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回到江北,入開封府,再進(jìn)皇宮,對著北宋皇帝趙匡胤道:“陛下,臣回來了。”
趙匡胤看著一臉喜色的趙光義,說道:“晉王,如此開懷,看來南下挺順利的嘛?!?p> 趙光義打了個(gè)哈哈道:“陛下,南邊的事也說不上順利,不過,也算有些收獲?!?p> 趙匡胤哦了一聲,問道:“都有些什么收獲,說與朕聽聽?!?p> 趙光義侃侃而談道:“臣觀漢軍與南唐的戰(zhàn)事,漢軍簡直不堪一戰(zhàn)。
臣聞后蜀已經(jīng)收拾完了,那我大宋接下來便可直下漢國,定能一戰(zhàn)而下。”
趙匡胤聽了,大喜道:“果真如此?那我大宋統(tǒng)一中原,將指日可待了?”
趙光義拍著胸脯道:“陛下只須給臣五萬軍馬,臣保證,三月便能拿下漢國?!?p> 趙匡胤自是不認(rèn)為趙光義在那吹大山,要知道他親征后蜀,也不過只花了六十六天,便將后蜀納入了大宋的版圖。
漢國地處湖廣,本就兵疲將寡,三個(gè)月拿下漢國,確實(shí)是有可能的。
他想完又道:“朕看晉王臉上露出的喜色,該不是如此這般事吧?是不是還有其它好事?”
趙光義笑道:“一切都瞞不過陛下,臣前次南下,遇到了一個(gè)姑娘,那姑娘人美話刁劍軟,臣一見之下便喜上了。
這次臣南下,陛下猜怎么著,臣又遇上她了。
這姑娘,給臣帶來的驚喜,倒是超出了臣的意料之外,她居然還愛翻墻炸營扔飛刀。”
趙匡胤被趙光義這么一說,也來了興致,問道:“哦,這倒是一個(gè)奇女子,不知她姓甚名誰,又是哪里人?”
趙光義道:“陛下,不是別人,正是周娥皇的妹妹周薇?!?p> 趙匡胤有些驚奇:“哦,就是數(shù)年前看不上咱們趙家的揚(yáng)州周府?那時(shí),周薇才幾歲吧?”
趙光義答道:“正是,如今,這周姑娘已然長大,那美貌真的是國色天香,舉世無雙,臣已經(jīng)與她約好,下次南下,便攜帶聘禮迎娶她。”
趙匡胤笑道:“晉王這么急于接周姑娘來開封,這是怕那李煜又想橫刀奪愛吧?”
趙光義憤道:“今日不是當(dāng)年,趙家也不是當(dāng)年的趙家,當(dāng)年,他李煜搶了娥皇也就罷了。這次,他休想再搶臣的薇兒?!?p> 趙匡胤也道:“李煜豎子,何德何能,敢與我趙家搶人?晉王盡管備了聘禮,選個(gè)好日子,便去將周姑娘迎來開封便是?!?p> 趙光義聽了大喜,有大哥的支持,他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他大聲喊道:“謝陛下對臣的厚愛,待臣處理完軍務(wù),便去準(zhǔn)備聘禮。”
說完,趙光義話頭一轉(zhuǎn),又道:“陛下,臣聽聞,后蜀皇帝孟昶見了陛下,居然嚇得沒有一絲抵抗便投降了?”
趙匡胤聽了呵呵笑道:“孟昶這人,毫無大志,整日里沉浸在詩酒江湖之中不理朝政。
他還以為四海升平,舉目四望了無戰(zhàn)事呢。
是以,朕的大軍一到,他還以為我大宋是天兵天將,嚇得直接開城降了。”
趙光義聽得連聲叫好:“陛下真雄主也,臣倒是可惜,沒有見到陛下君臨成都時(shí)的英姿。”
趙匡胤笑了笑:“晉王也學(xué)會拍朕的馬屁了?!?p> 趙光義拱手道:“陛下,臣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p> 而立于趙匡胤身旁的一個(gè)女子,聽得兩人如此談?wù)撁详?,不禁發(fā)出了一聲輕嘆。
趙光義聽了,扭頭看向這個(gè)女子,問道:“這位姑娘可是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聞言道:“回晉王殿下,正是花蕊?!?p> 趙光義看著花蕊夫人頭頂一個(gè)大包,妝也是老土,再對比周薇,不覺兩人差得真不是一丁半點(diǎn)。
他琢磨著,難道是老子的欣賞水平提高了?看不上這些妝容了?老子怎的覺得她也太老土了些呢?
他又看了看趙匡胤,大哥似乎還挺寵愛花蕊夫人似的,居然讓她侍候一旁,他還真替自己大哥不值,怎的會寵愛這樣一個(gè)女子。
趙匡胤自然也看出了趙光義的眼神不對。
他問道:“晉王,你為何如此表情?”
趙光義哪里能說趙匡胤的眼光有問題,不過呢,他也覺得,是時(shí)候提升一下咱們大宋的整體藝術(shù)水平了。
是個(gè)人,不論男女,頭上都頂個(gè)包。
不是有包,那人頭上也要有包了。
他打了個(gè)哈哈道:“陛下,這個(gè),這事現(xiàn)下也不好說,說了,您可能也不明白,還得請周姑娘來了,你就明白了。”
趙光義說了這么一大堆,趙匡胤也沒有聽明白,不過,他也不急,只要老二去將周姑娘請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便說道:“什么事還弄的這么神秘,那你得早些去將周姑娘請來,已解朕心中之惑?!?p> 趙光義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弟自會早日接周姑娘來開封?!?p> 說完,他又看向花蕊夫人,他甩出了一個(gè)刀子,問道:“花蕊夫人,不知開封府比之成都如何?”
花蕊夫人猜不出趙光義的用意,她看了看趙匡胤,又看了看趙光義。
趙匡胤笑了笑道:“花蕊,你盡管說,說錯(cuò)了也無妨,朕赦你無罪?!?p> 花蕊夫人這才說道:“敢問晉主殿下,如若是晉王殿下被擄去成都,不知晉王殿下以為如何?”
趙光義聽了,說道:“這么說,花蕊夫人這是思念故土,并不喜開封啰?”
花蕊夫人聽了,也不爭辯,道:“成都畢竟是臣妾的家鄉(xiāng),孟昶也曾經(jīng)是我的夫君,怎會不戀故土家人。
現(xiàn)如今,事已至此,說什么都已無用了。”
她說完,命侍女拿來了紙墨,寫下了千古名篇。
君王城上豎降旗、妾在深宮那得知。
十五萬人齊解甲,更無一人是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