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薇見賢妃與李煜已然出去,這才非常仔細的為陳婕妤上妝。
不多時,陳婕妤那張本就不俗的臉,在燈光下,便晶瑩如寶月之光,嬌媚無比。
看著自己的臉又變換得如此美艷,陳婕妤喜不自禁,連忙出去,在李煜眼前來了一個回眸一望。
李煜只覺得陳婕妤這次,似乎比上次還要美麗動人,周薇雖然沒有給她做發(fā)型,但是將劉海及兩側(cè)的發(fā)絲還是稍稍作了一些改變。
雖然只是一點點改變,已然風(fēng)格大變。
他連連稱贊:“真漂亮,薇兒這上妝的本事倒真是不俗?!?p> 賢妃看了,也是震驚不已,這發(fā)型還沒有做呢,這陳婕妤整個人氣質(zhì)都已經(jīng)變了。
她壓下內(nèi)心的震撼,也不顧身份,走進了內(nèi)間,求周薇上妝。
很快,賢妃那臉,那發(fā),那容,在周薇細致入微的打理下,直如仙凡落。
那一抹幾不可見的紅霞,那兩縷垂下的秀發(fā),讓她的氣質(zhì)恍若天成,風(fēng)華再現(xiàn)。
這一點點改動,已然打破了大唐幾百年的盤發(fā)世界。
歷史上,大宋的如日中天,其實都是南唐賦予他的。
不管是經(jīng)濟,還是文化,社會方方面面,大宋,都是從南唐的基礎(chǔ)上發(fā)展而來的。
不然,潘金蓮頭上頂著那么個大包,如何能將西門慶迷翻?
自然是南唐的風(fēng)格與大唐盛世已然不一樣了。
發(fā)型,衣著,社會風(fēng)氣,全都徹底的變了。
李煜直覺得今天算是大開了眼界,他可是南唐數(shù)得著的網(wǎng)紅一哥。
拋頭露面的時候又非常多,當(dāng)然,也是他長的帥,俊得一匹。
周薇出來喊了一聲煜哥兒,他便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
周薇待他一進去,便偷偷將他點翻了。
看著李煜那張臉,周薇忍不住咯咯直笑:“今天,本姑娘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化妝?!?p> 說完,周薇便開始在李煜的臉上涂涂畫畫。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李煜才悠悠轉(zhuǎn)醒,他看著坐在一旁的周薇,有些恍惚的說道:“薇兒,朕剛才睡著了?”
“是呢,煜哥兒許是累了,不過正好,現(xiàn)下煜哥兒的妝也化好了,煜哥兒正好可以對著銅鏡看看?!?p> “這妝似乎有些白,是不是太駭人了?”李煜瞧了瞧鏡子中的那張臉道。
周薇心下嘀咕,這算什么,明天,那才叫駭人。
嘀咕完,她又露出那人畜無害,還迷人顛倒的笑容道:“煜哥兒,這妝顏料有些特別,需要待明早干了,再洗去外面的這些粉,便可以了?!?p> “哦,原來是這樣啊,朕咋不知道呢?這上妝還真是講究?!崩铎弦膊恢雷约菏敲靼琢诉€是沒有明白,附和道。
余化誠在外等得久了,他有些擔(dān)心,這回,怎的時間長了一些?他忍不住問道:“周姑娘,陛下的妝可上好了?”
“進來吧,已經(jīng)上好妝了?!崩铎匣氐馈?p> 余化誠走了進來,咋一看見李煜那滲白的臉,嚇了一跳:“陛下,您這妝,與兩位娘娘的好像不一樣啊,是不是太白了些?”
“你懂什么,這妝要到明天洗過一次,才能出來,現(xiàn)在外面的粉,是用來保護里面的妝的。”李煜剛知道了,馬上便向余化誠懟了過去。
“哦,原來是這樣,周姑娘果然不簡單,連這種妝都會?!庇嗷\獻媚道。
“既然余公公如此夸贊,薇兒也為公公上一個妝唄?!敝苻蹦敲匀说男τ窒蛑嗷\撲了過去。
“那哪成,老奴我哪里能讓周姑娘給我上妝,不成,不成?!庇嗷\連忙擺手道。
周薇走上前,用上了傳音大法,她低聲道:“現(xiàn)下就陛下一個人的臉滲白,你也敢不白?”
