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云宗太上尊者
宏毅峰之上,以青云宗宗主司徒渝為首一眾長老來云風身前,司徒渝抱拳行禮問道“云風前輩,不知可否有什么吩咐?”雖身在青云宗,但是云風卻并未有青云宗的任何身份,唯一有聯(lián)系的是師父是青云宗的太上尊者,不過師父說過自己只是在青云宗掛個名,也并未讓云風加入青云宗,主要原因還是不想云風沾染紅塵。在場的人中只有司徒渝認識云風,那還得是百年之前,司徒渝剛拜上任青云宗宗主為師,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孩。數(shù)百年前,青云宗還是一個中等門派,此刻的青云宗宗主是南宮岳,此刻正在青云宗主殿議事廳內(nèi)和一眾長老憂心忡忡,火云閣派的最后通碟時間到了,不久前火云閣派人來交涉,意思很簡單,要么臣服,要么被滅門?;鹪崎w是尚方域最大的宗門沒有之一,名義第二大宗天玄門都差之千里,滅門青云宗如同踩死只螞蟻一樣簡單?!捌廴颂酢蹦蠈m越一掌拍在桌上,堅固且加持防御陣法的桌子都被拍得裂開幾道口子。也不怪南宮岳如此氣急敗壞,火云閣行事霸道,根本沒把青云宗當人看,交涉的條件根本不是人能接受的,就算接受了也不是當下等人那么簡單,而簡直就是當狗,狗都不如。如果火云閣真的是想青云宗臣服歸為附屬,其實青云宗并不會有太多人反對,甚至其中還會有人高興抱上大樹,因為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尚方域最大宗門對上名不見經(jīng)傳的青云宗,歸屬也是命運??墒腔鹪崎w提出的條件著實過分,青云宗也嘗試交涉,但對方根本不正眼瞧,毫無誠意,甚至百般侮辱前去交涉的人?!白谥?,咱和它們拼了,誓與青云宗共存亡”長老司徒雀道,其余眾也附和“是啊宗主,和他們拼了,誓與青云宗共存亡”“誓與青云宗共存亡”。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眾人也不是沒有血性,雖知自己力量在火云閣面前如同螻蟻,但火云閣著實欺人太甚,眾人就算豁出性命也要捍衛(wèi)自己那僅有的尊嚴。自青云宗建立以來,一直低調(diào)做人,不與任何人起沖突,百年的發(fā)展才從一個小門派發(fā)展到如今這般,難道如今就要交代在這了么?“唉”南宮岳此刻內(nèi)心百感交集,十分無奈的嘆息。
此刻以為童顏鶴發(fā)的老者懷抱一嬰兒闖入,身后跟著一眾青云宗弟子,議事廳眾人一驚,南宮岳心里盤算著火云閣這么快就來人了么,不像啊,來者之身一人懷里似乎還抱著個嬰兒,也沒有著火云閣服飾?!白谥鳎巳岁J入我們沒能攔住他”跟在身后的一弟子回報。南宮岳抬手示意“你們退下吧”眾弟子聽命“是”然后慢慢散去。南宮岳感覺到了此刻的來人乃大能,修為高深莫測,上前抱拳行禮試探道“不知前輩來我青云宗有何貴干?”來人道“我的名字你不用知道,來此地就是為了掛個供奉”。南宮岳知道來人絕對是個強者,換作平時絕對答應(yīng)待為上賓,可如今青云宗還能不能存在世上都是問題。來人似乎看出了南宮岳的不安道“放心,既然我掛了供奉,自然要出些力的,有什么問題你說吧”。南宮岳也是無奈,縱然知道來人是大能強者,可是如今自己被第一大宗下了最后通碟,對上火云閣,一人強者又有什么用呢,不過事到如今南宮岳還是將火云閣讓青云宗臣服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想著至少也能勸退來人。來人聽后哈哈大笑“小小火云閣,也敢如此狂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云“這....”“這事,我應(yīng)了”來人從容道。眾人還是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南宮岳見此,心一狠:“前輩如果能幫忙度過此青云宗生死存亡之劫難,我青云宗上上下下將奉前輩為太上尊者”。