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府的大廳很是寬敞,有著很多張案桌,陳列在左右兩側(cè),一個主座列在中間。
“好,我們大廳里談?!?p> 項羽將易小川引進(jìn)項羽,帶到大廳。
……
大廳之中,卻是空蕩蕩的,沒什么人。
唯有項梁座在主座,旁邊還有一個白胡子老頭,座在項梁左手邊的次座之上。
那個白胡子老頭,易小川見過幾面,有點印象,依稀記得叫做范增。
項梁、項羽、范增,這就是楚國的權(quán)利最中心的三位。
“小川,別客氣,坐吧,”項梁說道。
易小川是他看中的弟子,也是他欣賞的人,現(xiàn)在雖然沒有走近一家門。
但,既然當(dāng)初下了決定,放易小川走,項梁就不會后悔。
項家的人,就是這么坦蕩。
易小川心中感動,這些人才是真心對他好。
如此被人重視的待遇,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享受過。
項梁身為楚國的首領(lǐng),平時肯定日理萬機(jī),大廳之中,不可能這么空蕩蕩的。
只有一個可能,之前遞交來訪書信給項梁他們。
項梁為了見他,單獨(dú)安排出空期來,所以才是現(xiàn)在這個模樣。
易小川找了個空位入座,他的隨從則是站在他的身后。
項羽也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在項梁的右手邊的次座。
項梁詢問道:“小川啊,你這次來有什么事情?”
“奉我家大王的命令,邀請諸位去咸陽赴會,”易小川直言道。
“我家大王的意思,是想要諸位投降,歸順?biāo)?,少造殺孽?!?p> 易小川也沒有隱藏,都是自己人,也不會那么見外。
他不希望,項梁他們倒在蘇明的劍鋒之下,蘇明所蘊(yùn)含的力量,能調(diào)用的力量,他可以說的上是這個世界,最清楚的一批人。
“你是來當(dāng)說客的?”項羽聽到此處,猛的起身大叫道。
“高要的軍隊,雖然兵強(qiáng)馬壯,可我們這邊的實力也不差,不用你當(dāng)說客?!?p> “羽兒,坐下,”項梁給了暴躁的項羽,一個斜視的眼神:“我們項家是楚國的將們,貴族就應(yīng)該有貴族的樣子。”
激動的項羽,仿佛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從憤怒的雄獅,變得平靜。
哪怕心中不甘,還是照著項梁的話,座回到自己的位置。
項羽他對于將自己養(yǎng)大的叔父,是格外的尊重。
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的叔父能管得住他。
項梁嘆了一口氣對易小川說道:“小川,你就這么不看好我們嗎?”
“你認(rèn)為打起來,我們就一定會敗嗎?”
“一定會敗,”易小川道:“不是一個時代的技術(shù),你們還在用青銅器,少數(shù)精英人才能用鐵器,因為你們煉制水平不行,大部分的武器都只能在秦軍那邊搶,沒有足夠的工匠制造和發(fā)明。”
“而我們這邊的冶煉水平非常高,有非常多的煉鐵廠,甚至還有幾座大的煉鋼廠,士兵大部分都是鐵器,有專門的爆破隊,人手都能配置五六顆開山裂石的轟天雷?!?p> “師傅,你應(yīng)該也和我們這邊交過手,應(yīng)該知道轟天雷的厲害?!?p> 現(xiàn)在時局明朗,轟天雷和新型武器,大量的運(yùn)用在戰(zhàn)場上,天下都是知道這些武器的存在,蘇明并沒有讓易小川再隱藏這些。
所以,易小川大大方方的將自己了解的東西,講了出來。
大廳之中的氣氛,陷入詭異的寂靜。
項梁作為楚國的新王,楚軍的統(tǒng)帥,自然是知道蘇明軍隊的戰(zhàn)斗力。
雖然,有時候,項羽能夠憑借勇武,一騎當(dāng)先,領(lǐng)著勇士,打敗裝備精良的蘇明的軍隊。
可其他的時候,很大的可能是蘇明那邊獲勝,天下可沒有幾個像項羽勇武的將領(lǐng)。
蘇明的轟天雷,更是震撼項梁至今。
以前的轟天雷,挺笨重的,需要拿罐子裝。
現(xiàn)在的轟天雷,體積越來越小,可以直接裝在竹筒里面,威力卻沒比之前少多少。
哪怕重甲的武士,挨上一個轟天雷,不死也會殘。
項羽也是變得安靜,他雖然狂妄,可并不驕傲,之所以能擊穿那些軍隊,是因為對面并沒有派出一個和他叔父一樣懂得布陣的將領(lǐng)。
而且,對面打的都是阻擊戰(zhàn),防護(hù)站,并沒有主動發(fā)起進(jìn)攻過。
還動用這主力,在咸陽和秦軍大戰(zhàn)。
要是真正動起真格來,那種武裝到腳趾,鐵浮屠一般的士兵,哪怕是項羽也是非常頭疼。
在對面有足夠的火力面前,草原民族也能變得能歌善舞,項羽能會變得理智。
“我家大王不一定讓大家吃虧,我相信他會給出一個合理的安排的,“易小川說道。
在和易小川分別,給易小川送行的時候,蘇明也是透露過一點自己的想法。
易小川才是敢在項梁他們面前做一點保證。
項梁和范增互相對視,皆是在對方眼中,看出無解的模樣。
“小川,我們會赴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