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離沒耽擱時間,第二日一大早就帶著墨白前往黑水河,她勸曾綺在客棧好好養(yǎng)傷,結(jié)果勸不動這個人,最終三人一起來到了黑水河邊。
黑水河波濤翻涌,浪濤滾滾。
沈煙離遠遠站在岸邊就能感受到一股濃烈霸道的妖氣。
“師尊,這河這么洶涌,我們怎么下去?”墨白問。
沈煙離回他:“我自有辦法?!?p> 她雙手結(jié)印,白色熒光飛轉(zhuǎn),伸手往河里一推,突然洶涌的河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劈開了一條通往河底的道路。
曾綺在旁看的一驚,他只是聽說縹緲峰的沈煙離術(shù)法了得,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沈煙離面色平靜道:“我們走下去看看。”
“好的,師尊?!蹦准泵?yīng)聲。
曾綺步履輕盈的跟在他們身后。
河水被破開,無數(shù)的魚蝦蟹在泥地上蹦跳翻滾,小螃蟹看到他們加快了步子急忙躲進河水里,墨白驚奇的看著這些小魚小蝦。
三人緩緩?fù)白撸吹胶拥拙谷怀霈F(xiàn)一個大洞,強烈的預(yù)感告訴他們那妖怪就在這個大洞里面。
沈煙離朝他們身上施了術(shù)法,三人身上皆被一個透明的氣泡包裹,氣泡將他們緩緩送入那個黑黢黢的大洞里。
來到了地面,他們越往前走,那妖氣就變得越發(fā)濃烈刺激。
他們還未見到妖怪,就被一陣強烈的戾氣襲擊,沈煙離施術(shù)對抗,那戾氣被徹底粉碎,散落消散。
“那天我也是被這道戾氣所傷的。”曾綺說。
“這戾氣是那妖怪的保護咒,無論誰靠近都會被傷?!鄙驘熾x解釋。
“師尊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要保護好自己?。 蹦仔⌒亩?。
“知道了?!鄙驘熾x應(yīng)聲。
走到了最深處,在一處平地上,他們看到有一條全身銀白的玉龍,但玉龍身上卻纏繞著濃重的妖氣。
“師尊這是什么?”墨白好奇的問。
“這是玉龍。”沈煙離解釋。
“這玉龍不是神獸嗎?為何他身上會有這么重的妖氣?”曾綺感到不解。
“問問就能知道了?!鄙驘熾x道。
“啊?”墨白驚了驚,師尊竟然要硬剛?
沈煙離看著那條玉龍,先是拱手行了一禮,隨后禮貌的問道:“請問何方神圣在此?”
那玉龍聽到了沈煙離的聲音,緩緩抬起了沉重的眼皮,一個雪白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眸。
玉龍的聲音低沉,白色胡須在空中輕慢靈動的飄著。
“何人敢來打擾我清修?”玉龍張牙舞爪發(fā)起了怒火就要飛到沈煙離面前去攻擊她。
巨大的龍爪在觸碰到沈煙離的前一刻停下了動作,他頓了頓,喃喃著:“你是何人?為何與我的一個故人如此相似?”
沈煙離拱了拱手回答:“在下穹蒼派沈煙離。”
玉龍凝望著沈煙離的眼睛,嘆了口氣,收回了自己的龍爪,聲音失落又苦澀:“你不是她?!?p> “請問閣下是要在此等什么人嗎?”沈煙離好奇的問。
玉龍道:“我知道我等不到,卻不肯放下一絲的希冀。”
突然玉龍痛苦的閉上眼睛,在天空翻滾,嘴里在痛苦的叫喊:“??!我的頭好痛!我的頭好痛!你們快走!”
“怎么了?”沈煙離擔心的問。
不過轉(zhuǎn)眼的瞬間,那白色玉龍回過頭來,剛才清亮深邃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紅色,這是入魔的表現(xiàn)。
“你們是誰?為何在此?”玉龍不善的盤問。
“我們是來……”還沒等沈煙離解釋完,玉龍就發(fā)動了進攻。
紅色的戾氣如千萬箭矢由遠及近朝他們飛來,沈煙離,墨白以及曾綺拼盡全力與之相抗。
河底的洞穴被打得七零八落,駭人的爆炸聲震動著所有人的耳膜。
慌亂中曾綺疾呼:“再不讓他停下,洞穴坍塌,河水淹沒,我們都要死!”
“那怎么辦?”墨白拿著逆風(fēng)鏈與之相抗。
“讓我前去試試!”沈煙離從地面旋轉(zhuǎn)飛起,猶如一白色的旋風(fēng),她飛落于玉龍的頭頂,居高臨下,她雙手結(jié)印大吼道:“玉令乾坤,四方聽令!封!”