在場眾人無一不驚的睜大眼睛,但是卻都未發(fā)言。太上尊者,各宗門的最高職位,這個職位其實是各宗門給其開山老祖保留的終身榮譽職位,宗門最高職位是宗主,不過宗主也好長老也罷,也都是按門規(guī)行事,而太上尊者的地位,他說的話就是門規(guī)。南宮岳和在場眾人都是死馬當活馬醫(yī),根本沒抱希望,心想的都是失敗了,青云宗也就滅亡了,這一職位承諾也只是隨口一話罷了。來人其實才不在乎什么職位,之所以來青云宗也僅僅是因為離得近,自己需要修煉資源來培養(yǎng)自己懷中的嬰兒便來此地單純想掛個供奉而已?!凹热晃襾泶藪炝斯┓?,那這件事就由我?guī)湍銈兘鉀Q,安心吧”來人從容道。南宮岳道“那請前輩移駕賓房休息,火云閣的人明日就該到了”。南公岳親自給來人引路離去。留下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不過多久南宮岳回來道“既來之,則安之,散了吧”。眾人還想說什么,但是都打住了,真的沒啥好說的了,已經(jīng)是黔驢技窮了,說啥都沒意義,各自嘆息離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火云閣帶了一群人來到青云宗山門,留下眾多弟子,幾個元嬰期強者長驅(qū)直入飛往青云宗主殿,正欲跨入殿門,突然一股強大的推力將眾人直接掀翻倒地在門外,幾人內(nèi)心一驚,縱然自己毫無防備,但是也是元嬰期強者,這么輕易就被掀翻倒地,心里暗道“有高人”。自己可不曾聽說過這小小青云宗有如此高人,內(nèi)心甚是驚訝。被掀翻的眾人快速起身,為首的怒叫道“南宮老兒,你什么意思,這是想要被滅門么?”這時大殿內(nèi)緩緩走出一人,來人并不是南宮岳,而是昨日青云宗的來客,一童顏鶴發(fā)的老者,老者釋放威壓剛起身的眾人被其威壓再次壓的跪在地上,老者道“要么滾回去,要么留下”。眾人內(nèi)心除了憤怒最多就是驚恐,威壓效果只有修為比自己至少高出一個境界才會生效,而且自己眾人都是元嬰期,能被威壓到毫無反抗之力,來人至少也是化神中期甚至后期巔峰才會有如此效果,什么時候小小青云宗有如此大能,此等大能放在哪兒都是一方霸主,火云閣之所以為尚方域第一大宗也是因為有幾位化神期強者坐鎮(zhèn),而且最高的也不過化神中期。用盡全力抵抗威壓的火云閣為首人物艱難的說道“不知...前輩在此,在下...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見諒...”聽其說完老者便收起威壓,火云閣眾人大大的出了口氣,緩緩起身呼吸急促。內(nèi)心十分驚恐,如果此人要留下自己和眾人,那自己今天就交代在這了,未曾想小小青云宗還有如此強者。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有如此大能坐鎮(zhèn),青云宗這么幾百年怎么還是個二流宗門,是青云宗無能還是此強者并不是青云宗的,其內(nèi)心堅定是后者?!扒拜叄谙禄鹪崎w玄機閣主凌奉天,不知前輩名號?”凌奉天抱拳行禮試探道?!澳氵€不配知道”老者不屑道。雖然凌奉天心中有怒火,但也只能忍著,強者為尊,在如此強大的高人面前,說自己不配知道,那就是不配知道。凌奉天繼續(xù)道“今日不知前輩在此,在下多有得罪,還望前輩見諒?!绷璺钐靸?nèi)心盤算道,今日算我認栽,待我回去召集人手,定滅你青云宗滿門,我就不信這高人是你青云宗的,能護得到一時,護不到一世。南宮岳在見識到老者的強大實力后見勢抱大腿道“太上尊者,這事您看怎么辦?”凌奉天內(nèi)心一驚,太上尊者?青云宗開山老祖?青云宗數(shù)百年前的人還活著?可是青云宗建立之時不過一小宗小派,無名之輩而已,就算是開山老祖還活著,也不能這么強啊。見老者并未否認其身份凌奉天趕緊抱拳躬身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不識青云宗太上尊者,往日火云閣對青云宗多有得罪,還望海涵,青云宗往日一切損失火云閣一并賠償,并奉上額外薄禮請罪?!