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死因
梁酌突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覺得十分有道理,于是說到:“當(dāng)然可以夸。”
云瑤笑了,兩個眼睛彎彎的,好看的很,梁酌看向這雙眼睛就心里一陣蕩漾,“不知這位是哪家的小姐?。俊?p> 冬秋發(fā)覺他說話的語氣不對,側(cè)身擋在云瑤身前:“你放肆,我家小姐豈是你能隨意肖想的?”
梁酌一聽就翻出了個白眼,不稀罕道:“你至于這么激動嗎?我喜歡的人可比你家小姐好看一千倍一萬倍?!?p> “這樣便最好,”冬秋道:“小姐咱們走吧?!?p> 云瑤點頭,轉(zhuǎn)身就走,梁酌看著她的背影,小聲呢喃:“小爺就要肖想?!?p> 云瑤低著頭勾唇,靠近冬秋說道:“梁酌跟上來了?!?p> 冬秋心里一驚,快速回頭掃了一眼,果真看見了一道天藍(lán)色的身影,“公主,那怎么辦???”
話剛說完就被拉進(jìn)了一個巷子里,剛想呼救就看見了云瑤,對方舉著手上的木棍,然后指了指外面,意思很明顯。
冬秋點頭,接過木棍站在巷子口躍躍欲試。
云瑤憋笑憋的辛苦,轉(zhuǎn)身就溜了,留下在巷子口準(zhǔn)備揍人的冬秋。
梁酌走到巷子口就停了下來,四處張望著,冬秋趁四下無人,舉起木棍就敲了下去。
梁酌在她面前暈倒,冬秋把他拖進(jìn)來,轉(zhuǎn)身道:“公主,我——”
空蕩蕩的巷子里哪里還有什么公主,一個活物都見不著。
反應(yīng)過來的冬秋才發(fā)覺自己被耍了,又急又氣,只能把梁酌丟在放著稻草的角落里,隨意用潮濕發(fā)臭的稻草蓋上,然后自己出去找人。
云瑤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了眼身后,沒人。
她買了串糖葫蘆在街上慢悠悠的走著,有時停步看雜耍,有時看看大棚子里的皮影戲,在人群中亂竄。
房屋上,明池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某個身影。
香水岸邊上,云瑤又買了幾個花燈放了出去。
隨著數(shù)個花燈放出去堆積在一起,突然一個巨大的漣漪使得花燈被推遠(yuǎn),云瑤正準(zhǔn)備起身,見狀偏頭看過去,只見一堆水草不知裹著什么還是水草纏著水草正往河水的下游游去。
水草堆越來越近,里面也越發(fā)像是裹著東西,云瑤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撿來一個稍長的樹干對著水草堆戳了戳。
“公主?!?p> 低沉的聲音在準(zhǔn)備把水草挑開的時候響起,云瑤轉(zhuǎn)頭就看見禹令臣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在這里?”
禹令臣朝她伸出手,云瑤扶著他的手臂上來。
“公主私自出宮不安全,屬下一直暗中跟著?!?p> “跟蹤我?”云瑤挑眉。
禹令臣拱手:“不是跟蹤,是保護(hù)公主的安全?!?p> 云瑤不管他是跟蹤還是保護(hù),指著那堆游的不快的水草說到:“那里面有東西,你把它弄上來?!?p> 禹令臣看了一眼那緩緩蠕動的東西,并沒有動。
云瑤皺眉,問道:“你聽不見我說的話嗎?”
“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冬秋姑娘還在那邊等著公主?!?p> 云瑤看著那東西隨著水流越來越遠(yuǎn),接著就是一陣尖叫聲響起。
“啊啊啊啊?。。?!尸體?。。?!”
“救命啊,死人吶!”
“快!快去報官?!?p> 云瑤一陣無語,都是死人了還喊什么救命,推開擋在前面的禹令臣走到人群前,看著那被泡發(fā)的尸體。
好巧不巧,她認(rèn)識。
這不是方丞相嗎?
才多長時間不見啊,就死了。
她一向不會管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的事情,只要是劇本提到的她才會上心去注意,但是現(xiàn)在看來,劇本的劇情已經(jīng)不管用了。
方丞相雖然幫方知遮掩了很多,但是方知已死,有仇也不會找上他,那他是怎么死的?
