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現(xiàn)在還睡,那不就睡了一整天了嗎?
嗯,不過睡一整天好像沒什么不好,睡覺還頂餓呢!
唐琉又開始自我安慰,她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只是在休息前又鉆進了精神空間,她想知道自己三個系的情況如何。
進入精神空間,首先看見的是三種顏色的“果凍”,然后是漆黑的精神空間中,少許朦朧的光點。
朦朧的光點只有藍綠紫三色,其中藍色居多,紫色最少。
法辰?!
不斷吸收法辰為己用,是魔法師的主要修煉方式之一。用精神力主動牽引外界的元素,在自己的精神空間中形成法辰,再吸收,是魔法修煉的理論原理。
像這種朦朧的光點,就是剛形成沒多久的法辰。一般要到法辰凝結(jié)成水晶般明亮?xí)r再吸收,這樣吸收率更高,因為精神力一接觸法辰,法辰就會開始消散。
唐琉沒有多想什么,向那些藍色的朦朧光點伸出精神力的大手,和上次一樣的情況再次出現(xiàn),法辰化為玻璃球,相互碰撞時還會發(fā)出清脆的“嗒嗒”聲。
藍色法辰被她聚到藍色“果凍“旁,隨后轍去精神力。
不出意外,法辰全被“果凍”吸收,不過并沒
有發(fā)生明顯的變化;而且另外兩種顏色的法辰
反應(yīng),她刻意地避開了它們,要不這一下夠虧的。
好,現(xiàn)在輪到雷系了…
一夜無話。
清晨,雨停了,下了一夜的雨,總算在早上平息??諝夂溆殖睗?,鐵板上都是二人呼吸時吐出的霧。
“啪嗒,啪嗒,啪嗒…”
雨鞋踩水的聲音吵醒了唐琉,她吸了吸鼻子,吸的是一口冰冷的空氣,腦子清晰了不少。
“喂,老張,里邊有聲音?!币粋€男聲傳來,唐琉嚇了一跳,瞬間沒了睡意。
“???敲敲試下?!崩蠌堈f道。
隨后鐵板被敲得炸響,余楚瞬間跳起來,扯著嗓子喊:“有人!有人!”
“趕緊出去,可能有人要把這里拆了?!庇喑硐麓玻瑢λf道,隨后先掀開鐵板鉆了出去。
唐琉緊隨其后,只見兩個工人似的男子站在外面,都穿著雨鞋,看來那雨鞋踩水的聲音就是他倆發(fā)出的。
“誒,孩子?”一個男子有些驚訝,“小朋友,只有你們住在這里嗎?里面有別人么?”
“沒有了,就我們兩個?!庇喑f道。
“哦,好。”老張拿著一張紙給他看,那是一張地圖,“是這樣的,我們要建一條棧道,會經(jīng)過這里,要拆掉這個房子…”
“那要我們?nèi)ツ??我們沒地方住,要不然怎么住橋底?”余楚只是看了眼那張紙,說道。
另一個男子上下打量著二人,“你們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在上學(xué)吧,連學(xué)校都沒去的嗎?”
“沒錢去?!庇喑唵沃苯?。
男子看向老張,“是兩個小乞丐…”他壓低了聲音說道。
“要不,送他們?nèi)ス聝涸??”老張也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男子點頭。
“行吧,我送他們?nèi)??!崩蠌埌训貓D往他手里一塞,轉(zhuǎn)頭看向二人,“小朋友,你們收拾下東西,我送你們?nèi)ス聝涸喝绾???p> 唐琉愣了愣,她有聽說這城中有孤兒院,不過由于整座城太大,她熟悉的地方有限,也就不知道那個孤兒院在哪。
余楚低頭沉默,他從父親口中聽過這個詞匯,只不過,去不去還要慎重考慮。
老張也沒多說什么,四人都是沉默著,沒說話。
良久,余楚抬起頭來。
“好吧,我去?!彼f,說完便看向唐琉,明亮的眼中竟有幾分懇求之意。
“我也去?!碧屏瘘c頭。
“我去收東西?!庇喑f著又回了房。
唐琉沒跟去,她自己本來就沒什么東西,只有這身衣服而已。
她蹲下身子,無聊地看著地上的螞蟻,又發(fā)起了呆。
“小姑娘,”老張在她旁邊蹲下,“你的父母呢?為什么出來流浪?”
“忘記了,”唐琉搖頭,“不記得他們在哪,連他們長什么樣也忘了。”
“忘了?”老張疑惑,“怎么會忘呢?那可是你父母啊,你哥哥記得么?”
“???哥哥?”唐琉看向他。
“對啊,剛才那個不是你哥哥?”
“不是,”唐琉搖頭,“是朋友,不是哥哥。”
“你多大了?”
“不知道,十五六歲了吧?!碧屏鹩质菗u頭。
“連生日都不記得?”
“不記得。”
老張覺得有些難辦,這小姑娘會不會是腦子里有點問題?
真要是這樣,那這個小姑娘還真有些麻煩……
余楚整好了東西,二人乘上老張停在橋上的三輪車,帶著發(fā)動機的轟鳴聲駛遠了。
“唐琉,”葉澤玄那懶散的聲音出現(xiàn)在她腦中,“小乞丐的信息,我研究得差不多了?!?p> “嗯?這么快?”唐玩有些驚訝。
“對,首先是生日…”
老張車開得很穩(wěn),除了發(fā)動機帶來的顛簸與噪音,就是他與余楚的聊天聲,很少有鳴笛的時候。
過了許久,三輪車才駛到目的地,一家孤兒所。
“下車,到了。”老張靠邊停了車,對二人說道。
“您對這條路很熟?”余楚問道,先下了車。
“來過幾次而已,也不算很熟?!睆埶潞秸f道。
唐琉也跟著下車,安靜地打量著四周。這個地方她也是第一次來,總要熟悉一下。
鐵門、木牌,然后是鐵門后的一個房屋,很大,大到可以和唐家的家府較個高下。
鐵門沒鎖,一推就能進入;旁邊掛著一個木牌,上面是三個大字:孤兒所,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進去吧?!睆埶潞揭煌畦F門,對身后的二人說道。
進入鐵門,走幾步就是房子的大門,奇怪的是同樣沒上鎖,虛掩著,也是一推就能進。張寺航一推門,大步走入其中,仿佛這就是他自己的房子,一點也不客氣。
這個大叔似乎不簡單吶。唐琉想著。
“阿劉—”張寺航在空曠的大廳喊著,隨即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子從樓上探出頭來,“張叔?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把兩個孩子送過來,你照顧他們一陣吧。”張寺航說道。
女子從樓上走下,快步走到幾人身邊,漂亮的眼睛看著余楚和唐琉。
“就是他們兩個?”
“對?!?p> “哦哦,你先去忙吧,我照顧他們?!迸忧纹さ匦π?,說道。
張寺航走了,女子帶二人參觀這個房子。女子名叫劉筱雨,是這個孤兒所的老師,當(dāng)然,只是管理生活方面的老師,上課學(xué)習(xí)的話,她會選擇把孩子們送到免費的義務(wù)學(xué)校去。
“這個點不少孩子都在上學(xué),家里沒什么人。我先帶你們?nèi)タ纯醋〉牡胤桨?。”劉筱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