突然天空落下一個銀白色的大網(wǎng),天羅地網(wǎng)的撒下來,沈煙離雙手控制著那落下的大網(wǎng),用盡全力。
洞穴中刮起的瘋狂大風(fēng)將沈煙離吹的衣袖翻飛,衣帶飄零,白色熒光在她身上點點滴滴的散落下來,只見雙手間的熒光被她雙手緊合,熒光漸息,那玉龍也被困在沈煙離編織的大網(wǎng)之下。
玉龍困于網(wǎng),在一陣亮光后,玉龍逐漸變成了人的模樣落在地面上。
沈煙離飛身而下,來到了墨白和曾綺的面前。
“好了,將他收下了。”沈煙離道。
“師尊,好厲害!”墨白翹起了大拇指。
“沈宗師不愧是修仙界第一女宗師!在下失禮了?!痹_心悅臣服。
沈煙離抿抿唇不卑不亢道:“現(xiàn)在我們先看看蛟龍吧!”
“好。”墨白和曾綺異口同聲。
沈煙離站在玉龍的面前,玉龍被困于網(wǎng),現(xiàn)在恢復(fù)了一點神志,他抬眼看著沈煙離說:“多謝俠士幫我克制了魔靈?!?p> “你是誰?為何會變得如此?”沈煙離問。
“我叫玉白,本是西海太子,有一次與魔族相抗之時受了重傷……”玉白還沒來得及說完,他又變成了魔化的樣子,看著他在地上抱著自己頭痛苦的翻滾著。
沈煙離驚呼:“不好!魔靈又來侵占他的身體了!”
“現(xiàn)在如何是好?”曾綺問。
“只有幫他除了魔靈,才能讓他恢復(fù)原來的樣子?!鄙驘熾x說完,她向玉白的身上施了術(shù)法,可誰知那魔靈霸道無比,不但與沈煙離相抗,還盡數(shù)吞噬了沈煙離的術(shù)法。
墨白走到近前擔心的勸說:“師尊,我看魔靈之氣如此霸道,不如你就此收手,否則傷到自己如何是好!”
沈煙離輕搖頭:“不可,既然已經(jīng)碰到怎可做到見死不救?我看玉白有心結(jié),那魔靈就是看到了他的心結(jié)所以才侵入骨髓,只要我能進入他的回憶,打開他的心結(jié)便可?!?p> “那這危不危險?。俊蹦讚牡膯?。
“有危險也要去,等下你和曾綺在外好好守著玉白的身體,不能讓任何人打擾靠近,否則我身處他的回憶也會有同樣的危險。”沈煙離囑咐道。
“不,師尊我要跟你一起去。”墨白苦苦哀求。
“回憶危險,我不知道具體會遇到什么,萬一你有什么事怎么辦?我還是一個人去吧!”沈煙離立刻拒絕他。
“這……”墨白欲言又止。
與曾綺約定好在外守護玉白的身體,沈煙離施術(shù)打開了玉白的回憶,一道白光從天灑落,沈煙離站在光下被吸入了玉白的回憶了,墨白不忍沈煙離一人涉險,在白光即將消失之際也鉆入了其中,一起飛入了回憶里。
沈煙離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個樹樁上細心挑選著當歸,她身上穿的服飾不像是修仙界的人,看著倒像是魔族之人穿的。
突然一個人走進了院子,看到正在挑選當歸的沈煙離急忙喊她:“徽月,沛文姑姑要的重樓你有沒有給她送去?”
徽月?lián)u搖頭:“還沒有?!?p> 沈煙離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進了玉白的回憶,自己變成了這個名叫徽月的魔族女子。
“那你快給沛文姑姑送去吧!不然再晚,她又要責(zé)備你了。”宋伶提醒徽月。
“好啦!知道啦!我馬上去!”徽月放下手里工作,挎起了裝著重樓的竹籃出了門。
剛走到一處密林,徽月心想只要過了這片林子就能見到沛文姑姑,然后把東西交給她了,走啊走,還沒走多遠,突然天空掉下了什么東西落在眼前。
“嗯?白白的?竟然是個人!”徽月嚇得手里的竹籃一抖掉在了地上。
但是眼前這個人看上去傷得很重,嘴角流著血,腰部也有好多血?。?p> 她是小藥師,看到人受傷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沒事吧?”徽月蹲下身去查看那人的傷勢,一翻過臉,哇!如此俊俏的樣子就映入了徽月的眼簾。
“算了,沒時間花癡了,先把你救了再說?!被赵锣焓謱⒂癜捉o扶起,她不能將他帶回自己的住處,那里除了她還有宋伶住在一起。
她想起密林的深處有一個隱秘的地方有個小茅屋,平時沒有什么人去,把玉白送到那里去療傷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