剛才說報官的那個人已經(jīng)找來了人,那帶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梁酌,他直接越過云瑤一臉嫌棄的蹲在尸體旁邊。
云瑤瞇眼看著他,倒是覺得稀奇。
“這位姑娘,你不怕?”梁酌在尸體上隨意看了兩眼之后走到云瑤面前。
“你不是戶部的人嗎?”云瑤指著他身后的人:“你還能使喚刑部的人?”
梁酌笑了一聲,一挑劉海:“嚯!只要小爺想,什么人使喚不得?”
“可是這事應(yīng)當(dāng)由大理寺全權(quán)受理,關(guān)你刑部什么事?”
“大理寺卿是我舅舅,”梁酌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你……想干什么?”
云瑤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干,并且還夸他:“原來你還是個官場關(guān)系戶???”
刑部的人聽他的,大理寺把這件事交給他,戶部侍郎是他爹,自然也不會管他,這不是妥妥的官二代嗎?
梁酌很受用,說到:“算你說得對,不過你是誰???”
他伸手想要去扯她的面簾,剛伸出去一半的手被一把劍擋住了,劍的主人凌厲的眸子看著他,說到:“放肆。”
梁酌顯然不怕,只是愣了片刻說道:“你才放肆,知不知道小爺是誰?小爺一句話就能讓你在這平京城站不下去?!?p> 云瑤站在禹令臣身后手上把玩著一塊月牙形的玉佩,探出頭看著梁酌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梁酌仰頭:“誰啊?”
“看這個?!痹片幇延衽迓冻鰜砼e到他面前。
梁酌看著這個玉佩覺得甚是熟悉,回想了一下,想到了自家老子說的話:
當(dāng)朝六公主,是皇上的小女兒,千金之軀,身受萬千寵愛,你若是見到了可千萬別沖撞了她。
原話是這樣子說的,他當(dāng)時還隨口問了一句:我又沒見過她,就算沖撞了也不知道啊。
他老子說:六公主又一枚粉玉月牙形玉佩。
昔日的話猶在耳邊,誰知道就沖撞的就那么快呢?
他默默咽了口水,“哎呀!哎呀哎呀!怎么回事?小爺怎么有點昏了?!?p> 他順勢往下倒,他帶來的那些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他:“梁小少爺沒事吧?”
“要不要送您回府休息?”
梁酌一手捂著太陽穴,說到:“要要要,快送我回去?!?p> 剛被扶著走了兩步,又嚷道:“尸體,尸體也要回去休息,送去刑部,快快快小爺扛不住了。”
那些人又返回來把尸體抬走了。
云瑤收了玉佩笑的不行,禹令臣問道:“若是梁酌不走公主會罰他?”
“當(dāng)然不會,”云瑤搖頭:“他不會不走,你看,這不是跑的比兔子還快嗎?”
是這樣沒錯。
“因為那塊玉佩嗎?”禹令臣的目光落在云瑤腰間掛著的玉佩。
“是啊,這玉佩是父皇給我的,官家子弟或許不認(rèn)識我,但是不會不認(rèn)識這塊玉佩,”云瑤解釋道:“當(dāng)年父皇得了一塊粉玉,就做了這塊玉佩給我?!?p> 禹令臣再次看了一眼那塊玉佩,說到:“冬秋姑娘還在那邊等著,公主快走吧?!?p> 云瑤點頭,心里想著方丞相的死,前段時間他剛迎了小妾進(jìn)門,怎么說都不會跳河尋死。
她剛才沒有仔細(xì)看,只是大概掃了一眼,那尸體上還沒有出現(xiàn)尸斑,只是有些浮腫,應(yīng)該是才死沒幾天,到時候得去刑部看看。
若是他殺,那他殺了方丞相有什么好處呢?
百花樓。
百花樓里的花魁茶錦姑娘身姿窈窕,穿著若隱若現(xiàn)的紗裙走進(jìn)一個房間。
“殿下,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p> 紅帳內(nèi),一張矮幾邊坐著一個人,那人黑衣,銀簪束發(fā),伸出修長好看的手端起茶杯吹了吹:“是嗎?怎么我聽說被人發(fā)現(xiàn)了?”