，就看到秦寡婦帶著一個姑娘從對面的街道走了過來。

　　李浪看了看，那姑娘正是秦京茹。

　　膚白貌美，眼睛也大。

　　可惜就是個只認錢不認人的主。

　　棒梗兒這小子一早就帶著小當和槐花在院門口守著，看到秦寡婦回來了，趕緊迎了上去，想看看他媽有沒有從鄉(xiāng)下帶什么好吃的回來，比如地瓜干。

　　“姐，你說的那個何雨柱他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秦寡婦揣著手，一邊低頭走路，一邊問道。

　　“別人是廠里的廚子，每月能掙三十七塊五，而且還能從食堂捎飯盒回來。你要是嫁給他啊，日子肯定好過?！?。

　　秦寡婦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要是何雨柱真的娶了自己的表妹，心里總覺得高興不起來。

　　“條件這么好？姐，那今天你就安排我和何雨柱見見唄?！?p>　　秦京茹樂呵呵的說道。

　　“急什么啊，哪有女孩子主動往別人臉上貼的。等明天再說吧?！?p>　　秦寡婦說話的時候，棒梗兒帶著兩妹妹已經(jīng)跑過來了。

　　“媽，你是不是故意讓小姨和傻叔明天見面，好在多騙傻叔一頓飯啊。”

　　棒梗兒問道。

　　“小兔崽子，你知道什么呀。他何雨柱想娶你小姨，那不往我們家多送幾頓飯，豈不是白便宜他了。這過日子啊，就得算計?！?p>　　棒梗兒樂呵呵的笑著，“媽，我學到了，過日子就得算計...既然如此，我看等幾天再讓傻叔來咱們家見小姨唄，這樣豈不是還能多騙傻叔幾個飯盒啊?！薄?p>　　“這哪行啊，這多了一口子人，咱們家就多一份負擔，就你小姨這吃相，要是讓她多呆幾天，還不得把咱們家吃空了?！?p>　　秦京茹聽后，憋了憋嘴，心里很不舒服，但她要想嫁到城里來，還的仰仗秦寡婦，此時也不敢抱怨什么。

　　李浪就在不遠處，聽得明明明白白，不由得搖了搖頭，暗道：“這秦寡婦教的什么孩子呀...”

　　“還有棒梗兒這小兔崽子，從小不學好，一點家教也沒有，從來不喊何雨柱何叔，而是叫傻叔，這都是那個不要臉的老太婆和秦寡婦慣的。”

　　李浪和她們正好同時進院子，在門口撞上了。

　　秦寡婦皺了皺眉頭，本來不想和李浪說話的，但看到李浪手里拿著東西，心里一酸，“喲~一個人日子過的這么好，這是老太太給的肉票和錢吧。”。

　　李浪笑了笑，假意寒暄道：“老太太這人一直都挺要強的，這次去我那里過年，非得自己出點東西，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但她年紀大了，我也不好和她爭執(zhí)，就隨了她的意吧，免得她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秦寡婦一聽，心想著，“見過不要臉的，這么不要臉的還是頭一次見?！?p>　　“而且如果沒有李浪，老太太準來她家過年，這些東西本來都應該是她們家的?！?p>　　秦寡婦越想越氣，沒好氣的瞥了李浪一眼，便走了。

　　棒梗兒也一直記恨著李浪，走的時候還朝李浪做了一個鬼臉。

　　“小兔崽子?！?p>　　李浪假裝要追過去揍他。

　　棒梗兒拔腿就跑，不料腳下一滑，直接臉蛋著地，摔了個狗吃屎。

　　“棒梗兒?！?p>　　秦寡婦一向護犢子，趕緊跑過去將棒根抱起來，冷眼瞧著李浪質(zhì)問道：“李浪，你看看你，怎么又欺負我們家棒梗兒?！?。

　　“姐，剛剛是棒梗兒自己摔的?！?p>　　秦京茹拉了拉自己姐姐的衣服提醒道。

　　“什么摔的??？要不是他嚇咱們棒梗兒，棒梗兒會摔在地上嗎？這大冬天的，摔在地上多疼啊。在說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前幾天他還打了我婆婆一巴掌呢?！?p>　　秦寡婦說完，秦京茹頓時驚訝了一聲，“??？打了你婆婆？這不是打老人嗎？”

　　說完，秦京茹朝后羅了羅腳步，看著李浪，有些怕怕的。

　　“說說吧，這件事怎么處理。”

　　秦寡婦一副李浪不給個說法，就不走的樣子，直接就走上來，拉住了李浪的衣服。

　　李浪眉頭一皺，將她推開。

　　“都是一個院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我才對你這么客氣。你說我打了你婆婆，你怎么不去問問你婆婆都罵了我什么？你只看到你們家棒梗兒摔著了，你怎么不說說你兒子偷了許大茂家的雞，然后把雞毛扔在我家門口，栽贓嫁禍我？”

　　李浪一陣連珠炮，懟的秦寡婦說不出話來。

　　只能無奈的跺了跺腳，“總有你小子倒霉的時候。”。李浪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這院里的人只要不招惹他，他也難的管，自己過好日子就行了。

　　將東西提回家，李浪就把豬板油切了。

　　然后點燃蜂窩煤爐子，放在鍋里煉成了豬油。

　　“喲。挺香的啊，這整個院子都快聞見了?！?p>　　鄰居許大茂披著大衣走過來笑呵呵的說道。

　　然后眼睛在李浪屋里瞟來瞟去的。

　　他那兩只老母雞丟的不明不白的，許大茂自然也懷疑過李浪，趁著聊天的機會過來查一查。

　　李浪看出他的意思，笑了笑，“我看今天婁姐好像回去了，你一個人也不好做飯，要不就在這里吃點，我今晚做面皮?！薄?p>　　許大茂趕緊擺手。

　　畢竟李浪家里窮得叮當響，能有什么好吃的。

　　到時候他要是拿點酒菜過來，喝兩盅，他還的虧本。

　　這年頭，算計一口吃的，那是非常正常的事。

　　當然了，如果要是二/大爺和三/大爺叫他，他倒是愿意帶上一點菜過去湊熱鬧。

　　畢竟他們是院里的大爺，關系處好了，以后在院里也好辦事，李浪要錢沒錢，要權沒權，在許大茂眼里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等許大茂走了，李浪關上門，進入了一畝地。

　　拿了些麥粒和玉米丟進雞舍中。

　　里面恰好又下了一個雞蛋。

　　李浪帶出來，用剛煉好的豬油做成了煎蛋，吃完后，抹了抹嘴邊的油點子，然后點燃炭火，美滋滋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