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申公豹要收自己為徒,鄧嬋玉喜不自勝,忙將這份喜悅告訴了鄧九公。她沒想到余慶辦事效率這么高,才回軍營半天,就辦成了這事。
仙緣,凡人可遇不可求的,有多少人四處訪仙,最后郁郁而終,而自己卻如此輕易獲得,鄧嬋玉心喜之余,心中不由生起一陣感慨,自己遇到了貴人。
“玉兒,想不到你有此造化,為父替你感到高興?!?p> 鄧家到鄧秀那,已經(jīng)傳了十代,一直習(xí)武道,想不到女兒能被申公豹看重,這對鄧家來說,絕對是一個重要轉(zhuǎn)折點(diǎn)。
女兒一入仙門,從此脫離凡人行列,若有朝一日,她能得道成仙,管不管自己倒無所謂,若能幫她那個不成器哥哥一把,自己就是死也了無遺憾了。
鄧嬋玉笑道:“還多虧爹爹肯帶女兒來西岐,否則哪有此等際遇!”
鄧九公道:“我女兒出類拔萃,就算不來西岐,以后定有仙緣。不過話說回來,你能拜申仙長為師,余慶在其中出力不小,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p> 鄧嬋玉道:“爹爹放心,女兒豈是知恩不報的人。”
鄧九公頷首,忽想到一事,面色有些古怪,低聲道:“玉兒,你覺得余慶如何?”
鄧嬋玉回道:“余慶聰明睿智,才識出眾,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p> 鄧九公笑道:“玉兒,你眼光頗高,從未聽你這般評價人,如何在余慶身上開了先例!”
鄧嬋玉羞道:“這不是爹爹問起,女兒才照實(shí)回答,反被爹爹取笑?!?p> “哈哈,那為父就說一件正事。我聽說,你和余慶走的很近,可有此事。”
“爹爹聽誰亂嚼舌根?!?p> 鄧九公道:“你不管我聽誰說的,你只告訴有沒有這回事?!?p> 鄧嬋玉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鄧九公撫須道:“看來玉兒你開竅了,知道操心婚姻大事了,哈哈,為父心中甚慰。”
鄧嬋玉羞紅了臉,轉(zhuǎn)身小跑似的離開了帳篷。
……
帳內(nèi),申公豹一臉嚴(yán)肅的坐著,左首邊站著聞太師、鄧九公,右首站著余慶,而鄧嬋玉跪在他面前,場面有些莊重。
“鄧嬋玉,貧道問你,你可愿意拜我為師?!?p> 雖然知道鄧嬋玉心意,不過拜師的過場還是要走的,這是規(guī)矩。申公豹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對拜師禮節(jié),他無比熟悉。
鄧嬋玉道:“我愿意。”
申公豹道:“好,你向我磕三個響頭,便是我申公豹的弟子了?!?p> 鄧嬋玉依言,磕了三個頭,喊道:“弟子拜見師父?!?p> “好?!?p> 申公豹頷首,鄧嬋玉雖是凡人,不過他剛才用法術(shù)窺視,此女根骨不凡,靈光內(nèi)斂,是一個絕佳修仙苗子,心中暗喜。
聞太師道:“鄧嬋玉,入了仙門,以后的路艱辛孤獨(dú),你要有心理準(zhǔn)備?!?p> 鄧嬋玉忙道:“多謝太師提示,小女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p> “我與你師父申道兄相交一場,你既拜他為師,那么便是我聞仲的師侄。今日你拜師,師叔手上能拿出手的只有這一顆蟠桃,就當(dāng)給你的見面禮。”
余慶給的蟠桃,聞太師一直留著,今天才派上用場。
