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姐,你到底要怎樣?”
陳青有些無奈地看著郭紫顏,心里對這個官二代實在是提不起氣來。
可能是因為她的美貌。
也可能是因為她與其它官二代的不同。
除了一身大小姐脾氣,其實性格上還有很可愛的一面。
郭紫顏撅著櫻桃小嘴,趾高氣揚的說:“好你個陳青,你忘了剛才是誰讓你們進來的嗎?!?p> “再說,你在濟南坑了我一萬兩銀子,難道這事就打算這樣過去嗎?”
面對郭紫顏的蠻橫,陳青說道:“那你想怎樣?”
郭紫顏忽然臉上一紅,然后強硬地說道:“我要你拿人來賠!”
“什么意思?”聽到郭紫顏此話,一旁的陳發(fā)連忙問道。
郭紫顏看了陳發(fā)一眼,又將羞澀的眼神向陳青嬌喝道:“我什么意思,我當然是看上你了?!?p> “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戴罪之身,要被發(fā)配浙江臺州戚繼光大營去抗倭。”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答應入贅我郭府,我可以告訴我大伯,讓他找人赦免你的罪?!?p> 郭紫顏說著就不敢再正眼看陳青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在濟南第一眼見到陳青時,她的芳心就開始萌動。
尤其是幾次相見之后,她更覺得,陳青是她想要找的人!
此次南下游玩,她除了放松心情,另外就是厭倦了家人每日的相親,不想嫁給京城的其它官二代或富公子。
一心想尋找自己心中愛的歸屬。
沒想到,一路南下玩了個寂寞。
直到北上到達濟南時,才終于有了人生第一次心動。
而這個人,就是眼前的陳青。
他是那么的霸氣。
他是那么的善良。
他是那么的帥氣。
完全就是她心中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盡管,陳青是朝廷欽犯。
但她堅信以他大伯當朝吏部尚書的權勢,幫陳青洗脫身上的罪名還是非常簡單。
“入贅你郭府?”陳發(fā)臉上大驚。
陳青臉色倒是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不配?!?p> 話說完,他便扭頭離開了駕駛室。
“陳青,你!”
看到陳青竟然鋼鐵直男的直接拒絕了她,郭紫顏的心情瞬間變得憤怒起來。
但她的憤怒卻并不能引起陳青的任何注意,更不要說讓陳青回心轉意了。
“嗚嗚嗚……”
很快,郭紫顏就大哭了起來。
這好歹是她人生第一次給別的男人表白,而且她還是一個官二代,長的又漂亮,又有錢,怎么就這么被人看不起嗎。
宋晚鈺緊跟著陳青離開了駕駛室,臨走前還不忘給那舵手說了一句,立即返回淮安碼頭。
但是陳發(fā)卻沒有立即跟著陳青走出駕駛室,反而悄悄地給郭紫顏說道:“郭小姐,我侄兒就是這性格,不過入贅之事在我陳家絕無可能,因為我們陳家就他一個后代,以后還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呢?!?p> “不過你可以考慮嫁到我們陳家來,我侄兒他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也是該結婚了?!?p> “你要是愿意的話,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勸勸?!?p> 陳青的婚姻大事一直以來都是陳發(fā)最為頭疼的心事。
本在陳青十八歲的時候,他就給陳青張羅過京城一些大官和富家女子,可惜那時的陳青實在太浪蕩,以至于好幾樁喜事都被人家給取消了。
現(xiàn)如今陳青能夠得到郭紫顏這位當朝吏部尚書侄女的喜愛,屬實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要知道,以陳青現(xiàn)在的條件,配她這個吏部尚書的侄女綽綽有余。
聽到陳發(fā)這樣說,郭紫顏一下就不哭了,反而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陳發(fā),說:“那你可要給我好好勸勸啊。”
“只要他愿意娶我,我不僅能讓我伯父赦免他的罪,而且我還不要彩禮,嫁妝也給他拉十車。”
陳發(fā)重重地點頭,完全就像是突然中了五個億一般,神色一時間顯得非常激動。
畢竟,這一天他可等好久了!
“那我能跟著你們一起去臺州嗎?”郭紫顏又向陳發(fā)問道。
陳發(fā)想了想,道:“你如果沒有事的話,那就跟著吧?!?p> “我會給你們創(chuàng)造二人世界的。”
“希望等青兒抗倭立功回京之后,你們就能有一個小寶寶……”
陳發(fā)說著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也許,人到了他這個年紀,下一輩還不結婚,那就始終覺得自己好像有大錯一樣。
所以在陳青的婚姻大事上,只要有任何機會,他都不會錯過。
半個小時后,“江南號”??吭诹嘶窗泊a頭。
陳青三人下了船,向客棧走去。
郭紫顏帶著她那幾個保鏢,一路上鬼鬼祟祟的跟在陳青身后。
而參見今晚這場江南晚宴的官員和富商,也都在“江南號”停靠淮安碼頭后相繼離開了。
顯然,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唐世晨那些人的悲慘結局。
也清楚了這次若不是陳青,恐怕他們一船人都會死在黑人魚的手中。
但令他們最恐懼的,還是這次鄢懋卿的南下巡鹽。
這場江南晚宴始終是舉辦的很有價值。
鄢懋卿手中的利刃,代表著皇上,代表著嚴黨,無論是誰,這次不繳稅都難逃衰敗甚至慘死的可能。
“諸位,那陳青已經(jīng)多次得罪小閣老,你們看有沒有什么辦法治一下他?”
“若是有人殺了他,我愿賞他一萬兩黃金!”
漕運總督府,大堂之上,鄢懋卿,石峰,陳東升,以及淮安本地和南直隸的一些官員和參政修道者都在此重新齊聚。
常言道,大會說小事,小會說大事。
江南晚宴就是走個過程,旨在提醒南直隸,浙江,湖廣,兩廣這些地方的官員和富商能夠做一個乖寶寶。
而真正能夠決定這次巡鹽到底要收多少稅,又該怎么收這些稅,還是得在小會上說。
但在小會之前,陳青的出現(xiàn)又似乎讓這場巡鹽收稅之事充滿了風險。
尤其是陳青對他們的警告,更是令他們萬萬不敢大意。
盡管陳青剛在在船上救了他們所有人。
至于鄢懋卿,早就視陳青為大敵,尤其是他背后的嚴世番,更是讓他此次南下巡鹽之際再想辦法弄死陳青。
反正只要陳青一日不死,那他背后的嚴世番的心一日就不得安寧。
“王參政,你們怎么看?”
在鄢懋卿話說完后,一旁的漕運總督兼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陳東升將目光看向了身前的一位老者。
這老者乃是漕運總督府的參政修道者,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分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