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到了來自里伯的斯溫,一個出海不足兩年卻久經沙場的強大戰(zhàn)士。
斯溫的個子很高,有著寬闊的肩膀,脖頸兩側的斜方肌隆起著,像兩個小土包,那使得斯溫的力量從未弱小過。
斯溫穿著優(yōu)秀的貴族鏈甲,鏈甲上的鐵制小圓環(huán)在閃閃發(fā)光,腰間撇著貴族劍,劍鞘上鑲著一些銀制小飾品。
手指上戴著一個金戒指。
這使得斯溫看起來很富有。
這讓她知道她看到了一個戰(zhàn)爭領主,一個軍閥。
但阿爾沃的臉上卻沒有畏懼,她朝著斯溫吐了一口唾沫。
口水落在了斯溫的臉頰上。
斯溫差點就動手了,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足夠漂亮的話。
“這婊子是誰?”斯溫擦著女人吐出的口水問,有些生氣。
“阿爾沃?!绷_德馬爾告訴了斯溫她的名字,然后朝著那兩個施刑者點了點頭?!八麄冋f她是他們的首領?!?p> 地上癱著的胖子呻吟著,他的男人象征被割斷了,現(xiàn)在把身體蜷縮成一團。
“這個村莊的女人呢?那些女人呢?我不是說了讓她們把他帶走嗎!人呢?”斯溫有些不耐煩,這個男人現(xiàn)在叫的太大聲了,這很影響人的心情。
“女人們在我們將敵人殺死的時候跑掉了?!彼魈貓蟾嬷?。
“那就把他弄出去!吵死了!”如果一個人一直在你的耳邊慘叫著,斯溫相信,你也會對此感到煩躁的。
“那么,阿爾沃,你是什么身份?又是誰讓你來這里的?”世界清靜了,斯溫轉身去看向朝他吐口水的美女。
后來斯溫才知道,阿爾沃出生在日德蘭北部的阿格斯堡,她的父親是那兒的雅爾。
她母親的美貌也是驚人的,也因此才在一次相遇中被阿格斯堡雅爾看中,付出了許多,將她娶回了家。
“你會放了我的?!彼坏珱]有回答,反而以一種驚人的自信說。
“你像個傻瓜,你似乎沒有搞清楚你現(xiàn)在的處境?你現(xiàn)在只是個俘虜,我為什么要聽一個俘虜?shù)脑?,將你放了?”斯溫對她嘲笑著說。
阿爾沃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惱怒的姿態(tài)。
斯溫看見她又想吐唾沫,于是舉起了一只手。
“你這次再敢吐,我就將你揍開花?!?p> 于是阿爾沃就沒動了。
“你確實是個傻瓜,只有傻瓜一樣的首領才會不設崗哨,然后輕松被人俘虜了?!彼箿匦χp蔑道。
“會有人拿錢來贖我的。”阿爾沃臉頰上的青筋跳動著,她克制著說。
“錢?我?guī)е疫@幫子伙計,隨便去個富裕的英格蘭土地上的村莊,我們就有錢了?!彼箿芈牶蠊笮χ?,眼中滿是輕視。“你再好好看看我們這幫伙計,身上穿的盔甲,你覺得我們需要嗎?”
“你看著很年輕,是斯溫?”阿爾沃突然問。
“嗯哼?”斯溫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這個女人的腦回路。
“最近的人大多都聽說過你,都說有一個年輕的船長,出過幾次海,就帶出了一批勇敢的戰(zhàn)士?!?p> “我是斯溫?!笨洫務l不愛呢,斯溫承認著。
“那么如果你不放了我,你和你的這些伙計們,就會像萊斯頓那里發(fā)生的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會重演。”阿爾沃微微一笑。“到時候你就會再一次感受那樣的痛苦,哦不,會比上一次更加地痛苦!”
“你在威脅我?”斯溫臉色冷了下來,眼中滿是火焰。
“那我可沒有,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阿爾沃笑了,很是得意。
“事實?”斯溫冷笑著,然后聲音逐漸變大,開始咆哮著?!笆聦嵕褪悄悻F(xiàn)在就是我的俘虜,我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不做,就得死!”