绷璺钐鞆姶蟮那笊灸苁沟米约壕渚洳浑x道歉,內(nèi)心一直盤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先活著離開再說。說完也不敢抬頭,在等身前老者表態(tài)。“今日之事到此為止,至于這青云宗和你火云閣之事,老夫自會上門討個說法”老者從容道。凌奉天在次行禮“如前輩無其它吩咐,晚輩就此告辭”。話雖說完卻也不敢動身,凌奉天盯著前面的老者,在等其表態(tài)?!班?.”老者輕哼一聲雙手背后。見狀凌奉天雙手再再再次抱拳:“晚輩告辭”。然后緩緩離去,剛走出不遠就趕緊騰空飛速帶著山門外眾人匆忙離去。
青云宗主殿外,南宮岳向老者道:“太上尊者,就這么放他們回去,他們定不會善罷甘休,待他們召集更多人手來犯該如何是好。”老者從容道“放心,既然我認了你這個太上尊者稱謂,自然會幫青云宗擺平這事?!薄罢疹櫤梦彝絻海瑩袢詹蝗缱踩?,老夫這就去會會這小小火云閣”。那個老者帶著的嬰兒昨日就差人好生照看了,南宮岳心想,原來那個嬰兒是此高人的徒弟,立馬道“請?zhí)献鹫叻判模磔吘退慊沓鲞@條命也不會讓愛徒少一根頭發(fā)。”老者道“嗯...我去去就回”說完縱身直接飛往火云閣所在方向。南宮岳回頭見眾長老還在驚詫老者強大實力之中未能回過神,輕咳一聲“咳嗯...準備一下恭迎太上尊回宗”。到也不是南宮岳沒有絲毫擔心太上尊主只身前往尚方域第一大宗火云閣沒有危險,而是太上尊者的實力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已經(jīng)不能做正常思考,只是遵照內(nèi)心莫名的覺得太上尊者能平安歸來,青云宗就此崛起的激動情緒。
火云閣,突然闖入一不知名的強者,此人二話不說,見人就動手,什么金丹元嬰強者,在其手下走不過一招就被打倒在地口吐鮮血,一直打到了火云閣主閣之前?;鹪崎w主閣前一群人正與來犯強者對峙,火云閣這次可是傾巢出動,連閉關(guān)的幾個化神期老怪物都出來了,幾個化神期老怪物聯(lián)手與來者互拼了幾招,都還是落于下風,此刻誰都不再上前,形成對峙狀態(tài)。此時火云閣閣主珊珊來遲,剛聽完去青云宗回來的手下報告完說青云宗出現(xiàn)高人強者,正商討對策,就聽聞有人來犯,本以為能輕松解決,不曾想手下繼續(xù)來報說來犯之人已經(jīng)打到了主閣之外,正和化神期長老們處于對峙狀態(tài)。火云閣閣主走到對峙雙方前面,見到來犯之人是一位童顏鶴發(fā)的老者,再看了下幾位化神期長老的樣子,像是吃虧了,其中一人單手捂著胸口好像受傷了,看向這邊輕輕對火云閣閣主搖了搖頭?;鹪崎w閣主大驚,看來來犯之人實力深不可測,這么多位化神期長老在場,還有長老受傷。便強忍情緒故作從容道“在下火云閣閣主陸長青,前輩來我火云閣如此大開殺戒,不知何事有得罪前輩之處?”老者不屑道“吾乃青云宗太上尊者,至于名號,你不配知道,所謂何事難道還需要我說么?”未等陸長青作答,其身邊的一化神期長老以壓制不住怒火喝道“狂妄之徒,找死”。話音未落,便飛身上前,釋出一招火云閣絕學,火龍滅天掌,從手掌處爆發(fā)出強大的真元之氣形成紅色火龍,帶起狂風,將在場的衣物吹的偏偏而起,修為較低的火云閣弟子還得運功抵抗才勉強不被其散發(fā)的余波真元之氣給掀飛。紅色火龍直撲老者正面而來,老抬手一揮“哼,雕蟲小技,不自量力”火龍直接消散,在場眾人全部驚的睜大雙眼,這可是化神期修為配上火云閣絕學火龍滅天掌的強力一擊,就這樣揮揮手就給打散了?!未等其從驚訝中回過神,老者瞬間來到這位還滯留空中的化神期長老面前,眾人驚呼“好快!”,一掌沒有帶任何真元之氣拍在這位化神期長老胸口,這位長老直接被拍的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濺起巨大的塵霧,這位化神期長老地上滑行數(shù)十丈之遠,待塵霧散去,地上留下一道大大的劃痕,末端一大坑,此時這位長老就在這坑中,沒有任何氣息,生死不明。見此,場上異常安靜,能清晰的聽到在場人的呼吸聲。對峙繼續(xù),無人再上前,也無人發(fā)言。