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伯鎮(zhèn),位處丹麥日德蘭半島的左中方向,沿著里伯河就可以一路到達城鎮(zhèn)中心。
此時,里伯的城鎮(zhèn)港口處,飄來了一艘長船,船上依稀可見幾個人影。
港口處的人們都在張望著,猜測是誰到來了。
船越來越近。
“我見過這艘船,是烏爾夫的船!”一個男人說道。
“哦對!我前些天還看見他帶著一批人出海了,這次回來指不定又帶滿了金銀財寶。那可是條老狐貍啊?!庇质且粋€男人接過話茬。
“不對,這次的船上怎么就四個人回來了?烏爾夫呢?怎么沒看見他?”一個男人東張西望道。
“死了吧?那家伙可是早就想去瓦爾哈拉了。”一人插嘴道。
人聲鼎沸,唯有一個老婦人不為所動,靜靜地等著長船靠岸。
“終于回來了,真不容易?。 贝系膸兹苏撬箿匾恍?。
自那晚趁著夜色乘船逃走,不比來時順風,歸時那天氣真是惡劣不堪,在大海上漂泊了許久才終于找到回來的路。
將船繩綁緊在港口的一根木樁上,斯溫跳下了船。
迎面撞上一個老婦人,仿佛已等候他許久。
“這艘船是烏爾夫的,我是他的妻子。他曾和我說過,寧愿在戰(zhàn)場上被亂劍砍死,也不愿躺在床上等死。這次臨出海前也交代過我,會有人替他將他的船開回來留作紀念,現(xiàn)在,船回來了,但沒見他人,我猜他已經(jīng)去了吧。謝謝你,年輕人,這艘船我就將其留下了。”
斯溫微微一滯,什么情況?照這個老婦人說的話來看,豈不是說這一趟出海本就奔著死亡而去的?
再聯(lián)想到之前霍瑞斯說過的話,韋根早就知道我們要搶劫修道院卻并未阻止。
這趟出海另有隱情啊。
一個想死,拉上一船人。
一個想要錢,卻又沒膽子明著搶。
好家伙,真是兩只老狐貍湊一塊了。
凈算計人。
烏爾夫,真有你的,拉上一堆人陪你死啊。
算了,人都死了還想那么多干什么,起碼活著回來了。
斯溫氣的眉頭皺起:“既然你是原船主的妻子,那船自然該留給你。不過,我們九死一生的將船帶回來,難道對我們就沒有些補償嗎?”
事已至此,雖然被算計的很不爽,但是又不至于落魄到和一個老婦人去搶她死去丈夫的船,斯溫只得問問有沒有補償了。
“自然是有的,烏爾夫還活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積攢了許多財富。這個小袋子里面的金幣就是他留給你們的補償?!崩蠇D人面帶慈善的看著斯溫。
斯溫接過小袋子,沉甸甸的,打開袋口,里面都是金幣,還不少。
“怎么了斯溫?”后下船的三人只聽到零碎幾句,疑問道。
斯溫簡單概述了一下,三人都沒有關(guān)心船的歸屬,只關(guān)心錢的多少。
畢竟船是死物,錢才是真的能花著瀟灑的。
紛紛看了看錢幣,喜笑顏開的同意了。
“再見,年輕人?!崩蠇D人點點頭離去了。
......
一處酒館內(nèi),嘈雜的人聲伴隨著噼里啪啦的木柴燃燒的聲音,幾人找了個空位坐下,喊來老板擺放了些魚干肉,又用角杯斟滿了幾杯啤酒。
“干杯!為我們死里逃生而慶祝!”
斯溫一口飲盡,反手將杯口朝下,示意杯中已一滴不剩。
“各位,今天過后,有什么打算?”斯溫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當然是跟著頭兒你干呀?!辈纪惺讉€吱聲樂呵呵道。
“只要跟你能拿到錢瀟灑,我就跟你干?!鄙w勒的言語干凈利落不帶感情。
“我先跟著你試試看吧?!崩锏露⒅种械慕潜伎剂税胩炀従彽??!安贿^,要跟你干,你起碼得有條船吧?不然怎么出海?”
