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奉的長相與王胖子相反,瘦小精悍的身軀,臉上長長的不知被什么東西抓過的傷疤,讓他整個人顯得異常兇悍。
在場除了許宗與王胖子,還有劉奉的魂契魂寵。
一只與扶搖一個種族的魂寵。
黃金級血統(tǒng),成熟體的炎虎。
這是他能夠統(tǒng)治外城的依仗。
“王胖子,你來做什么?聽說你傍了個新主子,在東邊弄得挺火熱的?!?p> 王胖子呵呵一笑,他太胖了,笑的像是個彌勒佛一般,“是我家公子想要見你。”
“哦?”劉奉像是這才發(fā)覺,身穿焰色華服的許宗。
“想來您就是李羽李公子了?”
許宗對劉奉的無禮并不在意,他端起一杯茶微微一抿,“我來這里,是想要跟劉老板合作的。”
“合作?你們那個所謂的【沙礫】計劃?恕我直言,我并不太感興趣。”劉奉先是哈哈一笑,然后開口說道。
他并沒有口出狂言,因為在此之前,他想要插手王胖子的沙礫計劃的時候,他背后的議員已經(jīng)警告過他。
是的,在這座畸形的沙漠之城中,每個能混出名堂的,背后都有議員。
綠野城議會像是一個無形的大手一般,牢牢的把控著綠野城的一切。
許宗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這位外城的老大,他面帶微笑,“不,現(xiàn)在叫【沙?!??!?p> “沙海?”
“小王,給劉老板介紹一下【沙海】目前的規(guī)模。”
王胖子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賬本,“沙海目前存款,一件黃金級魂物,六百件白銀級魂物,以及……一萬零八百件青銅級魂物,總價值超過五千金!”
“什么?”
劉奉霍然起身,從座位上走到王胖子身邊,“五千金?你沒騙我?”
王胖子面帶微笑,“怎么樣,現(xiàn)在不知道劉哥有沒有興趣了?”
“我要考慮一下?!?p> 許宗轉(zhuǎn)身走向門外,“你只有一天時間。”臨走前,他若有若無的看了眼劉奉身側(cè)趴伏的三丈巨虎。
“王胖……兄弟,你說的都是真的?”劉奉一把抓住就要離開的王胖子,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放心吧,劉老大,魂物都是我經(jīng)手的,這才不到十天啊,咱們一起,徹底的在四片外城將【沙?!扛闫饋?,南城最大,一個頂三,到時候你想想收益,或許你的炎虎都有機會突破成熟體了呢。”
此言一出,劉奉的心情頓時激動了起來。
……
剩余的兩個城區(qū)許宗沒有去,南城也只是因為劉奉的實力最強,念力等級已經(jīng)達到了通幽境(第三境)巔峰,更是有著成熟體的炎虎魂寵,王胖子多半是壓不住的。
所以許宗才會前往。
至于其余的兩個城區(qū)老大實力與王胖子念海境(第二境)相差不多,倒是不需要許宗一同前往。
許宗很忙。
回到家中,推開門,許宗的臉色微微變化,一道魁梧的身形,正大刀闊斧的坐在他的椅子上,在他的屋子里走來走去。
“想見李公子一面還真是難啊?!?p> 許宗看著童徹,對于此人的到來,他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此人極度貪婪,之前許宗賄賂兩名銀甲士兵,便被他掠走金幣,此刻想來,又是來勒索的。
“我就在這里,見面難與否,在于見誰。”
童徹走到許宗身前,臉上須發(fā)畢張,“我有個生意要和李公子做,第八議員生前,他在楚國是有路子的,曾經(jīng)查到李公子的一些底牌……”
這是來威脅了嗎?
許宗沒有說話,拿起一本書,只是手心瑩瑩的汗液顯示他的心情并不如表現(xiàn)出來的平靜。
童徹忽然移開話題,繼續(xù)說道,“我聽說李公子的生意做的很大,尤其是沙海計劃惹人眼紅,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資格可以從其中分一杯羹呢?”
許宗一言不發(fā),也不再假裝翻書,盯著童徹。
童徹滿面春風?!袄罟右膊槐剡@么看我,我聽說你想把那王胖子推上議員的席位?其實我覺得,不如推舉我?!?p> “童統(tǒng)領(lǐng)以為吃定我了?”
“在殺第八議員的兇手被抓到前,我現(xiàn)在歸秦國念唯我大人管轄,林公子雖然權(quán)勢滔天,但這里,終究不是楚國?!蓖瘡匮笱笳f道,他沒有將許宗的假身份對念唯我說出,便是為了今天的勒索。
許宗沉默,他沒想到,第一個真正對他下手的,居然是童徹這樣的角色,難道這是內(nèi)城的那些貴族的試探,他心中的某個決定終于確定下來。
“那便提前祝童議員早日上位了?!?p> “李公子客氣,若我成了議員,對李公子也有好處?!?p> 許宗笑了,有些冰冷,“那么……合作愉快?!?p> 童徹走了,許宗面無表情。
“胡金,他們到了嗎?”
片刻后,胡金敲門,帶著敬畏的向許宗匯報,“公子,外面來了兩位客人,說是與您有約?!?p>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p> 當一個人的喜怒哀樂,甚至一點點細微的情緒變化,都能引動身邊所有人的命運的時候。
這樣的人,無疑是恐怖的。
在這個超凡的世界,達到這種情況的方法很多。
比如權(quán)、比如實力,亦或者……身份。
掌握了巨大的財富,被內(nèi)城數(shù)位議員親自接見,自身有著超凡家族背景的許宗,在外城,無疑也是能夠以情緒波動身邊人命運的一類人。
兩個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進來后便向許宗單膝跪下。
“王六、李三見過公子。”
兩人抬頭,赫然是那天邀請許宗前往赴宴的銀甲士兵!
看著單膝跪下的兩人,許宗笑了。
再次見面,許宗與兩人間的關(guān)系強弱易位,兩人也不在咄咄逼人,而是顯得溫順且恭敬。
“來了,坐,說說那個童徹吧。”
從兩人收下許宗金人頭的那一刻起,便被童徹記下,之后是許宗請馮廣出面保下了兩人。
這也有了這一幕。
這兩人都是貪婪之輩,從做人品德上來講,其為了許宗的金子,將上級的命令拋諸腦后,但許宗從其中看到了兩人的價值。
能被錢打動的,定然是貪婪的,貪婪的人總是好掌控的,只要愿意付出代價。
至于從童徹手中將這兩人救下的救命恩情,許宗心中嗤笑,估計對著兩人來說,救命之恩或許有之,但多半還是因為許宗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