陸長青拼命的冷靜下來,做為火云閣閣主,此時不得不出聲,否則這火云閣可就完了,“好,既然是我火云閣先前多有得罪,那今日前輩來我火云閣如此這般大開殺戒,我火云閣也死傷眾多,長老也有死有傷,雙方之事可就此一筆勾銷,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可行?”陸長青此時可是怒火滔天,火云閣什么時候做過如此這般低聲下氣的妥協(xié),別人都騎到自己頭上拉屎拉尿了,自己連話都不敢多說。老者其實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直接削弱火云閣的實力,讓其它勢力見火云閣衰退然后墻倒眾人推,慢慢被其蠶食,這樣就可以永久解決這個問題。雖然沒有達到預(yù)期削弱的目標,之前目標是除掉所有火云閣仰仗的所有化神期強者底蘊,沒了底蘊,火云閣當初欺壓的各個勢力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覆滅是遲早的事,雖然自己也能將其直接滅門,就算整個火云閣加起來,打到是隨便打的過,但是火云閣人員眾多,如果他們要逃,化作鳥獸散去,自己也是攔不住找不到的,毫無意義,日后他們復仇也是徒增麻煩,縱然他們?nèi)缤N蟻,但是天天被螻蟻騷擾,那也是不堪其擾的啊。想定老者道“好,既然閣主如此退讓,老夫要是不給幾分薄面,那豈不是欺人太甚?!薄熬腿玳w主所提,我青云宗與火云閣恩怨就此勾銷,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如再有來犯,我定會再登門拜會”。火云閣眾人皆心有不甘,看向陸長青呼道“閣主....”陸長青也是看得清形勢,能屈能伸“不用再說了,今日之事到此為止”。陸長青身為閣主,這事還是拎得清的,就算今日拼掉所有底蘊,將此人留下,那也是元氣大傷,對方就是一個人,而自己可是有整個火云閣,今日如若強行留下此人,那火云閣也就此殘敗,被其它勢力吞并也是早晚的事,數(shù)千年基業(yè)就此毀滅,這是不可接受的,尊嚴很重要,但是為了自己的尊嚴毀祖宗千年基業(yè),自己當這個罪人何顏面對列祖列宗。陸長青伸手下逐客令,這是他最后的尊嚴“前輩,請離開我火云閣,不送!”幾乎是咬著牙說的。其實老者也和這火云閣并無什么恩怨,只是為了自己的徒兒承人恩情還恩罷了,也就不打算破滅其最后的尊嚴,直接轉(zhuǎn)身飛身而去。老者走后,看了看火云閣滿地死傷的火云閣弟子,和身邊各個心有不甘的長老們,陸長青下令“傳我命令,召回所以在外弟子,暫時關(guān)閉火云閣山門”。
青云宗外,宗主,長老,眾弟子早已恭候在山門之外,見云梢之上,一老者緩緩飛來,眾人高呼“恭迎太上尊者回歸”。此次事件之后,火云閣元氣大傷,不得不召回在外弟子關(guān)閉山門,修養(yǎng)恢復元氣?;鹪崎w與青云宗之事很快便傳了出去,因為火云閣都被迫關(guān)閉山門了,傳言都說,青云宗差點將其滅門.....自然傳言其元氣大傷近乎滅門,但其它大宗門的情報可不是聽傳言,都知火云閣還未傷到多少底蘊,自然也是不會輕易去犯,而那些聽信傳言的小宗小派想去分一杯羹,后果可想而知,有去無回,全部交代在那,不過天天被騷擾,火云閣也不好受。因此事,火云閣因關(guān)閉山門,丟掉了許多勢力區(qū)域,丟掉了第一大宗名頭,天玄門借機與青云門交好,雙方一起吞并了火云閣影響力較弱的很多地盤,青云宗也名聲大噪,成為尚方域又一大宗門,尚方域形成了三足鼎力之勢。云風的師父也承接了太上長老之職,不在理會宗門之事,要了宏毅峰做為閉關(guān)之地,不在外出,只是在每月下峰接受青云宗獻上的供奉,各種修煉資源,潛心將云風養(yǎng)大,培養(yǎng)云風修煉。青云宗也將宏毅峰設(shè)立為禁地,宗門之人不得踏足。
火云閣也并是真的打算將此事一筆勾銷,但是他們現(xiàn)在沒有辦法,不得不蟄伏,等待時機,如此深仇大恨,如此之屈辱,誓要踏平青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