“不是,周姑娘,那陛下白不白,與老奴我有何關(guān)系?。俊庇嗷\愣道。
“余公公,這妝,你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周薇盯了他一眼兇道。
“不是,周姑娘,你想給老奴我上妝便上就是,你別那么兇,怪嚇人的?!庇嗷\打了一個哆嗦,還是從了吧,周姑娘他也惹不起。
周薇支開了李煜,當(dāng)然,又順便點暈了余化誠,待化完妝,才讓他醒過來。
。。。。。。
第二日
“余。余公公,您這是大白天扮鬼嗎?想嚇?biāo)牢遥俊壁w興正從居室出來,一見余化誠的臉,差點被嚇飛了。
媽耶,這余化誠兩眼下飄著血絲,嘴角露出獠牙,下巴還滲著血?;蠲撁撘唤┦?。
“趙公公,你這話說的,我這妝可是周姑娘昨晚給我上的,那么好的妝,在你眼里,怎的成鬼了?”
余化誠剛洗完臉,鏡子還沒看呢,他話剛說完,他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話。
“快,給我拿銅鏡來?!庇嗷\對著一旁的內(nèi)侍道。
余化誠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那不正是活脫脫的一張僵尸臉嗎?他啊的一聲把鏡子扔了。
“不可能啊,那兩位娘娘的妝上的如此之好,我的臉咋成這樣了?”
他有些疑惑,又去洗了下臉,照了照鏡子,僵尸臉還在。
又洗,還洗。。。算了,別洗了吧,上朝的時間快到了。
余化誠蒙了塊黑布,一路跑向李煜的寢宮。
“啊,陛下,您。。。?”余化誠發(fā)現(xiàn)李煜的臉。怎么形容呢,他也說不上來,太嚇人了。
他瞧了瞧自己的臉,合著,我的臉,還算是張人臉,陛下的那張臉,還算了吧,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
李煜剛更好衣,洗完臉,他自然發(fā)現(xiàn)了侍女的不對勁,可是,他也沒來得及照鏡子。是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臉是啥樣。
他看著余化誠臉上那塊黑布,怒道:“余化誠,你最近是不是神經(jīng)錯亂了?成天大呼小叫的也就算了,現(xiàn)下居然都開始蒙臉了,難道你也想做賊?”
“陛下,老奴這張臉已然做不成賊了?”余化誠說道。
“何解?”李煜問道。
余化誠將臉上黑布扯了下來,李煜笑呵呵的指著余化誠道:“確實,這臉已經(jīng)做不了賊了,不過,適合做摸金校尉?!?p> 余化誠沒想到李煜還有心情開玩笑,他向著那些侍女使了個眼神,先讓她們散了。
他才對李煜問道:“陛下,周姑娘這妝,是不是不穩(wěn)定?老奴的妝咋成這樣了?”
李煜這時才驚醒:“余化誠,你的意思是朕的臉,也成了你那副模樣?”
余化誠瞧見李煜準備去拿銅鏡,連忙上前一把搶下來,誠惶誠恐道:“陛下,您還是不照得好。”
“余化誠,你這什么意思?難道朕的臉比你這僵尸臉還駭人?把銅鏡給朕,朕倒是想瞧瞧,薇兒能給朕上了什么臉!”
李煜說完,睜大了眼睛,他在那里腦補,我的臉是什么樣的?
“陛下,您可不能看呀,奴才怕。?!?p> 李煜聽了,被嚇住了。自己的臉到底有多嚇人?
“陛下,現(xiàn)下時間也不早了,您還是先用什么東西遮住臉,把朝上了,再去找周姑娘吧?!庇嗷\低頭道,李煜那張臉,看了就心驚膽顫的。
李煜想了想,這時間確實不多了,可是,他好奇自己的這張臉,但是又有些怕。
畢竟,他可是南唐網(wǎng)紅一哥,那張臉便是他的招牌,他到底是慫了,不敢看了。
他暗道,還是被薇兒這丫頭騙子給禍害了。
接著又惱道:“余化誠,把你的布給朕,咱們上了朝,再去找那個禍害?!?p> 余化誠聽了,嚇了一大跳,慌道:“陛下,老奴的布給您了,老奴用什么啊?”
“咱倆都遮著塊布上朝,成何體統(tǒng)?你這張臉,好歹也嚇不死人,先這么著吧,快,前面帶路?!?p> 李煜一把搶了余化誠的黑布,遮了臉,兩人直趕向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