斯溫的眼睛瞪的很大,這是人在暴怒時的表現(xiàn),萊斯頓那里發(fā)生的一切對于斯溫來說,就是一塊疤。
而這個女人,將那道疤撕開了。
斯溫讓戰(zhàn)士殺死了那兩個敵人,只有這個女人活了下來。
不是不殺她,也不是害怕女人的威脅,而是斯溫從中嗅到了一絲信息,女人可能會對斯溫接下來的旅程發(fā)揮一些作用,至于是好是壞,斯溫也不知道。
斯溫讓戰(zhàn)士們拿走了敵人的馬,盔甲,武器,然后修整一番后,向著南方出發(fā)了。
阿爾沃被綁著,坐在馬上,索特牽著馬繩。
斯溫想到了女人說過的話,內心一陣絞痛。
“下馬!”斯溫沖著女人喊著。
“為什么要下?”她挑釁似的說。
“戰(zhàn)士們都在走著,而你,只是一個俘虜,憑什么能讓你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斯溫冷聲道。“給我下來走!”
“我是一個首領,也有著貴族身份,哪怕被你俘虜了,坐在馬上也是應該的?!卑栁烛湴恋耐χ^,看著斯溫。她討厭被人發(fā)號施令,哪怕她的父親也不行。
“你可以不主動的下馬,但我會將你從馬上強制拉下來?!彼箿赜行┎荒蜔??!斑x擇權在你?!?p> 于是阿爾沃下了馬,斯溫做著手勢讓索特騎上女人原本坐著的馬上。
斯溫自己則翻身下馬,拔出了劍,橫在阿爾沃身邊。
“把衣服脫了?!?p> 阿爾沃臉上一副暴怒的表情,死死的看著斯溫。
女人站著一動不動,但斯溫能感覺到她的內心像一條進攻的毒蛇一樣憤怒。
阿爾沃如果此時有武器,那一定會殺了斯溫。
但她沒有。
她只是一個被抓住了的俘虜。
“脫衣服!”斯溫咆哮著?!叭绻悴幻?,我就會讓我的人給你脫!”
她轉動了下腦袋,好像正在尋找逃跑的路。
但是沒有路。
她的眼里閃著淚光。
但她別無選擇,只能服從。
“斯溫。”里德有些疑惑的喊著,他從未見過斯溫這樣的一面。
布托知道為什么,在那個長屋里的人也知道為什么,所以他們沒有做聲。
“她用萊斯頓發(fā)生的事情威脅我!”斯溫怒火在臉上表現(xiàn),吼著?!八枰艿浇逃枺J清她現(xiàn)在的處境!”
里德沉默了。
當阿爾沃脫下她穿著的鎖子甲,一件布衣背心和一條亞麻褲子時,她的臉上就像一個毫無表情的面具。
斯溫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水花。
她很美,美到斯溫閉上眼睛,也能看到她那瘦長的身體站在那里。
就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現(xiàn)在卻要被羞辱。
當阿爾沃準備脫下上衣,露出那高聳而結實的胸部時,一些戰(zhàn)士開始歡呼起來。
但當斯溫阻止了女人的動作,并朝著他們冷眼看去時,他們也陷入了沉默。
“戴上它?!彼箿厝舆^去一個圓形繩索,另一頭在斯溫的手上。“把它套在脖子上?!?p> “斯溫!”阿爾沃的聲音很苦澀,她感到羞愧和憤怒?!澳銜虼硕冻龃鷥r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也不會管那是什么。我只知道在那之前,你!要為你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斯溫騎上了馬,手中牽著繩,笑著說,此時的他,心情開始有些愉悅了。
繩的另一頭是阿爾沃,一個美麗的女人。
接下來的幾天里,斯溫時不時的遇到一些小戰(zhàn)團,他們只有二三十人不到,遠遠的看見斯溫的人后就策馬狂奔,逃跑了。
但無一例外,他們逃的方向都是南方。
南方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