“當然去船匠那里買一條。”斯溫搖了搖手中的錢袋。
“斯溫,不對吧。這錢不應(yīng)該是我們四個人分嗎?你想獨吞?”蓋勒率先疑問道。
“當然不會,放心啦兄弟。這些金幣我粗略數(shù)過,接近一百二十來枚,咱們四人均分就行?!彼箿卣f著就開始將金幣一枚一枚的往三人坐著的地方遞著。
“頭兒,你出的力份量最大,怎么能均分,你該拿大頭?!辈纪屑钡?。
“謝謝頭兒?!鄙w勒對于剛才的行為感到有些抱歉。
“我隨意?!崩锏骂┝艘谎劢饚?,不是很感興趣。
“沒事。就當是咱們認識了!”斯溫豪氣道,反正也不是他的錢,不心疼。
“嘿,小子,我看這錢我怎么有些眼熟,好像是我家被賊偷掉的那袋錢,還不趕緊給我還來?!币粋€大胡子男人將手搭在了斯溫的肩膀上。
斯溫扭頭,六個男人站在他的身后。
背著火光,幾人的臉在陰影里模糊不清。
“什么意思?哦!我懂了。想搶錢是吧?”斯溫疑惑著,不是那老婦人的錢嗎?再看到這幾個人兇神惡煞的站著,瞬間了然。
“答對了,小子。不過,沒有獎勵!”大胡子男人嘿嘿的笑著。
“咋的?眼紅了?眼紅了就自己憑本事去搶啊?”斯溫嘲笑道。
“那可不,現(xiàn)在我們就在搶你??!哈哈哈哈哈!”大胡子男人哈哈大笑著。
一只手直直的伸向口袋,斯溫右手揮出,緊緊捏住。
“那也得你有本事了。”說著手上一使勁,將握住的手臂一扭,男人吃痛跟著扭了一圈。
男人又想將手臂抽出,使足了勁卻依然感覺如同被鐵箍鎖住了一般。
酒館里瞬間一陣口哨聲響起,有熱鬧,誰不愛看呢?
里德三人瞬間站起,剛從戰(zhàn)場里廝殺出來的他們可不會畏懼這些酒館混混。
“想打架?”斯溫冷冷道。
“混蛋!給我上!”大胡子男人盡管手臂被捏死,卻礙于酒館里的圍觀者,加上自身在這還小有名氣,雖落了下風但面子有些掛不住,依然強硬道。
“很好!那你就給我把手留下!”對于這種人,斯溫不會心懷任何憐憫,左手拔劍利刃出鞘,反握劍身,從下往上使勁一斬,大胡子男人的手臂瞬間被切斷,傷口處漏出森白的骨頭。
“啊??!”大胡子男人疼的額頭直冒冷汗,眼神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一旁剛剛要上的幾個人瞬間就定住了,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睛里皆是驚恐,誰也不敢上。
酒館內(nèi)一下子寂靜下來,之前還在起哄的圍觀者也默默閉上了嘴巴。
斯溫看了看手中的斷臂,直接將斷臂扔進了屋內(nèi)的火堆,房間內(nèi)霎時飄起了一陣烤肉味。
這樣的年輕人他們還是頭一次見。
時間仿佛定格了一般,過了一會,大胡子男人看著已經(jīng)被烤糊的手臂,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隨之而去的還有他的跟班。
“坐下繼續(xù)吃繼續(xù)喝?!贝媚侨喝穗x去后,斯溫坐了下來,跟個沒事人一樣招呼道。
酒館頓時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只是再也沒人敢輕視這個年輕人了。
酒館內(nèi)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過了今天,整個里伯都將了解到這個酒館的小插曲,一個狠厲果決的年輕人。
蕭蕭風寒
下周終于可以輕松了,人要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