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右手廢了
楊鵬站在原地,面上無波無瀾,內心卻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兩根手指就把人傷到這種地步,就算他有兵王之稱,也難以做到。
這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如此了得?
狗腿子們忙著去看季明,也沒人來追楊鵬了,楊鵬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離開。
葉天沒有猶豫,直接邁腳走向了楊鵬,話倒是也沒多說,就幾個字:
“需要工作的話,去天澤集團找我?!?p> 言畢,便瀟灑離去。
另一邊的季明在狗腿子們的千呼萬喚下終于醒了過來,恍恍惚惚地看著周圍的人。
他剛想說什么,手腕上的巨大痛楚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立刻想起來剛才發(fā)生的一幕,咬著牙抬起頭來:
“人呢,剛剛那個小子呢……”
作為季家的小兒子,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么大的侮辱,他一定要把葉天千刀萬剮!
狗腿子們一通好找,可葉天和楊鵬都沒影了,氣得季明肝兒都顫了,又差點翻白眼昏過去:
“你們這群廢物,給老子滾……”
當然,狗腿子們還是不能真滾的,被罵了也只能忍著,還要把季明送進醫(yī)院。
畢竟,他這手上的傷一看就不輕。
萬一,季家家主和長老怪罪下來,他們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葉天開車去了天澤集團。
他才懶得管季明那個紈绔少爺的手會怎么樣,那家伙是咎由自取。
敢踢他的車,只是讓季明碎掉腕骨,他已經很仁慈了,畢竟,這是在地球。
若是在仙界,有人敢這么找死,主動挑釁仙尊仙帝,連三魂七魄都留不下。
至于季家會有什么態(tài)度,那是他們的事情。他們不來招惹他最好不過。
如果這些不知死活的家族再敢得寸進尺,那他真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非要讓他們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不可。
來到天澤集團,周虎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見到葉天出現,他急忙迎上前來,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別提有多燦爛了:
“天哥,你來了!”
葉天一陣無語,這貨啥時候也學會讒媚討好那一套了,真是辣眼睛。
一個大老爺們學啥不好,搞這一套,他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當然,他也沒說啥,希望周虎自己領悟吧,他是真受不了這些東西。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多問了一句:
“你那個要來應聘教官的朋友是今天來吧,確定來嗎?”
周虎屁顛屁顛地點了點頭,很肯定地說道:
“來,是今天,剛剛他還打電話過來,馬上就到了,天哥你放心!”
葉天點了點頭,隨口說了一句:
“他來了,你直接讓他上去就行?!?p> 剛剛見到楊鵬之后,葉天差點把這點事給忘了,見到周虎才想起來,他那個朋友也是退伍軍人,頓時有了點小期待。
若是來人也有像楊鵬一樣的素質,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他需要的是一個鐵血教官,這樣才能打造出一支強硬的隊伍來。
北松市某私立醫(yī)院的一間VIP病房內,傳來了一聲怒吼:
“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躺在病床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季明。
此時此刻,他那被葉天兩根手指捏碎骨頭的手腕處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就跟個豬蹄似的,還泛著明晃晃的亮光,看上去特別嚇人。
醫(yī)生都沒法給他包扎,還沒碰到傷口,他就哭天喊地地叫起來,像是誰要殺他似的。剛剛怒吼的人,正是季明的父親季剛。
身為季家的家主,他完全不能忍受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把自己的兒子傷成這樣,頓時震怒不已:
“你們都給我滾進來,說,動手的究竟是誰,是誰把季明的手弄成這樣的?”
就在剛剛,嚇得渾身顫抖的主治醫(yī)生把給季明拍的片子拿過來了,上面明明白白的顯示,季明手腕處的骨頭全都碎了。
對,不是裂,而是碎。
裂開的骨頭還有治療的可能,但碎成渣渣的骨頭是絕對不可能恢復到原樣的。
也就是說,季明右手的手腕已經徹底玩完了,右手永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靈活。
右手都不能用了,這跟成為一個廢人有什么區(qū)別?
想到這里,季家父子都是一陣睚眥欲裂。
“爸,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我要那個小子死,在他死之前,也要讓他嘗嘗骨頭碎掉的滋味兒,我要把他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敲碎!”
“小明,你放心,就算傾盡整個家族之力,我也會找到那個小子給你報仇,僅僅敲斷他全身的骨頭太便宜他了,我會讓他受盡季家十大酷刑,再死無葬身之地!”
聽聞“十大酷刑”四個字,季明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zhàn),內心的恐懼壓抑不住。
季家年輕一輩當中,并沒有人見識過真正的十大酷刑,都只是聽聞。
小時候,當季明不聽話,母親就是用十大酷刑來嚇他的,所以,心理陰影還蠻重的。
但只要一想到,葉天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旦被父親抓到,將會承受他難以想象的折磨,季明便興奮起來:
“爸,我要親眼看著這小子被折磨而死!”
可能是太興奮了,他不小心把自己的豬蹄手甩到了床頭上,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嗷……疼死我了!”
季剛氣得肝疼,他就這么一個寶貝兒子在身邊,偏偏這回受傷了,他只能看著兒子疼,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態(tài)度已經很明朗了,季家不好惹啊,他們誰也不敢給季明做手術,把碎骨取出來。
更要命的是,取出碎骨,后面治療該怎么辦,也是個很大的問題。
沒有人敢冒這個險,拿自己的小命做賭注來巴結討好季家。
季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只不過是二等家族的末尾罷了,他們犯不著這么拼。
親聞季明呼痛的叫聲越發(fā)凄厲,面上的表情也開始猙獰起來,很明顯,他已經承受不住這個級別的痛苦了。
無可奈何的季剛只好讓醫(yī)生給兒子打了鎮(zhèn)靜劑,先讓他睡一覺再說。
他自己則面目鐵青,接著去拷問那些狗腿子,狗腿子自然不敢隱瞞,和盤托出這件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