鄧嬋玉忙道:“太師,這萬萬不同?!?p> 和余慶聊天中,鄧嬋玉也知道蟠桃的珍貴,乃神品仙果,比金丹效果還好。這么珍貴的東西,鄧嬋玉哪敢收。
聞太師卻道:“給你就收下吧。”
鄧嬋玉不語,申公豹道:“玉兒,你收下吧?!?p> 鄧嬋玉這才伸手接過蟠桃收好,并向聞太師道謝。
申公豹向聞太師道:“貧道收徒,到讓道友破費(fèi)了?!?p> 三千年成色的蟠桃,自己修行幾千年,也有幸見過幾次,可由于身份原因,一直沒這個機(jī)會品嘗,想不到鄧嬋玉運(yùn)氣這么好,才拜師就能收到這份重禮。
看來自己留下來是正確的,跟聞太師師徒交好,對自己百利無一害。
聞太師卻道:“當(dāng)初,道兄來軍營時,不也給了余慶和吉立一人一粒金丹,貧道也是還這個情?!?p> 申公豹笑了笑,自己兩粒金丹雖然珍貴,可加起來都比不上聞太師那顆蟠桃。聞太師這么大方,這讓申公豹心生感激。
拜了師,接下來申公豹要傳鄧嬋玉修行功法,幾人不便打擾,便找個借口離開了。
……
“玉兒,為師所學(xué)甚雜,除了妖修外,玉虛道法,還有五雷正法及飛頭之術(shù)。妖修不適合你一個人類,其他三樣,你要學(xué)哪個?!?p> 申公豹對功法沒有任何歧視,在他看來,任何功法,最后目的就是得道成仙。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同時修煉幾種功法,這樣得道的機(jī)率不就增大了么。
這個想法,與闡教傳道精神不符,不過申公豹不以為意,他堅(jiān)持走自己路。為這事,他沒少被同門譏諷,說他上不了臺面,只配修行旁門左道。
為此,申公豹?dú)獾猛卵芍荒茈[忍,因?yàn)樗雷约荷矸莞鹣杀绕饋聿钸h(yuǎn)了,就連功法,南極仙翁只傳了自己一部分,剩下不管自己多么央求,南極仙翁說自己心性不夠,未達(dá)到境界,不能強(qiáng)行修行,便不再理會自己。
對于南極仙翁的心思,申公豹如何不知道,可又拿對方毫無辦法,只想著有朝一日,能被元始天尊看重,得到完整的傳承??稍继熳饘ι旯呐σ暥灰姡瑢⒎馍癜窠唤o各方面不如他的姜子牙,此后,他徹底死心。
鄧嬋玉想了想,道:“弟子要學(xué)玉虛道法。”
她雖不是修行之人,不過聽得最多的是闡教和截教,而截教所修是上清道法,至于闡教修的自然是玉虛道法。自己學(xué)了玉虛道法,來日也好與余慶比一比,誰的功法更厲害。
至于輩分問題,師父跟聞太師平輩論交,顯然是將闡教徹底撇開,自己和余慶還是同輩。
申公豹有此詫異,不過也沒多問,伸手往鄧嬋玉額頭一指,一道金光攝入她眉心。鄧嬋玉眉頭微蹙,她感覺有些痛苦,不過腦海中涌動金色小字讓她十分好奇。
“這便是玉虛道法第一篇,也是所謂入門篇,雖然簡單,不過對剛踏入修行之途的人也是一種考驗(yàn)。你之前雖服用了金丹,易骨伐髓,體質(zhì)遠(yuǎn)勝一般人,不過也不可掉以輕心。”
申公豹剛才傳功法,感覺到鄧嬋玉體內(nèi)的異常,經(jīng)脈中蘊(yùn)含著些許靈力,頓時知道是怎么回事。
鄧嬋玉忙道:“多謝師父傳法,弟子知道了?!?p> 一下接受這么晦澀難懂的文字,鄧嬋玉既高興又緊張。
申公豹點(diǎn)頭道:“修行第一步,便是感受氣感,如何行功運(yùn)氣,功法上有,你下去后好好領(lǐng)悟。等你成功感受氣感,來找為師,為師再行指點(diǎn)?!?p> “是,師父?!?p> 鄧嬋玉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退出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